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羯族人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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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东西较劲

    sun aug 30 23:01:19 cst 2015

    在东晋北伐计划暂缓的同时,后赵邺城皇宫里,石虎、佛图澄和郭黑略已经借助佛学幻术对邾城防守的真实情况一目了然,对照黛利拉搜集的情报,虽然有些出入,但大体上差不多。

    因此,很快地,羯族少女黛利拉再次被宣进殿下,石虎让其通知后赵的一支漕运船队,立刻给西阳蛮提供粮食以解饥荒。

    西阳蛮如久旱逢甘霖一般,自然对羯赵万分感激!

    ......

    而此时的东晋,北伐计划虽然暂缓,但庾亮私底下的动作还在继续着。他调任自己的次弟辅国将军,假节,监梁、雍二州诸军事庾怿率军东下,以魏兴位置险远为由,命庾怿改为屯守在半洲(江西省九江市西),梁州刺史一直解任后交给陈嚣去做。继而,又让朝廷任命庾怿为辅国将军、豫州刺史,进号西中郎将、监宣城庐江历阳安丰四郡军事、假节,镇芜湖,以此军事部署作为对王导的反击。要知道王导的侄儿王允之在咸康元年(公元335年,也就是历阳太守袁耽谎报军情的那一年)被任命为宣城内史,监扬州四郡诸军事,那是王导的一次成功的反击,时隔5年之后,一直耿耿于怀的庾亮突然命令自己的弟弟率军东下,直逼建康上游的夹江四郡,朝廷也就只好将西中郎将、假节的王允之赶走,而任命庾怿为辅国将军、豫州刺史,进号西中郎将、监宣城庐江历阳安丰四郡军事、假节,镇芜湖,从而,庾氏势力再次回到了建康附近,琅琊王氏则受到了一次重大挫折。

    为了扳回一局,王导奏明朝廷,让自己亲生儿子——次子王恬迁任后将军、魏郡太守,加给事中,领兵万人监江州诸军事,镇守石头城,拱卫琅琊王家在建康的既得利益。王恬,年少好武艺,因而不被公门所器重。而相比起哥哥王悦,王恬亦不被父亲疼爱,史载王导见王悦就会高兴,见到王恬就会有怒色。初被起用为琅邪王友、中书郎,此人个性傲诞不羁,不拘于礼法。一次陈郡谢家的代表人物谢尚从弟谢万到访乌衣巷中的琅琊王家,坐下不久王恬便入内。谢万以为王恬会厚待自己,但王恬却去了洗头,并散发走出来,坐在胡床上弄干头发,神气傲迈,毫无宾主之礼。谢万亦失意而返。但是后来王恬脾气有所好转,喜好结交士人,亦多才多艺。他擅长隶书 ,亦是围棋好手,更是东晋第一。

    可是,王家这次虽然失算,但是晋成帝对庾家兄弟素无好感。庾太后的这位小舅庾怿庾叔预也曾想缓和外甥和舅舅们的关系,曾献了一把白羽扇给晋成帝。晋成帝却觉得扇子旧,又还给了庾怿。加之去年(咸康四年,即公元338年),庾亮曾以准备北伐为名,表庾怿为辅国将军,假节,监梁、雍二州诸军事、梁州刺史,镇守魏兴,“为东西势援”。因着庾怿宽厚有人缘,故此获授此职,与庾亮所置于邾城的重兵及在荆州及江州的各兵镇互相呼应。不久更进监秦州氐羌诸军事。但随后,庾怿派遣牙门将霍佐前去迎接将士妻子家眷,但是,霍佐却带着这三百多人投降了羯族人后赵天王石虎,朝廷想借此将庾怿召还,庾亮当然不同意,庾亮于是上表贬其为建威将军,但坚持庾怿留职,称:“且怿名号大,不可以小故轻议进退”,认为以庾怿的声望和能力能令当地安定。但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庾怿与晋成帝、琅琊王家(特别是后迁任南中郎将、江州刺史的王允之)之间的矛盾越来越突出了!

    此时已快走到人生尽头的东晋丞相王导在乌衣巷的住处之外,另外选择了建康城一个不知名的山上秘密设立军事幕府,以与庾亮的武昌幕府相对抗。他本就收容了一批苏峻之乱的叛臣旧部充实自己的武库,后来又任命王濛为司徒掾、王述为中兵属。将这两位太原王家的名士引入幕府,也是为了提高相府的声望。但是,王导亲信却是鱼目混杂,丹阳尹桓景善于巴结,王导十分喜欢。领军将军陶回也是王导的旧人,曾经常说桓景不是正人君子,不宜亲近。咸康元年,当时的天文出现荧惑星(火星)靠近南斗星的天象,古人以为,南斗星代表丞相,而火星则是妖星,为丞相信任乱臣贼子之象。王导对陶回说:“南斗是扬州的地界,荧惑靠近,我得辞职以接受上天的谴责。”陶回说:“大人为盛德宰相,辅佐圣主,却与桓景这样的奸佞小人膝盖挨着膝盖,亲密无间,荧惑怎能退去!”王导听了,十分羞愧。

    与之相对的庾亮则率重兵镇守武昌郡,扼制通往东晋都城建康的水上粮道,仍以国舅和征西将军等头衔,威震朝纲,他大兴儒学,广纳人才,以致一些原本在丞相王导周围的爱好名利之徒都跑到他那里去了。爱好道家的王导在建康的小朝廷中心生不平,每逢西风刮起,王导就以为是庾亮又在拿他较劲,这作祟的飞沙走石术并非没有一个化解的办法,那就是一边用扇子遮面,一边喃喃自语地说着:“庾元规吹起的灰尘,把人弄脏了。”念完这几句,建康城的这股邪风就停歇下来。

    春风得意的庾亮以北伐之名,顺利斩杀了陶称之后,通过上述各种手段拿回了扬州的江西四郡和其他属于琅琊王家势力范围的土地和城池。不过,进攻外敌的姿态,他还是要做足的,庾亮命令参军李松率军西上,攻击成汉帝国的巴郡(重庆市)、江阳(泸州市)。

    而此时,成汉明显比后赵实力要弱小很多。被东晋任命为巴郡太守的李玝的故事最为明显。成汉帝国的李荡的长子李琀,李雄曾想立为太子,但其在东晋太宁元年(癸未,公元323年)秋八月与仇池的杨难敌交战时兵败,下落不明。只得改立李荡第二子李班为太子,在李雄死后即位。但李班很快被李雄自己的儿子们刺杀,李雄的第四子李期即位。李期为了以绝后患命令大都督李寿进攻镇守涪县的李荡唯一幸存的第三子李玝,李寿劝李玝不要抵抗,免得同宗之间自相残杀。李玝遂弃城投降东晋,被东晋任命为巴郡太守。而制造祸端的李期,在去年(东晋咸康四年)又被李寿废掉,李寿自己接任成汉皇帝。

    到了这年4月,晋军根据当年李玝提供的情报,一举击败两处的成汉军队,活捉了成汉帝国荆州刺史李闳、巴郡太守黄植,将二人送到了建康,成汉帝国皇帝李寿只好另派李奕为镇东将军,代替李闳驻守巴郡。形势似乎对东晋庾亮一片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