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安倍川泽
“这个你不必知道，几天后你就要嫁给昭仁，这些都将变成藤原家的秘密。”藤原井寺说完，转身走出神殿台。
姐弟两看着藤原井寺离开，心中各有所想。
“您就想让我这么快离开藤原家吗，虽然知道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明明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寒心。”藤原千雪想着。
而弟弟藤原千鸟，则是再打另外的算盘。
“有没有搞错，日本的美景我都没有赏其，突然给我这么大一个摊子，我的好父亲，您可真看得起我。”
同时，皇城大堂内，数十位上位阴阳师正观测着大堂中间的占星仪。占星仪暗合天上星辰流向，可凭其推演九宫八卦，测国运，预祸福。是早年从东方天国花重金请回的法器。经过了日本国工匠的进一步完善，又由安倍家上位法师注入日本驻地的山川河流势图。国内的动荡与各地的大灾变都会显现在其中。
国师山本裕眉头紧皱，显然占星仪之中的星象显示的是一场大灾祸。
“国师，虽然我们十几人费劲气力，实在是难以找出什么地方将会出现变故，以我看来，不如请家师出面，肯定能知晓将要发生的事。”一位年轻的法师，自高奋勇的向山本玉举荐。
“混账，我们身居皇城，拥有着国家最好的资源，凭什么一有困难就要去求安倍川泽。那我们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山本裕似乎很是反感手下人提起安倍川泽。也难怪，自己身为国师，平日里驱邪灭妖的事尽数被藤原家驻军处理，自己只剩下监测天象这莫个差事了，国师的身份，其实早就名存实亡。阴阳术盛行以来，就连监测天象的事，恐怕也要被安倍家族所替代了。
见主事发怒，底下人也不敢多言语。但是事情危及，伤及国运，有明事理的法师也不能对山本裕听之任之。一张绘有占星仪异动的图纸变作一只纸鸢，悄然飞向安倍府邸。
占星堂外，有使者急急赶来。
“主事大人，陛下有旨。急召大人入朝堂议事。”
使者宣完旨，便退到院门外等候。
“什么，陛下这个时候召我入宫？”
山本裕慌了神，以为天皇已经知道星象的异动，急召他进殿询问，可眼下连事发地点都没找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纵然有万般的不情愿，天皇的急召又怎么敢有丝毫的怠慢。嘱咐了手下几句，就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上，山本裕试探性的问来使道：“大人可知道陛下急召在下，所谓何事？”
使者大惊：“国师说笑，吾辈怎敢探听陛下的用意。”说罢兀自笑了起来。
山本裕点头默许，心中还是百转千回。
“不过国师此去恐怕是有好事。”使者又接话道。
“哦，此话怎讲？”
“来时陛下刚从太子寝室回来，龙颜悦色，似乎是有什么大喜之事。而后就选在下召国师进宫，恐怕要与国师商讨的便是这件喜事了。如若大人受了陛下恩泽，也不要忘了小人才是。”使者言毕，自知今夜多话，也就不再言语。
然而山本裕听完此言，心中磐石终于放下，原来并不是占星之事。聪明如他，也自然猜的十之八九，天皇的急召怕是要商讨与藤原家结亲之事了。
事情原委已经掌握，山本裕暂时放宽了心。也不再理会夜色清寒，拉开帘子观赏起垂在天际的一轮勾月。
马车徐徐，不时已来到了皇城之内。亲兵简单盘问后，山本裕的车马就径直去向了天皇寝室。
“陛下，国师求见。”
使者传完话，引着山本裕进了内室。
“陛下，国师山本裕敬上。”
“来来，国师不要拘礼，坐。”
天皇恒武神采奕奕，身着睡意，盘坐在地上，自顾自把玩着手中的茶具，见山本裕进来，将茶杯分为两份，一份置于面前，一份推到桌子另一边，抬手示意山本裕坐下，悠悠往两只杯盏中填满茶水。
“素问国师也是鉴茶高手，此物是从天朝大国泊来的名品，今夜前来，算是有了口福，国师且尝尝。”
山本裕哪敢怠慢，急忙爬倒叩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水入口甘甜，虽已过喉，唇齿间香气犹在迷离，确实如天皇所说，为茶中上品。
“陛下，好茶，好茶。陛下的手艺也是又上一个高度。”山本裕称赞不停。
然而恒武看着山本裕饮茶的样子，却在一旁偷偷窃笑。只是这一笑，让山本裕原本平摊的心，又一次变得紧张起来。
他连忙试探的问道：“陛下，微臣这是有什么不和礼仪的地方吗？”
恒武自知些许失礼，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此茶自远方而来，那么品此茶的方式自然与本土不同，天朝人品茶，喜欢细嘬，闻其香而品其韵。方才国师一饮而尽，倒像是牛食牡丹，白白浪费了这名品呐！”说罢笑着摇摇头，又往山本裕的杯子里填了茶水。
“陛下教训的是，区区不才，见识实不敢与陛下相较。”山本裕自知失了面子，不过这样反倒给天皇挣够了面子，自己也损失不了多少东西。
“好了，好了。国师切莫学手下人。是夜请国师来，一则品茶，二则商讨昭仁与藤原家结亲之事。国师不知，皇太子昭仁与藤原家小姐自小熟识，对其更是一片赤诚，只是女儿家心思难懂，昭仁又不善男女相处之事，随两心相悦，却不知如何说破。身为太子按说早就该有一儿半女，可偏偏就是对藤原家小姐铁了心。为父母的，自然有心促之，不久前我拉下脸面，亲自向藤原井寺那个老家伙提亲，万不想老家伙竟然一口允诺。我和昭仁也是欢喜的不行。既然好事将成，希望国师能选定个良辰，也好举国欢庆一番。”天皇恒武似乎很是满意自己所办的事，喜悦之色溢满于前。
山本裕也是高兴的很，这等事情实际上不费气力，懂历法的人又不止他一个，可是天皇愿意大半夜的邀他前来商讨，足可见天皇对自己很是器重。当下拿出卜卦，捻指默算。
不时，睁开眼满眼悦色的对恒武说到：“陛下，本月十五就是一个良辰吉日，到时候花香月盈，正事才子佳人耦合的最好时机。”
恒武听完，略一思忖，也发觉日子不错，当下招呼山本裕继续饮茶，商讨一些细节之事。
这时，使者突然近前，打乱所有人的视线。
“报告陛下，安倍川泽求见，他说国师遗落了东西，专门给国师和陛下送过来。”
“哦，这么说安倍先生方才也在国师府上，早知道请你二人一起前来，岂不更好，殊不知国师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与朕，还劳烦安倍先生亲自送来。快有请！”恒武并不等山本裕答话，先召安倍川泽入室。
姐弟两看着藤原井寺离开，心中各有所想。
“您就想让我这么快离开藤原家吗，虽然知道是为了保护我，可是明明还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寒心。”藤原千雪想着。
而弟弟藤原千鸟，则是再打另外的算盘。
“有没有搞错，日本的美景我都没有赏其，突然给我这么大一个摊子，我的好父亲，您可真看得起我。”
同时，皇城大堂内，数十位上位阴阳师正观测着大堂中间的占星仪。占星仪暗合天上星辰流向，可凭其推演九宫八卦，测国运，预祸福。是早年从东方天国花重金请回的法器。经过了日本国工匠的进一步完善，又由安倍家上位法师注入日本驻地的山川河流势图。国内的动荡与各地的大灾变都会显现在其中。
国师山本裕眉头紧皱，显然占星仪之中的星象显示的是一场大灾祸。
“国师，虽然我们十几人费劲气力，实在是难以找出什么地方将会出现变故，以我看来，不如请家师出面，肯定能知晓将要发生的事。”一位年轻的法师，自高奋勇的向山本玉举荐。
“混账，我们身居皇城，拥有着国家最好的资源，凭什么一有困难就要去求安倍川泽。那我们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山本裕似乎很是反感手下人提起安倍川泽。也难怪，自己身为国师，平日里驱邪灭妖的事尽数被藤原家驻军处理，自己只剩下监测天象这莫个差事了，国师的身份，其实早就名存实亡。阴阳术盛行以来，就连监测天象的事，恐怕也要被安倍家族所替代了。
见主事发怒，底下人也不敢多言语。但是事情危及，伤及国运，有明事理的法师也不能对山本裕听之任之。一张绘有占星仪异动的图纸变作一只纸鸢，悄然飞向安倍府邸。
占星堂外，有使者急急赶来。
“主事大人，陛下有旨。急召大人入朝堂议事。”
使者宣完旨，便退到院门外等候。
“什么，陛下这个时候召我入宫？”
山本裕慌了神，以为天皇已经知道星象的异动，急召他进殿询问，可眼下连事发地点都没找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纵然有万般的不情愿，天皇的急召又怎么敢有丝毫的怠慢。嘱咐了手下几句，就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上，山本裕试探性的问来使道：“大人可知道陛下急召在下，所谓何事？”
使者大惊：“国师说笑，吾辈怎敢探听陛下的用意。”说罢兀自笑了起来。
山本裕点头默许，心中还是百转千回。
“不过国师此去恐怕是有好事。”使者又接话道。
“哦，此话怎讲？”
“来时陛下刚从太子寝室回来，龙颜悦色，似乎是有什么大喜之事。而后就选在下召国师进宫，恐怕要与国师商讨的便是这件喜事了。如若大人受了陛下恩泽，也不要忘了小人才是。”使者言毕，自知今夜多话，也就不再言语。
然而山本裕听完此言，心中磐石终于放下，原来并不是占星之事。聪明如他，也自然猜的十之八九，天皇的急召怕是要商讨与藤原家结亲之事了。
事情原委已经掌握，山本裕暂时放宽了心。也不再理会夜色清寒，拉开帘子观赏起垂在天际的一轮勾月。
马车徐徐，不时已来到了皇城之内。亲兵简单盘问后，山本裕的车马就径直去向了天皇寝室。
“陛下，国师求见。”
使者传完话，引着山本裕进了内室。
“陛下，国师山本裕敬上。”
“来来，国师不要拘礼，坐。”
天皇恒武神采奕奕，身着睡意，盘坐在地上，自顾自把玩着手中的茶具，见山本裕进来，将茶杯分为两份，一份置于面前，一份推到桌子另一边，抬手示意山本裕坐下，悠悠往两只杯盏中填满茶水。
“素问国师也是鉴茶高手，此物是从天朝大国泊来的名品，今夜前来，算是有了口福，国师且尝尝。”
山本裕哪敢怠慢，急忙爬倒叩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茶水入口甘甜，虽已过喉，唇齿间香气犹在迷离，确实如天皇所说，为茶中上品。
“陛下，好茶，好茶。陛下的手艺也是又上一个高度。”山本裕称赞不停。
然而恒武看着山本裕饮茶的样子，却在一旁偷偷窃笑。只是这一笑，让山本裕原本平摊的心，又一次变得紧张起来。
他连忙试探的问道：“陛下，微臣这是有什么不和礼仪的地方吗？”
恒武自知些许失礼，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此茶自远方而来，那么品此茶的方式自然与本土不同，天朝人品茶，喜欢细嘬，闻其香而品其韵。方才国师一饮而尽，倒像是牛食牡丹，白白浪费了这名品呐！”说罢笑着摇摇头，又往山本裕的杯子里填了茶水。
“陛下教训的是，区区不才，见识实不敢与陛下相较。”山本裕自知失了面子，不过这样反倒给天皇挣够了面子，自己也损失不了多少东西。
“好了，好了。国师切莫学手下人。是夜请国师来，一则品茶，二则商讨昭仁与藤原家结亲之事。国师不知，皇太子昭仁与藤原家小姐自小熟识，对其更是一片赤诚，只是女儿家心思难懂，昭仁又不善男女相处之事，随两心相悦，却不知如何说破。身为太子按说早就该有一儿半女，可偏偏就是对藤原家小姐铁了心。为父母的，自然有心促之，不久前我拉下脸面，亲自向藤原井寺那个老家伙提亲，万不想老家伙竟然一口允诺。我和昭仁也是欢喜的不行。既然好事将成，希望国师能选定个良辰，也好举国欢庆一番。”天皇恒武似乎很是满意自己所办的事，喜悦之色溢满于前。
山本裕也是高兴的很，这等事情实际上不费气力，懂历法的人又不止他一个，可是天皇愿意大半夜的邀他前来商讨，足可见天皇对自己很是器重。当下拿出卜卦，捻指默算。
不时，睁开眼满眼悦色的对恒武说到：“陛下，本月十五就是一个良辰吉日，到时候花香月盈，正事才子佳人耦合的最好时机。”
恒武听完，略一思忖，也发觉日子不错，当下招呼山本裕继续饮茶，商讨一些细节之事。
这时，使者突然近前，打乱所有人的视线。
“报告陛下，安倍川泽求见，他说国师遗落了东西，专门给国师和陛下送过来。”
“哦，这么说安倍先生方才也在国师府上，早知道请你二人一起前来，岂不更好，殊不知国师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与朕，还劳烦安倍先生亲自送来。快有请！”恒武并不等山本裕答话，先召安倍川泽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