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辈盛世之经典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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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2002.11 欺

    sun jul 03 11:46:13 cst 2016

    chapter.10.2002.11 欺诈

    “你还记得曾经虐过我的那个人么?”

    “哪个人呐?”

    “就是骗我游戏机的那个!”

    对于大多数生活在城市里的九零后们来说,与八零后相比,我个人认为他们之间的乐趣要多很多,在他们的童年里,进行着无数种有趣的游戏,那些游戏是到现在已经失传了的捉迷藏、跳楼房、摔圆卡或者警察抓小偷之类的,而长大了之后的我们,便再也回不到,也没有人会陪自己玩那种游戏了,当时为了和朋友们一起玩游戏,有许多人自己豁的出去很晚回家被家里人骂,这就是当时纯真的那个年代的魅力,所以现在有很多人都希望回到那个虽然落后、爸妈的工资只有几百、自己有朝一日因为拿到了一张第四代人民币的一百元纸钞而高兴的不得了的那个年代,那个年代和现如今只能用电子产品满足自己的空虚和寂寞的年代不同,它是充满着欢乐的故事的。

    这座濒临海洋的城市随着岁月的流逝,暮秋的气息扫荡着余暑的残局,满地的落叶有条不紊铺成一条道路,像是做足了准备打算迎接着一天又一天来自北方高原的寒冷空气,为冬日的莅临做着必要的铺垫,这座城市的冬天还是比较漫长的,但是夏季还在继续的赖在这里,每一天,城市里的温度就像海边的潮汐一般,时而上升,时而下降,很多人在这个季节感冒了。

    两个人能进行的游戏越来越少了,红叶年纪轻轻的就开始感叹自己的人生很无聊,甚至还说过不想活了的话。王泽生对于一天就只有五毛钱零花钱的他的遭遇也表示很同情,但是他再怎么惨,也不至于寻死吧?两个人的游戏机也被红叶的姥姥所发现给砸掉了,现如今两个人百无聊赖的在楼下晃悠着,红叶提议去前院的那栋楼看一看,他说他观察了那个地方好几日,前面那个院的小孩非常多,而且自己家所在的这片区域就只有红叶和王泽生两个同龄人,所以干脆就去前边的院子闯荡一下,没准儿能交上几个新朋友,于是两个人满怀期待的去了解那一带的行情了。

    就在刚踏进前院的那个铁门的时候,红叶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始犹豫了起来,他的表情很明显是害怕的样子。

    “你怎么了?”

    “那个曾经虐过我的人,好像是叫大宝吧?我才想起来!他也是这个院子里的,要不然咱俩就回去吧?”

    “这跟他在不在这儿有什么关系?就算见到他了,他能怎么着啊?还能一上来就打咱们不成?”王泽生有点鄙视的看着红叶。他不曾知道,就是那个几乎成了脍炙人口的传说一般,如同梦魇如影随形出没于这个院子里的“大宝”,在这里的势力有多么的庞大,“大宝”只是他的混名,按照道上的规矩,每一个出来“混”的人都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外号,而“大宝”就是他的外号,那个人的真实名字叫做郝文成,这个人是王泽生一生之中,让他又爱又恨,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一个人。

    只不过目前这个人和王泽生并没有什么交集,一切的一切,大家的命运都在等待着时间的安排。

    红叶将他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王泽生,说那个郝文成他在这边有很多很多的小弟,而且专门挑落单儿的小b进行欺负,已经有好几个小孩儿被这伙人给虐哭了,随后跑回家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那你觉得我是小b么?”王泽生真的不信这个邪了,他今天说什么也不想回去了。

    秋高气爽的天气,凉风一阵又一阵的吹拂着身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令人感觉十分的畅快,王泽生和红叶发现有人正蹲在院子西南角的角落里弹玻璃球玩,而且同样也是两个人的阵容,于是王泽生很热情的冲人家打了个招呼,请求和他们一起玩弹玻璃球,顺便赢几个当战利品。

    对面的那两个小孩倒是很不识趣的样子,怕王泽生赢光他俩的玻璃球,一直磨磨叽叽地强调着“不玩儿真的”之类的话,不玩真的就跟打麻将不玩钱的是一个道理,只是单纯的玩,没有一点难度和挑战性,赢不赢都无所谓,所以王泽生感觉很没意思,但是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既然是自己提议的,所以就只能应了对方的要求,四个人开始弹起了玻璃球来,很明显这两个人根本不是王泽生的对手,而王泽生甚至在内心里萌发了这两个小喽啰根本就不配跟自己玩的想法。如果是玩真的的话,自己早就赢了那两个人将近一塑料袋子的玻璃球了。

    玩着玩着自己的脚蹲麻了,王泽生索性离开了那片场地,一个人坐在了台阶上休息,他当时心里想着,假如要是能有人过来陪自己玩一点比较火爆的游戏,那就好了。

    于是,天随人愿。

    太阳被厚厚的云彩遮住了,一瞬间时间变得暗了起来,秋风在瞬间变得发凉,从清爽变成了彻骨。地面上,被虫子啃蚀的残枝败叶“哗啦哗啦”地响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恐怖片的开头一样,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自己即将发生不好的征兆。

    于是…….

    身边的红叶肘了自己一下:“咱俩撤吧!”

    “怎么了?”

    “他们来了!”

    红叶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大门的方向,王泽生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边有三个人正在朝自己走过来。

    哎,我在这里吐槽一句,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恰当的词语来形容那三个人走路时候的屌样了,瞧他们的那一副德行,就好像是踏着背景音乐一般,而且音乐还必须要配的是陈小春的那首《乱世巨星》的曲子,那德性,简直不忍直视,里里外外都充满着喜感。

    用不好听的词语来形容这三个人,那就只能是这六个字:摇jb晃榄子。

    中间的那个人表现的尤为突出,他的样貌和行为举止简直可以用自带光环特效来形容,直接将身边的两个人比了下去,就好像是不会好好穿衣服一般,他故意的只系了一个扣子,露出了瘦的恰到好处的腹部和胸部。他的身体长得很结实,不像是王泽生那样解开扣子就是干巴瘦的排骨,是属于身材比例特别完美的那种人,而且身材也比较高,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黄金比例,他身上穿的那一件黑白相间格子式的衬衫是当时非常流行的一款衣服,看起来给人一种十分潮流的感觉,他的胸口上系了一个类似平安符似的,用红色的小绳子系住了的三角形的小布袋子,在他胸口一晃一晃的,十分的显眼。

    当那个人走进了,王泽生才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尤其是对方的表情,用词语同样很难形容出来,那是一种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微微咧开嘴角但是嘴巴却没有张开,用一种恰到好处又不会出现皱纹的力度蹩着自己的眉毛,透过黑色边框的眼镜,王泽生看到了对方那一双如同在深渊之海之中散发着漆黑色光芒的黑珍珠一般的双眸,那深邃的目光,就仿佛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琢磨的透一般。

    那家伙迎面走过来,用一种很随意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王泽生也把自己的目光迎了上去,但是仅仅只是和对方互相对视了一秒,王泽生就后背冰凉的避开了他的目光,低下头去,被如此犀利的目光所看着,有一种灰飞烟灭的感觉。

    这就叫做气场。

    “哎?别走啊!智障!”那个人张了嘴。

    一出口的音调又颠覆了那种深邃和强势的气场,那个人操着一口欠扁的语气,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在电视剧里头作恶多端,但是直到最后一集还没有被主角给法办了的邪恶反派一样,给人一种虽然没有硬实力,但是就是一副“你打我来啊?你就是打不死我”的感觉。

    “咱俩回去吧!”红叶又肘了自己一下,这才把王泽生从无限的遐想之中拉回了现实。

    “大兄弟你干什么见着我就跑啊?我是你爹吗?”郝文成三个人将刚才和王泽生一起玩的两个小孩逼到了墙角,郝文成一个劲儿的用自己的食指点着其中一个人的胸口,还直接将手掏进了那个小孩儿的裤子兜里,从里面抢出了十多张圆卡。

    他管那两个小孩一个叫“低能”,一个叫“智障”。

    …………

    智障瞬间就崩溃了,哭着告诉郝文成说那几张卡是他的“老宝”, 并且求郝文成把卡还给他。

    “宝二爷我求你把这几张卡还给我吧!要不我爸回家打我!”智障是小b的本质在一瞬之间就暴露了,看得王泽生直想乐。

    在经过一番无谓的抗辩之后,智障知道了自己拿回卡根本无望的定论之后,于是想拔开郝文成的手回家,但是那个人的手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扣在了他的肩膀上,令他动弹不得,所以智障干脆使出了最后的“大招”。

    “你松开我,要不我回家告诉我妈去,我得回家吃饭呢,你快松开!”智障把他妈搬出来了。

    一般在小时候一听到提家长之类的话,大多数人也就都怂了,可是眼前的这位郝文成跟大多数人不同,他听到家长之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反而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才下午三点钟,你回家吃什么饭?吃屎么?”

    一群人笑了起来,最终那两个小孩没有逃脱出郝文成的手掌,被逼着和几个人一起玩了起来,解决了那两个小孩。郝文成将目光移向了王泽生和红叶,当他看到了红叶之后,很快露出了一副十分戏谑并且十分惊讶的表情,他大喊了一句:“我x!这不是恶哥么?”

    “恶哥?”王泽生看了看红叶,莫非这个是他的新外号,这是怎么由来的呢?

    郝文成身边的两个马仔也表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于是郝文成把红叶上个月独自来前院玩的时候膝盖破了一个口子并且流脓了没带纸,于是索性就用嘴来舔的事迹当着众人的面全给说了出来,几个人听罢,再次癫狂的乐了起来。

    红叶一脸很痛苦的表情,看样子是想打郝文成却又不敢的样子,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又拉了拉王泽生说赶紧回家的事,但是他没想到王泽生对于这件事也乐崩了。

    全场的气氛,只感觉温馨了许多。

    郝文成又将目光移向了王泽生,由于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所以郝文成没有怎么叼难他,只是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后边院子的,王泽生回答说是,于是郝文成邀请他一起玩游戏。

    游戏是著名外加热血的“警察抓小偷”,也就是一帮人分成两拨,扮演警察的几个人守护一个指定的地点,防止扮演匪徒的那一伙儿人突破进去,假如有一个人没守住被放了进去的话,那么扮演警察的人就会输掉这个游戏,并接受惩罚。游戏规定参加游戏的人可以拿武器,由于充斥着打打杀杀的感觉,所以这是一款当时的小男孩们都比较爱玩的热血游戏,同样也经常有人因为被假戏真作给打疼了,所以起了争执的案例。

    由于人数比较多,用“剪刀石头布”的这种通用划分帮派的方法已经用不上了,所以几个人用出手心手背的那种方式开始划分起了帮派,就在几个人准备出手的时候,郝文成莫名其妙的凑到那两个小孩的耳边,冲他俩嘀咕了一些什么。

    那两个小孩顺从地点着脑袋。

    说完之后,郝文成又慢慢的挪到了王泽生和红叶的身边,并且偷偷的冲两个人说了一句:“一会儿你们两个出手心……”

    “啊?”王泽生一时没有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出于礼貌便答应了他。

    几个人开始把双手举向了天空,开始喊起了出手心手背时候的口号。

    “手心手背,狼心狗肺,日本投降,中国万岁。”

    不知道,现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那个曾经的口号。

    几个小孩一边喊着口号,一边一起亮出了自己的手,刚才那两个小孩在看到了结果之后傻眼了,愣愣的看着几个人。

    因为只有他们两个出了手背,郝文成和他的两个马仔几乎同时笑了起来。王泽生恍然大悟,这两个小孩刚才被郝文成告诉的是出手背,于是他俩就真的听话的出了手背,完全被郝文成给摆了一道。

    “宝二爷明明你是说出手背的,你为啥要阴我俩?这一把不算!”

    “那我说出手背你俩就出手背么?我是你爹吗?我让你跳楼你跳吗?”郝文成嬉皮笑脸地调戏起那两个人,最后那两个人哑口无言的去当警察守家了。

    由于规定是可以拿武器的,那两个小孩一人拿着一个树枝去守家了,而当他们两个人看到了郝文成三个人拿着的武器之后,再一次的震惊了。

    “你玩儿个游戏直接拿镐钯上么?你快点把那东西放下,要不我俩不玩儿了!”低能喊了一句。

    “我x你妈你玩儿的起吗?一局还没开始就不玩儿了?我又不真打你,就是比划比划,没事啊!”郝文成一席一花言巧语就把两个人糊弄了下去,低能和智障顺从地开始守家了。

    随后………..

    两个天真的小朋友在郝文成一声“开始”的口令喊出之后,在电光火石之间被三个拎着镐钯的“匪徒”突破了“警察局”,随后用一顿乱棍从单元门直接被打到了楼道里,颇有电脑游戏里《侠盗飞车4罪恶都市》里面突击警察局的即视感,三个人“叮叮咣咣”的“不使劲儿的”招呼着那两个小孩,低能和智障刚开始还一脸笑嘻嘻的表情,以为在和几个人“玩着游戏”,然后渐渐地,两人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低能一只手护着头,另一只手举起了自己的武器,大声喊着说自己投降了,他好像还是一个演技派,还以为自己正置身于游戏之中,于是他演技高超的躺在了地上大声呼叫,说自己已经没有hp了,已经死了,叫几个人不要再打了。

    “鞭尸!”郝文成一声大叫三个人打人打的更起劲儿了,在被圈儿踢了将近一分钟之后,低能终于哭了,三个人一脸满足的罢休。

    满身是土渣子的低能站了起来,十分气愤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指着郝文成说要把他告诉他妈去,说完自己便朝着自己家的单元门方向走去。

    “怎么办?”郝文成一个马仔望了望他,只见郝文成上扬着嘴角,只说了三个字:“继续干!”

    于是这丧心病狂的三个人又从楼道口追了出去,嘴里像个神经病似的“啊啊啊”的乱叫着,一直把低能推搡到了他自家的单元门下面,然后郝文成干了一件更令人佩服的事。

    他拍了拍哭着的低能的脑袋,问他需不需要帮忙,随后自己扯着嗓门儿冲着楼上喊了一句:“妈!”

    几个人都傻眼了。

    郝文成此人是如此的大胆放肆无法无天,真不愧是这个院子里的杠把子,王泽生心里当时对这个人充满了佩服之情,傻了眼的低能又被郝文成拉了回去继续玩游戏,这一次郝文成很人性化的提出将自己和他的两个马仔拆出来。

    “我们三个人不能绑到一起了,这样对你们不公平。”当他提出这句话的时候,其他人都十分的赞成,于是郝文成带着那低能和智障开始了进攻,由他的两个马仔和王泽生和红叶四个人守着警察局的门口。

    当游戏开始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用镐钯轻轻地碰了郝文成一下,于是大家见到郝文成装模作样地蹲在了地上,而且还不起来了,在前戏完成之后,马仔a从台阶上跳了下来,直接给了站在旁边的智障一记飞腿……….

    “干他娘的!”郝文成从地上瞬间站了起来,也拎着手中的家伙反戈冲向两个小孩。

    “大哥你干什么,咱们是一帮的啊!”

    “我是内奸!”

    “………..”

    低能和智障终于被虐跑了,两个小孩哭着回家报警去了,王泽生在笑的同时也觉得这两个小孩估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下楼玩儿了,就他俩那个智商,也真对得起郝文成给他俩起的“低能”和“智障”两词。

    少了两个人,警察抓小偷这游戏就没法进行了,于是郝文成提议几个人玩藏猫猫,所谓的藏猫猫,就是捉迷藏的意思,只不过在王泽生他们家那一带,管这个游戏不叫捉迷藏,叫藏猫猫而已。

    这个游戏只有一个人负责抓人,其余的人负责躲起来不被抓人的给看到,当抓人的看到了躲藏的人还要指着那个人喊一句“定”才可以完成任务。逃跑的人规定一定要躲在限定的区域内部,不得出区,如果被发现违规了,很可能会面临一顿胖揍的处境,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趁抓人的那个人外出寻人之际,偷偷摸摸的跑到抓人的那个人数数的地方,然后大喊一句“就电”才能获救。

    经过五个人剪刀石头布的筛选之后,王泽生很不幸的被选成了抓人的人,于是他老老实实的趴在角落里数数,准备自己喊完数之时开始抓人。

    郝文成带着他的两个马仔,三个人一起躲到了一个楼道里,孤身一人的红叶想跟着他们一起进去的时候,被几个人推搡了出去,于是只能束手无策的躲在路边一辆车的后面。

    王泽生满怀期待的大声宣布着游戏开始了,然后就开始地毯式的搜索,跑了整个院子连垃圾桶都没放过,所以很快的将红叶抓到了。

    “定!”王泽生高兴的将红叶给按住了。

    “生哥!咱俩回家吧!”红叶在被逮到的时候瞪着他标志性的大眼珠子,一本正经的跟王泽生说话。

    “为什么?”

    “我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劝你还是别去抓那三个人了,万一他们要是真打你怎么办?”

    “…….”

    “不是我干啥了?我只是抓个人而已,他们为什么要打我?”

    红叶叹了口气,并且出于友谊把郝文成三个人所藏匿的位置告诉给了王泽生,用手指头指了指那个阴暗的楼道口。

    在小的时候,孩子们总会本能性的惧怕着阴暗的地方,好比在天黑回家时一个人上楼梯,或者是在半夜口渴一个人去厨房喝水的时候,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这就是人类对于黑暗本能性的排斥,王泽生也不列外,当他站在那单元门的门口望着如同深渊暗涌的黑暗地带的时候,感受到那没有光照的阴暗处死亡一般的宁静的时候,心里十分的恐惧,这个时候越是安静就越令人心神不宁,王泽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剧烈了起来。

    明明知道自己要抓的那三个人就躲在那黑暗里面,但是自己却一直犹豫着不敢前进,那种感觉就跟小的时候自己不敢一个人在诺大的卧室里睡觉是一个道理,因为总感觉自己的后背处没有防御,会被什么突如其来蹿出来的鬼怪所攻击,然后就不由自主的顾忌。

    时间流逝着,浪费着。

    王泽生告诉自己,如果不进去抓人的话,这个游戏就无法再进行下去,出于对胜利的渴望,他想强装镇定的进了那个楼道的深处……..

    黑暗的楼道里,触摸式的点灯开关已经不是特别好使了,微弱的光线无力的照亮了楼道,王泽生的目光停滞在了那个楼道尽头的拐弯儿处,他已经不敢再往前走了。

    泛黄的灯光,将自己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昏暗狭小的楼道里,即使是最细微的光亮也变得显得具有立体感,仿佛自己可以看见光柱分明的菱角一般,在光柱的映衬下,平日里用肉眼见不到的灰尘暴露了出来,从拐弯儿处那里逐渐传来了怪异的笑声…….

    触摸式的壁灯恰到好处的关闭了,楼道里瞬间暗了下来,王泽生的眼睛被突然袭来的黑暗给致盲了,有两秒钟没看见东西,但是就是这两秒,藏在楼道里的那三个人大呼小叫的发难了,他们仨在黑暗之中从角落里蹿了出来,冲着王泽生一顿乱拍,随后有一个人肘了自己的鼻子一下。

    真的就如同红叶口中所说,郝文成这个孽障真的在认识的第一天就把王泽生给打了,而且打得还挺疼,三个人过瘾之后乱叫着跑出乐单元门,留在黑暗之中的王泽生只感觉有一股液体从自己的鼻子里流了出来,被打出鼻血来了。

    没有想到,从刚才开始还好端端的和自己一起玩游戏的人会一下子把自己给打一顿,这种心理上极度的落差令王泽生时十分的生气。于是他快步走出了单元门冲那三个人骂了起来。

    “我x你妈的,玩个游戏怎么还动手呢,谁他妈打的我?”

    “我们谁妈也没打你啊,你是sb么?”郝文成一点儿都没被吓到的感觉,还有时间逗乐。

    “你他妈能不能好好说话?”敢和这几个人顶嘴,王泽生估计也是这个小院的第一人了,他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我x你咋这么nb呢?”

    “你再说一遍?”

    马仔a和马仔b在听完王泽生的叫嚣之后貌似不爽了起来,随后两个人向前站了一步,要打架的气势直逼王泽生,而幕后主使的郝文成却一直站在后方扶着他的黑色的眼镜,不停地奸笑着。

    “你他妈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是王泽生做的一件在他长大了之后依然会觉得很得意的事情,他真的又把刚才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没有认怂。

    虽然保留了尊严,但是结果就是自己在说完那句话之后,被马仔b上来一脚直接踢在了肚子上,然后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随后哭着和红叶跑到自己家的地盘上。

    自己人生第一次被人给欺负了,那个马仔b自然不用说,反倒是一直在后面用一张充满戏谑、似笑不笑的表情望着自己的郝文成,给王泽生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王泽生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头骂遍了那个人的祖上18代。

    果然如同红叶所说,前面的院子里凶险万分,回到了自己家的下房,王泽生赶紧找了几张纸擦了擦自己脸上的鼻涕和泪,以免在红叶面前丢人。这一次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完败了,王泽生手里拿着一根铁质的下水管子狠狠地敲着地,心里有怒火不假,但是在当时,王泽生也就只敢拿大地撒撒气了,因为他并不敢拿管子去袭击前院的那三个人。

    “我都跟你说了,赶紧走赶紧走的,你非得不听我的,这回活该了吧?”红叶在一旁面瘫的望着自己。

    “看来有时候你说的话也是对的,以后咱们先别去前面了,你说什么时候等咱也nb喽,也欺负人去!”王泽生觉得自己当时都出现心理阴影了,他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