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试刀人
月色如勾，昏黄的月光映照着平静的藤原府宅。
一段尘埋已久的往事终于得以脱口而出，藤原井寺长叹口气，眉宇间神色复杂。藤原千雪自然明白，父亲不会无端给自己和弟弟讲这么一段几百年前的往事。加之最近她暗暗感觉会有大事发生，这种感觉来的十分真实，并非一个女子的臆想。这份感觉来源于流淌在自己身体内藤原家的血脉，一种若有若无的压迫一直令他感到不解。
可是对于鬼道术毫无天分的藤原千鸟，自然不会感受那么多。看着藤原井寺再一次背对不语，就仿佛一个说书人故事讲到精彩处突然要收场一般的扫兴。聪明如他也是觉察的出事情远没有就此结束。
“父亲，按你所说，那么藤原浩最终是没有危害藤原家族的，说他背叛和流放，也只是将他和他那不应该存在的力量一起在藤原家封存而已。几百年过去了，为什么要再次提及此事，而且，这和姐姐又有什么关系吗？接着说啊！”藤原千鸟看看藤原井寺最终把目光留在了自己的姐姐藤原千雪，这个藤原家新一辈的鬼道奇才身上。他明确的感受到了姐姐此刻的瑞瑞不安，而父亲眉宇间一再提及藤原浩时，眼神的关注点，一直都在姐姐藤原千雪的身上。
“千鸟，不可对父亲大人无礼！”藤原千雪连忙制止这个任性的弟弟。
藤原井寺转过身来，面无表情。
“不错，千鸟说的很对，两百年前的事情，风波再大，料想也不会影响这莫久，我是这莫想的，上几辈的领导者也是这莫想的。大家更愿意这是一个传说不是吗，可是每一届的领导者都深深知道，藤原家鬼道术的血脉，正在一辈辈的消减，若是几百年后，藤原家的利刃就此消失了，那么藤原家威望又该拿什么去维护。所以，从你太祖父藤原京瀚那一辈起，藤原浩以及他的新力量就再一次被人提及。可是就想藤原浩当时所说，这种力量太过强横，纵然有很多先驱者以身试法，最终却未能成功，几百年来，在没有一人能触及藤原浩当年的天分。大家似乎就要放弃，选择淡忘，或者说任藤原家这么堕落的时候，千雪的出生，似乎又给了藤原家一丝希望。”
藤原井寺说到此处，眼神怔怔盯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可他的脸上不是喜悦，满脸弥补的是一种复杂的感情。藤原千雪身体一震，木讷说不出话。
依照刚才藤原井寺所言，莫不是要那她去做这一辈的先驱者。
“什么，父亲该不会要那姐姐去试刀，您该不会和那些老糊涂待太久，自己也糊涂了吧！”藤原千鸟几乎要从轮椅上做起，拳头紧握牙口咬的紧实。他万不敢相信父亲会说出这种话。
一直手搭在藤原千鸟的肩膀上，轻拍几下，把他重新按倒在轮椅上。
藤原千雪从楞神中清醒过来，示意弟弟不要多嘴，然而眼泪却从眼角一丝丝滑了下来。
“所以父亲才会突然答应了天皇陛下的请求，急着把我许配给昭仁吗？”
藤原井寺不语，微微点头。
几月前，藤原家长老又一次联名集会，商讨这一辈试刀之事，所有人都知道商讨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藤原家大千金藤原千雪。但她到底是藤原家首领的女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名义上还是要看藤原井寺怎么处理。
藤原家最具威望的长老藤原斋拓首先对藤原井寺发难。
“藤原家列代先祖，无不以光大藤原家辉为己任，战事之中，从来都是为宗者首当其冲，为弱者庇护在侧，藤原家在日本国的威望，并不仅仅仰仗着武力与权势，更重要的是藤原家族的信条让百姓们甘愿以之为宗。井寺，你是历任族长中为数不多让我感觉能振兴家族雄威的人，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当然也看着千雪长大，千雪的资质，只怕并不输藤原浩呢！你们都是好孩子，该怎么做，我想你知道，千雪也知道。”藤原斋拓步步紧逼，既保持了为老之尊，又给足了藤原井寺台阶。
其他长老们，交首呼应，一致同意藤原斋拓的说法，目光齐聚在藤原井寺的身上。
只是藤原井寺知道这一役自己恐怕是避无可避，藤原家的未来他自然比谁都看重，但相较起自己的女儿来，孰轻孰重，尤未可知。
片刻之后，藤原井寺抬起头，他做了最后的选择。
望着一种愤然离去的长老们，藤原井寺苦笑，作为家族族长，或许他做的不对。可作为一个父亲，他为自己的选择骄傲。
迫于天皇的淫威，藤原家长老们也不再多语。
“所以父亲要在我出阁前将这件事说给我们听？”藤原千雪慢慢擒住泪水，冲父亲问道。
“千雪，你到底是个女儿家，藤原家下一辈的担子，最后还是要落在千鸟身上。但父亲从不把你当做个女儿家看，你有这弟弟没有坚毅果断，以及冷静。这些比你血液中的鬼道术天分还有重要。日后你进了皇室，多是要为你这不成气候的弟弟多担心的。”藤原井寺回答到。
一旁的藤原千鸟倒是突然蒙了，他才十四岁，从没想过有一天要继承父亲的衣钵，自小他就觉得这个家最后要交给自己的姐姐才对。
“父亲，您开玩笑的吧，我，您让我去执掌藤原家家事，我怎么能行，要不这样，您还年轻，再给我填个弟弟什么的，培养培养，兴许……”藤原千鸟几乎胡言乱语起来。
“混账……”
藤原井寺打断藤原千鸟的呓语。
“我藤原井寺的儿子，怎么能如此不自信，虽然你先天有疾，但也留着我藤原家的血，是我藤原家正统的传人，这些事，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推脱。今日所谈之事，只能被藤原家上层知晓，出门切不可胡说。”藤原井寺凌厉的眼神，压迫的藤原千鸟呼吸都变得困难。平时的父亲不怒而威，他只到是一族之长，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而今天的压迫感，确是实实在在。
藤原千雪此刻却在想另一个问题，等到父子二人不在说话，她才急急问道。
“那么父亲，千雪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一辈的试刀人，最后会是谁？”
一段尘埋已久的往事终于得以脱口而出，藤原井寺长叹口气，眉宇间神色复杂。藤原千雪自然明白，父亲不会无端给自己和弟弟讲这么一段几百年前的往事。加之最近她暗暗感觉会有大事发生，这种感觉来的十分真实，并非一个女子的臆想。这份感觉来源于流淌在自己身体内藤原家的血脉，一种若有若无的压迫一直令他感到不解。
可是对于鬼道术毫无天分的藤原千鸟，自然不会感受那么多。看着藤原井寺再一次背对不语，就仿佛一个说书人故事讲到精彩处突然要收场一般的扫兴。聪明如他也是觉察的出事情远没有就此结束。
“父亲，按你所说，那么藤原浩最终是没有危害藤原家族的，说他背叛和流放，也只是将他和他那不应该存在的力量一起在藤原家封存而已。几百年过去了，为什么要再次提及此事，而且，这和姐姐又有什么关系吗？接着说啊！”藤原千鸟看看藤原井寺最终把目光留在了自己的姐姐藤原千雪，这个藤原家新一辈的鬼道奇才身上。他明确的感受到了姐姐此刻的瑞瑞不安，而父亲眉宇间一再提及藤原浩时，眼神的关注点，一直都在姐姐藤原千雪的身上。
“千鸟，不可对父亲大人无礼！”藤原千雪连忙制止这个任性的弟弟。
藤原井寺转过身来，面无表情。
“不错，千鸟说的很对，两百年前的事情，风波再大，料想也不会影响这莫久，我是这莫想的，上几辈的领导者也是这莫想的。大家更愿意这是一个传说不是吗，可是每一届的领导者都深深知道，藤原家鬼道术的血脉，正在一辈辈的消减，若是几百年后，藤原家的利刃就此消失了，那么藤原家威望又该拿什么去维护。所以，从你太祖父藤原京瀚那一辈起，藤原浩以及他的新力量就再一次被人提及。可是就想藤原浩当时所说，这种力量太过强横，纵然有很多先驱者以身试法，最终却未能成功，几百年来，在没有一人能触及藤原浩当年的天分。大家似乎就要放弃，选择淡忘，或者说任藤原家这么堕落的时候，千雪的出生，似乎又给了藤原家一丝希望。”
藤原井寺说到此处，眼神怔怔盯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可他的脸上不是喜悦，满脸弥补的是一种复杂的感情。藤原千雪身体一震，木讷说不出话。
依照刚才藤原井寺所言，莫不是要那她去做这一辈的先驱者。
“什么，父亲该不会要那姐姐去试刀，您该不会和那些老糊涂待太久，自己也糊涂了吧！”藤原千鸟几乎要从轮椅上做起，拳头紧握牙口咬的紧实。他万不敢相信父亲会说出这种话。
一直手搭在藤原千鸟的肩膀上，轻拍几下，把他重新按倒在轮椅上。
藤原千雪从楞神中清醒过来，示意弟弟不要多嘴，然而眼泪却从眼角一丝丝滑了下来。
“所以父亲才会突然答应了天皇陛下的请求，急着把我许配给昭仁吗？”
藤原井寺不语，微微点头。
几月前，藤原家长老又一次联名集会，商讨这一辈试刀之事，所有人都知道商讨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藤原家大千金藤原千雪。但她到底是藤原家首领的女儿，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名义上还是要看藤原井寺怎么处理。
藤原家最具威望的长老藤原斋拓首先对藤原井寺发难。
“藤原家列代先祖，无不以光大藤原家辉为己任，战事之中，从来都是为宗者首当其冲，为弱者庇护在侧，藤原家在日本国的威望，并不仅仅仰仗着武力与权势，更重要的是藤原家族的信条让百姓们甘愿以之为宗。井寺，你是历任族长中为数不多让我感觉能振兴家族雄威的人，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当然也看着千雪长大，千雪的资质，只怕并不输藤原浩呢！你们都是好孩子，该怎么做，我想你知道，千雪也知道。”藤原斋拓步步紧逼，既保持了为老之尊，又给足了藤原井寺台阶。
其他长老们，交首呼应，一致同意藤原斋拓的说法，目光齐聚在藤原井寺的身上。
只是藤原井寺知道这一役自己恐怕是避无可避，藤原家的未来他自然比谁都看重，但相较起自己的女儿来，孰轻孰重，尤未可知。
片刻之后，藤原井寺抬起头，他做了最后的选择。
望着一种愤然离去的长老们，藤原井寺苦笑，作为家族族长，或许他做的不对。可作为一个父亲，他为自己的选择骄傲。
迫于天皇的淫威，藤原家长老们也不再多语。
“所以父亲要在我出阁前将这件事说给我们听？”藤原千雪慢慢擒住泪水，冲父亲问道。
“千雪，你到底是个女儿家，藤原家下一辈的担子，最后还是要落在千鸟身上。但父亲从不把你当做个女儿家看，你有这弟弟没有坚毅果断，以及冷静。这些比你血液中的鬼道术天分还有重要。日后你进了皇室，多是要为你这不成气候的弟弟多担心的。”藤原井寺回答到。
一旁的藤原千鸟倒是突然蒙了，他才十四岁，从没想过有一天要继承父亲的衣钵，自小他就觉得这个家最后要交给自己的姐姐才对。
“父亲，您开玩笑的吧，我，您让我去执掌藤原家家事，我怎么能行，要不这样，您还年轻，再给我填个弟弟什么的，培养培养，兴许……”藤原千鸟几乎胡言乱语起来。
“混账……”
藤原井寺打断藤原千鸟的呓语。
“我藤原井寺的儿子，怎么能如此不自信，虽然你先天有疾，但也留着我藤原家的血，是我藤原家正统的传人，这些事，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推脱。今日所谈之事，只能被藤原家上层知晓，出门切不可胡说。”藤原井寺凌厉的眼神，压迫的藤原千鸟呼吸都变得困难。平时的父亲不怒而威，他只到是一族之长，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而今天的压迫感，确是实实在在。
藤原千雪此刻却在想另一个问题，等到父子二人不在说话，她才急急问道。
“那么父亲，千雪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一辈的试刀人，最后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