第三十四章 吓当顾问
不知他们出于何种考虑，李总他们新公司批复下来，正式成立当天，决定聘请我出任“现代联合建筑公司”顾问。
我受宠若惊，吓得够呛，我哪里能当什么顾问呀！
他们随便哪个总，不论腿肿还是脸肿，都是独挡一面响当当人物。我去了，能顾得什么问呢？
想拒绝，又觉不妥，征求珍儿意见。
珍儿抿嘴一阵笑，这个小坏蛋，不知在想什么。
“人家请你去你就去呗，又不是天天要你在那里上班，只是遇事给他们出出主意就可以了。”
“他们那些事我哪里懂呀，而且他们个个是人精……”
“听我的没错，我老爸是谁呀，哪个敢小看？”
我有些明白了，原来这个顾问是冲着珍儿来的。
他们知道我在珍儿心目中的份量，和我套近乎，等于是拉近与珍儿的关系。
我觉得这是好事。
李总他们那样的大人物“投靠”珍儿，总让我放心不下，担心怀疑，提心吊胆。
我过去之后可以就近观察，也好及时向珍儿报告情况。
李总见了我好一阵亲热，闹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向来有个习惯，一见到大人物就不自在，感觉手脚没处放。只好乖乖夹起双腿，两只手齐齐整整放在膝盖位置，身体自然前倾，带点儿微鞠躬样子，脸上挂笑，随时准备说“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
也许我的这种姿态让李总感到很受用。他的样子很放松，两腿大敞，一摇一晃，两手散开，说话时不时摆出各种姿势手势，脸上表情丰富。
“我实话告诉你，老王，我们与王珍的合作不是表面的，也不是谁吞并谁，谁投靠谁，我是想和她成为吴刘两家那样的不分彼此的一家人。”
“你们是实力非凡的大公司，有你们帮忙添力，珍儿如虎添翼，我还得替她好好谢谢您。”我站起来向李总鞠躬。
我怎么觉得自己也学会虚情假意一套了呢。唉，这就是所谓学坏容易学好难吧，一不小心，成坏人了。
“不不不，老王，应该是我们感谢王院长收容我们。”
“您太客气啦！”
“我想，新公司成立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且刚刚开始。今后才是正式入题。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因为王珍那边情况，你可能比任何人都熟悉，我们非常想听听你的意见。”
“珍儿肯定能够完全信任你们，这一点是没说的。如果有稍许怀疑，按照她那脾气，就不会与你们合作。所以，她的诚心实意你们绝对可以放心。”
此时我已坐回原位，摆出原生态。说话时侧脸带笑，不敢与他对视。
“这就好，而且这个非常重要，是合作的重要前提。”
“说到意见嘛……我觉得有些事你们要理解。你看那两个项目的事情，开始省上不打算投资，后来又突然投资，并且要当大股东，我们就不好办了，所以……”
“理解，理解。王院长已经对我们说清楚了。”
“另外就是，我们过往没搞过建筑，今后恐怕你们是这方面的主力。珍儿之所以希望与你们合作，也是出于这方面考虑。”
“实话对你说吧，老王，我们对建筑已经搞厌烦了，再说你看，我年过七旬，也干不动喽。所以希望从事些其他行业，干两年，赚一把就彻底退休。我就觉得那个宾馆和营养套餐不错，适合我。另外，我们同样希望就像你们与吴刘两家合作那样几家合一家，也搞个统一账目，有酒大家喝，有肉大家吃。”
完了，我心里说，原来冲这来的。
“是啊是啊，那样最好，大家方便，也不必处处分那么清。”
“另外呀，我们那个余总精通财务，可与国梁一比呀。”
“明白，明白。”我在冒冷汗。“不过，我们一般是搞同一个项目时才搞统一账目，平时还是各过各的，分得非常清楚。”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我推说有事告辞。李总一直目送我下台阶，从台阶下往上看，他高高大大……
逃回家，赶紧打电话向珍儿报告情况。
“哎呀，看来还真有名堂呐！”
“不信咋滴！老爸能编瞎话骗你？”
“别急，在家等我。”
不一会儿赶回来。手伸到我胸前，在衬衣上摸靠上的一粒小钮扣。
“这是什么？”
“录音设备。”
“啊？”
“别吵，和你们的不一样。只有我们能读。”
听完。叹口气。
“看来老爸是对的。”
“那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才说合作，人家把新公司都成立了，在医院后期工程以及大酒店工程上又做得不错，你挑不出人家毛病呀。”
“我有个办法。”我脑筋急转弯……坏了，转过猛，拧住了……
“什么办法，快说！”
“别急，让我想想……”
“哎呀！”
“嘘——对了，平价宾馆和营养套餐的批复都下来了对吧？”
“是啊，刚刚拿到手。上午刘江向我汇报，我正说就如何开展施工一事找李总他们商量呢。”
“不不不，千万不可千万不可！对了，就在这事上做文章。让刘江和国梁找最可靠兄弟注册两家建筑公司，然后咱们让它们分别中标。这是表面的，实际是咱们自己施工。让刘江他们边做这事边对外放出风去说准备把这两个工程交给其他公司做……”
“那……”
“就看这边会不会跳起来。跳起来之后啥表现。”
“可是……”
“对他们立即展开秘密调查……如果没问题，还可以利用或合作，甚至可以把那俩工程都交给他们做；如果问题大，咱们任何东西都不能让他们碰，立刻散伙！另外，合作有协议没有？”
“没有啊，只是口头说的。”
“咱们在他们公司有没有投钱入股？”
“没有。”
“好。不然就是分也得让你大出血。”
“为啥？”
“哼，你以为那些老江湖跟你讲理呀，他们就是冲你钱来的！看你是个不谙世事自以为是的小毛丫头，专门为你设的局！”
“不会吧……”
“走着瞧！”
我受宠若惊，吓得够呛，我哪里能当什么顾问呀！
他们随便哪个总，不论腿肿还是脸肿，都是独挡一面响当当人物。我去了，能顾得什么问呢？
想拒绝，又觉不妥，征求珍儿意见。
珍儿抿嘴一阵笑，这个小坏蛋，不知在想什么。
“人家请你去你就去呗，又不是天天要你在那里上班，只是遇事给他们出出主意就可以了。”
“他们那些事我哪里懂呀，而且他们个个是人精……”
“听我的没错，我老爸是谁呀，哪个敢小看？”
我有些明白了，原来这个顾问是冲着珍儿来的。
他们知道我在珍儿心目中的份量，和我套近乎，等于是拉近与珍儿的关系。
我觉得这是好事。
李总他们那样的大人物“投靠”珍儿，总让我放心不下，担心怀疑，提心吊胆。
我过去之后可以就近观察，也好及时向珍儿报告情况。
李总见了我好一阵亲热，闹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向来有个习惯，一见到大人物就不自在，感觉手脚没处放。只好乖乖夹起双腿，两只手齐齐整整放在膝盖位置，身体自然前倾，带点儿微鞠躬样子，脸上挂笑，随时准备说“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
也许我的这种姿态让李总感到很受用。他的样子很放松，两腿大敞，一摇一晃，两手散开，说话时不时摆出各种姿势手势，脸上表情丰富。
“我实话告诉你，老王，我们与王珍的合作不是表面的，也不是谁吞并谁，谁投靠谁，我是想和她成为吴刘两家那样的不分彼此的一家人。”
“你们是实力非凡的大公司，有你们帮忙添力，珍儿如虎添翼，我还得替她好好谢谢您。”我站起来向李总鞠躬。
我怎么觉得自己也学会虚情假意一套了呢。唉，这就是所谓学坏容易学好难吧，一不小心，成坏人了。
“不不不，老王，应该是我们感谢王院长收容我们。”
“您太客气啦！”
“我想，新公司成立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且刚刚开始。今后才是正式入题。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因为王珍那边情况，你可能比任何人都熟悉，我们非常想听听你的意见。”
“珍儿肯定能够完全信任你们，这一点是没说的。如果有稍许怀疑，按照她那脾气，就不会与你们合作。所以，她的诚心实意你们绝对可以放心。”
此时我已坐回原位，摆出原生态。说话时侧脸带笑，不敢与他对视。
“这就好，而且这个非常重要，是合作的重要前提。”
“说到意见嘛……我觉得有些事你们要理解。你看那两个项目的事情，开始省上不打算投资，后来又突然投资，并且要当大股东，我们就不好办了，所以……”
“理解，理解。王院长已经对我们说清楚了。”
“另外就是，我们过往没搞过建筑，今后恐怕你们是这方面的主力。珍儿之所以希望与你们合作，也是出于这方面考虑。”
“实话对你说吧，老王，我们对建筑已经搞厌烦了，再说你看，我年过七旬，也干不动喽。所以希望从事些其他行业，干两年，赚一把就彻底退休。我就觉得那个宾馆和营养套餐不错，适合我。另外，我们同样希望就像你们与吴刘两家合作那样几家合一家，也搞个统一账目，有酒大家喝，有肉大家吃。”
完了，我心里说，原来冲这来的。
“是啊是啊，那样最好，大家方便，也不必处处分那么清。”
“另外呀，我们那个余总精通财务，可与国梁一比呀。”
“明白，明白。”我在冒冷汗。“不过，我们一般是搞同一个项目时才搞统一账目，平时还是各过各的，分得非常清楚。”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我推说有事告辞。李总一直目送我下台阶，从台阶下往上看，他高高大大……
逃回家，赶紧打电话向珍儿报告情况。
“哎呀，看来还真有名堂呐！”
“不信咋滴！老爸能编瞎话骗你？”
“别急，在家等我。”
不一会儿赶回来。手伸到我胸前，在衬衣上摸靠上的一粒小钮扣。
“这是什么？”
“录音设备。”
“啊？”
“别吵，和你们的不一样。只有我们能读。”
听完。叹口气。
“看来老爸是对的。”
“那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才说合作，人家把新公司都成立了，在医院后期工程以及大酒店工程上又做得不错，你挑不出人家毛病呀。”
“我有个办法。”我脑筋急转弯……坏了，转过猛，拧住了……
“什么办法，快说！”
“别急，让我想想……”
“哎呀！”
“嘘——对了，平价宾馆和营养套餐的批复都下来了对吧？”
“是啊，刚刚拿到手。上午刘江向我汇报，我正说就如何开展施工一事找李总他们商量呢。”
“不不不，千万不可千万不可！对了，就在这事上做文章。让刘江和国梁找最可靠兄弟注册两家建筑公司，然后咱们让它们分别中标。这是表面的，实际是咱们自己施工。让刘江他们边做这事边对外放出风去说准备把这两个工程交给其他公司做……”
“那……”
“就看这边会不会跳起来。跳起来之后啥表现。”
“可是……”
“对他们立即展开秘密调查……如果没问题，还可以利用或合作，甚至可以把那俩工程都交给他们做；如果问题大，咱们任何东西都不能让他们碰，立刻散伙！另外，合作有协议没有？”
“没有啊，只是口头说的。”
“咱们在他们公司有没有投钱入股？”
“没有。”
“好。不然就是分也得让你大出血。”
“为啥？”
“哼，你以为那些老江湖跟你讲理呀，他们就是冲你钱来的！看你是个不谙世事自以为是的小毛丫头，专门为你设的局！”
“不会吧……”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