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翔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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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废物终究是废物?

    “这就是仙家的绝情绝欲的样子吧。”

    心里想着,露出一副自嘲的笑容:

    “我果然不适合修仙,明明已经想明白了却还是这么怕死。”

    杨雄眼见于翔临死却笑了,以为他在笑自己恩将仇报,手里的冰锥在于翔头顶停顿了一下。

    “我也不愿如此,但今日你不死的话,他日便是我死无葬生之地。换作是你的话,也会如我这般抉择吧。”

    就在杨雄失神的片刻,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将他扑倒在地。蓝色的冰锥掉落在地,化为水汽……

    “快跑!”

    那是小草,一个以草为名的女孩,身世可怜却善良,勇敢。比于翔大一岁,于他同命相怜,对他如同自己的弟弟。

    她奋力按压着倒在地上的杨雄,同时冲着于翔大喊:“快跑呀!”

    于翔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身材娇小的小草哪里按得住筑基期的杨雄。仅仅是用手一拨,小草就被拨翻在地,草药从身后的竹篓里撒落了一地。但她顾不得辛苦采来的草药,迅速爬了起来,双手死死抱住了杨雄的右腿:

    “快跑!”小草又喊了一声。

    于翔这才反应过来,爬起来调头就跑。此时求生欲战胜了一切,身上的伤早已好全了,逃命的速度简直到了极致。一边跑还不忘回头看看杨雄的冰锥是否已经追来。这一看,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身体失去了平衡,狠狠地摔在地上,摔了满脸的灰。

    泪水夺眶而出,冲刷着脸上的灰,变成泥水滚落。于翔哭了,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在他身后,小草的尸体正在缓缓倒下。她的头顶有一枚蓝色的冰锥,已经没入大半。血从她的眼耳口鼻里流出,原本可爱的小脸瞪着一双血眼,显得无比恐怖。

    双手用力的捶着地面:“跑什么,跑什么,不跑不就没事了吗。于翔你个懦夫,废物,你害死了小草,害死了小草!”他跪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扇着自己的脸,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得满口的血,可他仍觉得不够,不停的大力扇着自己嘴巴。

    “我会厚葬他们的。”杨雄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实在觉得面前的于翔善良得有些傻气。

    缓缓转过头,沾满血、泪和泥土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他们是谁?”

    杨雄冷哼,却并不回答。

    “是小草的爷爷吗?”于翔试着问到,见杨雄默而不答,心中痛苦极了。

    “小草不过是采药刚好路过,可能什么都没听到。只因为她要救我,你杀了她,我可以当你是为了保密。可爷爷呢?爷爷不过是个瞎了一只眼的老者,是不可能为小草寻仇的,你没必要杀他呀!”于翔眼中满是乞求,死人已矣,得为活着的人争取生机。

    看着于翔像狗一样的眼神,杨雄直觉得厌恶。就是这样的眼神,每次在受同门欺负的时候,他总是露出这样的眼神寻求自己的庇护。他杨雄身为堂堂云梦宗的天骄,怎么能像保姆一样时时照料一个废物。

    “她抱得太紧,死都不肯松开,我只好让她去死。”说得轻描淡写,完全不像在提及人命。

    “原本你一个人,没了就没了,宗门也不会去找。可小草和那瞎眼的老头是宗门的老人儿,难免会有人追究,我只得费些手段布置一番,这全是你的错。”杨雄俯视着于翔,满脸的不耐。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杨雄吗?”于翔站了起来,面对杨雄,觉得自己仿佛在作一场噩梦。

    似不愿对上于翔的眸子,杨雄的目光从于翔的头顶越过,看着远处。虽然他们同岁,但杨雄却比于翔高出了大半个头。

    “我是变了,不过是变得更好了,你一个废灵根的凡人,不会懂,也懂不了。修仙者之与凡人并不只是手段上的不同,而是心智。你只知道我可吞吐灵气,化气为水,化水为冰,却并不知道我能过目不忘,闻一而知百,这当然不是天生的。你更不知道我11岁便杀过人,师尊让我与人斗法,九死一生,师尊说若我输了,他会救我,但再不会重视于我。修仙之路,必须断情绝欲,就连对自己也必须心狠手辣。这个,我懂,你却不懂。”

    杨雄冷峻的目光从于翔狼狈的身上扫过:“将阳鱼给我!”

    手抚着用草绳系在脖子上的阳鱼坠子,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笑得那么无邪。

    “娘说,天上有雷公,地下有阎罗王,宁肯吃亏,不能作恶!”

    毫无征兆的,于翔手中多了把石刀,突然刺向杨雄。因为离得太近,又没什么防备,刀子就直直的刺在了杨雄小腹上。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鱼是指太极图中间的部分,其形状如阴阳两鱼互纠在一起,其黑白两个鱼眼代表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