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棘手的第一单生意
张劲松笑道：“要说是猜的吧，你肯定不信。我本来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明摆的事嘛，何必摆到台面上来问呢，多尴尬啊！”
他嘴上说尴尬，脸上的表情却极为坦然，丝毫看不出有一点尴尬的意思。这时候连秦措也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人脸皮之厚，实在是自己生平仅见，明明“有人监视你”五个字几乎已经写在他脸上了，却仍然能表现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
算是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秦措也笑了笑，不再追问。
张劲松却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没办法，毕竟像你们这种人也算是社会不稳定因素了，其实这样不也挺好的嘛，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没人愿意来找你的麻烦，谁会拿自己来生的终生幸福开玩笑呢？这么些年，咱们不也一直相安无事吗，要不是突然出了这件事，指不定我和你什么时候才会见这一面呢！”
秦措有些不耐烦，他觉得这人不仅脸皮厚，还话唠，着实让人生厌。他下意识看了萧暮雨一眼，本以为这女孩儿会有和自己一样的感觉，没想到却见她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张劲松，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这时候他才猛然想到，这些萧暮雨感兴趣的话题，就算他和张劲松坐在这里讲上三天三夜，恐怕她也听不腻。
秦措脸上没流露出任何表情，但张劲松却仿佛觉察到什么，立刻打住，呵呵一笑，又道：“现在你们没什么问题要问了吧，可以说正事了？”
说着，他神情蓦然一肃，深吸一口气才接着道：“这件事，正巧和蓉城交大有关！”
秦措和萧暮雨闻言俱是一愣，紧接着，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却各自说了一句话——萧暮雨一声惊呼，说了“电气楼”三个字，而秦措则是一挑眉头，问了一句“那座大阵出问题了吗”。
“呵呵，看来这么多年，你们学校关于电气楼的传闻还是没有断过啊！”张劲松先是看了一眼萧暮雨，而后又转头对秦措道，“让你给说中了，就是那座大阵出了问题。”
秦措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前谢三秋告诉他那座大阵至少百年内不会出任何问题，那他还有不管的理由，现在出了差池，不说义不容辞，置身事外是绝无可能了。否则以他和地府签订的契约，若是他镇守的蓉城发生什么大事影响了阴界阳间的平衡，自己被记上什么罪过倒无所谓，他最害怕的是影响到二丫头的投胎转世。
正在秦措沉默的时候，萧暮雨却呆呆地自语了一句“原来电气楼的传闻都是真的”，接着，他抬头看向秦措，问道：“秦措，上次在我们学校你就特意去了电气楼，那时候你是不是就看出什么来了？”
不等秦措回答，张劲松却抢先道：“呵呵，你也不用害怕，其实那些传闻也不全是真的……”
正在萧暮雨因为他这句话而稍微松了口气时，张劲松一张脸却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紧接着道：“我的意思是说，电气楼的问题，比你之前听到的所有传闻，都严重得多！”
萧暮雨刚放下一半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秦措倒是佩服这人到这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摇了摇头道：“之前我并不知道交大里面有这样一座大阵，去过一次发现之后我特意问过谢老头，那时候他告诉我这座大阵起码还可以维持百年。”
“是啊，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张劲松盯着秦措，笑得一脸意味深长，“这座大阵一直有人小心看护，研究院也随时密切关注，几十年来没一点要出问题的迹象，为什么偏偏在你去过一次之后，就出了问题？”
秦措心里一凛，顿时明白了张劲松的言外之意，脸上反而表现得更为平静，他摆手阻止了立刻想为他辩解的萧暮雨，看着张劲松道：“你的意思，是我特意去破坏了这座大阵？”
张劲松又打了个哈哈，摆手笑道：“那倒不至于，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一个特别害怕麻烦的人，自找麻烦的事，你不会做。再说了，如果怀疑你，今天我也就不会来见你了。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的。”
秦措自然不信他的鬼话，要说这人从来没怀疑过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他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于是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座大阵，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张劲松道：“阵中心那柄桃木剑的剑身上，有了裂痕。”
秦措的心顿时猛地往下一沉，他虽然不太懂阵法，但也知道如果是别的地方有损尚能补救，但那柄桃木剑，却正好是最为重要的阵眼。
秦措不知不觉中坐直了身体，说道：“帮忙没问题，但问题是怎么帮。以那座大阵的规模和学校所有的建筑格局来看，那下面的东西一定不简单，你不会真以为找到我这个守夜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张劲松却一脸轻松地笑道：“谦虚了吧？拥有猎魂枪的守夜人，全天下独你一个，如果那大阵下面镇压的真是什么冤魂厉鬼，我不信你解决不了。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就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样的难题，全蓉城就有名的猎鬼师我全给你请来了，最重要的是，还有那个当年主持修建这座大阵的那人……的徒弟，也来了。”
说到猎鬼师时，张劲松面露揶揄，秦措知道，只怕这时候这人心里还在想着他与那些猎鬼师见面之后会是什么情景。
这时候，萧暮雨突然怯生生地问了一句：“电气楼下面到底有什么啊，秦措去处理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她说完这话，又偷偷看了秦措一眼，满心担忧全写在脸上，却难得没有脸红。
张劲松看着这两人公然“眉目传情”，咂了咂嘴，叹气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下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有多凶险。”他这一叹，也不知是感叹世风日下，眼前两人目无旁人，还是忧心问题该怎么解决。
面对一脸担心的萧暮雨，秦措反而有些不敢看她了，只是问张劲松道：“关于这座大阵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张劲松摇了摇头道：“不多，亲历过这件事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所知有限，也基本来自于老领导的口述和研究院内极少的资料，其实这座大阵，也和之前我说的那件直接促成研究院成立的大事有关。”
秦措道：“你说的这件大事，到底是什么？”
“谢三秋从没跟你提起过？”
秦措摇了摇头，张劲松才又接着道：“一件真的差点让人间变成地狱的事！今天时间不多，一会儿我还要去接一个十分重要的人，明天我约了所有人在交大见面，到时候我会把我知道的，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说给你们听，上午九点，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他便看着秦措，等着对方给出回复，而秦措也不犹豫，开口就吐出两个字——
“不送！”
张劲松摸着鼻子一阵苦笑，暗道这人果然直接。刚站起来准备离开，却突然又想到什么，重新坐了回去，看着萧暮雨神情肃穆地道：“萧同学，本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介于你和秦措的关系，我也不好叫你回避，你们学校电气楼虽然确实有些问题，但远没有到不能解决的地步，所以你也不必过多担心。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还请你务必要保密！”
萧暮雨自然是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口中则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保证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说一个字！”那表情在张劲松看来，就只差站起来向他举手宣示了，而这时候，有些后知后觉的萧暮雨忽然想到他那句“介于你和秦措的关系”，心头又是一阵猛跳。
张劲松笑着点了点头，站起来向秦措伸出手，于是两只手又再次握在一起。
“那明天见了！”
说完张劲松便即转身，刚走出两步，却又回头看着秦措似笑非笑道：“我那位负责密切关注你的兄弟，也在这条街上，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秦措哂然一笑，道：“还是不用了，我怕到时候有送他走的那天，会一不小心送错了地方！”
张劲松闻言一拍额头，哈哈笑道：“听你这意思，只怕以后对我也会有这么‘一不小心’的一出喽？我就说嘛，你们这种人绝对得罪不得！”
说着他突然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吗？我真应该早一天来见你，那时候你还是免费的！不过还好这钱并不全是我付……哦，差点忘了告诉你，这件事，我也通知了谢三秋。”
说完，他站在原地，背对着秦措又细细打量了这间酒吧一番，然后头也不回地道：“听说你这酒吧生意不怎么好？其实我觉得吧，你可以试试把这改成茶馆儿。”随后便挥了挥手，大步走了出去。
秦措闻言一愣，又瞧见萧暮雨也正一脸深以为然地偷偷点头，顿时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嘴上说尴尬，脸上的表情却极为坦然，丝毫看不出有一点尴尬的意思。这时候连秦措也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人脸皮之厚，实在是自己生平仅见，明明“有人监视你”五个字几乎已经写在他脸上了，却仍然能表现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
算是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秦措也笑了笑，不再追问。
张劲松却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没办法，毕竟像你们这种人也算是社会不稳定因素了，其实这样不也挺好的嘛，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没人愿意来找你的麻烦，谁会拿自己来生的终生幸福开玩笑呢？这么些年，咱们不也一直相安无事吗，要不是突然出了这件事，指不定我和你什么时候才会见这一面呢！”
秦措有些不耐烦，他觉得这人不仅脸皮厚，还话唠，着实让人生厌。他下意识看了萧暮雨一眼，本以为这女孩儿会有和自己一样的感觉，没想到却见她正一脸好奇地看着张劲松，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这时候他才猛然想到，这些萧暮雨感兴趣的话题，就算他和张劲松坐在这里讲上三天三夜，恐怕她也听不腻。
秦措脸上没流露出任何表情，但张劲松却仿佛觉察到什么，立刻打住，呵呵一笑，又道：“现在你们没什么问题要问了吧，可以说正事了？”
说着，他神情蓦然一肃，深吸一口气才接着道：“这件事，正巧和蓉城交大有关！”
秦措和萧暮雨闻言俱是一愣，紧接着，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却各自说了一句话——萧暮雨一声惊呼，说了“电气楼”三个字，而秦措则是一挑眉头，问了一句“那座大阵出问题了吗”。
“呵呵，看来这么多年，你们学校关于电气楼的传闻还是没有断过啊！”张劲松先是看了一眼萧暮雨，而后又转头对秦措道，“让你给说中了，就是那座大阵出了问题。”
秦措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前谢三秋告诉他那座大阵至少百年内不会出任何问题，那他还有不管的理由，现在出了差池，不说义不容辞，置身事外是绝无可能了。否则以他和地府签订的契约，若是他镇守的蓉城发生什么大事影响了阴界阳间的平衡，自己被记上什么罪过倒无所谓，他最害怕的是影响到二丫头的投胎转世。
正在秦措沉默的时候，萧暮雨却呆呆地自语了一句“原来电气楼的传闻都是真的”，接着，他抬头看向秦措，问道：“秦措，上次在我们学校你就特意去了电气楼，那时候你是不是就看出什么来了？”
不等秦措回答，张劲松却抢先道：“呵呵，你也不用害怕，其实那些传闻也不全是真的……”
正在萧暮雨因为他这句话而稍微松了口气时，张劲松一张脸却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紧接着道：“我的意思是说，电气楼的问题，比你之前听到的所有传闻，都严重得多！”
萧暮雨刚放下一半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秦措倒是佩服这人到这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摇了摇头道：“之前我并不知道交大里面有这样一座大阵，去过一次发现之后我特意问过谢老头，那时候他告诉我这座大阵起码还可以维持百年。”
“是啊，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张劲松盯着秦措，笑得一脸意味深长，“这座大阵一直有人小心看护，研究院也随时密切关注，几十年来没一点要出问题的迹象，为什么偏偏在你去过一次之后，就出了问题？”
秦措心里一凛，顿时明白了张劲松的言外之意，脸上反而表现得更为平静，他摆手阻止了立刻想为他辩解的萧暮雨，看着张劲松道：“你的意思，是我特意去破坏了这座大阵？”
张劲松又打了个哈哈，摆手笑道：“那倒不至于，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一个特别害怕麻烦的人，自找麻烦的事，你不会做。再说了，如果怀疑你，今天我也就不会来见你了。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的。”
秦措自然不信他的鬼话，要说这人从来没怀疑过自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他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于是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座大阵，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张劲松道：“阵中心那柄桃木剑的剑身上，有了裂痕。”
秦措的心顿时猛地往下一沉，他虽然不太懂阵法，但也知道如果是别的地方有损尚能补救，但那柄桃木剑，却正好是最为重要的阵眼。
秦措不知不觉中坐直了身体，说道：“帮忙没问题，但问题是怎么帮。以那座大阵的规模和学校所有的建筑格局来看，那下面的东西一定不简单，你不会真以为找到我这个守夜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张劲松却一脸轻松地笑道：“谦虚了吧？拥有猎魂枪的守夜人，全天下独你一个，如果那大阵下面镇压的真是什么冤魂厉鬼，我不信你解决不了。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就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样的难题，全蓉城就有名的猎鬼师我全给你请来了，最重要的是，还有那个当年主持修建这座大阵的那人……的徒弟，也来了。”
说到猎鬼师时，张劲松面露揶揄，秦措知道，只怕这时候这人心里还在想着他与那些猎鬼师见面之后会是什么情景。
这时候，萧暮雨突然怯生生地问了一句：“电气楼下面到底有什么啊，秦措去处理的话，会不会有危险？”她说完这话，又偷偷看了秦措一眼，满心担忧全写在脸上，却难得没有脸红。
张劲松看着这两人公然“眉目传情”，咂了咂嘴，叹气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下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有多凶险。”他这一叹，也不知是感叹世风日下，眼前两人目无旁人，还是忧心问题该怎么解决。
面对一脸担心的萧暮雨，秦措反而有些不敢看她了，只是问张劲松道：“关于这座大阵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张劲松摇了摇头道：“不多，亲历过这件事的人几乎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所知有限，也基本来自于老领导的口述和研究院内极少的资料，其实这座大阵，也和之前我说的那件直接促成研究院成立的大事有关。”
秦措道：“你说的这件大事，到底是什么？”
“谢三秋从没跟你提起过？”
秦措摇了摇头，张劲松才又接着道：“一件真的差点让人间变成地狱的事！今天时间不多，一会儿我还要去接一个十分重要的人，明天我约了所有人在交大见面，到时候我会把我知道的，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说给你们听，上午九点，你觉得怎么样？”
说完他便看着秦措，等着对方给出回复，而秦措也不犹豫，开口就吐出两个字——
“不送！”
张劲松摸着鼻子一阵苦笑，暗道这人果然直接。刚站起来准备离开，却突然又想到什么，重新坐了回去，看着萧暮雨神情肃穆地道：“萧同学，本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介于你和秦措的关系，我也不好叫你回避，你们学校电气楼虽然确实有些问题，但远没有到不能解决的地步，所以你也不必过多担心。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还请你务必要保密！”
萧暮雨自然是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口中则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保证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说一个字！”那表情在张劲松看来，就只差站起来向他举手宣示了，而这时候，有些后知后觉的萧暮雨忽然想到他那句“介于你和秦措的关系”，心头又是一阵猛跳。
张劲松笑着点了点头，站起来向秦措伸出手，于是两只手又再次握在一起。
“那明天见了！”
说完张劲松便即转身，刚走出两步，却又回头看着秦措似笑非笑道：“我那位负责密切关注你的兄弟，也在这条街上，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秦措哂然一笑，道：“还是不用了，我怕到时候有送他走的那天，会一不小心送错了地方！”
张劲松闻言一拍额头，哈哈笑道：“听你这意思，只怕以后对我也会有这么‘一不小心’的一出喽？我就说嘛，你们这种人绝对得罪不得！”
说着他突然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吗？我真应该早一天来见你，那时候你还是免费的！不过还好这钱并不全是我付……哦，差点忘了告诉你，这件事，我也通知了谢三秋。”
说完，他站在原地，背对着秦措又细细打量了这间酒吧一番，然后头也不回地道：“听说你这酒吧生意不怎么好？其实我觉得吧，你可以试试把这改成茶馆儿。”随后便挥了挥手，大步走了出去。
秦措闻言一愣，又瞧见萧暮雨也正一脸深以为然地偷偷点头，顿时陷入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