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天机
mon nov 23 18:32:01 cst 2015
丐帮汝阳分舵。
转眼十日过去，齐远卓安排打探消息的弟子陆续回来。令凌风和齐远卓大为不解的是丁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锦衣卫飞虎营每天除了正常操练之外，再无任何事发生，也没人出入蛇鳞峡谷。德兴帮那边亦是如此，每天只是指挥着码头的苦力装卸货物，就连总在江湖上露面的几个堂口也见不到踪影。
凌风和齐远卓虽知其中定有蹊跷，越平静就越是凶险。可二人苦于没有半点线索，无法作出应对之策，眼见一月之期已过近半，不由得焦急万分，每日愁容满面。
第十三日清晨，凌风刚练功回到房内洗漱，齐远卓面带笑容推门而入，以为是有了线索，便赶紧上前询问道：“前辈可有好消息？”
齐远卓却摇摇头说道：“好消息没有，你跟我去见一个人。”说罢不待凌风把脸擦干便牵着他的手向外走去。
凌风楞楞的随着齐远卓来到正厅，客首座上坐着一人，年纪四旬上下，剑眉虎目，相貌端正，饱经沧桑的脸上正气浩然，在他右耳下方有颗很明显的黑痣。
“佘将军！”凌风认出是在百花镇相识的佘世臣，赶紧上前抱拳施礼。
佘世臣也认出凌风，忙起身还礼笑呵呵的说道：“凌少侠久违了。”
凌风扶佘世臣坐下，问道：“佘将军如何找来此处？”
佘世臣抚着手答道：“这得感谢齐帮主啊。”
凌风听着奇怪，这时齐远卓开口说道：“上次就在这汝阳分舵，你我还有小素聊起佘将军的事，当时我曾安排了弟子寻找佘将军的下落，并吩咐他们暗中保护佘将军。我这几个弟子未辱使命，还真找到了佘将军，还遇到几波暗杀佘将军歹人，都被他们给宰了。”
佘世臣接过话感激的说道：“若不是齐帮主派人暗中保护，佘某这条命不知死了几次啊！”
凌风也钦佩齐远卓的深谋远虑，幸亏有他的周密安排，才保这位忠良将才的平安。
齐远卓又接着说道：“就在前日，佘将军在客栈被人下了蒙汗药，我弟子将他救下，因距离汝阳分舵不远，又知我落脚在此，便将佘将军一路护送过来。”
“我是今日凌晨来到汝阳的。”佘世臣朝凌风笑道。
齐远卓使眼色把厅中伺候的弟子遣走，收起笑容正容亢色的问道：“我有几事不明，不知佘将军可否坦诚相告？”
佘世臣神色略有迟疑，但还是点头说道：“齐帮主请问便是，佘某知无不言。”
“佘将军一路曲折行走数千里，走湖广、奔浙江，恐怕不是返乡省亲那么简单吧？”齐远卓虽是询问，但态度却恭敬有加。
佘世臣不善掩饰，闻言皱起了眉头。
凌风觉得齐远卓问的过于唐突，见佘世臣面现难色，有心想开口把话给岔过去，又见齐远卓朝自己使个眼色，便闭口不言。
“久闻袁崇焕将军盛名，为保大明江山披肝沥胆，鞠躬尽瘁，麾下一支关宁铁骑战无不胜，令敌寇闻风丧胆。我齐远卓虽是草民一个，贱命一条，亦有愿为袁将军效劳之心啊！”齐远卓说的至真至诚，凌风也频频点头。
佘世臣闻言颇为感动，点头说道：“佘某先代袁将军感谢齐帮主的至诚真心。”稍顿又道：“我确有机密军务要办。”自从百花镇被救再到一路相助至今，佘世臣已知齐远卓和凌风是坦荡的君子，也就没再隐瞒。
齐远卓和凌风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佘世臣等他继续说下去。
佘世臣整理下思绪这才说道：“我大明关外久遭后金部落侵扰，各地皆成了残墙断瓦的破败之景，百姓苦不堪言。可朝廷昏庸无能，上无良策平叛，下无良将拒敌，数十年来坐视后金逐渐强大。万历四十六年，后金首领努尔哈赤宣布七大恨公然反明，更是将战火延至山海关一带，致我京师垂危。袁将军胸怀报国忠心，毛遂自荐愿镇守辽东，自上任以来以来，收复哈剌慎诸部，安抚军民，整备边防，功劳显著……”
佘世臣喝口热茶，神气十足的说道：“袁将军以辽人守辽土，辽土养辽人的策略使辽东军民一心，众志成城。更为显著的功绩是为抵御后金的侵扰，将宁远城作为关外重镇，耗资修筑宁远城，使得将士们乐于效命，商旅百姓及关外流民视宁远为乐土。再就是与祖大寿组建了装备精良的关宁铁骑，这支铁骑虽仅万余人，但个个身强体壮，骁勇善战，先后占据了锦州、松山、杏山、小凌河等地，收复失地两百余里……”
“好！”凌风听得兴奋，忍不住赞喝出声。
可是随着这声“好”，佘世臣的神色黯淡下来，语气也有些低沉：“关宁铁骑虽然骁勇，装备精良，但由于数量较少，只能出奇制胜，还不能与拥兵数十万的后金军队正面交锋。如要彻底消除后金的威胁，全面收复我大明失地，不仅要有大量的精锐之师，还要有克敌制胜的利器才可。为此袁将军一面抓紧招兵买马进行操练，一面上书朝廷请求发放饷银和增发守备器械。”
凌风给佘世臣倒杯热茶，“唉！”佘世臣把茶杯推到一旁叹气道：“只可惜功亏一篑啊！袁将军的御敌之策成了镜花水月。”
“既有百战百胜的关宁铁骑，又有袁将军的御敌良策，难道朝廷不支持？”凌风疑问道。
“本来皇上是支持的，无奈袁将军朝中无人，兵部和工部先是阻拦发放饷银，后来连必要的器械也不给调拨了，只能依靠自己打造少量的兵器甲胄，辽东局势陷入进退两难之境。”佘世臣表情无奈的继续说道：“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更令辽东局势雪上加霜。”
丐帮汝阳分舵。
转眼十日过去，齐远卓安排打探消息的弟子陆续回来。令凌风和齐远卓大为不解的是丁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锦衣卫飞虎营每天除了正常操练之外，再无任何事发生，也没人出入蛇鳞峡谷。德兴帮那边亦是如此，每天只是指挥着码头的苦力装卸货物，就连总在江湖上露面的几个堂口也见不到踪影。
凌风和齐远卓虽知其中定有蹊跷，越平静就越是凶险。可二人苦于没有半点线索，无法作出应对之策，眼见一月之期已过近半，不由得焦急万分，每日愁容满面。
第十三日清晨，凌风刚练功回到房内洗漱，齐远卓面带笑容推门而入，以为是有了线索，便赶紧上前询问道：“前辈可有好消息？”
齐远卓却摇摇头说道：“好消息没有，你跟我去见一个人。”说罢不待凌风把脸擦干便牵着他的手向外走去。
凌风楞楞的随着齐远卓来到正厅，客首座上坐着一人，年纪四旬上下，剑眉虎目，相貌端正，饱经沧桑的脸上正气浩然，在他右耳下方有颗很明显的黑痣。
“佘将军！”凌风认出是在百花镇相识的佘世臣，赶紧上前抱拳施礼。
佘世臣也认出凌风，忙起身还礼笑呵呵的说道：“凌少侠久违了。”
凌风扶佘世臣坐下，问道：“佘将军如何找来此处？”
佘世臣抚着手答道：“这得感谢齐帮主啊。”
凌风听着奇怪，这时齐远卓开口说道：“上次就在这汝阳分舵，你我还有小素聊起佘将军的事，当时我曾安排了弟子寻找佘将军的下落，并吩咐他们暗中保护佘将军。我这几个弟子未辱使命，还真找到了佘将军，还遇到几波暗杀佘将军歹人，都被他们给宰了。”
佘世臣接过话感激的说道：“若不是齐帮主派人暗中保护，佘某这条命不知死了几次啊！”
凌风也钦佩齐远卓的深谋远虑，幸亏有他的周密安排，才保这位忠良将才的平安。
齐远卓又接着说道：“就在前日，佘将军在客栈被人下了蒙汗药，我弟子将他救下，因距离汝阳分舵不远，又知我落脚在此，便将佘将军一路护送过来。”
“我是今日凌晨来到汝阳的。”佘世臣朝凌风笑道。
齐远卓使眼色把厅中伺候的弟子遣走，收起笑容正容亢色的问道：“我有几事不明，不知佘将军可否坦诚相告？”
佘世臣神色略有迟疑，但还是点头说道：“齐帮主请问便是，佘某知无不言。”
“佘将军一路曲折行走数千里，走湖广、奔浙江，恐怕不是返乡省亲那么简单吧？”齐远卓虽是询问，但态度却恭敬有加。
佘世臣不善掩饰，闻言皱起了眉头。
凌风觉得齐远卓问的过于唐突，见佘世臣面现难色，有心想开口把话给岔过去，又见齐远卓朝自己使个眼色，便闭口不言。
“久闻袁崇焕将军盛名，为保大明江山披肝沥胆，鞠躬尽瘁，麾下一支关宁铁骑战无不胜，令敌寇闻风丧胆。我齐远卓虽是草民一个，贱命一条，亦有愿为袁将军效劳之心啊！”齐远卓说的至真至诚，凌风也频频点头。
佘世臣闻言颇为感动，点头说道：“佘某先代袁将军感谢齐帮主的至诚真心。”稍顿又道：“我确有机密军务要办。”自从百花镇被救再到一路相助至今，佘世臣已知齐远卓和凌风是坦荡的君子，也就没再隐瞒。
齐远卓和凌风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佘世臣等他继续说下去。
佘世臣整理下思绪这才说道：“我大明关外久遭后金部落侵扰，各地皆成了残墙断瓦的破败之景，百姓苦不堪言。可朝廷昏庸无能，上无良策平叛，下无良将拒敌，数十年来坐视后金逐渐强大。万历四十六年，后金首领努尔哈赤宣布七大恨公然反明，更是将战火延至山海关一带，致我京师垂危。袁将军胸怀报国忠心，毛遂自荐愿镇守辽东，自上任以来以来，收复哈剌慎诸部，安抚军民，整备边防，功劳显著……”
佘世臣喝口热茶，神气十足的说道：“袁将军以辽人守辽土，辽土养辽人的策略使辽东军民一心，众志成城。更为显著的功绩是为抵御后金的侵扰，将宁远城作为关外重镇，耗资修筑宁远城，使得将士们乐于效命，商旅百姓及关外流民视宁远为乐土。再就是与祖大寿组建了装备精良的关宁铁骑，这支铁骑虽仅万余人，但个个身强体壮，骁勇善战，先后占据了锦州、松山、杏山、小凌河等地，收复失地两百余里……”
“好！”凌风听得兴奋，忍不住赞喝出声。
可是随着这声“好”，佘世臣的神色黯淡下来，语气也有些低沉：“关宁铁骑虽然骁勇，装备精良，但由于数量较少，只能出奇制胜，还不能与拥兵数十万的后金军队正面交锋。如要彻底消除后金的威胁，全面收复我大明失地，不仅要有大量的精锐之师，还要有克敌制胜的利器才可。为此袁将军一面抓紧招兵买马进行操练，一面上书朝廷请求发放饷银和增发守备器械。”
凌风给佘世臣倒杯热茶，“唉！”佘世臣把茶杯推到一旁叹气道：“只可惜功亏一篑啊！袁将军的御敌之策成了镜花水月。”
“既有百战百胜的关宁铁骑，又有袁将军的御敌良策，难道朝廷不支持？”凌风疑问道。
“本来皇上是支持的，无奈袁将军朝中无人，兵部和工部先是阻拦发放饷银，后来连必要的器械也不给调拨了，只能依靠自己打造少量的兵器甲胄，辽东局势陷入进退两难之境。”佘世臣表情无奈的继续说道：“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更令辽东局势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