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wed sep 16 21:03:10 cst 2015
陈子云悄悄走下楼去，客堂里已经显得很冷清，一个小二无精打采地坐在凳子上打盹，柜台后面坐着一个须髯老者，一手啪啪地打着算盘，一手在账本上记录着，时不时的还要放下毛笔抚着胡须，皱眉思索，陈子云走上前去说道：“掌柜的，能否打扰一下？”
掌柜抬起头，放下手中毛笔，说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是否是房中紧缺什么事物？”然后伸出头道：“王二，快些来招呼这位公子。”
掌柜明显对陈子云的打扰非常介意，但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况且陈子云并无无礼之处，他也只象征性地询问了一句，便要将陈子云推给王二，陈子云笑笑，说道：“掌柜的误会了，在下并无所求。”
掌柜挥退王二，奇道：“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这话的语气冷淡了不少，若不是碍着陈子云是客人，估计掌柜已经发火。陈子云笑道：“说起来让掌柜的笑话了，在下自小对簿记之法颇为痴迷，适才发现掌柜的正在记录账面，一时心痒，正想请教掌柜的呢。”
掌柜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小店每日过账数目较少，老朽也是胡乱记录，当不得真。”
陈子云笑道：“这店虽小，但零碎账目还是繁多，若无正确方法，恐怕也是不易记录账面，我观掌柜脸上时露难色，恐怕是所用的簿记方法有所繁杂而致。”
掌柜的胡子抖了抖，看着陈子云道：“老朽观公子年不出双十，难道还能自创一套簿记之法出来不成？”
陈子云摇头道：“在下学识浅薄，哪能有此造化，只不过依照前人经验，偶得了一些心得而已，若是掌柜的肯指教一二，在下倒愿意厚着脸皮说出来。”
掌柜见此人还算识趣，胡子也不抖了，稍微拱手道：“老朽也不过读过几年私塾而已，指教是不敢当的，若你真有好的心得，我倒可以备上一桌酒席，与你好好讨论一番。”
陈子云笑眯眯道：“这倒不必了，其实这簿记之术学之容易，并不困难，但要想精通，却非比寻常，寻常人家拿来记录账面不过是其中的小道罢了。”
掌柜的点头道：“这倒是实话。”
他虽对陈子云客气了些，但言语中还是有些轻视，并不相信陈子云真有独到的心得，陈子云继续侃道：“记账无非就是出账与入账，我们可以分别做两本账……”
掌柜讶道：“分开？”
陈子云笑道：“当然，只要理清头绪，依照在下的方法，会些算术之人都可做成。”
掌柜虽然觉陈子云大言不惭，但见对方说得如此确定，倒也不敢小瞧了，拱手道：“不知公子可否赐教。”
陈子云笑道：“当然没问题，这样吧，只是解说无异纸上谈兵，让我来给掌柜的演示一番。”
掌柜的连连多谢，陈子云随意拿过账本，眼睛扫了一眼，取过一张白纸，在上面边画边说道：“我们就以客房的收入为例好了，掌柜的请看，我们首先把客栈房间编号，一楼以一字开头，依此类推，然后把编号依竖行罗列于纸面上，取此行为房间号，再于上方配上每月日期，这样就算完成了。”
掌柜的连连点头，问道：“不知这些该如何记录？”然后又抬头朝王二喊道：“王二，叫厨房做几个小菜。”
陈子云连忙阻拦道：“掌柜的不必客气，今日天色已晚，在下旅途劳顿，身子早已困乏，不敢再多打扰。”
掌柜的道：“也罢，不知公子要在本地盘桓几日？”
还盘桓几日，恐怕今晚就得拜拜，陈子云心里想着，嘴里却道：“明日就要启程。”
掌柜的道：“那待明日老朽做东，请公子务必赏脸，也算为公子饯行，若公子身边有朋友也请一并带来。”
陈子云道：“掌柜的客气了，咱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看我们就以三楼雅房为例，恩，以掌柜的账面上看来，今日三楼全部有客入住，咦，只有一位吗？掌柜的是否记错？”
掌柜的摇头道：“老朽记账十几年了，这点小事当不会记错，更何况这人较为独特，出手却是阔绰，老朽对她印象颇深。”
你也是老色狼啊，陈子云笑笑道：“原来如此，这么多房间，也不知她会住哪间？”
掌柜的嘿嘿道：“这个嘛……老朽虽然好奇，却也不方便去探问，咱们继续，公子还未告诉老朽该如何记录。”
陈子云也不知这掌柜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但对方不说他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强打精神把统计学的一些东西讲了讲，便以身子困乏为由抽身而去。
走到楼梯间，却听旁边一个低低的声音道：“公子请留步。”
他顺声望去，却是那王二正藏在柱子后面小声叫唤，他心中奇怪，走过去说道：“你找我？”
王二点头，眼睛瞄了一眼掌柜，说道：“公子是不是在打听三楼的客人？”
陈子云是认识这个小二的，他记得今日下午就是向这个小二打听那女人的下落，当下也不隐瞒道：“不错，难道你知道？”
王二道：“当然知道，晚间还是由我送饭菜去三楼的。”
陈子云喜道：“可否相告她住在何处房间，若消息属实，我可给你十两银子的报酬。”
王二眉毛上扬，喜道：“当真？”
陈子云淡淡道：“当然，我可是读书人，读书人不打诳语，但你今日也见了我旁边的那位兄弟，若是你撒谎，恐怕在他那里讨不得好去。”
王二点头道：“借小的十个胆子也绝不敢欺骗公子，那人就住在三楼转左的第二间客房。”
陈子云笑道：“那就多谢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王二哈腰道：“公子走好。”
陈子云回到客房，却见莫天缺早已坐在房内，慢悠悠饮着茶水，当即笑道：“莫兄的速度倒挺快，不知有何收获？”
莫天缺放下茶杯，点点头道：“我刚才在客栈周围走动了一圈，大致的地形已经了然入心，客栈的正面是我们进镇时的方向，陈兄想必也注意到了，乃是大街主道，房舍居多，出镇便是官道，周围并无多少遮掩，东西面的情况与此相差无几，倒是这客栈背面紧挨着通镇的河渠，只要过了河，半柱香时间便可出镇，正好进入此处的同落山，若是情况不妙，我们尽可挑此处方向离开，对方未必敢追得过紧。”
陈子云笑道：“莫兄，看来你对这个业务挺熟悉的啊，这么短的时间便搞清楚地形，改天教教我。”
莫天缺也知陈子云惯于玩笑，也不气恼他揭短，又笑道：“对于地形一事我算是幸不辱命，而且还有一个额外的收获，陈兄可否猜猜看？”
陈子云也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故意瞪目讶道：“看莫兄的笑容表情，莫非河渠中有女人洗澡，被你恰好撞见了？”
他这一句话便让莫天缺直接败下阵来，若能胡扯的本事，他自知不是陈子云对手，只得说道：“陈兄可不要说笑了，我刚才在外间闲逛之际，无意间见到有两人在客栈周围转悠，时而交头接耳，时而指指点点，我看他两人身携刀器，且面目透出一股恶色，料想必是外间的强人，恐怕是来这洗翠庭周围踩点的。”
陈子云差点惊叫起来，强自镇静道：“这不可能吧，不过是一个小镇上的客栈，钱财不多，强人即便要来又何须如此谨慎。”
莫天缺道：“其实我也有此忧虑，联想到那 女人在此客栈，让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说不定强人是冲这女人而来的。”
陈子云笑道：“你是说这伙人看中了这女人的美貌，想要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吗？”
莫天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摇头道：“非也，这女子狡诈无比，今日看她出手狠毒，毫无怜惜之心，在江湖上必有恶名，恐怕是以往得罪了这伙强人，才让人找上门来。”
陈子云嘿嘿道：“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说不定我们可以坐山观虎斗呢，莫兄，你看要不我们先去买一壶酒外加几碟小菜，边看热闹边喝酒。”
莫天缺知他是说玩笑话，转个话题道：“不知陈兄适才有何收获？”
陈子云笑眯眯道：“收获可大了。”
莫天缺来了精神道：“愿闻其详。”
于是陈子云把刚才所遇之事全数盘出，然后敲了敲桌子道：“我敢肯定这王二有问题。”
莫天缺沉吟道：“何以见得？”
陈子云说道：“莫兄你想一下，这做小二跑堂的，自然是思维敏捷之辈，今日我们进店可是向他询问过那女人的消息，他应该也能从中猜出些什么，不过怪就怪在此处，依他一个小二的角色，既无势也无权更无勇，原本不会多事惹祸上身，唯恐避之不及，但为何适才却主动告之我所需要的消息呢？我看他是得了那女人的好处！”
莫天缺皱眉道：“依陈兄的意思是……我们被发觉了？”
陈子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恐怕没这么简单，不过也有这个可能，那女人在酒楼见你我两人洒脱不羁，英雄盖世，存了爱慕之心，想把我们引去她房间呢，莫兄，你走桃花运了，哈哈。”
莫天缺现在也算了解陈子云的为人了，问他一件事，若是是他知晓的必会牛气哄哄地添油加醋大谈特谈，若是他不知道的，那就会无耻地乱扯一通，遇着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着没听见然后转移话题，于是他沉吟道：“那王二确如陈兄所说，有可能被那女人收买，那么那间房间便是一个陷阱，但细想一下，王二所说也可能是真实的，那我们倒错过了机会，依我之见，不如我们监看着那间房间，不是有伙强人要来么，就让他们先进屋试试真假，如何？”
陈子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陈子云悄悄走下楼去，客堂里已经显得很冷清，一个小二无精打采地坐在凳子上打盹，柜台后面坐着一个须髯老者，一手啪啪地打着算盘，一手在账本上记录着，时不时的还要放下毛笔抚着胡须，皱眉思索，陈子云走上前去说道：“掌柜的，能否打扰一下？”
掌柜抬起头，放下手中毛笔，说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是否是房中紧缺什么事物？”然后伸出头道：“王二，快些来招呼这位公子。”
掌柜明显对陈子云的打扰非常介意，但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况且陈子云并无无礼之处，他也只象征性地询问了一句，便要将陈子云推给王二，陈子云笑笑，说道：“掌柜的误会了，在下并无所求。”
掌柜挥退王二，奇道：“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这话的语气冷淡了不少，若不是碍着陈子云是客人，估计掌柜已经发火。陈子云笑道：“说起来让掌柜的笑话了，在下自小对簿记之法颇为痴迷，适才发现掌柜的正在记录账面，一时心痒，正想请教掌柜的呢。”
掌柜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小店每日过账数目较少，老朽也是胡乱记录，当不得真。”
陈子云笑道：“这店虽小，但零碎账目还是繁多，若无正确方法，恐怕也是不易记录账面，我观掌柜脸上时露难色，恐怕是所用的簿记方法有所繁杂而致。”
掌柜的胡子抖了抖，看着陈子云道：“老朽观公子年不出双十，难道还能自创一套簿记之法出来不成？”
陈子云摇头道：“在下学识浅薄，哪能有此造化，只不过依照前人经验，偶得了一些心得而已，若是掌柜的肯指教一二，在下倒愿意厚着脸皮说出来。”
掌柜见此人还算识趣，胡子也不抖了，稍微拱手道：“老朽也不过读过几年私塾而已，指教是不敢当的，若你真有好的心得，我倒可以备上一桌酒席，与你好好讨论一番。”
陈子云笑眯眯道：“这倒不必了，其实这簿记之术学之容易，并不困难，但要想精通，却非比寻常，寻常人家拿来记录账面不过是其中的小道罢了。”
掌柜的点头道：“这倒是实话。”
他虽对陈子云客气了些，但言语中还是有些轻视，并不相信陈子云真有独到的心得，陈子云继续侃道：“记账无非就是出账与入账，我们可以分别做两本账……”
掌柜讶道：“分开？”
陈子云笑道：“当然，只要理清头绪，依照在下的方法，会些算术之人都可做成。”
掌柜虽然觉陈子云大言不惭，但见对方说得如此确定，倒也不敢小瞧了，拱手道：“不知公子可否赐教。”
陈子云笑道：“当然没问题，这样吧，只是解说无异纸上谈兵，让我来给掌柜的演示一番。”
掌柜的连连多谢，陈子云随意拿过账本，眼睛扫了一眼，取过一张白纸，在上面边画边说道：“我们就以客房的收入为例好了，掌柜的请看，我们首先把客栈房间编号，一楼以一字开头，依此类推，然后把编号依竖行罗列于纸面上，取此行为房间号，再于上方配上每月日期，这样就算完成了。”
掌柜的连连点头，问道：“不知这些该如何记录？”然后又抬头朝王二喊道：“王二，叫厨房做几个小菜。”
陈子云连忙阻拦道：“掌柜的不必客气，今日天色已晚，在下旅途劳顿，身子早已困乏，不敢再多打扰。”
掌柜的道：“也罢，不知公子要在本地盘桓几日？”
还盘桓几日，恐怕今晚就得拜拜，陈子云心里想着，嘴里却道：“明日就要启程。”
掌柜的道：“那待明日老朽做东，请公子务必赏脸，也算为公子饯行，若公子身边有朋友也请一并带来。”
陈子云道：“掌柜的客气了，咱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看我们就以三楼雅房为例，恩，以掌柜的账面上看来，今日三楼全部有客入住，咦，只有一位吗？掌柜的是否记错？”
掌柜的摇头道：“老朽记账十几年了，这点小事当不会记错，更何况这人较为独特，出手却是阔绰，老朽对她印象颇深。”
你也是老色狼啊，陈子云笑笑道：“原来如此，这么多房间，也不知她会住哪间？”
掌柜的嘿嘿道：“这个嘛……老朽虽然好奇，却也不方便去探问，咱们继续，公子还未告诉老朽该如何记录。”
陈子云也不知这掌柜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但对方不说他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强打精神把统计学的一些东西讲了讲，便以身子困乏为由抽身而去。
走到楼梯间，却听旁边一个低低的声音道：“公子请留步。”
他顺声望去，却是那王二正藏在柱子后面小声叫唤，他心中奇怪，走过去说道：“你找我？”
王二点头，眼睛瞄了一眼掌柜，说道：“公子是不是在打听三楼的客人？”
陈子云是认识这个小二的，他记得今日下午就是向这个小二打听那女人的下落，当下也不隐瞒道：“不错，难道你知道？”
王二道：“当然知道，晚间还是由我送饭菜去三楼的。”
陈子云喜道：“可否相告她住在何处房间，若消息属实，我可给你十两银子的报酬。”
王二眉毛上扬，喜道：“当真？”
陈子云淡淡道：“当然，我可是读书人，读书人不打诳语，但你今日也见了我旁边的那位兄弟，若是你撒谎，恐怕在他那里讨不得好去。”
王二点头道：“借小的十个胆子也绝不敢欺骗公子，那人就住在三楼转左的第二间客房。”
陈子云笑道：“那就多谢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王二哈腰道：“公子走好。”
陈子云回到客房，却见莫天缺早已坐在房内，慢悠悠饮着茶水，当即笑道：“莫兄的速度倒挺快，不知有何收获？”
莫天缺放下茶杯，点点头道：“我刚才在客栈周围走动了一圈，大致的地形已经了然入心，客栈的正面是我们进镇时的方向，陈兄想必也注意到了，乃是大街主道，房舍居多，出镇便是官道，周围并无多少遮掩，东西面的情况与此相差无几，倒是这客栈背面紧挨着通镇的河渠，只要过了河，半柱香时间便可出镇，正好进入此处的同落山，若是情况不妙，我们尽可挑此处方向离开，对方未必敢追得过紧。”
陈子云笑道：“莫兄，看来你对这个业务挺熟悉的啊，这么短的时间便搞清楚地形，改天教教我。”
莫天缺也知陈子云惯于玩笑，也不气恼他揭短，又笑道：“对于地形一事我算是幸不辱命，而且还有一个额外的收获，陈兄可否猜猜看？”
陈子云也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故意瞪目讶道：“看莫兄的笑容表情，莫非河渠中有女人洗澡，被你恰好撞见了？”
他这一句话便让莫天缺直接败下阵来，若能胡扯的本事，他自知不是陈子云对手，只得说道：“陈兄可不要说笑了，我刚才在外间闲逛之际，无意间见到有两人在客栈周围转悠，时而交头接耳，时而指指点点，我看他两人身携刀器，且面目透出一股恶色，料想必是外间的强人，恐怕是来这洗翠庭周围踩点的。”
陈子云差点惊叫起来，强自镇静道：“这不可能吧，不过是一个小镇上的客栈，钱财不多，强人即便要来又何须如此谨慎。”
莫天缺道：“其实我也有此忧虑，联想到那 女人在此客栈，让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说不定强人是冲这女人而来的。”
陈子云笑道：“你是说这伙人看中了这女人的美貌，想要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吗？”
莫天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摇头道：“非也，这女子狡诈无比，今日看她出手狠毒，毫无怜惜之心，在江湖上必有恶名，恐怕是以往得罪了这伙强人，才让人找上门来。”
陈子云嘿嘿道：“不管怎么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说不定我们可以坐山观虎斗呢，莫兄，你看要不我们先去买一壶酒外加几碟小菜，边看热闹边喝酒。”
莫天缺知他是说玩笑话，转个话题道：“不知陈兄适才有何收获？”
陈子云笑眯眯道：“收获可大了。”
莫天缺来了精神道：“愿闻其详。”
于是陈子云把刚才所遇之事全数盘出，然后敲了敲桌子道：“我敢肯定这王二有问题。”
莫天缺沉吟道：“何以见得？”
陈子云说道：“莫兄你想一下，这做小二跑堂的，自然是思维敏捷之辈，今日我们进店可是向他询问过那女人的消息，他应该也能从中猜出些什么，不过怪就怪在此处，依他一个小二的角色，既无势也无权更无勇，原本不会多事惹祸上身，唯恐避之不及，但为何适才却主动告之我所需要的消息呢？我看他是得了那女人的好处！”
莫天缺皱眉道：“依陈兄的意思是……我们被发觉了？”
陈子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恐怕没这么简单，不过也有这个可能，那女人在酒楼见你我两人洒脱不羁，英雄盖世，存了爱慕之心，想把我们引去她房间呢，莫兄，你走桃花运了，哈哈。”
莫天缺现在也算了解陈子云的为人了，问他一件事，若是是他知晓的必会牛气哄哄地添油加醋大谈特谈，若是他不知道的，那就会无耻地乱扯一通，遇着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着没听见然后转移话题，于是他沉吟道：“那王二确如陈兄所说，有可能被那女人收买，那么那间房间便是一个陷阱，但细想一下，王二所说也可能是真实的，那我们倒错过了机会，依我之见，不如我们监看着那间房间，不是有伙强人要来么，就让他们先进屋试试真假，如何？”
陈子云道：“这倒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