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wed sep 16 21:02:17 cst 2015
两人又商议了一阵，都觉得那女人不好对付，若是自己落单，根本不是那女人对手，不如趁现在两人合力在一起，去探探女子的消息，不管她有何目的，知己知彼，也能放下心来。
不过两人的目的虽然一样，但都是各有心事，陈子云自不必说，因为黄巢宝藏的事情，他现在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只觉得这女人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本想赶紧逃之夭夭，遁向他方，但又想到这女人能在此处找到自己，自己怎么逃也无济于事，心中是一阵惶惶然，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身边不是有一个莫天缺嘛，正好借他之力去试试那女人，不过该如何把莫天缺拖下水呢？
而莫天缺似乎也有心事，靠在一棵树上，想着什么事情，两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话题，一时间都不说话。
陈子云眼珠子在莫天缺身上转了又转，莫天缺却是一脸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抬眼盯着远处镇上一会，这时转过头来说道：“陈兄何故直盯着我看？”
陈子云被瞧破，嘿嘿一笑道：“我在想该如何去找到这个女子呢？不知莫兄有何高见？”
莫天缺笑道：“陈兄不必着急，现在天色已近黄昏，那女子不过比你我早出酒楼一时半会，想必她不急赶路，说不定还在这镇中。”
陈子云蹲着身子，直晃脑袋道：“其实我也是這般想法，你看那女子衣着鲜艳，不露风尘之色，想必日常生活非常讲究，她若要留宿镇上，必是选择最好的客栈，咱们只要去打听这镇上最好的客栈在哪，很可能她就在其中客宿。”
莫天缺点头道：“现在唯一的难处就在，我们刚刚从镇上逃出，镇上所有人必定都知晓了此事，说不定我们的悬榜已经贴在了墙上，此时又如何潜进镇上打听消息。”
陈子云惊道：“不会吧，你是说我们成了通缉犯？临时工除了推卸责任也干不出这效率的事来啊？”
莫天缺轻咳一声，说道：“我这也是猜测，这事我没经验，不好说。”
陈子云想了想道：“这事虽然我也没经验，但也知道偷鸡摸狗要趁黑的道理，我看只有等天黑再摸进去了。”
莫天缺脸直抽搐道：“偷鸡摸狗？”
陈子云正色道：“我们都是有思想有内涵的人，不要去在意这些表面的细节，不然反而落了下乘。”
莫天缺想了想，点点头道：“陈兄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陈子云呵呵一笑，看着莫天缺腰中的木剑，心中好奇，问道：“莫兄身带木剑，难道还兼职做道士降妖除魔吗？”
莫天缺笑道：“自然不是，我的剑法以快为基，乘风而舞，飘浮不测，不过目前我的功力尚浅，若要发挥剑法的特点，只得在兵器上取巧，此乃小道，让陈兄见笑了。”
陈子云惊道：“原来如此，想必莫兄的师傅一定非常了不起吧。”
莫天缺郑重点了点道：“不错，我能有今日成就全赖师父的教诲，可惜他只教我一年便云游去了，我已经十年没见他了，说起来，他本就没认我这个徒弟，也没让我叫过他一声师父。”
陈子云拍拍他肩膀道：“莫兄不必气恼，只要你好好练武，等日后名显天下，自会再见到你师傅。”
莫天缺叹口气道：“但愿有那么一天。”
陈子云呵呵一笑道：“相信我，终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给你打个比方吧，这个社会是由不同的阶层组成，比如农民，商人，地主，还有工人，还有当官的，每个人的身份不同，他的处事方式就不一样，他所交往的朋友也不一样。我们现在就如同一个农民，而你师傅也许就相当于是皇帝，皇帝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与农民成为朋友，甚至他都不可能感受到一个农民的喜悲欢乐，所以你若要见到你师傅，你就只能加倍努力，一步步把自己壮大，成长到足以让你师傅能够注意你的地步。”
莫天缺看着陈子云，深吸一口气，笑道：“我还以为你只是安慰我，没想到陈兄的一番妙语，字字珠玑，让我彻底顿悟，能在此与陈兄相遇，实乃万幸。”
陈子云说道：“我也一样，非常荣幸能认识莫兄，哎……”
莫天缺道：“陈兄何故叹气？”
陈子云道：“我是想说，此时此刻，若是有美酒就好了。”
莫天缺也笑道：“今夜事了，必与陈兄好好痛饮一番。”
陈子云哈哈大笑，道：“天色已暗，不如我们这就摸进镇去。”
夜里的街上并无多少人行走，两人又尽挑了些昏暗处行走，很顺利地进了镇子，找了一个人问明最好的客栈在何处，不多时，两人来到这座名为洗翠庭的客栈，三人走进店里，店里装潢得富丽堂皇，优雅静致，置身其间很容易使人忘掉这是充满混乱的年代，这时有一位伙计走过来，微微弯曲身子招呼道：“两位客官是用膳还是住店？”
莫天缺从怀里掏出几钱，塞进小二的手里，说道：“我们来找人，小二哥可曾见到一位身穿红衣，长相妍丽的女子来此住店？”
陈子云补充道：“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小二点头说道：“见过见过，这还是我招呼的，为这我还被掌柜的骂了一顿，不过也值了，我王二活了这把年纪，还是头回见到那么美的女人，她望你那眼神，水滴滴的，就算再过十年也忘不了。”
莫天缺看了陈子云一眼，笑道：“那麻烦你把我们安排在她隔壁的房间。”
王二为难的说道：“两位客官，那女子说是为了清静，把三楼整整一层的上房都给包了，目下只有二楼有房。”
莫天缺说道：“也罢，就要一间二楼的房间。”
房间内，莫天缺皱眉道：“陈兄，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何那女人要把整个三层的房间全都包下？会不会她已经猜到我们会来找她麻烦，故作疑兵之计？”
陈子云站在窗前，这里可以看见大部分镇上的情景，各家灯火稀稀拉拉都灭掉了，唯有通镇的那条小河上某一段还闪亮着熙熙攘攘的灯光，慢慢移动着，如同夏日的萤火虫，陈子云怔怔地望着那处灯火，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丝冷清。
莫天缺走上去拍拍他肩膀，道：“陈兄？”
陈子云回过神来，朝莫天缺笑笑，说道：“我觉得还有一个可能，那些房间也是有人住的，那女人可能有同伙，今晚的行动恐怕并不会很顺利。”
莫天缺摇头道：“我倒觉得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我们不是来绑架这女人的，而是探查她的底细，若她真有同伙，我想我们可以从这些人身上着手。”
看来莫天缺对那女人非常忌惮，并不想直接招惹她，陈子云也不点破，事实上他比莫天缺更加害怕，好歹莫天缺武功不错，打不过还能跑，自己不过只有一身内力，没有一点轻功底子，到时候被抓的只能是自己了。
听到同伙二字，他突然想起那个被那女人带走的唱曲少女，回过身子说道：“对啊，你觉得那个唱曲的小丫头是否和她有关系？我记得她走之前说了一句，她是我姐姐。难道她们真是姐妹？我看两人相貌并不像啊。”
莫天缺想了想道：“就算不是姐妹，她们的关系也是非浅，不然那女人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杀那名大汉？很明显，那大汉无意间触碰了她的逆鳞，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陈子云嘿嘿笑道：“这就好办了。”
莫天缺沉声道：“陈兄切勿冲动，那女人对唱曲丫头如此在意，在没搞清那女人的底细之前，我们最好还是别打那唱曲丫头的主意，不然恐惹来大麻烦。”
陈子云点头道：“我明白，不过我们事先总得有一个大概的计划，至少该定一个稳妥的进退之策才行。”
莫天缺道：“理应如此，不知陈兄有何建议？”
陈子云装逼地伸出两个指头，道：“我想到两个计划。”
莫天缺喜道：“陈兄如此大才，今夜之事必定能成，不知计将何出，我愿洗耳恭听。”
陈子云慢慢道：“第一个计划，见机行事。”
莫天缺楞了愣，低声道：“那第二个计划呢？”
“见机再行事。”
莫天缺一脸悲怆地看着陈子云，陈子云哈哈大笑，拍在莫天缺肩膀上，说道：“我开玩笑呢，莫兄何必当真。”
说完收起笑容，正色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要制定计划，需尽可能多筹集一些信息，再依照所得到的情报而定相应的计划，否则就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莫天缺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陈兄说得不错，我们现在除了知道这个女人就在客栈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即便我们隐在暗处，占了身利，也是处于被动一方。”
陈子云点头道：“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确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这女人到底有无同伙在客栈，又有多少同伙，这一点很重要，可说是关乎我们的性命。”
莫天缺点点头，陈子云说得不错，若是对手太过强大，任何计划都会显得苍白，若莽撞行事，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他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陈子云道：“第二件事，需得知晓那女人身在哪间客房，做到有的放矢，方可克敌制胜。”
莫天缺点点头，想了想道：“除此之外，我觉得我们还应该查看一番附近的地形，以作退路。”
陈子云笑嘻嘻道：“这一点就要有劳莫兄了，我自个去探查前两件事情。”
莫天缺沉吟片刻，有些犹豫不决看着陈子云，慢慢道：“也好，探查地形之事交予我便可，前两件事事关重大，就有劳陈兄了。”
陈子云看莫天缺表情就知他不放心自己，伸出两根手指，道：“要办好前两件事很简单，我有两个计划……”
“啊！”莫天缺脸色变了变，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了，陈子云这装逼摸样让他觉得太不靠谱了。
陈子云笑道：“我可以在客栈放一把火，里面的人见客栈着火，纵然其人再冷静，也不免一时惊慌失措，还不得马上就跑出来，这样不就知道那女人的情况了。”
莫天缺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口，因为这个计划确实不错，就是对客栈老板残酷了点。
陈子云继续道：“再一个办法，我跑到客栈无人之所大喝一声有贼人，那女人心中有鬼，肯定会出来探查，这不又清楚了。”
莫天缺脸色怪异，小心翼翼说道：“那陈兄打算用哪一个计划？”
陈子云眼睛狡蔑地朝莫天缺眨了眨，笑嘻嘻道：“我两个都不用，直接去跑堂找小二打听一番就是了。”
莫天缺恍然大悟，佯怒道：“陈兄好不知趣，居然诳我作乐。”
陈子云正色道：“莫兄应该相信我的能力。”
莫天缺马上想明白，陈子云如此做法算是变相地表达他的不满，自己确实不应该怀疑他，不由脸有愧色，拱手道：“依陈兄的聪明才干，对此事自然胸有成竹，刚才却是我的不是，不该平白怀疑陈兄，还请陈兄见谅。”
陈子云故着瞪眼道：“莫兄的话怎么听着如此怪味，你这是道歉还是在损我啊？”
莫天缺哈哈笑道：“陈兄如此明理，自然自知，不如我们现在就兵分两路，先把正事办完。”
陈子云点点头道：“也好，早办完还能睡会觉呢。”
两人又商议了一阵，都觉得那女人不好对付，若是自己落单，根本不是那女人对手，不如趁现在两人合力在一起，去探探女子的消息，不管她有何目的，知己知彼，也能放下心来。
不过两人的目的虽然一样，但都是各有心事，陈子云自不必说，因为黄巢宝藏的事情，他现在是惊弓之鸟，草木皆兵，只觉得这女人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本想赶紧逃之夭夭，遁向他方，但又想到这女人能在此处找到自己，自己怎么逃也无济于事，心中是一阵惶惶然，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身边不是有一个莫天缺嘛，正好借他之力去试试那女人，不过该如何把莫天缺拖下水呢？
而莫天缺似乎也有心事，靠在一棵树上，想着什么事情，两人都有意无意地避开话题，一时间都不说话。
陈子云眼珠子在莫天缺身上转了又转，莫天缺却是一脸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抬眼盯着远处镇上一会，这时转过头来说道：“陈兄何故直盯着我看？”
陈子云被瞧破，嘿嘿一笑道：“我在想该如何去找到这个女子呢？不知莫兄有何高见？”
莫天缺笑道：“陈兄不必着急，现在天色已近黄昏，那女子不过比你我早出酒楼一时半会，想必她不急赶路，说不定还在这镇中。”
陈子云蹲着身子，直晃脑袋道：“其实我也是這般想法，你看那女子衣着鲜艳，不露风尘之色，想必日常生活非常讲究，她若要留宿镇上，必是选择最好的客栈，咱们只要去打听这镇上最好的客栈在哪，很可能她就在其中客宿。”
莫天缺点头道：“现在唯一的难处就在，我们刚刚从镇上逃出，镇上所有人必定都知晓了此事，说不定我们的悬榜已经贴在了墙上，此时又如何潜进镇上打听消息。”
陈子云惊道：“不会吧，你是说我们成了通缉犯？临时工除了推卸责任也干不出这效率的事来啊？”
莫天缺轻咳一声，说道：“我这也是猜测，这事我没经验，不好说。”
陈子云想了想道：“这事虽然我也没经验，但也知道偷鸡摸狗要趁黑的道理，我看只有等天黑再摸进去了。”
莫天缺脸直抽搐道：“偷鸡摸狗？”
陈子云正色道：“我们都是有思想有内涵的人，不要去在意这些表面的细节，不然反而落了下乘。”
莫天缺想了想，点点头道：“陈兄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陈子云呵呵一笑，看着莫天缺腰中的木剑，心中好奇，问道：“莫兄身带木剑，难道还兼职做道士降妖除魔吗？”
莫天缺笑道：“自然不是，我的剑法以快为基，乘风而舞，飘浮不测，不过目前我的功力尚浅，若要发挥剑法的特点，只得在兵器上取巧，此乃小道，让陈兄见笑了。”
陈子云惊道：“原来如此，想必莫兄的师傅一定非常了不起吧。”
莫天缺郑重点了点道：“不错，我能有今日成就全赖师父的教诲，可惜他只教我一年便云游去了，我已经十年没见他了，说起来，他本就没认我这个徒弟，也没让我叫过他一声师父。”
陈子云拍拍他肩膀道：“莫兄不必气恼，只要你好好练武，等日后名显天下，自会再见到你师傅。”
莫天缺叹口气道：“但愿有那么一天。”
陈子云呵呵一笑道：“相信我，终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给你打个比方吧，这个社会是由不同的阶层组成，比如农民，商人，地主，还有工人，还有当官的，每个人的身份不同，他的处事方式就不一样，他所交往的朋友也不一样。我们现在就如同一个农民，而你师傅也许就相当于是皇帝，皇帝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与农民成为朋友，甚至他都不可能感受到一个农民的喜悲欢乐，所以你若要见到你师傅，你就只能加倍努力，一步步把自己壮大，成长到足以让你师傅能够注意你的地步。”
莫天缺看着陈子云，深吸一口气，笑道：“我还以为你只是安慰我，没想到陈兄的一番妙语，字字珠玑，让我彻底顿悟，能在此与陈兄相遇，实乃万幸。”
陈子云说道：“我也一样，非常荣幸能认识莫兄，哎……”
莫天缺道：“陈兄何故叹气？”
陈子云道：“我是想说，此时此刻，若是有美酒就好了。”
莫天缺也笑道：“今夜事了，必与陈兄好好痛饮一番。”
陈子云哈哈大笑，道：“天色已暗，不如我们这就摸进镇去。”
夜里的街上并无多少人行走，两人又尽挑了些昏暗处行走，很顺利地进了镇子，找了一个人问明最好的客栈在何处，不多时，两人来到这座名为洗翠庭的客栈，三人走进店里，店里装潢得富丽堂皇，优雅静致，置身其间很容易使人忘掉这是充满混乱的年代，这时有一位伙计走过来，微微弯曲身子招呼道：“两位客官是用膳还是住店？”
莫天缺从怀里掏出几钱，塞进小二的手里，说道：“我们来找人，小二哥可曾见到一位身穿红衣，长相妍丽的女子来此住店？”
陈子云补充道：“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小二点头说道：“见过见过，这还是我招呼的，为这我还被掌柜的骂了一顿，不过也值了，我王二活了这把年纪，还是头回见到那么美的女人，她望你那眼神，水滴滴的，就算再过十年也忘不了。”
莫天缺看了陈子云一眼，笑道：“那麻烦你把我们安排在她隔壁的房间。”
王二为难的说道：“两位客官，那女子说是为了清静，把三楼整整一层的上房都给包了，目下只有二楼有房。”
莫天缺说道：“也罢，就要一间二楼的房间。”
房间内，莫天缺皱眉道：“陈兄，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何那女人要把整个三层的房间全都包下？会不会她已经猜到我们会来找她麻烦，故作疑兵之计？”
陈子云站在窗前，这里可以看见大部分镇上的情景，各家灯火稀稀拉拉都灭掉了，唯有通镇的那条小河上某一段还闪亮着熙熙攘攘的灯光，慢慢移动着，如同夏日的萤火虫，陈子云怔怔地望着那处灯火，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丝冷清。
莫天缺走上去拍拍他肩膀，道：“陈兄？”
陈子云回过神来，朝莫天缺笑笑，说道：“我觉得还有一个可能，那些房间也是有人住的，那女人可能有同伙，今晚的行动恐怕并不会很顺利。”
莫天缺摇头道：“我倒觉得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我们不是来绑架这女人的，而是探查她的底细，若她真有同伙，我想我们可以从这些人身上着手。”
看来莫天缺对那女人非常忌惮，并不想直接招惹她，陈子云也不点破，事实上他比莫天缺更加害怕，好歹莫天缺武功不错，打不过还能跑，自己不过只有一身内力，没有一点轻功底子，到时候被抓的只能是自己了。
听到同伙二字，他突然想起那个被那女人带走的唱曲少女，回过身子说道：“对啊，你觉得那个唱曲的小丫头是否和她有关系？我记得她走之前说了一句，她是我姐姐。难道她们真是姐妹？我看两人相貌并不像啊。”
莫天缺想了想道：“就算不是姐妹，她们的关系也是非浅，不然那女人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杀那名大汉？很明显，那大汉无意间触碰了她的逆鳞，这才招来杀身之祸。”
陈子云嘿嘿笑道：“这就好办了。”
莫天缺沉声道：“陈兄切勿冲动，那女人对唱曲丫头如此在意，在没搞清那女人的底细之前，我们最好还是别打那唱曲丫头的主意，不然恐惹来大麻烦。”
陈子云点头道：“我明白，不过我们事先总得有一个大概的计划，至少该定一个稳妥的进退之策才行。”
莫天缺道：“理应如此，不知陈兄有何建议？”
陈子云装逼地伸出两个指头，道：“我想到两个计划。”
莫天缺喜道：“陈兄如此大才，今夜之事必定能成，不知计将何出，我愿洗耳恭听。”
陈子云慢慢道：“第一个计划，见机行事。”
莫天缺楞了愣，低声道：“那第二个计划呢？”
“见机再行事。”
莫天缺一脸悲怆地看着陈子云，陈子云哈哈大笑，拍在莫天缺肩膀上，说道：“我开玩笑呢，莫兄何必当真。”
说完收起笑容，正色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要制定计划，需尽可能多筹集一些信息，再依照所得到的情报而定相应的计划，否则就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莫天缺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陈兄说得不错，我们现在除了知道这个女人就在客栈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即便我们隐在暗处，占了身利，也是处于被动一方。”
陈子云点头道：“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确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这女人到底有无同伙在客栈，又有多少同伙，这一点很重要，可说是关乎我们的性命。”
莫天缺点点头，陈子云说得不错，若是对手太过强大，任何计划都会显得苍白，若莽撞行事，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他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陈子云道：“第二件事，需得知晓那女人身在哪间客房，做到有的放矢，方可克敌制胜。”
莫天缺点点头，想了想道：“除此之外，我觉得我们还应该查看一番附近的地形，以作退路。”
陈子云笑嘻嘻道：“这一点就要有劳莫兄了，我自个去探查前两件事情。”
莫天缺沉吟片刻，有些犹豫不决看着陈子云，慢慢道：“也好，探查地形之事交予我便可，前两件事事关重大，就有劳陈兄了。”
陈子云看莫天缺表情就知他不放心自己，伸出两根手指，道：“要办好前两件事很简单，我有两个计划……”
“啊！”莫天缺脸色变了变，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了，陈子云这装逼摸样让他觉得太不靠谱了。
陈子云笑道：“我可以在客栈放一把火，里面的人见客栈着火，纵然其人再冷静，也不免一时惊慌失措，还不得马上就跑出来，这样不就知道那女人的情况了。”
莫天缺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口，因为这个计划确实不错，就是对客栈老板残酷了点。
陈子云继续道：“再一个办法，我跑到客栈无人之所大喝一声有贼人，那女人心中有鬼，肯定会出来探查，这不又清楚了。”
莫天缺脸色怪异，小心翼翼说道：“那陈兄打算用哪一个计划？”
陈子云眼睛狡蔑地朝莫天缺眨了眨，笑嘻嘻道：“我两个都不用，直接去跑堂找小二打听一番就是了。”
莫天缺恍然大悟，佯怒道：“陈兄好不知趣，居然诳我作乐。”
陈子云正色道：“莫兄应该相信我的能力。”
莫天缺马上想明白，陈子云如此做法算是变相地表达他的不满，自己确实不应该怀疑他，不由脸有愧色，拱手道：“依陈兄的聪明才干，对此事自然胸有成竹，刚才却是我的不是，不该平白怀疑陈兄，还请陈兄见谅。”
陈子云故着瞪眼道：“莫兄的话怎么听着如此怪味，你这是道歉还是在损我啊？”
莫天缺哈哈笑道：“陈兄如此明理，自然自知，不如我们现在就兵分两路，先把正事办完。”
陈子云点点头道：“也好，早办完还能睡会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