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穿上嫁衣的你
“你为什么会叫关雎呢？”林霜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很奇怪吗？我爸爸姓关啊。”关雎在认真写着上节课的笔记。“你为什么叫林霜呢？”关雎停了笔，抬起头反问了一句。“爸爸说我是在霜降那天出生的，所以叫我林霜。。你知道关雎有什么意义吗？”关雎咬着笔杆，凝神思考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哦。。对了！妈妈曾经告诉我，雎鸠是重情的鸟儿，总是一应一和。她希望我早日找到心上人，所以叫我关雎啦！”林霜心想，真是好听的名字啊，还有这么美的含义。
之后是数学，国文。下午四点就放学了。“小霜，以后我可以叫你小霜吗？今天真的不跟我去图书馆吗？”“唔。。。。”林霜不想拒绝她的好意，但是。。明天就是王妈的婚礼了，今天必须早点回去帮忙啊。“对不起，今天真的有事。。下次，下次我一定陪你去！”“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没事的，那，明天见了？”关雎挥手告别时，眼角瞥了瞥早已等在那里的林珅，发现他正在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真是个疼爱妹妹的哥哥啊，关雎心想。
雨后的空气很新鲜，林霜笑盈盈的，亲密的挽住了哥哥的手臂。“哥，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林珅没有躲避，对林霜笑了笑。“还好吧，就是国文第一讲，那个书生的象征，依然不太懂。”“什么啊。。哥哥，那个很简单的啦！哈哈，书生就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啦，相比较，数学才让我头疼呢。”“是哪一个地方不懂？”“唉。。”林霜叹了口气，揉揉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我是乘法口诀背不会。。”一记爆栗看起来很疼，最后温柔地落在林霜的柔软发丝上。“笨丫头，以后每天上学放学都给我背一遍，背不出来就不回家。”这是错觉吗？为什么今天感觉哥哥格外温柔呢？林霜不确定地看看哥哥，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然后大脑就像被病毒感染了一样，那画面一直挥之不去。林珅好像知道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笑出了声。此时，林霜的脸又变红了，而且越来越红。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使林珅第一次在失忆之后，感觉到了生命的快乐。
林府乱成一团，下人，管家，厨娘不断来往穿梭，热闹非凡。“招福运财”匾额上已经挂上了红红的彩球和彩带，门口有成排的花束，气味芬芳。“爹爹，娘！我们回来了！”也不顾爹爹教过很多次的的礼仪，此时兄妹二人只想看看王妈穿上嫁裙的样子。不一会儿，林父拄着拐杖出来了，王妈在一旁扶着。“赶快去洗澡，换衣服！今天有很多任务。”“好！”林霜一边笑着，一边跑向王妈。“娘，你怎么还不穿嫁裙啊？”“小孩子尽胡说！嫁裙是随便穿的吗？娘要等到明日才能穿。”林霜一把抱住了王妈，“娘，你穿上那件嫁裙一定很漂亮。”入怀的温度，让林霜想起了曾经，她的怀抱。妈妈，这嫁裙，我就当是您重新来咱家陪我了，您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林珅正欲离开，忽然遇见了林父的目光。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目光呢？仿佛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别想逃。林珅心中很不舒服，但还是礼貌的鞠了一躬，走进里屋。
直到深夜，林霜林珅才忙完。两人瘫倒在侧厅沙发上，一人嘴里塞着一块橘红糕，慢慢嚼着。“明天就能看到娘穿嫁裙了。”林珅沉默不应。“睡觉吧。”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余魂绕梁三日，并不想打扰活人的安眠，但有时限。
今日我穿起嫁裙，盘起头发。一点丹唇是那么渴望被阿林亲吻。都这般岁数了，望见镜中的双眸，怎么依然像少女那般藏不住羞涩！“太太，时候到了。”仿佛从睡梦中惊醒，等了许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红红的头巾轻轻盖住，眼前人影绰绰。跟着仆人的牵引，我迈开了第一步，听到了耳畔流苏清脆的响声。阿林---！等我。坐进轿子，我听到有人在赞叹嫁裙的美丽。是吗？阿林，你一定也非常喜欢的对吗？鞭炮声响起，我丝毫不介意空气中的呛烟味。
跨过火盆，然后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手持上好的香，我心怀虔诚，感激祖先保佑。“一拜天地----！”我看到今天刚换的贡品，新鲜的，水滴滴的。“二拜高堂----！”老夫人，老先生慈祥的笑着，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夫妻对拜----！”阿林的面容虽然看不清，但我知道，他依旧会是一本正经的。我不禁笑了一声。
喜宴很丰盛，我拿着酒杯，给亲戚们挨个敬酒。今天，阿林也很开心。“那就让我们不醉不归！”阿林说道。大家纷纷赞和。气氛好热烈啊，是酒精作祟吗？总觉得坐在五号桌那个女孩背影好像她。。。同样穿着湖绿色的旗袍，梳着高高的发簪。。。
敬完酒后，我来到新房，等待着。阿林。。。今晚，你愿意接受我吗？
月黑风高夜，婚礼笙乐不停，灯火通明。府中的灯笼像是在聆听这音乐，身躯随着节拍轻轻摇摆。呼。。。终于结束了。。林父一身酒气，晕晕乎乎地推开新房的门。一股淡淡的香气，林父只觉得非常熟悉，突然像触到了什么，又抓了个空。拿起秤杆，林父走到新娘面前。缓缓地挑开红盖头。“阿林，你可让我苦等了好久啊。。。”新娘双手缠上林父的脖颈，林父像触电了一般，酒也醒了不少。“苏苏，你怎么了？身上为何如此冰凉？”“阿林，阿林，你可记得自己曾经负过多少人？你又曾记得，负的最深的那个人？”林父使劲眨眨眼，有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林母。“苏苏，你-----”“别说话。”新娘的唇覆上，林父陶醉了。唇又软又甜，林父情不自禁把她抱上了床。宽衣解带，林父任由她侵占自己的身体。“苏苏，你，怎么了？”新娘忽然不动了，趴在他的身上，脸低垂着，看不见表情。“你。。。。很爱那个女人？”林父抱住她，想看清她的脸。“那我就送你们下地狱！”眼前的新娘阴冷的笑了，抽出一把锋利的骨刺。“不是说好只爱我一人吗？不是发誓终身不娶吗？那王安是怎么回事！啊？你回答我啊！”冷冰冰的骨刺一下下捅着，热辣辣的鲜血喷涌而出。林父还来不及求救，就咽气了。最后一刻，他看到了永远被掩埋的真相，那张脸。新房寂静无比，只有灯芯偶尔爆裂，发出微弱的一声哀鸣。
大堂配乐换成了《梦中的婚礼》，大厅里的气氛依旧热烈，老夫人老先生喝的满面通红。“老夫人，您有福啊！终于可以抱孙子了！”另一位宾客接过话头，“可不是嘛！之前的那位太太，身体那么娇弱，实在是没福消受您的疼爱喽！”老夫人用手帕点点眼角，“哎，可怜我那媳妇儿去的早！全家的事都是她一手操办，虽没给我诞下一儿半女，可实在为我分担了不少啊！”“老夫人，您别太难过了。”众人自知失言，赶忙聚在一起安慰，重新换一个话题。
“不好啦！出。。。。出人命啦！！”王妈身边的贴身女婢跌跌撞撞地跑到老夫人面前，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别慌，慢慢说，发生了什么？”女婢身体颤抖的很厉害，嘴唇哆哆嗦嗦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算了，你告诉我们，是哪里出了人命？”女婢抬头看着老夫人，眼神变得十分惊惧，最终吐出了两个字，“新房。。。”
晴天霹雳在在场所有人头上炸开，所有人下意识的动作都是不顾一切往门口冲。
之后是数学，国文。下午四点就放学了。“小霜，以后我可以叫你小霜吗？今天真的不跟我去图书馆吗？”“唔。。。。”林霜不想拒绝她的好意，但是。。明天就是王妈的婚礼了，今天必须早点回去帮忙啊。“对不起，今天真的有事。。下次，下次我一定陪你去！”“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没事的，那，明天见了？”关雎挥手告别时，眼角瞥了瞥早已等在那里的林珅，发现他正在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真是个疼爱妹妹的哥哥啊，关雎心想。
雨后的空气很新鲜，林霜笑盈盈的，亲密的挽住了哥哥的手臂。“哥，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林珅没有躲避，对林霜笑了笑。“还好吧，就是国文第一讲，那个书生的象征，依然不太懂。”“什么啊。。哥哥，那个很简单的啦！哈哈，书生就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啦，相比较，数学才让我头疼呢。”“是哪一个地方不懂？”“唉。。”林霜叹了口气，揉揉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我是乘法口诀背不会。。”一记爆栗看起来很疼，最后温柔地落在林霜的柔软发丝上。“笨丫头，以后每天上学放学都给我背一遍，背不出来就不回家。”这是错觉吗？为什么今天感觉哥哥格外温柔呢？林霜不确定地看看哥哥，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忽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然后大脑就像被病毒感染了一样，那画面一直挥之不去。林珅好像知道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笑出了声。此时，林霜的脸又变红了，而且越来越红。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使林珅第一次在失忆之后，感觉到了生命的快乐。
林府乱成一团，下人，管家，厨娘不断来往穿梭，热闹非凡。“招福运财”匾额上已经挂上了红红的彩球和彩带，门口有成排的花束，气味芬芳。“爹爹，娘！我们回来了！”也不顾爹爹教过很多次的的礼仪，此时兄妹二人只想看看王妈穿上嫁裙的样子。不一会儿，林父拄着拐杖出来了，王妈在一旁扶着。“赶快去洗澡，换衣服！今天有很多任务。”“好！”林霜一边笑着，一边跑向王妈。“娘，你怎么还不穿嫁裙啊？”“小孩子尽胡说！嫁裙是随便穿的吗？娘要等到明日才能穿。”林霜一把抱住了王妈，“娘，你穿上那件嫁裙一定很漂亮。”入怀的温度，让林霜想起了曾经，她的怀抱。妈妈，这嫁裙，我就当是您重新来咱家陪我了，您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林珅正欲离开，忽然遇见了林父的目光。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目光呢？仿佛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别想逃。林珅心中很不舒服，但还是礼貌的鞠了一躬，走进里屋。
直到深夜，林霜林珅才忙完。两人瘫倒在侧厅沙发上，一人嘴里塞着一块橘红糕，慢慢嚼着。“明天就能看到娘穿嫁裙了。”林珅沉默不应。“睡觉吧。”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余魂绕梁三日，并不想打扰活人的安眠，但有时限。
今日我穿起嫁裙，盘起头发。一点丹唇是那么渴望被阿林亲吻。都这般岁数了，望见镜中的双眸，怎么依然像少女那般藏不住羞涩！“太太，时候到了。”仿佛从睡梦中惊醒，等了许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红红的头巾轻轻盖住，眼前人影绰绰。跟着仆人的牵引，我迈开了第一步，听到了耳畔流苏清脆的响声。阿林---！等我。坐进轿子，我听到有人在赞叹嫁裙的美丽。是吗？阿林，你一定也非常喜欢的对吗？鞭炮声响起，我丝毫不介意空气中的呛烟味。
跨过火盆，然后跪在列祖列宗面前，手持上好的香，我心怀虔诚，感激祖先保佑。“一拜天地----！”我看到今天刚换的贡品，新鲜的，水滴滴的。“二拜高堂----！”老夫人，老先生慈祥的笑着，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夫妻对拜----！”阿林的面容虽然看不清，但我知道，他依旧会是一本正经的。我不禁笑了一声。
喜宴很丰盛，我拿着酒杯，给亲戚们挨个敬酒。今天，阿林也很开心。“那就让我们不醉不归！”阿林说道。大家纷纷赞和。气氛好热烈啊，是酒精作祟吗？总觉得坐在五号桌那个女孩背影好像她。。。同样穿着湖绿色的旗袍，梳着高高的发簪。。。
敬完酒后，我来到新房，等待着。阿林。。。今晚，你愿意接受我吗？
月黑风高夜，婚礼笙乐不停，灯火通明。府中的灯笼像是在聆听这音乐，身躯随着节拍轻轻摇摆。呼。。。终于结束了。。林父一身酒气，晕晕乎乎地推开新房的门。一股淡淡的香气，林父只觉得非常熟悉，突然像触到了什么，又抓了个空。拿起秤杆，林父走到新娘面前。缓缓地挑开红盖头。“阿林，你可让我苦等了好久啊。。。”新娘双手缠上林父的脖颈，林父像触电了一般，酒也醒了不少。“苏苏，你怎么了？身上为何如此冰凉？”“阿林，阿林，你可记得自己曾经负过多少人？你又曾记得，负的最深的那个人？”林父使劲眨眨眼，有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林母。“苏苏，你-----”“别说话。”新娘的唇覆上，林父陶醉了。唇又软又甜，林父情不自禁把她抱上了床。宽衣解带，林父任由她侵占自己的身体。“苏苏，你，怎么了？”新娘忽然不动了，趴在他的身上，脸低垂着，看不见表情。“你。。。。很爱那个女人？”林父抱住她，想看清她的脸。“那我就送你们下地狱！”眼前的新娘阴冷的笑了，抽出一把锋利的骨刺。“不是说好只爱我一人吗？不是发誓终身不娶吗？那王安是怎么回事！啊？你回答我啊！”冷冰冰的骨刺一下下捅着，热辣辣的鲜血喷涌而出。林父还来不及求救，就咽气了。最后一刻，他看到了永远被掩埋的真相，那张脸。新房寂静无比，只有灯芯偶尔爆裂，发出微弱的一声哀鸣。
大堂配乐换成了《梦中的婚礼》，大厅里的气氛依旧热烈，老夫人老先生喝的满面通红。“老夫人，您有福啊！终于可以抱孙子了！”另一位宾客接过话头，“可不是嘛！之前的那位太太，身体那么娇弱，实在是没福消受您的疼爱喽！”老夫人用手帕点点眼角，“哎，可怜我那媳妇儿去的早！全家的事都是她一手操办，虽没给我诞下一儿半女，可实在为我分担了不少啊！”“老夫人，您别太难过了。”众人自知失言，赶忙聚在一起安慰，重新换一个话题。
“不好啦！出。。。。出人命啦！！”王妈身边的贴身女婢跌跌撞撞地跑到老夫人面前，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别慌，慢慢说，发生了什么？”女婢身体颤抖的很厉害，嘴唇哆哆嗦嗦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算了，你告诉我们，是哪里出了人命？”女婢抬头看着老夫人，眼神变得十分惊惧，最终吐出了两个字，“新房。。。”
晴天霹雳在在场所有人头上炸开，所有人下意识的动作都是不顾一切往门口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