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阮大牛的回忆
“你这个孩子！这么不让人省心，我和你大伯晚上一宿没睡，还求着隔壁邻居找了你一晚上，明年我说什么也不带了，让你爸妈自己带去。。。。。。”桂花大娘对着刚回来的阮清怒骂道。
赵大叔身后的阮清看着桂花大娘和大伯满脸疲惫，眼圈都是黑的，心中过意不去，自知理亏，也不好说是被鬼缠住了，只得低着头听着桂花大娘的斥骂。
“这个事情啊，还真怪不得这娃，被鬼迷了眼，昨晚差点就回不来了。”赵大叔见状连忙替阮清说明了原由。
“鬼？”这时候在桂花大娘身后抽烟的大伯疑惑的问道。
他以后是阮清迷路了，或者是外面惹了祸，被别人找到家门来了，一听见赵大叔的话，看着赵大叔应该也是个农村的老实人，应该不会信口开河替阮清开脱，再说阮清平时也挺乖的，昨晚虽然有人说阮清可能惹祸被扣了，但是他心里还是不信的。
“这个呢我就不好说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耽搁了，昨晚的事你们可以让这娃跟你们细说，我先走了。”毕竟龙头镇离赵大叔家还有点远，他送阮清回家从上午到现在差不多快吃中饭了，家里还有许多事情，就向桂花大娘和大伯告辞了。
“大兄弟，留下来吃个中饭吧！”大伯连忙挽留。
“吃什么吃？到现在我俩早饭都没吃过，中午菜都没一根。”桂花大娘不满的向大伯埋怨道。
“不了，不了，家里还有事，我走了。”赵大叔尴尬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你这个臭娘们，人家这么老远送小清回家，吃顿饭怎么了？”见赵大叔离去，阮大伯觉得很丢面子，不满的骂了句桂花大娘。
“你去做饭啊？说的轻巧，这么多年你做过一顿饭了吗？”
“我怎么没做过，以前你坐月子的时候，还不是我伺候着你？”
“还好意思说，你做的那个叫饭吗？猪都不吃！”
“是啊！猪不吃？那我看你怎么吃的比谁欢？”
“你这个没良心的。。。。。。。”
看着这对老夫妻又开始吵了起来了，把旁边的阮清完全遗忘了，他俩一直从结婚一直数落着对方，把阮清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阮清只得傻傻的站在那里，以前如果是这种情况，阮清第一时间肯定是和阮舟闪人，但这次不一样，阮舟应该还没放学，阮清昨晚又让他俩操心了，理亏，只得站在这里听着两人一直数落着对方。
一直到晚上大伯和大娘都对阮清没有说什么，许是在冷战当中，桂花大娘傍晚的时候草草的做了晚饭，吃完就没有和大伯一句话都没说，大伯是个心宽的人，自己喝着小酒，没事问问阮舟的学习情况，让阮清不要害怕，说自己也见过。
阮清和阮舟一听就来了兴趣，年青人就是好奇心重，非要拉着大牛讲讲年轻时候的事情，大牛借着酒劲，满嘴酒气回忆道：
“那时候啊，我们苦啊，家里穷，我是老大，小清你爸当时也不大，还在上学，家里就他一个上学，你们爷爷奶奶没法子了，那天晚上就把我留了下来，对我说：大牛啊，你弟弟妹妹都还小，我和你爸都做不动了，听说外面补锅挺赚钱的，你就跟着村里人一起出去补锅吧！替我们分担一点。”
“我呢，当时才十六岁，背着补锅的家伙，跟着村里的小伙子就向北方走，一直走，渴了就到水沟里用饭缸舀水喝，饿了就挨家挨户的讨点饭吃，困了就睡在屋檐下面，随身都是带着被子，到了一个地方大伙就找一个地分开，两个人一组去当地吆喝着补锅修伞，就这样我们到了青阳市的一个村子里。”
大牛轻抿了一口小酒，想着年轻时候的苦日子，又想起了父母早早的过世，没有享一天福，不禁思绪颇多，说到嘴里的话噎在了喉咙中间，久久没能说出一句话。
阮清心思要活一点，看大伯说到这里突然就没了声音，肯定是心里不好受，也想想十年前去世的爷爷奶奶，也莫名的难过起来。
“然后呢？爸！”阮舟这时候突然问了起来，他是个直性子，没想太多。
大牛苦笑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
“然后啊，还没出青阳，我们傍晚在找能睡觉落脚地的时候，看见一个废弃的牛棚，那心里高兴啊，刚好牛棚里有许多干草，虽然有点臭，但当时能找到个牛棚就算是不错的了，我们每个人找块地，铺上被子就睡了，不晓得是晚上几点的时候，我听见耳朵边有女人哭的声音，哭的那个惨啊！”
“我吓得躲进被子里，捂着耳朵不敢出声，那知道过了一会，有人在摸我脚，我吓得掀开被子就把身边的人喊起来了，还好当时有七八个人，要是一个人我估计我那晚就被带走了！”
“爸，是鬼摸你脚吗？”阮舟怯怯的问到，他越听越害怕，手都不自觉的紧紧的拽住衣角。
“废话，肯定是那个脏东西，我们七八个人在一起就没那么害怕了，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听见有人在哭，大伙都听见了，只是都不敢出声，只不过就我一个被摸脚了。”
“大伯，当时你怎么就敢掀被子了？”阮清好奇的问，他挺佩服大伯的，换做是他，他可能只会缩脚。
“我当然怕了，我要是不掀被子，假如钻到杯子里怎么办？”大牛一阵无语。
“咦。。。。。。”阮舟打了个冷颤，这情形想想都怕。
“大伙都起来了，把手电筒都打开了，这时候反而听不见了，一个牛棚就那么点大，大半夜的又不敢出去，也不晓得是外面是啥情况？”
“笨啊！都摸你脚了，肯定在牛棚里。”阮舟反驳一句，他听他父亲说到这里，如身临其境，恨不得父亲他们立刻离开那个牛棚。
大牛大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一根筷子敲了自己儿子一下，讪讪说道：
“大半夜你到那里去？人生地不熟的？就你聪明！”
阮舟这才反应过来，平时都不敢和父亲顶嘴的，今天居然骂他笨，自知理亏，心底也一阵小得意。
“大伯，然后你们就这样等到天亮了吗？”阮清感情岔开话题，担心阮舟等会要挨揍。
“我们那晚谁也没敢睡，就各自坐在地上唠嗑，然后一个小伙子感觉屁股底下的草堆里有东西硌人，就随手把稻草扒开了来，不扒不知道，你俩猜扒开我们看见什么了？”大牛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
“女鬼？”
“坟包？”
阮清和阮舟毫不犹豫的回道。
“都不是，是一具女尸，身上都爬满了蛆子，身上的肉都被那个小伙子扒草的时候不小心扒掉了一大块，肠子都露出来了。”
“啊呜！”阮舟听到这里干呕一声，阮清也不禁一阵恶心。
大牛见这两个小子反胃，自己脑海里就想到了当时的一幕，愣了一下，然后把筷子放下，索性也不吃了。
“然后诈尸了吗？”阮舟想象力太丰富了，他这类的灵异故事可没少看。
“诈尸？那没有！我们几个人铺盖一卷就走了。”
“爸，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是怎么死的？一个搞不好被村里人打死都说不定！”大牛横了阮舟一眼，越看越觉得自己儿子脑袋少根筋，要是阮舟有阮清一半机灵他就省心了，起码这个时候阮清不会去问这个问题。
“好了，不说了，你们赶紧洗洗去睡吧，小兔崽子，晚上不要被吓得尿床啊！”难得的阮大牛开了个玩笑，缓解一下这个紧张的气氛。
奶奶的，阮大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原本是想说段往事让阮清放松一点，这下倒好了，把自己给吓到了。
“爸，你晚上不要给咱妈撵下床了哦。”阮舟向自己的老头子坏坏一笑，话中带话。
阮大牛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儿子对自己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突然想起前几年跟桂花晚上吵架，被关在门外一晚上的事情。
“小兔崽子，找打！”阮大牛举起拳头，作势要打，引得阮舟和阮清一阵笑声，各自回房间去了。
见这两个孩子都走了，阮大牛扯开了嗓门：“桂花，吃完了，快来收拾一下。”
赵大叔身后的阮清看着桂花大娘和大伯满脸疲惫，眼圈都是黑的，心中过意不去，自知理亏，也不好说是被鬼缠住了，只得低着头听着桂花大娘的斥骂。
“这个事情啊，还真怪不得这娃，被鬼迷了眼，昨晚差点就回不来了。”赵大叔见状连忙替阮清说明了原由。
“鬼？”这时候在桂花大娘身后抽烟的大伯疑惑的问道。
他以后是阮清迷路了，或者是外面惹了祸，被别人找到家门来了，一听见赵大叔的话，看着赵大叔应该也是个农村的老实人，应该不会信口开河替阮清开脱，再说阮清平时也挺乖的，昨晚虽然有人说阮清可能惹祸被扣了，但是他心里还是不信的。
“这个呢我就不好说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耽搁了，昨晚的事你们可以让这娃跟你们细说，我先走了。”毕竟龙头镇离赵大叔家还有点远，他送阮清回家从上午到现在差不多快吃中饭了，家里还有许多事情，就向桂花大娘和大伯告辞了。
“大兄弟，留下来吃个中饭吧！”大伯连忙挽留。
“吃什么吃？到现在我俩早饭都没吃过，中午菜都没一根。”桂花大娘不满的向大伯埋怨道。
“不了，不了，家里还有事，我走了。”赵大叔尴尬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你这个臭娘们，人家这么老远送小清回家，吃顿饭怎么了？”见赵大叔离去，阮大伯觉得很丢面子，不满的骂了句桂花大娘。
“你去做饭啊？说的轻巧，这么多年你做过一顿饭了吗？”
“我怎么没做过，以前你坐月子的时候，还不是我伺候着你？”
“还好意思说，你做的那个叫饭吗？猪都不吃！”
“是啊！猪不吃？那我看你怎么吃的比谁欢？”
“你这个没良心的。。。。。。。”
看着这对老夫妻又开始吵了起来了，把旁边的阮清完全遗忘了，他俩一直从结婚一直数落着对方，把阮清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阮清只得傻傻的站在那里，以前如果是这种情况，阮清第一时间肯定是和阮舟闪人，但这次不一样，阮舟应该还没放学，阮清昨晚又让他俩操心了，理亏，只得站在这里听着两人一直数落着对方。
一直到晚上大伯和大娘都对阮清没有说什么，许是在冷战当中，桂花大娘傍晚的时候草草的做了晚饭，吃完就没有和大伯一句话都没说，大伯是个心宽的人，自己喝着小酒，没事问问阮舟的学习情况，让阮清不要害怕，说自己也见过。
阮清和阮舟一听就来了兴趣，年青人就是好奇心重，非要拉着大牛讲讲年轻时候的事情，大牛借着酒劲，满嘴酒气回忆道：
“那时候啊，我们苦啊，家里穷，我是老大，小清你爸当时也不大，还在上学，家里就他一个上学，你们爷爷奶奶没法子了，那天晚上就把我留了下来，对我说：大牛啊，你弟弟妹妹都还小，我和你爸都做不动了，听说外面补锅挺赚钱的，你就跟着村里人一起出去补锅吧！替我们分担一点。”
“我呢，当时才十六岁，背着补锅的家伙，跟着村里的小伙子就向北方走，一直走，渴了就到水沟里用饭缸舀水喝，饿了就挨家挨户的讨点饭吃，困了就睡在屋檐下面，随身都是带着被子，到了一个地方大伙就找一个地分开，两个人一组去当地吆喝着补锅修伞，就这样我们到了青阳市的一个村子里。”
大牛轻抿了一口小酒，想着年轻时候的苦日子，又想起了父母早早的过世，没有享一天福，不禁思绪颇多，说到嘴里的话噎在了喉咙中间，久久没能说出一句话。
阮清心思要活一点，看大伯说到这里突然就没了声音，肯定是心里不好受，也想想十年前去世的爷爷奶奶，也莫名的难过起来。
“然后呢？爸！”阮舟这时候突然问了起来，他是个直性子，没想太多。
大牛苦笑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
“然后啊，还没出青阳，我们傍晚在找能睡觉落脚地的时候，看见一个废弃的牛棚，那心里高兴啊，刚好牛棚里有许多干草，虽然有点臭，但当时能找到个牛棚就算是不错的了，我们每个人找块地，铺上被子就睡了，不晓得是晚上几点的时候，我听见耳朵边有女人哭的声音，哭的那个惨啊！”
“我吓得躲进被子里，捂着耳朵不敢出声，那知道过了一会，有人在摸我脚，我吓得掀开被子就把身边的人喊起来了，还好当时有七八个人，要是一个人我估计我那晚就被带走了！”
“爸，是鬼摸你脚吗？”阮舟怯怯的问到，他越听越害怕，手都不自觉的紧紧的拽住衣角。
“废话，肯定是那个脏东西，我们七八个人在一起就没那么害怕了，原来不止我一个人听见有人在哭，大伙都听见了，只是都不敢出声，只不过就我一个被摸脚了。”
“大伯，当时你怎么就敢掀被子了？”阮清好奇的问，他挺佩服大伯的，换做是他，他可能只会缩脚。
“我当然怕了，我要是不掀被子，假如钻到杯子里怎么办？”大牛一阵无语。
“咦。。。。。。”阮舟打了个冷颤，这情形想想都怕。
“大伙都起来了，把手电筒都打开了，这时候反而听不见了，一个牛棚就那么点大，大半夜的又不敢出去，也不晓得是外面是啥情况？”
“笨啊！都摸你脚了，肯定在牛棚里。”阮舟反驳一句，他听他父亲说到这里，如身临其境，恨不得父亲他们立刻离开那个牛棚。
大牛大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一根筷子敲了自己儿子一下，讪讪说道：
“大半夜你到那里去？人生地不熟的？就你聪明！”
阮舟这才反应过来，平时都不敢和父亲顶嘴的，今天居然骂他笨，自知理亏，心底也一阵小得意。
“大伯，然后你们就这样等到天亮了吗？”阮清感情岔开话题，担心阮舟等会要挨揍。
“我们那晚谁也没敢睡，就各自坐在地上唠嗑，然后一个小伙子感觉屁股底下的草堆里有东西硌人，就随手把稻草扒开了来，不扒不知道，你俩猜扒开我们看见什么了？”大牛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
“女鬼？”
“坟包？”
阮清和阮舟毫不犹豫的回道。
“都不是，是一具女尸，身上都爬满了蛆子，身上的肉都被那个小伙子扒草的时候不小心扒掉了一大块，肠子都露出来了。”
“啊呜！”阮舟听到这里干呕一声，阮清也不禁一阵恶心。
大牛见这两个小子反胃，自己脑海里就想到了当时的一幕，愣了一下，然后把筷子放下，索性也不吃了。
“然后诈尸了吗？”阮舟想象力太丰富了，他这类的灵异故事可没少看。
“诈尸？那没有！我们几个人铺盖一卷就走了。”
“爸，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是怎么死的？一个搞不好被村里人打死都说不定！”大牛横了阮舟一眼，越看越觉得自己儿子脑袋少根筋，要是阮舟有阮清一半机灵他就省心了，起码这个时候阮清不会去问这个问题。
“好了，不说了，你们赶紧洗洗去睡吧，小兔崽子，晚上不要被吓得尿床啊！”难得的阮大牛开了个玩笑，缓解一下这个紧张的气氛。
奶奶的，阮大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原本是想说段往事让阮清放松一点，这下倒好了，把自己给吓到了。
“爸，你晚上不要给咱妈撵下床了哦。”阮舟向自己的老头子坏坏一笑，话中带话。
阮大牛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儿子对自己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突然想起前几年跟桂花晚上吵架，被关在门外一晚上的事情。
“小兔崽子，找打！”阮大牛举起拳头，作势要打，引得阮舟和阮清一阵笑声，各自回房间去了。
见这两个孩子都走了，阮大牛扯开了嗓门：“桂花，吃完了，快来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