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等一世纪
fri jul 31 20:29:58 cst 2015
黎竹忽然觉得此生好冤，只因为自恃才貌双全，却最终落得个如此下场。如果能重活一回，她宁愿选择只做一个民间俗女，终日游山玩水，不问世事，岂非莫大的幸福？只见她脸色灰暗，全无光泽，眉宇之间已是老态毕现，仿佛六十年的苦等，不及这一瞬间的打击。
银月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还不如不要说破，让她留点希望，好给她一世的痴迷，做个交待也好。
十九对银月的佩服更是无以复加，别人几十年的恩怨，让她几句话却解释得通透。只是想起她的父亲，又觉得她十分可怜。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已和她阴阳两隔，如今她可以依靠的，就只剩下自己了，而自己，却是这般的无能。
这时，两个童子送饭过来，三个人随便吃了些。黎竹仍一言不发，双目痴呆地看着前方。银月似有不忍，转了个话题道：“前辈，昨天听哥哥所言，说那半月崖下是一弯水潭，咱们不妨去看看，或可找到出路。”
黎竹这才回过神来，道：“也好。”
于是三人便出了飘仙观，一路向崖边行去。武仙因据天险，倒也不担心他们逃跑，任由他们进出。不一会儿，三人便到了崖边，放眼向谷底望下，只见烟雾缭绕，哪里能看到谷底的水潭？
银月皱了皱眉头，道：“哥哥，你若确定谷底是个水潭，我便跳下去了！”说着，作势欲跳，把十九吓出了一身汗，急忙把她拉住，叫道：“不要！”
银月却笑了，道：“把你怕成这样，跟你开玩笑呢。”看见十九那么在乎她，心底不由升起一股甜蜜的感觉。
黎竹若有所思的道：“小伙子，你说谷底是个水潭，深不见底？”
十九道：“梦中所见的，确是如此，只是不知那梦境可否当真。”
黎竹道：“按理说，这条深谷四面环回，并不和外面相通，即使积得些雨水，也不至深不见底。况且，近两年内，雨水极少，这水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银月道：“是啊，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只是始终想不透。”
黎竹道：“连姑娘都想不透，那自是十分之难了。”
十九忽然道：“如此之宽的绝谷，竟然可以凭借着人力飞跃过去，实是不可思议。”
银月鼓励他道：“没听黎前辈说吗？若把那《神离大法》全学完了，可达神仙幻境，通天遁地甚至腾云驾雾无能不能，飞跃这么一个小崖，自是不在话下。呵呵，我们的生死全系于你的身上了。”
十九脸红道：“只是我笨得厉害，怕辜负了你们。”
银月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况且你有天生的特殊体质，莫想太多，每日加紧练习就是。”转向黎竹问道：“前辈，当今世上，能飞跃这半月崖的有几人？”
黎竹想了想，道：“当年，武仙飞跃此崖，不完全是凭借着轻功。他学过一种比轻功更高深的功法，叫做御风术。这种功法，完全不费体力，而是借助风力飞行。比如我们折的纸鹤一样，只要有风，就能无休无止地飞行。别说是区区半月崖，便是**大海，也能飞过。”
十九张大了嘴巴，道：“那得多大的风啊？人毕竟不是纸鹤。”
黎竹道：“所谓的御风术，就是改变风力。将自然之风收集过来，为我所用，在自己身边形成一个威力无比的风团，类如我们日常所见的旋风一样，推动着身体飞行。因武仙曾和我打赌输了，所以才肯将此功传授给我。所以，我才能到此。若仅凭着一般的轻功，飞跃此崖，是绝无可能之事。”
银月疑道：“那游子离不是也到了此处了吗？他又是如何跃过半月崖的？”
黎竹道：“游子离算个例外，他应也算一种特殊体质，世间少有。他虽然看似肥大，却生来体重就轻，不足常人的三分之其一。当年我们比拼轻功，他飞跃的距离，为我们的十倍还多，所以飞跃此崖自是不在话下。”
银月哦了一声，道：“再有其他人呢？”
黎竹道：“据我所知，再无其他人了。不过，我已六十年不在世间行走，却也难说了。”
银月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种御风术难学吗？留传在世间，就再没有别人学会了吗？”
黎竹摇摇头，道：“武仙是个武界奇人，他能将身体的潜能发挥到极致。在他修习了无数功法后，找到了依托自然之力的法门，于是便自创了御风术。一般人没那个潜质，再说，武仙也从未教过徒弟，应是没人再会御风术了。”
银月道：“难怪他将我们放在这里，从不管束，原来是有恃无恐。”
十九忽然插话道：“前辈所说，能上了这半月崖的，世间只有你们三人，可是，武仙来此定居，又是谁来修建的飘仙观呢？”
银月道：“那自是武仙带过来的，这有何难？”
十九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暗骂自己是个笨蛋。
黎竹道：“现在我们所能希望的，就是那本《神离大法》了。”
银月叹道：“是啊，只是我目前看到书中所讲的，只是如何让元神出体，并未提及怎么能实用到实体身上。看来，我和十九得抓紧了。”
黎竹道：“这《神离大法》若所传不虚，确实是套难得的功法，应该有些用处。”
十九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前辈可否还能记得那御风术的修练诀窍？若能学会，我们逃离此处，岂不是易反反掌？”
黎竹道：“记是记得，却是无用。若要修练御风术，内功修为必须达到通天之境。”
银月道：“何为通天之境？”
黎竹道：“就是能吸引自然之力为我所用，在常人来说，别说是学会，就是想都不敢想啊。”
三人沿着半月崖边走边谈，终是未能想出什么办法逃出此地。听得飘仙观内暮鼓响起，知是晚饭时刻，三人便回到了飘仙观。回来的路上，银月问道：“武仙并非是出家人，却为何居所以观为名，且设晨钟暮鼓呢？”
黎竹道：“想是他杀了那一村百姓，心里不安，故此以为超度。”
三人吃完饭，银月向十九道：“你昨夜修习神离大法，似有走火入魔之症，今夜便早点休息吧，等我将功法全部读完再说。”
十九急切地想去看看大王他们，查验一下尸身，看看那个明徐到底是谁。若不是他，月帮五十几人的性命，岂能瞬间便灰飞烟灭？便道：“那咱们巩固一下昨日之学，你只须带着我入境即可，你自去看书。”
银月想了想，道：“那你切要记住我的话，若遇着凶险之事，只须大喝一声，必然醒转，切勿逗留！”
十九点头道：“嗯，我听你的便是！”
于是，十九去床上躺下，银月在一旁指导他入境。片刻工夫，十九的灵魂便已出体，因目标已明确，未做丝毫逗留，飘离了半月崖，瞬间便到了那座大桥下。然而，却不见一具尸体，地上的血迹也被掩埋，只是埋得不很干净，仍能看出这里曾遭遇过一场血雨腥风，显然是有人打扫过。
十九有些泄气，本来他想着今夜来此，要仔细查看每个尸身，若哪个人不在，必是明徐无疑，没想到尸身俱已不在，却往哪里寻去？四处转了转，忽地看到不远处立起一座巨大的新坟，地下摊着一堆未烧尽的纸灰，随着夜风飘到空中，又四散落下，显然日间有人祭奠过。飘了过去，看到坟前立着一块简单的木牌，上面写着：大王及月帮弟兄五十二人合墓。上无名姓，下无落款。
十九想，是谁这么好心，葬了大王他们呢？月帮弟兄都是些无依无靠的孤儿，活着时举目无亲，死了更会有谁前来祭奠？想来想去，猜测此人定是明徐，因他害了几十人的性命，良心不安，偷空过来收尸，立起了这座坟。
十九在坟前停留良久，因不是实体，不能行跪拜之礼，只在心中默念道：“大王，兄弟们，十九但要活着一天，就一定为你们报仇雪恨！”望天祈祷了一番，便离开了。忽然想到日间和银月、黎竹在半月崖前的对话，留有诸多疑问不能解开，何不趁此机会再下去谷底看看？
意念一动，已到了半月崖前，向着烟雾弥漫的谷底沉下去，和那日所见相同，就是一弯潭水。较上次看得仔细些，潭水隐约可见波澜，似有流动之感，不像是死水。便沉下水面，一直沉到水底，估摸着距离，这水深应至少在十几丈以上。果如黎竹所言，不是积些雨水所能形成。而且，水底有各种奇花异草，有沉积的黄沙，有浮游的海藻，更有成群结队的各色鱼儿，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这显然不是一个水潭所应有的。
十九顺着水底两侧的石壁一直往前飘去，不多久便看到了石壁上有一个大圆洞。顺着圆洞钻进去，原来是一条隧道。十九便顺着隧道前行，一路可看到各种鱼类和海洋浮游生物。隧道时而宽阔，时而狭窄，而且弯弯曲曲，显然不是人工开凿，而是天然形成的。
十九在隧道里不知飘了多少路程，忽然眼前开阔了起来，浮到水面，才知这是一片**大海。十九这才明白，为什么半月崖谷底的水会有那么深，原来直通到大海。十九又下沉到海底，沿着一个方向继续往前飘。无法计算路程，只是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如此熟悉，似乎曾经来过一般。
正想不起何时曾来过此处海底时，忽然望见前方矗立着一座土黄色的建筑。这才想起，他某次在梦中所见的，就是这座建筑，明珠就在里面！十九差点惊叫出来，他几番寻找，没有结果，不想今日在此偶遇了。意识一动，已到了建筑的里面。果然和上次所见一模一样。这是一座不亚于皇宫的大殿，而那个在殿内散步的女子，也正是明珠！
黎竹忽然觉得此生好冤，只因为自恃才貌双全，却最终落得个如此下场。如果能重活一回，她宁愿选择只做一个民间俗女，终日游山玩水，不问世事，岂非莫大的幸福？只见她脸色灰暗，全无光泽，眉宇之间已是老态毕现，仿佛六十年的苦等，不及这一瞬间的打击。
银月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后悔自己的自作聪明，还不如不要说破，让她留点希望，好给她一世的痴迷，做个交待也好。
十九对银月的佩服更是无以复加，别人几十年的恩怨，让她几句话却解释得通透。只是想起她的父亲，又觉得她十分可怜。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已和她阴阳两隔，如今她可以依靠的，就只剩下自己了，而自己，却是这般的无能。
这时，两个童子送饭过来，三个人随便吃了些。黎竹仍一言不发，双目痴呆地看着前方。银月似有不忍，转了个话题道：“前辈，昨天听哥哥所言，说那半月崖下是一弯水潭，咱们不妨去看看，或可找到出路。”
黎竹这才回过神来，道：“也好。”
于是三人便出了飘仙观，一路向崖边行去。武仙因据天险，倒也不担心他们逃跑，任由他们进出。不一会儿，三人便到了崖边，放眼向谷底望下，只见烟雾缭绕，哪里能看到谷底的水潭？
银月皱了皱眉头，道：“哥哥，你若确定谷底是个水潭，我便跳下去了！”说着，作势欲跳，把十九吓出了一身汗，急忙把她拉住，叫道：“不要！”
银月却笑了，道：“把你怕成这样，跟你开玩笑呢。”看见十九那么在乎她，心底不由升起一股甜蜜的感觉。
黎竹若有所思的道：“小伙子，你说谷底是个水潭，深不见底？”
十九道：“梦中所见的，确是如此，只是不知那梦境可否当真。”
黎竹道：“按理说，这条深谷四面环回，并不和外面相通，即使积得些雨水，也不至深不见底。况且，近两年内，雨水极少，这水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银月道：“是啊，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只是始终想不透。”
黎竹道：“连姑娘都想不透，那自是十分之难了。”
十九忽然道：“如此之宽的绝谷，竟然可以凭借着人力飞跃过去，实是不可思议。”
银月鼓励他道：“没听黎前辈说吗？若把那《神离大法》全学完了，可达神仙幻境，通天遁地甚至腾云驾雾无能不能，飞跃这么一个小崖，自是不在话下。呵呵，我们的生死全系于你的身上了。”
十九脸红道：“只是我笨得厉害，怕辜负了你们。”
银月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况且你有天生的特殊体质，莫想太多，每日加紧练习就是。”转向黎竹问道：“前辈，当今世上，能飞跃这半月崖的有几人？”
黎竹想了想，道：“当年，武仙飞跃此崖，不完全是凭借着轻功。他学过一种比轻功更高深的功法，叫做御风术。这种功法，完全不费体力，而是借助风力飞行。比如我们折的纸鹤一样，只要有风，就能无休无止地飞行。别说是区区半月崖，便是**大海，也能飞过。”
十九张大了嘴巴，道：“那得多大的风啊？人毕竟不是纸鹤。”
黎竹道：“所谓的御风术，就是改变风力。将自然之风收集过来，为我所用，在自己身边形成一个威力无比的风团，类如我们日常所见的旋风一样，推动着身体飞行。因武仙曾和我打赌输了，所以才肯将此功传授给我。所以，我才能到此。若仅凭着一般的轻功，飞跃此崖，是绝无可能之事。”
银月疑道：“那游子离不是也到了此处了吗？他又是如何跃过半月崖的？”
黎竹道：“游子离算个例外，他应也算一种特殊体质，世间少有。他虽然看似肥大，却生来体重就轻，不足常人的三分之其一。当年我们比拼轻功，他飞跃的距离，为我们的十倍还多，所以飞跃此崖自是不在话下。”
银月哦了一声，道：“再有其他人呢？”
黎竹道：“据我所知，再无其他人了。不过，我已六十年不在世间行走，却也难说了。”
银月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种御风术难学吗？留传在世间，就再没有别人学会了吗？”
黎竹摇摇头，道：“武仙是个武界奇人，他能将身体的潜能发挥到极致。在他修习了无数功法后，找到了依托自然之力的法门，于是便自创了御风术。一般人没那个潜质，再说，武仙也从未教过徒弟，应是没人再会御风术了。”
银月道：“难怪他将我们放在这里，从不管束，原来是有恃无恐。”
十九忽然插话道：“前辈所说，能上了这半月崖的，世间只有你们三人，可是，武仙来此定居，又是谁来修建的飘仙观呢？”
银月道：“那自是武仙带过来的，这有何难？”
十九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暗骂自己是个笨蛋。
黎竹道：“现在我们所能希望的，就是那本《神离大法》了。”
银月叹道：“是啊，只是我目前看到书中所讲的，只是如何让元神出体，并未提及怎么能实用到实体身上。看来，我和十九得抓紧了。”
黎竹道：“这《神离大法》若所传不虚，确实是套难得的功法，应该有些用处。”
十九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前辈可否还能记得那御风术的修练诀窍？若能学会，我们逃离此处，岂不是易反反掌？”
黎竹道：“记是记得，却是无用。若要修练御风术，内功修为必须达到通天之境。”
银月道：“何为通天之境？”
黎竹道：“就是能吸引自然之力为我所用，在常人来说，别说是学会，就是想都不敢想啊。”
三人沿着半月崖边走边谈，终是未能想出什么办法逃出此地。听得飘仙观内暮鼓响起，知是晚饭时刻，三人便回到了飘仙观。回来的路上，银月问道：“武仙并非是出家人，却为何居所以观为名，且设晨钟暮鼓呢？”
黎竹道：“想是他杀了那一村百姓，心里不安，故此以为超度。”
三人吃完饭，银月向十九道：“你昨夜修习神离大法，似有走火入魔之症，今夜便早点休息吧，等我将功法全部读完再说。”
十九急切地想去看看大王他们，查验一下尸身，看看那个明徐到底是谁。若不是他，月帮五十几人的性命，岂能瞬间便灰飞烟灭？便道：“那咱们巩固一下昨日之学，你只须带着我入境即可，你自去看书。”
银月想了想，道：“那你切要记住我的话，若遇着凶险之事，只须大喝一声，必然醒转，切勿逗留！”
十九点头道：“嗯，我听你的便是！”
于是，十九去床上躺下，银月在一旁指导他入境。片刻工夫，十九的灵魂便已出体，因目标已明确，未做丝毫逗留，飘离了半月崖，瞬间便到了那座大桥下。然而，却不见一具尸体，地上的血迹也被掩埋，只是埋得不很干净，仍能看出这里曾遭遇过一场血雨腥风，显然是有人打扫过。
十九有些泄气，本来他想着今夜来此，要仔细查看每个尸身，若哪个人不在，必是明徐无疑，没想到尸身俱已不在，却往哪里寻去？四处转了转，忽地看到不远处立起一座巨大的新坟，地下摊着一堆未烧尽的纸灰，随着夜风飘到空中，又四散落下，显然日间有人祭奠过。飘了过去，看到坟前立着一块简单的木牌，上面写着：大王及月帮弟兄五十二人合墓。上无名姓，下无落款。
十九想，是谁这么好心，葬了大王他们呢？月帮弟兄都是些无依无靠的孤儿，活着时举目无亲，死了更会有谁前来祭奠？想来想去，猜测此人定是明徐，因他害了几十人的性命，良心不安，偷空过来收尸，立起了这座坟。
十九在坟前停留良久，因不是实体，不能行跪拜之礼，只在心中默念道：“大王，兄弟们，十九但要活着一天，就一定为你们报仇雪恨！”望天祈祷了一番，便离开了。忽然想到日间和银月、黎竹在半月崖前的对话，留有诸多疑问不能解开，何不趁此机会再下去谷底看看？
意念一动，已到了半月崖前，向着烟雾弥漫的谷底沉下去，和那日所见相同，就是一弯潭水。较上次看得仔细些，潭水隐约可见波澜，似有流动之感，不像是死水。便沉下水面，一直沉到水底，估摸着距离，这水深应至少在十几丈以上。果如黎竹所言，不是积些雨水所能形成。而且，水底有各种奇花异草，有沉积的黄沙，有浮游的海藻，更有成群结队的各色鱼儿，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这显然不是一个水潭所应有的。
十九顺着水底两侧的石壁一直往前飘去，不多久便看到了石壁上有一个大圆洞。顺着圆洞钻进去，原来是一条隧道。十九便顺着隧道前行，一路可看到各种鱼类和海洋浮游生物。隧道时而宽阔，时而狭窄，而且弯弯曲曲，显然不是人工开凿，而是天然形成的。
十九在隧道里不知飘了多少路程，忽然眼前开阔了起来，浮到水面，才知这是一片**大海。十九这才明白，为什么半月崖谷底的水会有那么深，原来直通到大海。十九又下沉到海底，沿着一个方向继续往前飘。无法计算路程，只是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如此熟悉，似乎曾经来过一般。
正想不起何时曾来过此处海底时，忽然望见前方矗立着一座土黄色的建筑。这才想起，他某次在梦中所见的，就是这座建筑，明珠就在里面！十九差点惊叫出来，他几番寻找，没有结果，不想今日在此偶遇了。意识一动，已到了建筑的里面。果然和上次所见一模一样。这是一座不亚于皇宫的大殿，而那个在殿内散步的女子，也正是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