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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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遇险

    tue sep 13 08:26:48 cst 2016

    王翔悠悠醒来,张开眼一看,初始一片模糊,后来渐渐清晰,只见自己和李丽丽被树干挂着,泡在一个大山洞的水潭边。

    此山洞宽大异常,怕是有十几里面积,高有两里多,想来此水潭就是清水河注入之处,却是没有一点水流响动声,就似清水河与水潭就是一体,倒是诡异的紧。

    他襁褓中即被蛮兽所掠,在洞中被狼奶大,眼睛在黑处也能清晰视物,甚至视力比亮处还强。

    仔细观察了一下,明白自己和李丽丽没有被冲入水潭中心,一是这里水流异常平静,暗流皆无,二是这根枯树干顺流而来后被卡在水潭边的乱石里。其年龄虽小,但身体锻炼的非常壮实,当下将李丽丽抱起,从水潭里爬上岸边乱石堆,整理了下湿淋淋的衣服。掏出怀里东西一看,除了牧鹰所赐符箓和火石仍然完好无损外,其他的东西都被水泡烂。将泡烂的东西扔掉,双手抱着李丽丽向山洞里慢慢走去。

    走不了几步,只觉脚下咔咔声响,低头一看,险些惊呼出身,只见脚下一片狼藉,全是各种枯骨,有的是野兽的,有的看来却是人体残骸。

    想了想,将李丽丽藏在身后的一个石洞中,爬上一块高石,仔细打量周围,只见这个山洞呈圆形,一边是水潭一边是陆地,水潭和陆地中间一根粗大的石柱拔地而起,直冲洞顶而去。

    他学习太极拳,一见这个地貌,倒是一眼看出来正是太极图模样,只是中间多了一根朝天的柱子。见陆地这边怪石嶙峋,地面倒是干燥,正想向石柱而去,却听一阵响动,跟着一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似人怪物从身前乱石中闪出,一爪向自己面部抓来。

    王翔学习太极拳已两年多,太极拳的招式已是形成身体习惯。身子一闪,反手一个右单鞭就向怪物袭来之爪打去,怪物一抓没有成功,见其右手打来,顺势一抓,反抓住他右手碗,往怀中一带,另一抓向其面部抓去。

    右单鞭之后的一招就是肘底锤,是上前一步左手肘部向前击打。

    在楚承宗看来,太极拳的圆润连绵就是将招式练的熟练无比,招式之间无丝毫停滞自然就是圆润连绵。在其教导下,王翔下意识的生怕断招,右单鞭使出右手被抓,肘底锤跟着使出,倒像是自动将自己向怪物送去。

    怪物一爪抓住他右手,一爪抓出正好其左手肘击出,爪一挡,将左手向外挡开,张开大嘴,就向自动将身体靠近的王翔咽喉咬去。

    王翔大惊,关键时刻,其身体反应灵敏,下意识一腿踢出正中怪物胸部。怪物一声惨嚎,松开其右手,向后退一大步,跟着凶性大发,咆哮着双爪向他乱抓过来。

    生死关头,来不及细想,闪过双爪,转身向怪物背上一拨,其一个踉跄向前扑去,顺势双手握拳击中怪物双耳。他年纪虽小,力气却大,打得怪物哇哇大叫,跟着不待其转身,向其右膝侧一脚踢出,喀喇一声已是将其右脚踢断。

    怪物一连吃瘪,吼声大作,爬在地上挣扎不止。

    他初次出手,战斗时紧张来不及思考,眼下怪物倒下,回思战斗过程,毕竟天资聪慧,顿时明白义父的理解不对。招式是死的,人活的,刚才自己右单鞭使出,跟着生怕断招使出肘底锤,根本就是送货上门,而后来下意识使出腿化击胸、转身推掌、双峰贯耳、右分脚都是各自单招,圆润连绵讲究的应该不是招式连贯,而是保持招式的连绵不绝。

    刚念及此,只听一声呼哨,另一个怪物又是从乱石中闪出向其袭来。还好山洞宽敞,而他又能黑暗视物,不然还得被弄的手忙脚乱。

    他初生牛犊不怕虎,刚打到一只怪物,正寻思着太极拳的圆润连绵,当下将怪物当作实验品,冲了上去。

    与怪物过了几招,对圆润连绵理解越深,越觉得自己想象的圆润连绵是保持招式的连绵不绝也是不对。

    激斗中,右手抓住怪物手腕,其手一缩,他手一伸已粘上其手腕,顺势从其手腕底穿过反手已缠上其手臂,用力一扭,怪物嚎叫声中手臂已被扭断,跟着顺势往怀中一带,左肩已狠狠撞向其胸口。只听一声响,怪物胸口塌陷,已是缓缓倒下。

    王翔只觉刚才的一系列攻击行云流水之极,却并不是什么太极拳的明确招式,但与太极拳招式中蕴含的各种力却不谋而合,心中一阵明悟,圆润连绵跟什么招式无关,而是跟力的连接有关。

    他深思,自己所学太极拳一百零八式,包括了粘、缠、扭、撞、沾、按、冲、挤、弹、借十种不同的力,义父所谓的四两拨千斤,也不过是借力的一种使用方式罢了。

    隐隐觉得,这十种力也不是就包括了力的所有,整个太极招式其实用拳也好,用兵器也好,都是运转各种力的技巧。刚才他已用上了粘、缠、扭、撞四种力,各种力之间运转不同,发力技巧也不相同,但见缝插针,自然流畅,当真是圆润连绵。

    其实对力的领悟,最便捷且最容易上手的就是生死搏斗,闭门造车几十年,不如亲自驾一天车的领悟多。他天资聪慧,领悟力强,一下就开窍。却不知道,对大道的领悟各人入门不尽相同,而他的入门就从领悟力的圆润连绵开始。

    王翔身体结实,两场恶斗并没有消耗多少体力,找了块石头,将伤了一条腿悲嚎不止的那只怪物打死,仔细一看,原来是两只怪面猴。

    怪面猴他在药书上见过,其青嘴里布满獠牙,野性重,喜欢袭击人还吃人肉,但其**对治疗头痛有奇效。看来从清水河漂到这里的个别人,暗不视物,大多被河水卷入水潭,剩下个别的也成了怪面猴的食物。

    见是怪面猴捣乱,反倒更加不担心,在这里他视觉不受影响,怪面猴的优势就不存在,从与两只怪面猴交手的情况来看,倒是正好练习太极拳的实验品。

    回头将李丽丽从石洞中抱出,手一接触其身躯,只觉身躯发热,再一摸额头更是烫手。仔细一看,只见李丽丽双眼紧闭,双颊绯红。

    他每天除了学习厨艺外就是接受医药知识,当下明白她肯定是恐惧加上河水浸泡,已是发起烧来。

    抱起李丽丽,左右看去,附近除了乱石,什么药材都没有,小心继续向石柱走去。走到石柱附近,才发现这个石柱粗的惊人,下端就有一里多粗,越往上越细,就是连接洞顶处也有几十丈粗。正在观望,一股清香入鼻,只觉沁人心脾,精神大振,而这股清香传来,本来在其怀中不停发抖的李丽丽,身体却停止了发抖,似乎这股清香能治病似的。

    王翔见状,寻思莫不是什么药物传来的清香,而这药物的清香都如此神效,如能寻到,定能救治李丽丽。当下寻香而去,发现清香是从石柱下端一条一指宽,手臂长的细细石缝传来。放下李丽丽,捡起块石头对石缝边的石头敲敲打打,听着传来的空空声,估计这个石柱下端是中空的。伸手沿着石缝使劲一抠,竟是抠下拳头大一块石头下来,见石头并不坚硬牢固,心中狂喜,双手使劲,将石缝扩大,不一会倒是弄出个小洞来。

    一直向前用手开挖,只挖的双手鲜血淋漓,好在一个时辰后,在挖了十几丈长后,只觉手一空,已是钻入石柱中。

    只见石柱中有一个高五十多丈,方圆一里的石室,中间有个二尺多高,三百多丈长宽的正方形石头池子,阵阵清香从石池中传来。走进石池一看,只见里面装满亮晶晶的乳白色液体,却似玉液一般,正发出浓郁的清香味道。石池中央有个露出水面寸许,大约三尺长宽正方形的石台,上面有一颗黝黑色牛头大的石蛋。

    石蛋表层上布满了玄妙的纹理,只看了一眼就头晕眼花,忙将视线移开不敢多看。

    他心思慎密,仔细检查了周围再无所见,先出去将李丽丽抱了进来,又将挖开的洞口用挖出的石头重新堵住,以防怪面猴闯进来。待完成这一切,一看躺在地上的李丽丽,似乎是因为此地清香更加浓郁的缘故,已是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