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来如此
fri aug 05 01:07:54 cst 2016
看到这一切，想到楚平的话，浩君果然郁闷大减，心情好了很多。躲进草丛中换了衣服，出来一看，又吃一惊。
佘念堇居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也来到了白水湖边，正一扭一扭的从一条小路上朝他们走来。她能来不算希奇，可是她的蛇尾巴却没有了，变成了人类的双腿。她头上的古代的发髻钗饰也没了，黑黑的长发用红色的头绳束成一个马尾，随着她的扭动在她脑后跳跃。她穿了一件的尘世流行的白色暗花衣服，一条红色的撒花大摆裙，***上一条宽宽的黑皮带，斜斜的款在胯骨上，足蹬一双黑色的厚底高跟鞋，看来野性十足，居然是一个丰姿绰约的现代女郎。只是她走路的姿势实在有些奇怪，一步一扭，双腿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楚平眉头大皱，道：“阿堇，你想到尘世去，也要先练练走路的姿势呀。你几时看我们像你那样走路了？非漏馅不可。”
阿堇来到两人面前，讨好地笑道：“人家来不及了嘛，我看见你把浩君的衣服摄走了，就急着赶来了。何况我阿妈不让我到尘世去，我要瞒着她，也不能在补天宫中随便练习。”
楚平道：“你不会对她说，你要到我们洗剑园中去住一些日子啊。”
阿堇烦恼地挥手道：“别提了！我早说了，而且我也真的想到你们那儿去住一段时间，可是阿妈不让嘛，说是不许我和黄大哥走得太近了。其实真是白担心了，黄大哥也防我得很，一见面就告诉我，他对夏琴姑娘是一往情深。后来我自己又见了夏琴姑娘，对黄大哥早就死心了，只当他是大哥。但阿妈就是不明白，上次你们成亲的时候，管得我好紧。黄大哥又一直避我如避蛇蝎，我虽然到了同心苑，却和黄大哥连话都没机会说一句，只能和张虎混在一起。今天你们刚走，阿妈就又把我给叫走了。”
楚平不禁笑道：“你阿妈也是为了你。只要你早一点找一个娲族的帅小伙子，你阿妈就不会管你了。阿栀对你不是不错么？你这次偷溜出来，你阿妈一定知道，不是也没有管你么？她不是不要你到尘世去，是不要你和黄大哥一起到尘世去。我还从来也没有见过像你阿妈那样宠女儿的母亲呢。”
佘念堇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阿妈的心思，可是我和阿栀从小玩到大，要有感情早就有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忽然指着浩君语出惊人地道：“就像阿星，人也长得满帅气的，又很专情，是个不错的对象，只可惜太闷了，像一个哑巴，不和我的口味，不然做我的心上人也不错。”
浩君正看得希奇，听得糊涂，忽然又听佘念堇这么一说，大惊道：“我也早有女朋友了，虽然她已经去世了，但我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你可别打我的主意，以后也别叫我阿星，好像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似的。”他自小就有女人缘，但也一直害怕女人纠缠。
佘念堇大怒，冲着浩君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么？我是在说你不合我的口味，对你没兴趣，什么时候打你的主意了？别自作多情了！不叫你阿星，难道叫你阿熠？听起来像阿姨似的，平白长了我一辈，我才不干呢。你认为自己很像阿姨么？阿星！”
佘念堇大叫一声，震得浩君的耳朵嗡嗡直响，只见佘念堇双手插着腰，满面不屑地又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而已，也想做我阿姨么？知道我多大么，我已经一百多岁了，足可以做你的祖奶奶！”言罢，还气鼓鼓地瞪着浩君。
浩君脸上没露什么，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自己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要做也是做叔叔，怎么会做阿姨？
楚平莞尔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没意思，阿堇祖奶奶，你也别生气了。时间也不早了，快练习一下你的走路姿势，不然我是不会带你去尘世的。”
浩君看见佘念堇一扭一扭的练习走路的古怪样子，只觉得有些滑稽，对佘念堇的怒火也不在意了。想起自己对佘念堇的第一印象是温柔，嘴角不觉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楚平见了，好奇地问：“你想到了什么？那么好笑。”
浩君抿嘴道：“我想起我第一次看见堇姑娘的时候，还认为她很温柔。”
话音虽低，佘念堇还是听见了，回头怒道：“阿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现在不温柔了么？”
浩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吐吐舌头，和楚平交换了一个有趣的眼色，没有说话。楚平莞尔，忽然觉得浩君只是一个调皮的大孩子。
佘念堇首次看见浩君的笑容，不禁呆了一呆，心道原来这哑巴笑起来一点也不比黄大哥逊色，尤其是他的一双凤目，比黄彦还让人心动。记起第一次被人称呼“堇姑娘”便是黄彦，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急忙低头专心地练习走路。她上次去参加楚平和于娜婚礼的时候，原也练习过走路，刚才只是赶得太急了，才原形毕露，练习了一会儿，就走得很好了。
楚平又嘱咐了浩君和佘念堇几句后，一手拉着浩君，一手拉着佘念堇突破结界，眨眼间就从野外到了巫溪县。而且在突破结界的一刹那，楚平身上的古代书生服也变成是现代的休闲服。
浩君今天神奇的事情看多了，却也不再惊奇。反是佘念堇，第一次到尘世中来，看见与仙界完全不同了高楼大厦，不免大大地惊奇，问东问西地说个不休。
楚平像对这里很是熟悉，一边回答佘念堇的各种问题，一边领着浩君和佘念堇穿街过巷，迅速地朝前走去。
浩君看佘念堇一直说个不停，大有温大哥的作风，且神态天真，对一座只有七层高的，装饰了大量玻璃幕墙的大楼也啧啧称奇，问了一大堆可笑的问题，不觉笑着说：“这幢房子才这么一点高，有什么好奇怪的？在大一点的城市中，现代化大厦建了几十层的也比比皆是，不仅比这高多了，外表也比这豪华多了，特别到了晚上，在霓虹灯的闪烁下，那才好看呢。”
佘念堇立刻挨近浩君，问：“什么叫霓虹灯？”
浩君说：“那是一种五颜六色的装饰灯，可以做成各种形状，多数时候用来做广告和招牌。”
佘念堇似乎是明白了：“喔，原来就是花灯呀，名字倒是好听。”接着又好奇地问：“什么是广告？”
浩君指着街角一个大大的广告牌说：“看，那就是广告，是介绍自己形象和推销自己产品的告示。但霓虹灯可不是花灯，而是一种电灯。那是在长形的真空管中装进氖、水银蒸汽等气体，通电时便能产生各种颜色的光，比花灯可漂亮多了。”
佘念堇上下打量浩君，啧啧地说：“阿星，你懂得也不少嘛！但什么是电灯？什么又是真空管？氖和水银蒸汽又是什么玩意儿？”
浩君看见熟悉的街道，想道立刻可以看见温大哥，心情不错，笑着一一给佘念堇详细解说。两人有说有笑的，反把楚平撇在了一边。
巫溪县不大，片刻后楚平已经带他们来到了一家旅店门口，对浩君说：“温大哥在416房，你自己去找他吧，我带阿堇到周围逛逛。”
浩君提着赢鱼来到416门口，不知怎的，心竟然不争气地跳了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敲响了房门。
屋里传来温大哥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浩君不禁激动起来，打开房门，发现温大哥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旅店的床上，看一本线装古书。那书浩君非常熟悉，正是他最爱看的，舒玉留下来的《珠玉词》。这本书他一直带在身边，装在牛仔背包中，最后连包一起给了柳叶舟的老板。浩君心中一热，声音也有些哽咽：“大哥。”
温大哥呆瞪着浩君，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书，接着跳下床，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浩君，大叫：“老大？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又拍又打地好一会儿才放开浩君，说：“你没什么吧，身体都好了吗？”
浩君虽然也很激动，但他一直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扬了扬手中的赢鱼，微笑着说：“我早就没关系了。大哥，我们有半年多没见面了吧？我带来了一些土产，走，找个地方，我们兄弟俩好好地喝一杯。”
温大哥擂了浩君一拳，生气地说：“你娃娃还好意思说，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兄弟，还在成都眼巴巴地等你回去，结果人没等到，却等来了你龟儿子的遗书。”说着说着，眼泪也下来了。
浩君淡淡笑笑，说：“大哥，反正我已经没事了。今天我开荤，你要不要陪我喝酒啊？”
看着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的浩君，温大哥欣然说：“好，我也正想喝两杯呢。”
楚平等浩君的身影消失在旅店中后，对佘念堇说：“走，我们到大河去看看。”
佘念堇兴奋地说：“我也早就想看看这条邪门的河，究竟蕴涵了什么力量，可以让赢鱼破开我的罗网。”
楚平看看周围没人，在佘念堇身上下了一道隐身符，帮助她隐去身形，自己也用了一个隐身术，一起朝大河飞去，说：“我正想问你呢，赢鱼怎么有能力破开你的罗网？”
佘念堇迷糊地说：“我也不明白。当时是张虎说要试试自己的功力，我想赢鱼也不难对付，便布下罗网让张虎自己动手，我只在一旁掠阵。一开始很顺利，张虎和赢鱼斗了一个旗鼓相当，可一转眼，那赢鱼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发疯了，不仅重伤了张虎，还破开了我的罗网和仙界的结界，逃到了尘世来。幸好赢鱼的运气不好，被浩君一冲，又回到了仙界。”
楚平知道张虎几个月前终于通了大周天，这两个月进步很多，但能力还是有限之极。他都可以和赢鱼战一个平手，只说明赢鱼当真不足畏惧，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破开仙凡结界的能力。何况有能力破开结界的生物法力都不低了，也绝对不会被一个凡人的些微冲力再带回仙界。这事当真蹊跷。
巫溪县离巴雾峡不远，飞行迅速，两句话的时间，他们已经到了巴雾峡中。佘念堇坚持要看舒玉的骨灰，楚平犟不过她，只好先来到峭壁上。
佘念堇呆呆地看着岩壁中的青花瓷坛，心中却一直想着浩君，幽幽地说：“阿星真是天下少有的痴情人，舒玉虽然英年早逝，但也还算是一个幸福的人。什么时候才有一个人像这样对待我，我就是立刻死了，也满足了。”
楚平拍拍佘念堇的肩头，微笑说：“阿堇，不要感慨了，阿栀就对你不错，是你自己看不上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当你的真命天子出现的时候，你便不会再发牢骚了。我们现在还是到河底去看看吧。”
佘念堇回头生气地说：“你怎么和黄大哥一样，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自己娶了一个好妻子，便不管人家的死活；黄大哥也是，自己搂着夏琴姑娘卿卿我我，却劝我做一个绝情绝义的仙子。”
楚平心中好笑，佘念堇说话一点也没有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害臊，但也不由有些头疼，不明白佘念堇的大小姐脾气缘出何故，只觉得今天佘念堇的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发怒，心中到有些明白黄彦为什么要一直避开她了。也不敢再催促，淡淡地笑了一笑了之
看到这一切，想到楚平的话，浩君果然郁闷大减，心情好了很多。躲进草丛中换了衣服，出来一看，又吃一惊。
佘念堇居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也来到了白水湖边，正一扭一扭的从一条小路上朝他们走来。她能来不算希奇，可是她的蛇尾巴却没有了，变成了人类的双腿。她头上的古代的发髻钗饰也没了，黑黑的长发用红色的头绳束成一个马尾，随着她的扭动在她脑后跳跃。她穿了一件的尘世流行的白色暗花衣服，一条红色的撒花大摆裙，***上一条宽宽的黑皮带，斜斜的款在胯骨上，足蹬一双黑色的厚底高跟鞋，看来野性十足，居然是一个丰姿绰约的现代女郎。只是她走路的姿势实在有些奇怪，一步一扭，双腿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楚平眉头大皱，道：“阿堇，你想到尘世去，也要先练练走路的姿势呀。你几时看我们像你那样走路了？非漏馅不可。”
阿堇来到两人面前，讨好地笑道：“人家来不及了嘛，我看见你把浩君的衣服摄走了，就急着赶来了。何况我阿妈不让我到尘世去，我要瞒着她，也不能在补天宫中随便练习。”
楚平道：“你不会对她说，你要到我们洗剑园中去住一些日子啊。”
阿堇烦恼地挥手道：“别提了！我早说了，而且我也真的想到你们那儿去住一段时间，可是阿妈不让嘛，说是不许我和黄大哥走得太近了。其实真是白担心了，黄大哥也防我得很，一见面就告诉我，他对夏琴姑娘是一往情深。后来我自己又见了夏琴姑娘，对黄大哥早就死心了，只当他是大哥。但阿妈就是不明白，上次你们成亲的时候，管得我好紧。黄大哥又一直避我如避蛇蝎，我虽然到了同心苑，却和黄大哥连话都没机会说一句，只能和张虎混在一起。今天你们刚走，阿妈就又把我给叫走了。”
楚平不禁笑道：“你阿妈也是为了你。只要你早一点找一个娲族的帅小伙子，你阿妈就不会管你了。阿栀对你不是不错么？你这次偷溜出来，你阿妈一定知道，不是也没有管你么？她不是不要你到尘世去，是不要你和黄大哥一起到尘世去。我还从来也没有见过像你阿妈那样宠女儿的母亲呢。”
佘念堇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阿妈的心思，可是我和阿栀从小玩到大，要有感情早就有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忽然指着浩君语出惊人地道：“就像阿星，人也长得满帅气的，又很专情，是个不错的对象，只可惜太闷了，像一个哑巴，不和我的口味，不然做我的心上人也不错。”
浩君正看得希奇，听得糊涂，忽然又听佘念堇这么一说，大惊道：“我也早有女朋友了，虽然她已经去世了，但我心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你可别打我的主意，以后也别叫我阿星，好像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似的。”他自小就有女人缘，但也一直害怕女人纠缠。
佘念堇大怒，冲着浩君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么？我是在说你不合我的口味，对你没兴趣，什么时候打你的主意了？别自作多情了！不叫你阿星，难道叫你阿熠？听起来像阿姨似的，平白长了我一辈，我才不干呢。你认为自己很像阿姨么？阿星！”
佘念堇大叫一声，震得浩君的耳朵嗡嗡直响，只见佘念堇双手插着腰，满面不屑地又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而已，也想做我阿姨么？知道我多大么，我已经一百多岁了，足可以做你的祖奶奶！”言罢，还气鼓鼓地瞪着浩君。
浩君脸上没露什么，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自己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要做也是做叔叔，怎么会做阿姨？
楚平莞尔道：“既然你们两个都没意思，阿堇祖奶奶，你也别生气了。时间也不早了，快练习一下你的走路姿势，不然我是不会带你去尘世的。”
浩君看见佘念堇一扭一扭的练习走路的古怪样子，只觉得有些滑稽，对佘念堇的怒火也不在意了。想起自己对佘念堇的第一印象是温柔，嘴角不觉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楚平见了，好奇地问：“你想到了什么？那么好笑。”
浩君抿嘴道：“我想起我第一次看见堇姑娘的时候，还认为她很温柔。”
话音虽低，佘念堇还是听见了，回头怒道：“阿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现在不温柔了么？”
浩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吐吐舌头，和楚平交换了一个有趣的眼色，没有说话。楚平莞尔，忽然觉得浩君只是一个调皮的大孩子。
佘念堇首次看见浩君的笑容，不禁呆了一呆，心道原来这哑巴笑起来一点也不比黄大哥逊色，尤其是他的一双凤目，比黄彦还让人心动。记起第一次被人称呼“堇姑娘”便是黄彦，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急忙低头专心地练习走路。她上次去参加楚平和于娜婚礼的时候，原也练习过走路，刚才只是赶得太急了，才原形毕露，练习了一会儿，就走得很好了。
楚平又嘱咐了浩君和佘念堇几句后，一手拉着浩君，一手拉着佘念堇突破结界，眨眼间就从野外到了巫溪县。而且在突破结界的一刹那，楚平身上的古代书生服也变成是现代的休闲服。
浩君今天神奇的事情看多了，却也不再惊奇。反是佘念堇，第一次到尘世中来，看见与仙界完全不同了高楼大厦，不免大大地惊奇，问东问西地说个不休。
楚平像对这里很是熟悉，一边回答佘念堇的各种问题，一边领着浩君和佘念堇穿街过巷，迅速地朝前走去。
浩君看佘念堇一直说个不停，大有温大哥的作风，且神态天真，对一座只有七层高的，装饰了大量玻璃幕墙的大楼也啧啧称奇，问了一大堆可笑的问题，不觉笑着说：“这幢房子才这么一点高，有什么好奇怪的？在大一点的城市中，现代化大厦建了几十层的也比比皆是，不仅比这高多了，外表也比这豪华多了，特别到了晚上，在霓虹灯的闪烁下，那才好看呢。”
佘念堇立刻挨近浩君，问：“什么叫霓虹灯？”
浩君说：“那是一种五颜六色的装饰灯，可以做成各种形状，多数时候用来做广告和招牌。”
佘念堇似乎是明白了：“喔，原来就是花灯呀，名字倒是好听。”接着又好奇地问：“什么是广告？”
浩君指着街角一个大大的广告牌说：“看，那就是广告，是介绍自己形象和推销自己产品的告示。但霓虹灯可不是花灯，而是一种电灯。那是在长形的真空管中装进氖、水银蒸汽等气体，通电时便能产生各种颜色的光，比花灯可漂亮多了。”
佘念堇上下打量浩君，啧啧地说：“阿星，你懂得也不少嘛！但什么是电灯？什么又是真空管？氖和水银蒸汽又是什么玩意儿？”
浩君看见熟悉的街道，想道立刻可以看见温大哥，心情不错，笑着一一给佘念堇详细解说。两人有说有笑的，反把楚平撇在了一边。
巫溪县不大，片刻后楚平已经带他们来到了一家旅店门口，对浩君说：“温大哥在416房，你自己去找他吧，我带阿堇到周围逛逛。”
浩君提着赢鱼来到416门口，不知怎的，心竟然不争气地跳了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敲响了房门。
屋里传来温大哥懒洋洋的声音：“进来吧。”
浩君不禁激动起来，打开房门，发现温大哥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旅店的床上，看一本线装古书。那书浩君非常熟悉，正是他最爱看的，舒玉留下来的《珠玉词》。这本书他一直带在身边，装在牛仔背包中，最后连包一起给了柳叶舟的老板。浩君心中一热，声音也有些哽咽：“大哥。”
温大哥呆瞪着浩君，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书，接着跳下床，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浩君，大叫：“老大？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又拍又打地好一会儿才放开浩君，说：“你没什么吧，身体都好了吗？”
浩君虽然也很激动，但他一直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扬了扬手中的赢鱼，微笑着说：“我早就没关系了。大哥，我们有半年多没见面了吧？我带来了一些土产，走，找个地方，我们兄弟俩好好地喝一杯。”
温大哥擂了浩君一拳，生气地说：“你娃娃还好意思说，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兄弟，还在成都眼巴巴地等你回去，结果人没等到，却等来了你龟儿子的遗书。”说着说着，眼泪也下来了。
浩君淡淡笑笑，说：“大哥，反正我已经没事了。今天我开荤，你要不要陪我喝酒啊？”
看着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的浩君，温大哥欣然说：“好，我也正想喝两杯呢。”
楚平等浩君的身影消失在旅店中后，对佘念堇说：“走，我们到大河去看看。”
佘念堇兴奋地说：“我也早就想看看这条邪门的河，究竟蕴涵了什么力量，可以让赢鱼破开我的罗网。”
楚平看看周围没人，在佘念堇身上下了一道隐身符，帮助她隐去身形，自己也用了一个隐身术，一起朝大河飞去，说：“我正想问你呢，赢鱼怎么有能力破开你的罗网？”
佘念堇迷糊地说：“我也不明白。当时是张虎说要试试自己的功力，我想赢鱼也不难对付，便布下罗网让张虎自己动手，我只在一旁掠阵。一开始很顺利，张虎和赢鱼斗了一个旗鼓相当，可一转眼，那赢鱼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发疯了，不仅重伤了张虎，还破开了我的罗网和仙界的结界，逃到了尘世来。幸好赢鱼的运气不好，被浩君一冲，又回到了仙界。”
楚平知道张虎几个月前终于通了大周天，这两个月进步很多，但能力还是有限之极。他都可以和赢鱼战一个平手，只说明赢鱼当真不足畏惧，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破开仙凡结界的能力。何况有能力破开结界的生物法力都不低了，也绝对不会被一个凡人的些微冲力再带回仙界。这事当真蹊跷。
巫溪县离巴雾峡不远，飞行迅速，两句话的时间，他们已经到了巴雾峡中。佘念堇坚持要看舒玉的骨灰，楚平犟不过她，只好先来到峭壁上。
佘念堇呆呆地看着岩壁中的青花瓷坛，心中却一直想着浩君，幽幽地说：“阿星真是天下少有的痴情人，舒玉虽然英年早逝，但也还算是一个幸福的人。什么时候才有一个人像这样对待我，我就是立刻死了，也满足了。”
楚平拍拍佘念堇的肩头，微笑说：“阿堇，不要感慨了，阿栀就对你不错，是你自己看不上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当你的真命天子出现的时候，你便不会再发牢骚了。我们现在还是到河底去看看吧。”
佘念堇回头生气地说：“你怎么和黄大哥一样，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自己娶了一个好妻子，便不管人家的死活；黄大哥也是，自己搂着夏琴姑娘卿卿我我，却劝我做一个绝情绝义的仙子。”
楚平心中好笑，佘念堇说话一点也没有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害臊，但也不由有些头疼，不明白佘念堇的大小姐脾气缘出何故，只觉得今天佘念堇的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发怒，心中到有些明白黄彦为什么要一直避开她了。也不敢再催促，淡淡地笑了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