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变蛮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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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5章 易家人不该来

    sat jun 11 00:00:00 cst 2016

    易平也不分辩,但得知张家等不到易家人,又找了一个蛮巫时,他觉得不对劲,医者最为忌讳这类事,双方一碰头肯定会十分尴尬。

    “老窿叔的腿要是再治不好,那今年村里人收入就会大大减少。”胡桃边低着头玩一根草,边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两年大家过得比以前好,就是因为有老窿叔带着赚钱。”

    “他这伤还牵涉如此之广?”易平问道。

    胡桃点了点头说道:“在往年,玉米一种下,老窿叔就带着人到外面挣钱,今年他的脚被烧伤,只能等着治好再走,现在大家都在担心迟了找不到活干。”

    易平明白了,难怪老窿等不到爷爷的到来,又使镇里人来喊人。

    正在这时,肚皮有点白哼哼着小跑易平的脚边,用嘴推着易平的小腿,抬起头来看着易平。

    胡桃乍一见到小野猪后,瞪大着眼上下打量,她在家里可是时常跟猪打交道的,眼前的这只小猪嘴型特别长,毛比较粗,身上乌黑发亮,怎么看都不像家猪。

    “这小猪你是家喂的?我怎么看它更像野猪。”胡桃犹豫着问道。

    易平也不解释,笑了笑,然后摸梭两角地说道:“它一路跟着,刚才在后在玩,现在可能渴了,特意上来要讨吃的。”

    易平在路面取下一片树叶,圈成一筒然后把水壶里的部分水倒进去,递到肚皮有点白的嘴前。

    肚皮有点白看了树叶一眼并没有动,而是抬起头来盯着易平,哼哼地叫了几声,又推了推易平,显得有些不耐烦。

    “看来是想吃的了。”易平笑了起来。

    他取出半包饼干,递给那胡桃四五片说道:“先吃点东西,等那边平静了我们再走。”

    胡桃看了看饼干,伸手接了过去,她一大早出来,现在真的有点饿了。

    易平自己嘴里也叨了一片,再塞一片到肚皮有点白的嘴巴。

    胡桃看到易平的举动呆了呆,拿饼的手要放到嘴边顿时停下了来,当她看到易平开始嚼这才跟着吃了起来。

    “真是怪。”胡桃心里暗暗说道。人怪猪也怪,竟然有吃饼干的猪,这人跟着吃,还邀自己一起吃。

    肚子有点白很快就吃完一块,抬起头来看着易平手里的那几片。

    易平轻轻一笑又往它嘴里塞了两片,拂了拂沾在手上的饼屑,说道:“想吃也没了。”

    “乌――呜――”

    这时候,远处传来野猪的嚎叫声。

    “这架终于结束了,等到野猪回到树林里我们就可以走了。”胡桃开心地站了起来,往村边望去。

    肚子有点白一听到那嚎声,耳朵顿时嗖的一下竖了起来,张着嘴楞头楞脑地朝传出声音的那个方向看去。

    那边的嚎声还没停下,肚子有点白突然尖叫一声,然后拨腿就往野猪发声的方向奔,一个呼吸间,就跑得无踪无影。

    “你家的猪跑了,快点唤它回来,要不就丢了。”胡桃看出小野猪显然不理睬易平这个主人,连忙提醒他道。

    易平看着村口的方向,摇了摇头道:“管它呢,爱怎么样怎么样。胡大姐,我现在就走,你呢?”

    转过一棵树,易平看见有点白的身影,它像一道黑色的闪电,飞快地朝村口方向射去,嘴里不停“乌咦乌咦”地尖叫。

    很快,村口方向传来大野猪的嚎叫声,像是在回应有点白的叫唤。

    “看来是母子俩啊。”易平暗忖道。

    离易平三百米开外,一大一小两头野猪终于遇上了。

    有点白围着大野猪撒欢,时而从左边跑到右边,时而又从大野猪的肚子下钻过,还不时地用嘴拱着大野猪的腿,嘴里哼哼的。

    大野猪显得更为平静,长长的嘴在有点白身上磨蹭了几下,然后领着它慢慢地往树林方向走去。

    走出二三十米,有点白已经没有刚开始时候的兴奋劲,它小跑着跟在大野猪的后面,不时地朝易平方向看。

    当易平的身影出现在前方的小道上时,有点白停了下来,头冲着易平哼哼着叫了几声。

    前方的大野猪转过头来用嘴巴推了推有点白,它哼了哼小跑着跟着上去,一直走到到树林边缘时,又停下来往易平方向看来。

    “原来是那头小野猪,它竟然没有死。”桃胡看到有点白跟大野猪亲热的样子,恍然大悟,然后便问道,“你是在哪儿见到它的?”

    易平笑了笑道:“就在离我们休息的地方不远,它一直躲在树林里,碰到我之后就一直跟着。”

    胡桃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今天早上我就在附近打猪菜,怎么没有碰到它呢。”

    村口的人也看到了小野猪,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白马村竟然被野猪围了四天,逼得没有人敢下田,真是奇事。

    在白马村的村口,易平被围住了。

    “易家的?来给老窿治病的?”

    得知易平是来给张老窿治伤后,一个小青年一脸的怪异,上下打量着易平。

    “听说易家的药很不错,看来老窿的脚有救了。”另一个汉子则面带喜色地说道。

    “不一定啊,老窿那伤好多天没有起色,我看废定了。”说这话的是一个脸上有一块疤的青年,他对治疗十分不看好。

    “闭嘴,现在张老窿有陆蛮巫在治着,谁说治不好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大声地喝道。

    “陆巫是厉害,但五天下来听说张老窿还下不了床。你是他外侄,当然帮他说话,我们干活的,谁能把老窿治好就帮谁说话。”有一个低声地接了一句,显然很不看好陆蛮巫。

    易平得知那人是陆家的亲戚,不禁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陆家的人何故一直在针对易家。

    只听那青年哈哈一声说道:“陆蛮巫不行?前几天黄坪镇的卢广河是谁治好的?老窿那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我李傀儿敢说不出半个月就能治好。”

    “往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工地上干活了,要是老窿叔不去烧马蜂窝就好了。”一个人丧气地说道。

    “是啊,想不到老窿在这方面笨得可以,竟然把自己给烧了。”

    “哼,所以得感谢陆蛮巫,要没有他治疗,今年大家都不用出去干活。”李傀儿哼了一声,突然指着易平说道,“易家村的,你竟然跑到我们村来医病,自认为能够将老窿的脚治好吗?”

    “就是,有三台庙的陆蛮巫在,哪还用得着易家村的人来?”一个中年立即附和着,摇摆着头说道,“易家现在已经不行了,如果我是易家的人今天就不会到白马村来。”

    听了中年人的话,在场的很多人都频频地点头,深以为然。

    大家都觉得易家已经日薄西山,老窿那烫伤可是非常严重的,并不是想治就能治得好的。

    老窿的伤,有了陆蛮巫在,易家人应该靠边站。

    “我说,大家干脆将他赶回去,要不惹恼了陆蛮巫,他一走人,到时谁还敢保证老窿那伤能够好。”李傀儿见状便大声地叫道,“道理是不是这么说的?”

    “对,真惹恼了陆蛮巫,那今年我们损失就大了。”其中有几个青年也跟着嚷了起来,边说边挽起袖管,一副要辇人的架式。

    易平面色顿时沉了下来,没想到自己受邀而来,还没有进入白马村,就要被人辇走,传出去对易家声誉的影响可不小。

    “你们要把易家的人赶走,要是陆蛮巫治不好老窿弟,你们找谁医去?”有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瞪眼吹胡子地说道,“易家的药可是出了名的,上一圩在圩场上刚一摆出,立即就被人抢个精光。陆有才是有些水平,但说到治病,比易家还差上不少。”

    易平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人帮自己说话,不禁舒出一口气,要是这么被赶出村,面子丢大了。

    他依稀记得这人姓张,是王老糙的泰山,张翠翠的父亲张大云。

    经张大云这么一说,几个摩拳擦掌的青年顿时停下脚步。

    张大云是张老窿的堂兄,算是张家人,站在这里,等于代表张老窿,村里的青年人谁都可以得罪,但唯独这个张老窿是大家不想惹的。

    “陆蛮巫的本事是你能想得到的?就连城里也有人来请他,整个黄坪镇就你敢说他不成。”李傀儿见事情就要成功,想不到张大云跳出来搅局,连忙大声地叫道。

    “陆有才是蛮巫又如何,城里人来请又怎么样,他敢说包治百病吗?谁保证他能将老窿弟的烫伤治好?那伤口烂得让人看不下去,如果再找不到好土医,那条腿要废了。”

    “谁说陆蛮巫不能治,前几天那状况你没看到,哼,要不是陆蛮巫来了,说不定老窿早死了。”李傀儿激动地挥着手,指着易平说道,“易洪礼来还差不多,就你这小子不知给病人治过没有,这不是在拿人命不当一回事吗?”

    易平听他直呼爷爷的名字,心里有些不愉快。

    易洪礼年纪不小,几十年的行医经历,远近受他恩慧的人不少,一般人都是恭恭敬敬地称为易太公,直呼大名的很少有,至少一易平面前就不会这么叫上。

    “李傀儿,陆蛮巫的本事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窿弟现在还没好,别以为自己是陆蛮巫是外侄,就认为只有陆家行,易太公的本事什么时候差过了?”张大云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

    “哼,我有没有理,不是你说了算。”李傀儿口沫横飞,指了指易平说道,“陆蛮巫一来,易洪礼就躲起来不敢露面,敷衍这小子来应付,谁行谁不行还看出来吗?”

    “行或不行,用过药便知,用不着你吱吱歪歪的。”易平冷声地说道。

    他前世没听说过什么陆家,怎么这一世突然就现出来了?看来自己前世有些孤陋寡闻。

    “张叔,麻烦你帮找个人带我去张家看看病人。”易平不想呆在这里看李傀儿那副小人的嘴脸,便对张大云说道。

    “我带你去。”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圆脸的一个小女孩兴奋地看着易平。

    见是上次圩场里遇到的那个小女孩,易平不禁笑了,记得她叫冯芸,哥哥叫冯武良。

    张大云呵呵一笑道:“走,一起去,我那堂弟这几天心可焦了,前几天使人去请易太公,没等到人,昨天又让人跑了一趟。”

    “爷爷这段时间分不开身,所以特意让我来一趟。”易平点了点头。

    几人也不再理会其它人,由冯芸在前面带路,他跟张大云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地往村里走。

    正在争吵的李傀儿见到易平离开,顿时觉得有些遗憾,本想趁大伙冲动的时候将易平赶出村去,但却被张大云搅黄了,心里十分不快,他哼了一声便把脸扭过一边。

    一些村民则远远地跟在易平几人的后面,打算到张家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