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谈
旭日东升，霞光万丈，赤红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射在临窗靠墙的床上、被褥上，也照在少年白皙的脸上。
也许是由于阳光太过刺眼，少年的眼睑微颤，渐渐睁开了双眼，随后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
经过一夜睡眠，高凡不禁感到浑身舒爽，情不自禁伸了伸懒腰，身上传出一阵啪啪声。
起身后坐在床沿，两眼盯着右手，在空中虚握了几下，随后又将右手放到鼻子跟前轻轻闻了闻，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哥，起来啦。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一声关切的问候将高凡的思绪打断，望着门前面露关切的妹妹，高凡微笑着说：“不用担心，没事了。我现在感到很好，身上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穿戴好衣衫，洗漱完毕后便步入大厅吃饭。在饭桌上，母亲胡淑瑶一再询问高凡身体状况，高凡笑着再三保证身体无恙后胡淑瑶才彻底放心，不再询问。
吃过早饭，母亲向往常一般打扫家务，父亲高山则将高凡叫到一旁，想跟过去一窥究竟的高紫雯被母亲留了下来，帮忙打理家务，露出一脸的不情愿。
“小凡，爹想问你些事，你要如实回答。”望着父亲一脸郑重，高凡也收起了嬉笑面容，点头称是。
“你恨那个叫李天宇的少年吗？”
“恨，说不恨好像有些违心。恨他将我击败后欺辱我，恨他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听到儿子说的这些话，高山那深邃的眼里不禁露出一丝失望，但高凡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他眼睛一亮，脸上渐渐露出微笑。
“但是，我也要感谢他。这次的挫败，让我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
“若不是他，我可能也意识不到自己的缺点，发觉不了内心深处的轻狂与自大。”
“这件事，也让我懂得，遇事不能冲动……”
“感谢我遇到的是他，若是一个无法无天，心狠手辣的人，我可能不仅受这点伤，可能会缺胳膊断腿，甚至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这次的挫败也更加坚定了我强大自我的决心，若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谈保护家人、朋友……”
……
“而且，若不是他，我可能…还不能这么快牵到刘妮的手。”说到这里，高凡不禁脸色微红，声音变小，有些不好意思的瞅了瞅父亲。
“爹，你的脸看上去怎么比刚才更黑了？”
“……臭小子，怎么和你爹说话的。爹的肤色叫黑吗？这叫小麦色，你娘就喜欢这个肤色，将爹的阳刚给淋漓尽致的衬托了出来，显得你爹我要多英俊就有多么英俊…….”高山一边黑着脸训斥着高凡，一边将手指放在下巴处抚摸着胡渣。
“……”
“若爹猜的没错，那个叫李天宇的少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习武之人，准确的来说他应该是修习武道的修行者，所以他才能轻易击败你。“
“武道？修行者？“高凡一脸疑惑的望着父亲。
“额，这个…具体爹也不是很清楚。关于这个，你可以去问吴老头，据说他就是一个武道修行者。“高山眼神飘忽的说着。
“若是你也想修习武道，可以请教吴老头，甚至拜他为师也可以，爹也支持你。”高山一脸微笑的说。
武道？修行者？都是些什么东西？高凡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往吴老头家的方向走去。
早上从父亲那得知这两个词后，高凡便如百爪挠心般坐立不安，很想立刻知晓。原本打算明天去吴老头那，吃过午饭过后便决定立刻去找老吴问个清楚。
老吴便是高山嘴里的吴老头，乃是十数年前来到大堰村的外村人，见大堰村山清水秀，风光美好，便在村西偏北，靠近村落边缘某处，盖起了一座茅草屋，住了下来。由于居住地有些偏，再加上吴老头不经常在村里露面，所以平常很少有与人交谈的机会。但十多年下来，村里人也都渐渐认识并接受了他，平常遇见也会相互打一声招呼。
“老吴“高凡在停在一个周围种满花草的茅屋门前喊了一声。
“是小凡啊，这次是想听故事还是想再学几招啊？“从屋里走出一个约莫有六十多岁的老者。老人双眼微眯，一脸笑容，束起的头发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白发，虬须斑白，一身灰色麻衣，身形有些伛偻。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面带慈祥的老人，高凡很难相信他居然是爹口中所说的踏入武道的修行者。
“都不是，我想问你，什么是武道？修行者又是什么？“高凡一脸疑惑的向老者询问。
老者笑眯眯的眼睛微微张开，笑容不减，轻声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爹告诉我的，他说你知道，还说你是踏入武道的修行者。你能不能教我修习武道啊？“高凡一脸兴奋的望着吴老头。
老人并没有立刻回答高凡问的问题，沉思一会后一脸笑意的问道：“你爹为什告诉你这些？“
高凡听到老吴的询问，脸色不禁有些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昨天发生的事对吴老头说了一遍，随后笑哈哈的看着老人，以缓解脸上的尴尬。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吴老头一脸微笑的望着高凡。
听见老人那一声拖长的声音，高凡脸色涨红，抬头道：“我要是和他一样，指不定挨揍的人是谁呢。”
“所以，你是想报仇？”
“报仇？应该也谈不上报仇吧，我只是想当再次遇到他的时候能够一雪前耻，将他击败。”高凡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更想在往后能够有能力守护我的家人和朋友而已 。“高凡继续说着，一脸郑重。
“所以，你能不能收我为徒，教授我那个叫武道的东西？”高凡一脸期盼的望着老人。
老人依旧是一脸笑呵呵的样子，眼睛微微张开，望着高凡道：“武道不是东西。而且，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教你修习武道？”
这句话将高凡问的愣了一下，随后一脸笑嘻嘻的道：“老吴，你看咱俩交情这么好，你忍心看我以后再次被人欺辱么？”
……
老人笑嘻嘻的望着高凡，一言不发。
“而且，我资质这么好，又有韧劲，是注定的武学奇才，我知道您老决不会埋没人才的。”
老人依旧一脸笑容，一言不发，并在少年说完后双唇微张，发出了一声“呵呵”。本以为老人要开口答应的高凡顿时一头黑线，差点逼得他跳脚骂人。
“……老吴，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头发都白了，牙齿也都要掉光了，你忍心在你‘登仙’之前不留下衣钵传承么？”
听见少年的这一段话，头发只有少许斑白，牙齿都还健在的老人一头黑线。云淡风轻，古井无波的心境也被少年的话惹得差点爆粗口，跳脚骂娘，随即赶紧在心底默念几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深呼一口气，将波澜心境重新抚平。
“好你个吴老头，你……你居然不顾咱俩这么多年交情，让你教我武道你都不愿意，还跟我说咱俩是忘年交，狗屁……”
……
“行行行，吴老头，我也不求你教授武道了，但你以后也甭想再吃半点我们家的酱肉”高凡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到高凡的这句话，老人顿时变得有些不淡定了，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方才的从容，嘴巴下意识的抿了抿，吞了吞唾沫。
高凡每次到他这都会带一些自家的酱肉，渐渐地，他也有了吃酱肉的习惯，虽然别家也有，但总觉得别家的酱肉差点，不论从肉质还是味道上，后来他也只吃高凡家的了。老人也盼着高凡能时常到他这来，不但能聊天解闷，还能顺带着解解馋。若是突然让他以后都吃不到，那他哪受得了。而且，少年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瞪大了双眼。
“我现在就到村子里，逢人就说你吴老头为老不尊，偷看村东头的陈寡妇洗澡……”
听到这句话，老人是彻底坐不住了，这要是传出去，他多年形象还不全毁于一旦，有可能还会被逐出村子。最重要的是，这事他从不曾干过啊。
眼看少年越走越远，想到这，老人立马抬腿直追，三两下便追上了正在离去的少年，拦在身前，一脸微笑道：
“小凡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哪有干过这等卑鄙下流的事？！”
“呵呵”
“……”
“小凡，凭咱爷俩的交情，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
“小凡吶，小凡，不就是武道修行么，这还不简单，我教你还不行么。”老人依旧是一脸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带着一丝讨好的味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说得这么勉强。”高凡微笑着说道。
“不勉强，不勉强。来来来，我和你说说修行的事。”
也许是由于阳光太过刺眼，少年的眼睑微颤，渐渐睁开了双眼，随后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
经过一夜睡眠，高凡不禁感到浑身舒爽，情不自禁伸了伸懒腰，身上传出一阵啪啪声。
起身后坐在床沿，两眼盯着右手，在空中虚握了几下，随后又将右手放到鼻子跟前轻轻闻了闻，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哥，起来啦。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一声关切的问候将高凡的思绪打断，望着门前面露关切的妹妹，高凡微笑着说：“不用担心，没事了。我现在感到很好，身上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穿戴好衣衫，洗漱完毕后便步入大厅吃饭。在饭桌上，母亲胡淑瑶一再询问高凡身体状况，高凡笑着再三保证身体无恙后胡淑瑶才彻底放心，不再询问。
吃过早饭，母亲向往常一般打扫家务，父亲高山则将高凡叫到一旁，想跟过去一窥究竟的高紫雯被母亲留了下来，帮忙打理家务，露出一脸的不情愿。
“小凡，爹想问你些事，你要如实回答。”望着父亲一脸郑重，高凡也收起了嬉笑面容，点头称是。
“你恨那个叫李天宇的少年吗？”
“恨，说不恨好像有些违心。恨他将我击败后欺辱我，恨他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听到儿子说的这些话，高山那深邃的眼里不禁露出一丝失望，但高凡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他眼睛一亮，脸上渐渐露出微笑。
“但是，我也要感谢他。这次的挫败，让我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
“若不是他，我可能也意识不到自己的缺点，发觉不了内心深处的轻狂与自大。”
“这件事，也让我懂得，遇事不能冲动……”
“感谢我遇到的是他，若是一个无法无天，心狠手辣的人，我可能不仅受这点伤，可能会缺胳膊断腿，甚至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这次的挫败也更加坚定了我强大自我的决心，若是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何谈保护家人、朋友……”
……
“而且，若不是他，我可能…还不能这么快牵到刘妮的手。”说到这里，高凡不禁脸色微红，声音变小，有些不好意思的瞅了瞅父亲。
“爹，你的脸看上去怎么比刚才更黑了？”
“……臭小子，怎么和你爹说话的。爹的肤色叫黑吗？这叫小麦色，你娘就喜欢这个肤色，将爹的阳刚给淋漓尽致的衬托了出来，显得你爹我要多英俊就有多么英俊…….”高山一边黑着脸训斥着高凡，一边将手指放在下巴处抚摸着胡渣。
“……”
“若爹猜的没错，那个叫李天宇的少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习武之人，准确的来说他应该是修习武道的修行者，所以他才能轻易击败你。“
“武道？修行者？“高凡一脸疑惑的望着父亲。
“额，这个…具体爹也不是很清楚。关于这个，你可以去问吴老头，据说他就是一个武道修行者。“高山眼神飘忽的说着。
“若是你也想修习武道，可以请教吴老头，甚至拜他为师也可以，爹也支持你。”高山一脸微笑的说。
武道？修行者？都是些什么东西？高凡怀着一肚子的疑问往吴老头家的方向走去。
早上从父亲那得知这两个词后，高凡便如百爪挠心般坐立不安，很想立刻知晓。原本打算明天去吴老头那，吃过午饭过后便决定立刻去找老吴问个清楚。
老吴便是高山嘴里的吴老头，乃是十数年前来到大堰村的外村人，见大堰村山清水秀，风光美好，便在村西偏北，靠近村落边缘某处，盖起了一座茅草屋，住了下来。由于居住地有些偏，再加上吴老头不经常在村里露面，所以平常很少有与人交谈的机会。但十多年下来，村里人也都渐渐认识并接受了他，平常遇见也会相互打一声招呼。
“老吴“高凡在停在一个周围种满花草的茅屋门前喊了一声。
“是小凡啊，这次是想听故事还是想再学几招啊？“从屋里走出一个约莫有六十多岁的老者。老人双眼微眯，一脸笑容，束起的头发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白发，虬须斑白，一身灰色麻衣，身形有些伛偻。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面带慈祥的老人，高凡很难相信他居然是爹口中所说的踏入武道的修行者。
“都不是，我想问你，什么是武道？修行者又是什么？“高凡一脸疑惑的向老者询问。
老者笑眯眯的眼睛微微张开，笑容不减，轻声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爹告诉我的，他说你知道，还说你是踏入武道的修行者。你能不能教我修习武道啊？“高凡一脸兴奋的望着吴老头。
老人并没有立刻回答高凡问的问题，沉思一会后一脸笑意的问道：“你爹为什告诉你这些？“
高凡听到老吴的询问，脸色不禁有些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昨天发生的事对吴老头说了一遍，随后笑哈哈的看着老人，以缓解脸上的尴尬。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吴老头一脸微笑的望着高凡。
听见老人那一声拖长的声音，高凡脸色涨红，抬头道：“我要是和他一样，指不定挨揍的人是谁呢。”
“所以，你是想报仇？”
“报仇？应该也谈不上报仇吧，我只是想当再次遇到他的时候能够一雪前耻，将他击败。”高凡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更想在往后能够有能力守护我的家人和朋友而已 。“高凡继续说着，一脸郑重。
“所以，你能不能收我为徒，教授我那个叫武道的东西？”高凡一脸期盼的望着老人。
老人依旧是一脸笑呵呵的样子，眼睛微微张开，望着高凡道：“武道不是东西。而且，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教你修习武道？”
这句话将高凡问的愣了一下，随后一脸笑嘻嘻的道：“老吴，你看咱俩交情这么好，你忍心看我以后再次被人欺辱么？”
……
老人笑嘻嘻的望着高凡，一言不发。
“而且，我资质这么好，又有韧劲，是注定的武学奇才，我知道您老决不会埋没人才的。”
老人依旧一脸笑容，一言不发，并在少年说完后双唇微张，发出了一声“呵呵”。本以为老人要开口答应的高凡顿时一头黑线，差点逼得他跳脚骂人。
“……老吴，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头发都白了，牙齿也都要掉光了，你忍心在你‘登仙’之前不留下衣钵传承么？”
听见少年的这一段话，头发只有少许斑白，牙齿都还健在的老人一头黑线。云淡风轻，古井无波的心境也被少年的话惹得差点爆粗口，跳脚骂娘，随即赶紧在心底默念几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深呼一口气，将波澜心境重新抚平。
“好你个吴老头，你……你居然不顾咱俩这么多年交情，让你教我武道你都不愿意，还跟我说咱俩是忘年交，狗屁……”
……
“行行行，吴老头，我也不求你教授武道了，但你以后也甭想再吃半点我们家的酱肉”高凡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到高凡的这句话，老人顿时变得有些不淡定了，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方才的从容，嘴巴下意识的抿了抿，吞了吞唾沫。
高凡每次到他这都会带一些自家的酱肉，渐渐地，他也有了吃酱肉的习惯，虽然别家也有，但总觉得别家的酱肉差点，不论从肉质还是味道上，后来他也只吃高凡家的了。老人也盼着高凡能时常到他这来，不但能聊天解闷，还能顺带着解解馋。若是突然让他以后都吃不到，那他哪受得了。而且，少年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瞪大了双眼。
“我现在就到村子里，逢人就说你吴老头为老不尊，偷看村东头的陈寡妇洗澡……”
听到这句话，老人是彻底坐不住了，这要是传出去，他多年形象还不全毁于一旦，有可能还会被逐出村子。最重要的是，这事他从不曾干过啊。
眼看少年越走越远，想到这，老人立马抬腿直追，三两下便追上了正在离去的少年，拦在身前，一脸微笑道：
“小凡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哪有干过这等卑鄙下流的事？！”
“呵呵”
“……”
“小凡，凭咱爷俩的交情，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
“小凡吶，小凡，不就是武道修行么，这还不简单，我教你还不行么。”老人依旧是一脸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带着一丝讨好的味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说得这么勉强。”高凡微笑着说道。
“不勉强，不勉强。来来来，我和你说说修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