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起源十三；被寄予救赎者
“嘿，差不多该出发了吧，乏味可是会折磨人的神经的耶。”黑发刺猬头男子放松般扭了扭脖子。
“你还真是前所未有的急躁啊，虽然一直以来个性都是如此恶劣。不过，身为你的导师我基本上都忍受过来了。”有着一头罕见的银灰色中长发，微卷的刘海遮住左眼的高挑男子赤裸着上身，眯着唯一可见的右眼，对着名叫格雷?埃尔森的白发男子笑道。他的双耳上戴有两片羽毛状的挂饰，像是某种特殊教派的象征物。
然而真正不同寻常，不，应该称为异于常人的部分在于他的背部。
他的背上，长着一对总宽度足足有四五米的白色翅膀，此时正张开着并且有三分之一陷入身后大理石墙身中，仿佛是在依靠层层的细长羽毛构成的拥有复杂脉络的管道，从那面诡秘莫测的墙中汲取着什么。
两人身处在一个被大面积黑暗给掌控的华贵大厅中，落地窗外的皎洁月光映照出了两人的身影。
“这座差不多已经没用了吧，待会走的时候可以清理掉么？“格雷双手插在白衬衣口袋里，绕着大厅开始无所事事地转起圈子。
“作为华都省江原市唯一的一座，它曾经的建造者应该想不到自己辛苦搭建起来的凝聚着近乎一生财富的至高杰作会落到这个下场吧。虽说处理掉己方用不上的据点是十分必要的，但这座建筑的工艺还是值得大加赞赏的，至少我觉得这面稍加改造过的就完全打动我了。这里所编写的魔法回路真是天才的作品，单纯用作充能就令我感到体内的魔力十分流畅。“
眯眼男边说着边慢慢地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很享受的表情。半晌又慢悠悠地开口。
“这么说来，这里还要追加一份感谢给你呢，格雷同学。你重新修改过这面墙的回路公式后，法力充能的效果更加明显了，我的身体感到如此舒服的原因定是如此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光是简单的几条公式就能让你享受成那副摸样。倒是你也不必那么感谢我，举手之劳而已。毕竟这也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格雷背对着男人如此大声解释道。
“扑哧，，，，，，”
“喂，什么声音，我听见了哦！你刚刚偷笑了吧，别以为我背过身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只是做了个小小的猜测，你刚刚，尽管嘴上说着不用谢，但内心受到了我的表彰后还是不禁沾沾自喜了吧。”
格雷有些恼怒地转过头，正好瞧见了导师用打趣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模样。
“噗，，，，，，噗，抱歉我一时忍不住。不过你刚才的表情真的，，，，，扑哧。”导师甚至低下了头，用一只手捂着肚子，使劲地憋着笑。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对方的所有举动无疑更加刺激到了格雷，只见他开始难以忍受地怒吼了起来。
“不要紧的，你尽管宣泄一下，反正待会还有工作要处理，别到了那时再失控躁动。如果因为那种蠢事而脱了我的后腿的话，你恐怕是要以昏迷的状态回到英国了。”
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抬起头正经地对格雷说道，话中原本打趣的语气随即消失了。
“知道了知道了。应该差不多了吧，你的充能。“应付了一声后，格雷也恢复了常态。
“恩，旅途的劳累也消失了。接下来用破坏完这里的魔法回路就可以烧掉了，那么等我先出去后，这些事就交给你了。“男人重新站了起来，将要跨出脚步的一刻。
“那个，斗嘴归斗嘴。不过最后看起来还要麻烦你帮我一把呢，格雷?埃尔森同学。“
“怎么，上座大人还有需要我插手的忙？”
“哎呀，翅膀上有好些片分裂开来的羽毛卡在墙缝里导致我现在动弹不得，我又不想轻易地就失去它们。很珍贵的哦，这种，，，，，，”
“吵死了，我说你就不能先收敛魔力让它们暂时灵体化么，这样待会行动也会方便些不是吗？”
“格雷同学，结界哦结界。这双翅膀可是不能随意收起来的呢。“眯眯眼男子放轻了声音对格雷?埃尔森提醒道。
“诶，诶，，，，，，恩，嘛，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后者突然醒悟似地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回答。
“所以拜托你了，我一个人解决起来会比较辛苦。“男人露出了包含歉意的笑容。
“唔，真麻烦，，，，，，”
“嗖嗖！！”
两束发出强盛光耀的炽热射线一闪而过，随即呈现在空旷黑暗的铁路站台上的是巨大的破坏场景。剧烈的震动过后，大面积的地板崩裂成碎片，建筑物的几处承重墙完全坍塌，被高温熔化的金属犹如果冻一般从残垣断壁之上不断地滴落，这块不幸的地方仿佛刚刚迎接了一位魔王而难逃化作废土的厄运。
车站远处的树林也遭到了魔法射线的破坏，成片的树木被射穿后折断，树干位置还留有高温烧灼的痕迹。
恶魔此时被魔法牢牢地束缚着。
全部的灾厄，都来自于她睁开的赤金色的双眼中。
通过的血脉时代传承的，名为的魔瞳之力。
超负荷的法力消耗显然让少女感到了疲劳，她重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令虚弱的肩膀发出了不安的颤动。而毫无疑问，她依然在坚持战斗。也许她的意识早已模糊，仅仅是灵魂在支撑着劳损的肉体而已。
对于这个女孩来说，用意志让意识屈服，已是早在很久之前就达到的事。
这是一种很残酷的手段，强迫自己的精神达到某种理想的高度后便能抵消战斗之中的分心和疲倦。
就算是要强行控制住受意识影响的脑回路，也必须在内心中进行艰难的抉择，在生理性压力的干涉下的抉择往往会偏向顾及生命安全的一面。
在这种强压之下，就连抉择的出现都不存在可能性。
施行这种方式的困难是一般人无法理解更是难以达到的，其中带来的折磨，足以击溃一般人的全部意志。
唯一的解释是，信念给予了她身为的力量。
那是能够从枯竭的意志里榨取不灭斗志的，犹如熔火炉心一样的重要之物。
为了能保护需要保护的事物。
变成怪物又如何？
那个少年的身世，他的一切，都已经被某些阴影之中的手给抓握住了。或许自己所了解的只不过是其中的冰山一角，甚至有些可能还是错误的资料。
但心中的念想告诉自己，必须保护这个人。
十分在意，但却一时说不出理由。
自己明明都已经直白地将他身上的平凡之处告诉他了。既然是这样，又会是什么特殊的值得关注的部分一直在令自己无比纠结呢？
或许只是毫无意义的一时冲动吧。
理由这种东西，真正考虑起来也会是浪费时间，更何况当下并没有留给自己太多的时间。
黑影鬼魅般显现在面前。
“一个相同的问题；为什么你要如此顽强固执地保护那个男孩。“
“咳咳，，，，，，保护他不单纯是给予我的任务，更是我自己的决定。若是没有能为之赴死的对象，何谈拥有忠诚不屈的心，，，，，，”
她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宣告之前的预备。
随后的发言，有如豁出了心中所有的坚定一样，声音铿锵有力------
“那个男孩，是值得我为之侵献一切忠诚而保护的人。”
“我不明白。”
“恐怕没有人在乎你的想法，咳，，，，，，”
“我不明白，这样的做法太愚蠢了，以至于我都不情愿与你争执。随你的便吧，高贵的凤凰小姐。你与我是敌人，所以我对你不存在手下留情。”
诺古扎因用嘲弄的语调说完后张开了怪异的铁手，快速地按住了库娜的头。
“不想活了吗，这么近的距离被射中，，，，，，咦？呃，，，，，，呃，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释放？”
库娜惶急地扭动着脑袋试图挣脱诺古扎因铁爪般的手，但在被束缚且魔力近乎耗空的情况下，她完全没有的能力去实现。很快，那双赤金色的在不知明的力量的介入下渐渐熄灭了。
恢复成原本琥珀色的眼睛，然后在黑魔法师的掌控中逐渐失去了神采。
“你，，，，，，你做了，，，，，什么？”
“很浅显的原理------在剥离了你的灵魂后，即使拥有再强的魔法，你又该如何施展呢？”
诺古扎因摊开了另一只手，用同幼稚小孩子解释道理一样语气这么回答到。
“怎么，，，，，，怎么能，，，，，，被你这种污秽给，，，，，，夺走灵魂。“
诺古扎因的铁手犹如一个巨大的吸盘，库娜的神志在其巨大的吸力中渐渐地流失着。
“若非对你的能力持有兴趣，我也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来对付你。喂喂喂，难道你以为我是害怕逃不出你的射程范围才选择留下来正面打倒你的吗？当然，你的魔瞳给予了我足够的威胁，但那的确不是我故意受困于此的全部委因。我先运用风属性的元素特性和一些与你相比微不足道的火焰魔法制造了些小的，视觉的错误导致你的命中率下降，于是很快，我就达到了消耗你的目的。“
“你的射击频率没过多久就慢下来，像一把受潮的猎枪一样，拿不准什么时候会哑火，也许是战斗中最关键的时候呢。那种从致命瞬间变得无力的过程实在是富有观赏性呢，那么接下来就好好表现吧，我可爱的姑娘。“充满戏剧性的声音在站台上回响，接着诺古扎因如同食肉动物锁定了猎物一样陶醉地嚎鸣了起来。
“我要你全部的精华，你将是我的第一个的标本，我们之间的相遇完全是命运的安排。“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语气越来越亢奋，癫狂的痴态已经完全呈现在脸上了。
“你尚未继承血脉中的全部力量，没错，你很弱小。但仅仅是现在而言，很快，我会充分地提取你所拥有的，使它发挥出更难以置信的力量。你身体里的价值会让世人惊叹，你的使命正是如此！”
少女的嘴唇开始发白，脸上的血色在一点一滴地消逝着，仿佛不单单是灵魂，就连生命此刻也难逃被吸走的劫难。
没有人来阻止这一切，这一步被将死的棋局似乎很快将迎来终末的清场。
意志在顽强地抗拒，精神深处的巨大刺痛感涌出。
那是仅存的理智在催动着身体一切尚未被夺走的力量来发出的抵抗。
只不过在延续了几分钟过后，苍白的无力感侵蚀了少女最后的意识。无神却依旧好看的双眼无奈地缓缓闭上了。
“嗯？“
诺古扎因注意到了本不该，不应该说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现象。
她的手脚竟然在颤抖。
那是身体中依旧被绝望或是恐惧的情感所支配的迹象。
“顽强到令人发指啊，你很爱那个男孩吗？“
诺古扎因玩味地轻笑了一声，在理所当然地得不到任何答复之后就继续沉默了下来。
惨白的月光映在库娜无神的双瞳中，显得苍凉而空寂。
即使是竭尽了全力也无法挽救什么，不过至少实现了一小部分自己的价值。
她很高兴，或许生命快要结束了，但她确实拖住了黑幕之中的杀手，尽管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男孩了，但她依然很高兴。
不过心中还留有遗憾------人若是能被亲口承认了自身所有的价值，就会在死亡骤然升起之时被寄予存在过的全部证明以及安宁的解脱。
所寄望的，不过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而已。
但在此时却是最美好的奢求。
嘛，已经不重要了。自己到最后都遵守了两人之间的牢不可破的约定，唯一只能在心中默默作出的请求是对方的守约。
结束了。
手脚停止了颤抖。
呼吸也愈发微弱了起来。
月光像是醉客的刀锋一样温柔地划过，斩断了那双眼眸中最后的一丝光泽，，，，，，
声音渐渐退去，渐渐安静了下来，，，，，，
自己最后的念想犹如走马灯一样被填塞了些许声音，回荡在一片死寂的脑海中。
(本章完)
“你还真是前所未有的急躁啊，虽然一直以来个性都是如此恶劣。不过，身为你的导师我基本上都忍受过来了。”有着一头罕见的银灰色中长发，微卷的刘海遮住左眼的高挑男子赤裸着上身，眯着唯一可见的右眼，对着名叫格雷?埃尔森的白发男子笑道。他的双耳上戴有两片羽毛状的挂饰，像是某种特殊教派的象征物。
然而真正不同寻常，不，应该称为异于常人的部分在于他的背部。
他的背上，长着一对总宽度足足有四五米的白色翅膀，此时正张开着并且有三分之一陷入身后大理石墙身中，仿佛是在依靠层层的细长羽毛构成的拥有复杂脉络的管道，从那面诡秘莫测的墙中汲取着什么。
两人身处在一个被大面积黑暗给掌控的华贵大厅中，落地窗外的皎洁月光映照出了两人的身影。
“这座差不多已经没用了吧，待会走的时候可以清理掉么？“格雷双手插在白衬衣口袋里，绕着大厅开始无所事事地转起圈子。
“作为华都省江原市唯一的一座，它曾经的建造者应该想不到自己辛苦搭建起来的凝聚着近乎一生财富的至高杰作会落到这个下场吧。虽说处理掉己方用不上的据点是十分必要的，但这座建筑的工艺还是值得大加赞赏的，至少我觉得这面稍加改造过的就完全打动我了。这里所编写的魔法回路真是天才的作品，单纯用作充能就令我感到体内的魔力十分流畅。“
眯眼男边说着边慢慢地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很享受的表情。半晌又慢悠悠地开口。
“这么说来，这里还要追加一份感谢给你呢，格雷同学。你重新修改过这面墙的回路公式后，法力充能的效果更加明显了，我的身体感到如此舒服的原因定是如此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光是简单的几条公式就能让你享受成那副摸样。倒是你也不必那么感谢我，举手之劳而已。毕竟这也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格雷背对着男人如此大声解释道。
“扑哧，，，，，，”
“喂，什么声音，我听见了哦！你刚刚偷笑了吧，别以为我背过身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只是做了个小小的猜测，你刚刚，尽管嘴上说着不用谢，但内心受到了我的表彰后还是不禁沾沾自喜了吧。”
格雷有些恼怒地转过头，正好瞧见了导师用打趣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模样。
“噗，，，，，，噗，抱歉我一时忍不住。不过你刚才的表情真的，，，，，扑哧。”导师甚至低下了头，用一只手捂着肚子，使劲地憋着笑。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对方的所有举动无疑更加刺激到了格雷，只见他开始难以忍受地怒吼了起来。
“不要紧的，你尽管宣泄一下，反正待会还有工作要处理，别到了那时再失控躁动。如果因为那种蠢事而脱了我的后腿的话，你恐怕是要以昏迷的状态回到英国了。”
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抬起头正经地对格雷说道，话中原本打趣的语气随即消失了。
“知道了知道了。应该差不多了吧，你的充能。“应付了一声后，格雷也恢复了常态。
“恩，旅途的劳累也消失了。接下来用破坏完这里的魔法回路就可以烧掉了，那么等我先出去后，这些事就交给你了。“男人重新站了起来，将要跨出脚步的一刻。
“那个，斗嘴归斗嘴。不过最后看起来还要麻烦你帮我一把呢，格雷?埃尔森同学。“
“怎么，上座大人还有需要我插手的忙？”
“哎呀，翅膀上有好些片分裂开来的羽毛卡在墙缝里导致我现在动弹不得，我又不想轻易地就失去它们。很珍贵的哦，这种，，，，，，”
“吵死了，我说你就不能先收敛魔力让它们暂时灵体化么，这样待会行动也会方便些不是吗？”
“格雷同学，结界哦结界。这双翅膀可是不能随意收起来的呢。“眯眯眼男子放轻了声音对格雷?埃尔森提醒道。
“诶，诶，，，，，，恩，嘛，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后者突然醒悟似地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回答。
“所以拜托你了，我一个人解决起来会比较辛苦。“男人露出了包含歉意的笑容。
“唔，真麻烦，，，，，，”
“嗖嗖！！”
两束发出强盛光耀的炽热射线一闪而过，随即呈现在空旷黑暗的铁路站台上的是巨大的破坏场景。剧烈的震动过后，大面积的地板崩裂成碎片，建筑物的几处承重墙完全坍塌，被高温熔化的金属犹如果冻一般从残垣断壁之上不断地滴落，这块不幸的地方仿佛刚刚迎接了一位魔王而难逃化作废土的厄运。
车站远处的树林也遭到了魔法射线的破坏，成片的树木被射穿后折断，树干位置还留有高温烧灼的痕迹。
恶魔此时被魔法牢牢地束缚着。
全部的灾厄，都来自于她睁开的赤金色的双眼中。
通过的血脉时代传承的，名为的魔瞳之力。
超负荷的法力消耗显然让少女感到了疲劳，她重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令虚弱的肩膀发出了不安的颤动。而毫无疑问，她依然在坚持战斗。也许她的意识早已模糊，仅仅是灵魂在支撑着劳损的肉体而已。
对于这个女孩来说，用意志让意识屈服，已是早在很久之前就达到的事。
这是一种很残酷的手段，强迫自己的精神达到某种理想的高度后便能抵消战斗之中的分心和疲倦。
就算是要强行控制住受意识影响的脑回路，也必须在内心中进行艰难的抉择，在生理性压力的干涉下的抉择往往会偏向顾及生命安全的一面。
在这种强压之下，就连抉择的出现都不存在可能性。
施行这种方式的困难是一般人无法理解更是难以达到的，其中带来的折磨，足以击溃一般人的全部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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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能够从枯竭的意志里榨取不灭斗志的，犹如熔火炉心一样的重要之物。
为了能保护需要保护的事物。
变成怪物又如何？
那个少年的身世，他的一切，都已经被某些阴影之中的手给抓握住了。或许自己所了解的只不过是其中的冰山一角，甚至有些可能还是错误的资料。
但心中的念想告诉自己，必须保护这个人。
十分在意，但却一时说不出理由。
自己明明都已经直白地将他身上的平凡之处告诉他了。既然是这样，又会是什么特殊的值得关注的部分一直在令自己无比纠结呢？
或许只是毫无意义的一时冲动吧。
理由这种东西，真正考虑起来也会是浪费时间，更何况当下并没有留给自己太多的时间。
黑影鬼魅般显现在面前。
“一个相同的问题；为什么你要如此顽强固执地保护那个男孩。“
“咳咳，，，，，，保护他不单纯是给予我的任务，更是我自己的决定。若是没有能为之赴死的对象，何谈拥有忠诚不屈的心，，，，，，”
她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宣告之前的预备。
随后的发言，有如豁出了心中所有的坚定一样，声音铿锵有力------
“那个男孩，是值得我为之侵献一切忠诚而保护的人。”
“我不明白。”
“恐怕没有人在乎你的想法，咳，，，，，，”
“我不明白，这样的做法太愚蠢了，以至于我都不情愿与你争执。随你的便吧，高贵的凤凰小姐。你与我是敌人，所以我对你不存在手下留情。”
诺古扎因用嘲弄的语调说完后张开了怪异的铁手，快速地按住了库娜的头。
“不想活了吗，这么近的距离被射中，，，，，，咦？呃，，，，，，呃，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释放？”
库娜惶急地扭动着脑袋试图挣脱诺古扎因铁爪般的手，但在被束缚且魔力近乎耗空的情况下，她完全没有的能力去实现。很快，那双赤金色的在不知明的力量的介入下渐渐熄灭了。
恢复成原本琥珀色的眼睛，然后在黑魔法师的掌控中逐渐失去了神采。
“你，，，，，，你做了，，，，，什么？”
“很浅显的原理------在剥离了你的灵魂后，即使拥有再强的魔法，你又该如何施展呢？”
诺古扎因摊开了另一只手，用同幼稚小孩子解释道理一样语气这么回答到。
“怎么，，，，，，怎么能，，，，，，被你这种污秽给，，，，，，夺走灵魂。“
诺古扎因的铁手犹如一个巨大的吸盘，库娜的神志在其巨大的吸力中渐渐地流失着。
“若非对你的能力持有兴趣，我也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来对付你。喂喂喂，难道你以为我是害怕逃不出你的射程范围才选择留下来正面打倒你的吗？当然，你的魔瞳给予了我足够的威胁，但那的确不是我故意受困于此的全部委因。我先运用风属性的元素特性和一些与你相比微不足道的火焰魔法制造了些小的，视觉的错误导致你的命中率下降，于是很快，我就达到了消耗你的目的。“
“你的射击频率没过多久就慢下来，像一把受潮的猎枪一样，拿不准什么时候会哑火，也许是战斗中最关键的时候呢。那种从致命瞬间变得无力的过程实在是富有观赏性呢，那么接下来就好好表现吧，我可爱的姑娘。“充满戏剧性的声音在站台上回响，接着诺古扎因如同食肉动物锁定了猎物一样陶醉地嚎鸣了起来。
“我要你全部的精华，你将是我的第一个的标本，我们之间的相遇完全是命运的安排。“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语气越来越亢奋，癫狂的痴态已经完全呈现在脸上了。
“你尚未继承血脉中的全部力量，没错，你很弱小。但仅仅是现在而言，很快，我会充分地提取你所拥有的，使它发挥出更难以置信的力量。你身体里的价值会让世人惊叹，你的使命正是如此！”
少女的嘴唇开始发白，脸上的血色在一点一滴地消逝着，仿佛不单单是灵魂，就连生命此刻也难逃被吸走的劫难。
没有人来阻止这一切，这一步被将死的棋局似乎很快将迎来终末的清场。
意志在顽强地抗拒，精神深处的巨大刺痛感涌出。
那是仅存的理智在催动着身体一切尚未被夺走的力量来发出的抵抗。
只不过在延续了几分钟过后，苍白的无力感侵蚀了少女最后的意识。无神却依旧好看的双眼无奈地缓缓闭上了。
“嗯？“
诺古扎因注意到了本不该，不应该说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现象。
她的手脚竟然在颤抖。
那是身体中依旧被绝望或是恐惧的情感所支配的迹象。
“顽强到令人发指啊，你很爱那个男孩吗？“
诺古扎因玩味地轻笑了一声，在理所当然地得不到任何答复之后就继续沉默了下来。
惨白的月光映在库娜无神的双瞳中，显得苍凉而空寂。
即使是竭尽了全力也无法挽救什么，不过至少实现了一小部分自己的价值。
她很高兴，或许生命快要结束了，但她确实拖住了黑幕之中的杀手，尽管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男孩了，但她依然很高兴。
不过心中还留有遗憾------人若是能被亲口承认了自身所有的价值，就会在死亡骤然升起之时被寄予存在过的全部证明以及安宁的解脱。
所寄望的，不过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而已。
但在此时却是最美好的奢求。
嘛，已经不重要了。自己到最后都遵守了两人之间的牢不可破的约定，唯一只能在心中默默作出的请求是对方的守约。
结束了。
手脚停止了颤抖。
呼吸也愈发微弱了起来。
月光像是醉客的刀锋一样温柔地划过，斩断了那双眼眸中最后的一丝光泽，，，，，，
声音渐渐退去，渐渐安静了下来，，，，，，
自己最后的念想犹如走马灯一样被填塞了些许声音，回荡在一片死寂的脑海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