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心事
“你们还知道回家！”林父怒气冲冲，手里拿着皮鞭。“林霜！这次我非教训你不可！”慌乱中，林珅挡在妹妹身前，笑着说，“父亲，您误会了。您看。”“这是。。。。。”林父一瞬间失了神，被迷住了。“怎么了怎么了？阿林你不要老是打骂孩子啊！”王妈闻声，脚步碎碎，赶紧出屋阻止。但是看到林珅手中的东西时，也吃了一惊。“来，霜儿，珅儿，过来。”林霜林珅胆怯地不敢挪。“别怕，娘不会骂你们的。过来。”王妈蹲下身，温柔地笑着。走过去后，王妈先问的是林霜。“霜儿，这件如此漂亮的红嫁裙是哪来的?”林霜怯怯地不敢说话，眼看着又要哭出来了。嘴唇都被自己咬得发紫了，小拳头攥得越来越紧。“王妈，妹妹被吓坏了，我来替她说吧。”林珅表面很镇定，但是小拳头也攥得很紧。“明日是您正式出嫁的日子，所以今天我和妹妹去百花坡给您寻好看的野花去了。路上偶遇一位老僧，胡须有那么长----”林珅还不忘用手比划，一边比划一边观察着大人们的脸色。“老僧晕倒在一棵老柳树下，我让妹妹赶忙去寻水，自己在这里看护。老僧喝过水后，醒了。他送给我们兄妹一朵玫瑰花。”大人们眼中露出惊异之色，一脸不可置信。“他说‘佛渡有缘人，今日两位小施主救了老僧，请接受老僧的一片苦心吧！’”顿了顿，“然后突然起了烟，我赶紧把妹妹护住，闭上眼睛。等我睁开眼睛，老僧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条嫁裙，玫红色的，十分好看。我想一定是王妈您每天认真念佛，毫不懈怠，感动了佛祖，才能得到如此厚爱吧。”当着林父的面被天真的小孩如此夸奖，王妈受宠若惊，喜上眉梢。“爸爸，我们拿到嫁裙后，想让王妈穿上香香的嫁裙，就拿去河里洗了。。。。所以回来迟了些，还请爸爸别怪罪！”林珅一番话，让林父也笑容满面。“原来是爹爹错怪你们了。。。。霜儿，没吓坏吧？这样，明日婚宴食谱以你们为主，想吃什么都给厨娘说。除此之外，爹爹还有礼物要送给你们，作为弥补吧。”林霜泪痕未干的小脸红扑扑的，林珅看了一眼，心想，真是个傻丫头，又哭了。正心疼着，林霜抢过他手中的嫁裙，扑向林父的怀抱。“爹爹！好爹爹！我知道紫嫁裙是您挑选了好久的，可是这件玫红嫁裙是佛祖送给妈妈的，妈妈明天穿这件，好不好嘛？”林父用手抚摸嫁裙，“真是好料子啊！世上竟有针线活做的这么好的绣娘。苏苏，你喜欢吗？”王妈脸红了，林父还是第一次当着孩子的面这么亲昵地叫她呢。“喜。。。喜欢。”“好，决定了！明天就让世界上最美的新娘穿上最美的嫁衣！”林父双手一拍，仍旧摩挲着那件嫁裙，爱不释手。又感叹道，“真是好料子啊，明日定要好好宣扬一番！哈哈，佛祖果然承认我林某行得正坐得端！”行得正坐得端吗。。。。林珅看着“父亲”，觉得有什么怒火在积聚，好像来自沉睡的回忆之海。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爹爹说的礼物，就是这个吗？”林霜看着这件礼物，有点失望。他林家大小姐从没有缺过漂亮的裙子，爸爸为何挑了这么平庸的一件礼物？“霜儿，今天是你正式上学的第一天，这件衣服从此也会有不同凡响的使命。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裙子哦，这是校服。”林霜睁着大大的眼睛，爸爸转头去招呼林珅。“林珅，你也过来。这是你的。”男士的校服是中山式的，立领，胸前一个口袋，身两侧也有口袋。黑色。“还有一件礼物，瞧。”林珅循声望去，一只精致的手表有着紧密的螺纹，表带泛着微微的金色。表针上也有花纹。“爸爸，那我呢？”林霜不服气，抢在林珅身前，张开两臂，嘟着嘴盯着父亲。“你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无理了！怎敢顶撞大人！不过看在你是我家唯一一个女学生，就不跟你计较了。”林父笑嘻嘻地说。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慢慢在她面前打开。盒子里，没有手表，是一根头绳。“为什么哥哥就有这么好的礼物。。。。！”“你听我说。这不是一般的头绳。它是用木槿花结实的花茎，栀子花柔韧的花瓣，还有芍药鲜艳的花蕊做成的，在特殊小锤子的敲打下，敲打够20天。然后再不断风干，不断用特殊颜料浸泡。直到变的弹性十足，色彩恰到好处。最重要的是----”林父那双灰眼睛看着此时听的吃惊的林霜，“它可以让主人变得幸福哦。”“那以后，霜儿好好珍惜它。”女孩的脸上微笑如此灿烂，这一刻，林父看呆了，林珅也呆了。
“那么，把校服换好，去葛老那里报到吧。”“嗯！”换装后，男孩女孩拿起管家为他们准备的书包，走上去学校的路。
今日有小雨，林珅撑起一把伞，林霜紧紧靠着林珅。“哥，为什么这次爸爸妈妈没有怪罪我们？你明明撒谎了。”“不许说！”林珅瞪了林霜一眼，林爽立刻噤声。“不想让他们捣了林母的坟头，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林霜想起来今天的事，就止不住打寒颤。林珅装作不经意间搂上了她的肩膀，小声安慰道，“不许哭啊，胆小鬼，你有我呢。”女孩脸红了，又想起那天的梦，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林珅。。。我以后可以不叫你哥吗？其实我隐瞒了，那天的梦。。我还梦见了，你亲了我。。嗯。。所以，我才。。”真是羞涩的说不下去了啊。此时林珅柔声问道，“所以。。你因为一个梦中的吻，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强吻了我，最后说喜欢我？”此时林珅饶有兴味地看着林霜。“总之。。总之！我。。。我就是喜欢你！”林霜突然抬起头，林珅笑了。她那红透了的脸，和急促的呼吸，真像一只待捕的小兽。“喂，我说，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嘴？”林珅半屈着膝，让两人视线相平。“唔。。。靠太近啦！”林霜急急向后退，没想到碰到一块石头，身体不受控制往后仰时，手本能抓住了林珅的胳膊，两人一起跌倒。
细细的雨丝触碰到林霜的脸时，起了薄薄一层雾。雾气上升，混在林珅的发丝中，最终模糊了两人的视线。林霜触地带有些许肉感，是林珅宽大的手掌。林霜可以感觉到林珅的心跳。林霜心想，就让我最后确认一次吧。再一次想亲吻林珅。这一次他很从容地接受了。不想让他离开。。林霜的双手搂住林珅的脖颈。林珅没有拒绝。其实现在林珅很疑惑，在他心里，林霜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为什么亲吻她的时候，心就会不自觉地抽动？果然还是忘了些什么。。。
迟到五分钟，就被葛老罚站半小时。两人分别占据走廊过道，头上顶着书包。偶尔四目相对，都会红了脸。连自我介绍都没做，就首先开始罚站，真是奇葩一样的存在啊！第三节课下了，葛老走出教室，招呼他们进来。
“同学们，今天转学来的是林家兄妹，大家欢迎。”底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林霜扫过这些面孔，终于停在一个笑得格外灿烂的女孩子的脸上，之后不由自主总是往她这边看。“自我介绍一下吧。”葛老退到一边，在椅子上坐下，等待着他们开口。
“我。。我叫林霜。。希。。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糟糕！一紧张就结巴了。不似林霜，林珅格外镇静。“大家好，我叫林珅，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底下有人在窃窃私语，葛老一声训斥，就不再有人说话了。只是女生的眼睛都直勾勾盯着林珅看，林珅面不改色心不跳，林霜心里却又抓又挠。正烦燥时，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是那个女生！她笑吟吟地看着林霜，用口型比了一个“别怕，放轻松。”不知为何，只要看见那个女生，林霜的心情就平静下来了。“两位同学，想坐在那里呢？”林霜看见那个女生身边刚好有一个座位，就举手道，“老师，我想坐那里。”葛老看了看，摸摸胡须，“嗯，好，能有勇气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好！”被表扬了，林霜抿嘴笑了。“去吧。”在她身边坐下后，女孩朝林霜笑了一下，林霜也笑了一下。现在，哥哥要坐到哪里呢？扫视一圈，只剩一个座位了。哥哥在男生区里，离她挺远的。
“放学一起去图书馆吧？”林霜面露难色，“不了。。我还要回家，明天有重要的事。。。对不起啦。”“没事啦。”女孩露出两颗小虎牙，旋出两个酒窝。“我叫关雎。你呢？”“林霜。”关雎，好美的名字啊。她是不是一直在河之洲，等待心上人？
“爹爹说的礼物，就是这个吗？”林霜看着这件礼物，有点失望。他林家大小姐从没有缺过漂亮的裙子，爸爸为何挑了这么平庸的一件礼物？“霜儿，今天是你正式上学的第一天，这件衣服从此也会有不同凡响的使命。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裙子哦，这是校服。”林霜睁着大大的眼睛，爸爸转头去招呼林珅。“林珅，你也过来。这是你的。”男士的校服是中山式的，立领，胸前一个口袋，身两侧也有口袋。黑色。“还有一件礼物，瞧。”林珅循声望去，一只精致的手表有着紧密的螺纹，表带泛着微微的金色。表针上也有花纹。“爸爸，那我呢？”林霜不服气，抢在林珅身前，张开两臂，嘟着嘴盯着父亲。“你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无理了！怎敢顶撞大人！不过看在你是我家唯一一个女学生，就不跟你计较了。”林父笑嘻嘻地说。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慢慢在她面前打开。盒子里，没有手表，是一根头绳。“为什么哥哥就有这么好的礼物。。。。！”“你听我说。这不是一般的头绳。它是用木槿花结实的花茎，栀子花柔韧的花瓣，还有芍药鲜艳的花蕊做成的，在特殊小锤子的敲打下，敲打够20天。然后再不断风干，不断用特殊颜料浸泡。直到变的弹性十足，色彩恰到好处。最重要的是----”林父那双灰眼睛看着此时听的吃惊的林霜，“它可以让主人变得幸福哦。”“那以后，霜儿好好珍惜它。”女孩的脸上微笑如此灿烂，这一刻，林父看呆了，林珅也呆了。
“那么，把校服换好，去葛老那里报到吧。”“嗯！”换装后，男孩女孩拿起管家为他们准备的书包，走上去学校的路。
今日有小雨，林珅撑起一把伞，林霜紧紧靠着林珅。“哥，为什么这次爸爸妈妈没有怪罪我们？你明明撒谎了。”“不许说！”林珅瞪了林霜一眼，林爽立刻噤声。“不想让他们捣了林母的坟头，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林霜想起来今天的事，就止不住打寒颤。林珅装作不经意间搂上了她的肩膀，小声安慰道，“不许哭啊，胆小鬼，你有我呢。”女孩脸红了，又想起那天的梦，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林珅。。。我以后可以不叫你哥吗？其实我隐瞒了，那天的梦。。我还梦见了，你亲了我。。嗯。。所以，我才。。”真是羞涩的说不下去了啊。此时林珅柔声问道，“所以。。你因为一个梦中的吻，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强吻了我，最后说喜欢我？”此时林珅饶有兴味地看着林霜。“总之。。总之！我。。。我就是喜欢你！”林霜突然抬起头，林珅笑了。她那红透了的脸，和急促的呼吸，真像一只待捕的小兽。“喂，我说，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嘴？”林珅半屈着膝，让两人视线相平。“唔。。。靠太近啦！”林霜急急向后退，没想到碰到一块石头，身体不受控制往后仰时，手本能抓住了林珅的胳膊，两人一起跌倒。
细细的雨丝触碰到林霜的脸时，起了薄薄一层雾。雾气上升，混在林珅的发丝中，最终模糊了两人的视线。林霜触地带有些许肉感，是林珅宽大的手掌。林霜可以感觉到林珅的心跳。林霜心想，就让我最后确认一次吧。再一次想亲吻林珅。这一次他很从容地接受了。不想让他离开。。林霜的双手搂住林珅的脖颈。林珅没有拒绝。其实现在林珅很疑惑，在他心里，林霜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为什么亲吻她的时候，心就会不自觉地抽动？果然还是忘了些什么。。。
迟到五分钟，就被葛老罚站半小时。两人分别占据走廊过道，头上顶着书包。偶尔四目相对，都会红了脸。连自我介绍都没做，就首先开始罚站，真是奇葩一样的存在啊！第三节课下了，葛老走出教室，招呼他们进来。
“同学们，今天转学来的是林家兄妹，大家欢迎。”底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林霜扫过这些面孔，终于停在一个笑得格外灿烂的女孩子的脸上，之后不由自主总是往她这边看。“自我介绍一下吧。”葛老退到一边，在椅子上坐下，等待着他们开口。
“我。。我叫林霜。。希。。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糟糕！一紧张就结巴了。不似林霜，林珅格外镇静。“大家好，我叫林珅，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底下有人在窃窃私语，葛老一声训斥，就不再有人说话了。只是女生的眼睛都直勾勾盯着林珅看，林珅面不改色心不跳，林霜心里却又抓又挠。正烦燥时，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是那个女生！她笑吟吟地看着林霜，用口型比了一个“别怕，放轻松。”不知为何，只要看见那个女生，林霜的心情就平静下来了。“两位同学，想坐在那里呢？”林霜看见那个女生身边刚好有一个座位，就举手道，“老师，我想坐那里。”葛老看了看，摸摸胡须，“嗯，好，能有勇气选择自己想要的东西，好！”被表扬了，林霜抿嘴笑了。“去吧。”在她身边坐下后，女孩朝林霜笑了一下，林霜也笑了一下。现在，哥哥要坐到哪里呢？扫视一圈，只剩一个座位了。哥哥在男生区里，离她挺远的。
“放学一起去图书馆吧？”林霜面露难色，“不了。。我还要回家，明天有重要的事。。。对不起啦。”“没事啦。”女孩露出两颗小虎牙，旋出两个酒窝。“我叫关雎。你呢？”“林霜。”关雎，好美的名字啊。她是不是一直在河之洲，等待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