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变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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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6章 摘桃子来的吗

    sat jun 11 12:00:00 cst 2016

    易家村逮住人贩子一事在黄坪镇闹得沸沸扬扬,了解内情的人不多,但作为王老糙的的岳父,他知道易平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刚才一见到易平被李傀儿带人围攻,立即挺身而出,算是报恩。

    易平也趁机向张大云问起陆家的事,张大云一脸的茫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绕了几个小巷道之后,听到前方“笃笃笃”的木鱼声传来,显然有人在作法,那必定是那个陆蛮巫。

    易平虽说连带前世的活了几十年,并没亲眼见过蛮巫治病的手法,所以十分好奇。

    冯芸将易平引到一个看起来有些气派的房子前,这正是传出木鱼声的房子。

    屋前是一片空旷的晒场,这在白马村算得上独一无二,可见主人的能力是一般的村民可比。

    “张彩,张彩,你家来客人了。”冯芸欢快地叫了起来。

    易平从大门往里看,堂屋中间有几个老年人在聊天,而木鱼声音从靠堂屋左边手的一个房间里传出来。

    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从屋里飞快地跑出来,并没有问来的客是谁,而是拉着冯芸的手问:“哈哈,野猪打完架了吗?”

    冯芸嘻嘻一笑,指着易平道:“野猪崽回来了,大野猪立即带它回家。嗯,这是易家村来的易家哥哥,给你爹看伤来的。”

    话还没落音,屋子里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听了冯芸的话便冲着易平和张大云道:“易太公家的?还有大伯,快快进屋里坐。”

    易平解释道:“爷爷这几天抽不出身来,特意让我走一趟,看看张叔的伤情是否有所缓解。”

    “前几天我家里的痛得不成,于是急着使人去请易太公,想不到竟然太公赶不来,真是可惜了。”那中年妇女把易平引到堂屋,略带遗憾地说道,“不得已又请来陆蛮巫,这才让伤情得到缓解。”

    中年妇女看似在解释,但语气中却透出一股自得,好像请到陆蛮巫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易平看到她并没有请自己去看病人的意思,也不着急,他打算再坐上十来分钟,张家如果仍然没有让自己给伤者上药的念头,到张大云家一趟就离开。

    张大去进屋后立即进入传出木鱼声的房间。

    易平端着张家送来的茶,靠着墙慢慢地喝,聆听那里屋的木鱼“笃笃笃”声。

    冯芸和张彩的小女孩坐离他有半米远的地方翻看连环画。

    堂屋中共有五个老年人在聊天,见到易平和张大云进来后顿时了一下,然后自顾自又聊了起来。

    “陆家真有福气啊,才哥当年就显出高人一等的见识,到往北方一趟回来成了蛮巫,他这一身本事十里八里的谁能比得上?”一个老者赞赏地说道。

    其中一个老者附和着说道:“是啊,在三台庙、白马村等村都不提易家,大家都在传才哥,陆家的声望短时间就在黄坪镇传开了。”

    几人都在拍陆有才的马屁。

    很快,中年妇人和张大云从里面走了出来请易平进去看病人。

    病房正是传出木鱼声的那间,除了躺在床上的病人外,还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的头发全白,坐在离床两米开外的距离,背对着门口,年轻人竟然是前场地黄坪街上跟马叔站在一起的陆克杰。

    易平稍感诧意,想不到竟然碰上了这家伙,觉得很巧。

    老者纹丝不动的在聚精会神轻轻敲着放在地上的木鱼,仿佛不知道有人进来一般。

    陆克杰认出易平后,面色一沉,盯了易平一眼,便低下头来缓缓地翻着放在陆有才身边的一本手抄本,不再理会易平。

    张老窿年纪四十二三,脸色有点苍白,眉头微皱。人就躺在床上,一条腿搁在床沿上,裤管挽到大腿根,露出一大块伤口。

    被烫伤的地方是膝盖外侧,受伤面积约有小孩巴掌大,粉红的皮肤上长着一颗颗晶莹的水泡,显然这伤还没有得到有效控制。

    易平坐在门边的一张椅子上,默默地看着那个叫陆有才的蛮巫。

    前世他见过许许多多的治疗方式,拨火罐,针灸,水疗,道符,还有所谓的气功等等,看土巫治人却是第一次,有些好奇。

    三四分钟之后易平有些茫然,对方一直在敲着木鱼,再无其它的动作,只能猜测蛮巫的奥秘在那木鱼声上。

    近十来分钟,陆有才终于放下手中的小槌棒,扫了屋里人一眼,不悦地说道:“我不是提醒过,在治疗中不能让其它人进来吗?”

    “这是易家村易太公家的,也是我家请来帮看病情。”那中年妇女赶忙回答道。

    “易家村,易洪礼,这么说你就是他那个孙儿了?”陆有才皱了皱眉头说道。

    陆有才身材并不高,不胖不瘦,稀稀拉拉的花白胡须好像是被人拨过,小鼻子小眼睛,身着灰色长袍,显得不合时宜,倒像一个四处游走的算命先生。

    说起话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语气甚为无礼,像是在教训晚辈。

    “接到张家的邀请,为作医家当然不能拒绝。”易平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爷爷抽不开身,让我把药送来。”

    像陆有才这样的人前世的易平不是没有遇到过,身上有些本事,脾气却快顶到天上去了。

    “嘿嘿,是吗?”陆有才不置可否地笑道了几声,神色倨傲地说道,“如果他来了,我倒想问问,你们易家迟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在我准备将人治好了才到,这是什么意思。”

    看那语气和神色甚为不悦,显然是将易平的到来视作来摘桃子的。

    易平是泥人性心里也有气了:请什么人来看病,那是病人的事,虽说易家来迟了,这么多天没能把人治好,只能说你的本事不够,至于易家的手段如何,涂了药更知道答案。

    易平看出陆有才对易家的成见不是一般的大,看来根源在陆有才身上。

    “易家什么时候得罪这样的小人了?”易平暗暗奇怪。

    易家人平时做人十分低调,想不到这样与世无争的人也会得罪人,这让易平感到纳闷。

    易平微微一笑道:“爷爷这几天忙不过来,今天他说,火烫伤对易家来说虽然是件药到病除的伤,但对于旁人就是件大问题,所以特意来让我赶来给伤者擦药。”

    说完,瞧了瞧老窿。既然陆有才脸皮这么厚,易平干脆就将他老脸刺破。

    果然,陆有才听了呵呵了一声道:“药到病除,易家好本事啊。你们哪里知道巫的真正本领,真是井底之蛙,目光就是那么一寸许长。”

    “我真看得不够远,只看到眼前的伤口还没有干,嘿嘿。”易平摇了摇头,指着老窿的伤口说道。

    听了易平那话,陆有才脸色发青,嘴巴哆嗦一阵,到后来干脆白眼往上一轮,抬起头来看着屋顶,一副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模样。

    “咳!大家都少说两句吧,双方都是我请来的。这是不得已的事,村里的青年人都急了,我不能再拖后腿了。”老窿见到两人针锋相对,嘴下都不留情,忙解劝着。

    易平见状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

    “真是倒大霉了,这烫伤真的要人命啊。”老窿暗里舒出一口气,嘴里无奈地说道。

    易平不禁暗暗摇头,他手头下治愈的火烫伤的病人不下于五百个,知道那些伤员所承受的痛苦,老窿显然还处在最疼痛的阶段。

    “幸好有陆巫这几天的治疗,要不痛得我快要发疯了。”张老窿边说边低声地**。

    “我这几天主要对伤口进行控制,接下来继续再进行深入治疗,一个月内包你能下地走路。”陆有才哼了一声,傲然地说道。

    易平听陆有才需要一个月才治好张老窿的烫伤,这跟易家的相比,效率低了。

    “黄坪镇的人前几天都走了,要是他们先把活揽下来,我这边再拖上个把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活。”老窿听了陆有才的话,叹了一口气道。

    “既然易太公派人来了,那就帮上药吧,易家的火烫膏的名声我是听说过的。”老窿**了一声,软弱地说道,“陆巫的医疗费就按原来的算,一分都不会少。”

    “你是病人,请谁看病是你自己的事。”陆有才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两下,然后沉着脸说道。“你既然让易家出手,我就不再出手,市里的贵人这几天也催得很急。”

    “陆蛮巫,我不是那个意思……”张老窿连忙咧着嘴坐了起来说道,“谁敢让你这尊菩萨走啊,请都请不来的。”

    “克杰,捡好东西,我们马上就走。”陆有才不等老窿说完,哼了一声,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道。

    “陆蛮巫,你就看在白马村上百号青壮劳动力的面上,就留下来帮帮忙吧。”张老窿的媳妇见势不妙也挡在房间门口,张开双手将门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