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痴情志不移
thu jul 30 09:00:38 cst 2015
武仙是男子中的佼佼者，自也得到不少美女佳人的垂青和追捧。与黎竹一样，没有谁能入他的眼。不过，与黎竹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因为一人而弃天下人，而是因为他天生对女色不感兴趣。他平生所好，唯武学而已，其他如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以及美女佳人，对他不具备丝毫的诱惑力。但无论是那路武功，他却都想方设法地找来学习。有时不惜低三下四地向别人借各种武学秘籍，当然也免不了巧取豪夺。但凡听说世间出现了新的武学书籍，往往不择手段夺来为己所用。
六十年前的某天，天下英雄聚会一处，召集起几百号人以武论道，极是热闹，当时世人少有不知此次英雄会的。武仙、黎竹和游子离自然都在受邀之列。聚会三天，众人每日里或切磋武艺，或谈道说法，或品评时事，或吟诗作对，好不快活。最后一天排定座次。武仙自然得了武功第一名，而奇门机关之术，则被黎竹摘得桂冠。众人虽不服者，却也无法。
晚间大摆宴席，众人都开怀畅饮。其中有个叫莫桑之的人，因其武功排名第二，极是不服武仙，又十分垂涎黎竹的美色，于是便在席间提议道：“今日天下英雄美人云集于此，我们不妨做个大媒，给武仙寻个绝色娇妻，也给黎姑娘谋个乘龙快婿，大家以为如何？”
大家拍手叫好，都道：“正当如此，青春年华，莫教虚度了！”
于是，莫桑之向武仙道：“先由你提出你的择偶方法，好教美女们提前做好准备。”
武仙已是喝多了，随口道：“我平生只喜武学，谁若能拿来《神大离法》给我，我便娶谁为妻！”
《神大离法》据传是武学的至高境界，从流浪岛流出，在江湖上盛传已久，只是无人得见。谁若能学得其一，足可在当今武林中称王称霸；若全学会了，则可直达神仙幻境，通天遁地甚至腾云驾雾，无所不能。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人们以讹传讹，肆意夸大渲染，及至最后，传得神乎其神了。
席间的美女佳人，多有暗自喜欢武仙的，听了如此一个苛刻的条件，都望而却步了。
莫桑之问道：“若天下无人能帮你取得《神大离法》，你便终身不娶吗？”
武仙已是醉眼迷离，放眼往席间一扫，无意看到了黎竹，便道：“若无人能帮我取得《神大离法》，我便娶黎竹姑娘为妻。她最聪明，顶半本《神大离法》。”
众人听了大笑。黎竹也自有几分甜蜜，因为少女的矜持，当然不可能当场屈身迎合。
莫桑之又道：“武仙的择偶方法定了，美女们自去设法找那《神大离法》吧。那么，黎竹姑娘可否也说说择偶的方法。”
众人之中以男子居多，顿时炸开锅了，黎竹笑而不语。
有的提议道：“吟诗作对如何？”
黎竹笑道：“可以，我出个对，你若对上，便依你――你只知南北。”
那人随口应对：“我不是东西。”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那人自知失言，羞愧不堪，悄悄地躲了起来，不敢再言。
有的提议道：“比比天文地理如何？”
黎竹仍旧笑道：“好，那你看看天象，说说哪天有雨？哪天有雪？哪天有日无月？哪天有月无日？”
那人望望窗外的天空，又掐指算了算，挖空心思，也不能确切算准，甚是为难。黎竹道：“如此简单的问题都不会，还谈什么天文地理？当然是夏天有雨，冬天有雪，白天有日无月，黑天有月无日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都夸黎竹聪明，无人能及。那人也知难而不退，不敢再逞能了。
又有人提议道：“黎姑娘出个算术题，谁最先算出答案，就算谁赢。”
黎竹还是抿嘴而笑，道：“好，一加一得几？”
那人想了想，试着回道：“二。”
黎竹貌似没听清楚是谁答出，放眼在人群中搜寻，问道：“谁二？”
那人急切举手，忙道：“我二，我二！”
黎竹点点头道：“嗯，你二，你赢了――赢者滚蛋！”
众人又大笑。那人说了谁先答对就算谁赢，却没说赢了如何，又给黎竹留下了可乘之机，而且还得了个“二”的名声，实是丢尽了脸面，羞得偷偷地低下头去。
众人都知黎竹绝非平凡女子，一般问题都难不住她，反而是自取其辱，无人再敢冒险尝试了，一时间冷了场。
游子离轻功最好，他也想凭借着一己所长，博得黎竹的芳心，站起来道：“那莫不如简单点，如普通人家的女儿出嫁，黎姑娘抛个绣球，谁抢得了，就选谁为夫婿。”
众人觉得这个方法好，都想一试身手，齐道：“好，好，这个有些意思。”
黎竹沉吟片刻，道：“好，不过不是在这里。我不日将在深山里造一座贞操楼，共十六层，每层都设置机关。绣球便挂在楼顶，谁若能第一个上来，我便选谁？”
众人顿时哑然，都知这是黎竹的过人之处，她设的机关，一般人破解不了。
莫桑之道：“黎姑娘莫开玩笑，倘若此生无人能破机关，黎姑娘岂非要老死在楼上吗？”
黎竹知道武仙的本事，武功第一，奇门机关之术，也不逊于她，况且适才听武仙的口气，已钟意于她，因此道：“绝非玩笑！若真没有人能上得来，我限期一个甲子，绝不下去！并将此誓刻于门上，让天下人尽皆知！”
莫桑之疑道：“一个甲子可是六十年啊，黎姑娘的饮食如何解决？”
黎竹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莫桑之向武仙道：“适才你夸下海口，说要娶黎竹姑娘为妻，你确信能破了贞操楼的机关吗？”
武仙早大醉了，道：“区区机关岂能难得住我？定是我第一个上去，谁也莫争，争也枉然！”
黎竹心里更有底，她在心中计划着要将机关的设置，以武学理论为基础。这对于精通武学的武仙来说，自不是什么难事。她仿佛已看到武仙轻松上了贞操楼，在无数英雄面前，抱着她步下楼来，天下间传为美谈。
游子离叹道：“我自知无此本事，定是破不了楼上机关。不过，我今天也在天下英雄面前起个誓，我必和黎姑娘同日成亲。若不能同日，我便终身不娶。”说得十分郑重。
莫桑之道：“若黎姑娘在贞操楼上终老此生，你便也终身不娶吗？”
游子离道：“正是！”
武仙醉眼迷离地看着游子离笑道：“那你得赶快寻个意中之人，我十日内必娶黎竹！你若行动得慢了，不能与她同日成亲，教你打一辈子光棍！”
黎竹更是有十足的把握。于是英雄会后的第二日，便亲手设计出了图纸，找来优秀的木工石匠数十几人，只用了半年时间，便选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里造了一座贞操楼。黎竹当日便抱了一盆天地甘露果步入贞操楼的顶层，将鲜红的绣球挂在楼顶，等待着武仙上来迎娶。
开始的几日，楼下聚集着无数英雄，各自开动脑筋，逐个上去破解，多数的人尝试几回，就连门都进不了。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莫桑之上达三层，又历时数月，再毫无进展，便不得不放弃了。楼下的人逐日减少，渐至于无，时间已过了一年有余。唯游子离每日必到楼下，站着与黎竹说上一个时辰的话方才回去。六十年来，日日如此，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自贞操楼建起，武仙便连面都没露过，更别说破解机关了。至于他的行踪，黎竹自是没有亲见，只从每日前来的人们议论当中得知了一些细节。
原来武仙第二日醒了以后，早把昨日酒后之言忘得一干二净，每日只顾闭门练功。众人因怕他抢先破解了机关，他不来正好遂别人的心意，谁也不愿提醒他。那时武仙不在飘仙观居住，所以常与世人来往，可是自英雄聚会之后很久，都没人上门。直到一年之后，莫桑之才登门拜访，将那日武仙酒后的言语，以及黎竹建造贞操楼考验天下英雄之事详细告诉了他。
武仙这才如梦方醒，惊道：“真该死，我却一字都不曾记得！唉，酒坏君子水坏路，以后若再饮酒，有如此碗！”说着便将手里的茶碗捏得粉碎，之后要前去贞操楼。
莫桑之道：“且慢，我再说与你一个消息，你再决定去与不去。”
武仙道：“什么消息？”
莫桑之道：“我打听到《神大离法》近日出现在民间，又幸得它的藏身之处，你要是不要？”
武仙顿时眼前一亮，道：“当然要，你说在哪里？”
莫桑之道：“在一个平民女子手中。你当初许下诺言，若谁能帮你取得《神大离法》，你便娶谁为妻，这话可当真吗？”
武仙道：“那是酒后胡言，当不得真。”
莫桑之道：“可是天下英雄尽知，你若自食前言，何以自处？”
武仙为难了，道：“那怎么办？我若娶了这个民女为妻，黎竹姑娘怎么办？她已许诺一个甲子不下楼，岂不是误了她的终身？”
莫桑之道：“你又不曾许诺非黎竹不娶，你只是说，若天下女子不能为你取得《神大离法》，你方才娶她。现在已有女子给你取得《神大离法》，你自然就不用娶她了。”
武仙顿时大悟，高兴地道：“正是如此！好，现在便带我去取那《神大离法》，惦记此书，非一日两日了！”
当天，莫桑之带着武仙走了两日，方到了一个僻静的村庄，指着一户人家，道：“就是这家，他家的姑娘有这本书，你自进去拿吧，我告辞了。”
当时武仙的名声，无论是在江湖，还是民间，都无人不晓。尤其自那次英雄会后，天下女子都以能嫁给武仙为荣，当然都知武仙的择偶方法，故也只能是妄想而已，那《神大离法》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那户人家的女子是如何得到那本《神大离法》的，至今无人得知。只是那女子得到《神大离法》后，全村五十几口人都沸腾了。那户人家也因此杀猪宰羊，把全村人请到自家院里，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番，以为自此可以跟着武仙安享荣华了，可谁知竟是一场永不会醒的恶梦！
武仙是男子中的佼佼者，自也得到不少美女佳人的垂青和追捧。与黎竹一样，没有谁能入他的眼。不过，与黎竹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因为一人而弃天下人，而是因为他天生对女色不感兴趣。他平生所好，唯武学而已，其他如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以及美女佳人，对他不具备丝毫的诱惑力。但无论是那路武功，他却都想方设法地找来学习。有时不惜低三下四地向别人借各种武学秘籍，当然也免不了巧取豪夺。但凡听说世间出现了新的武学书籍，往往不择手段夺来为己所用。
六十年前的某天，天下英雄聚会一处，召集起几百号人以武论道，极是热闹，当时世人少有不知此次英雄会的。武仙、黎竹和游子离自然都在受邀之列。聚会三天，众人每日里或切磋武艺，或谈道说法，或品评时事，或吟诗作对，好不快活。最后一天排定座次。武仙自然得了武功第一名，而奇门机关之术，则被黎竹摘得桂冠。众人虽不服者，却也无法。
晚间大摆宴席，众人都开怀畅饮。其中有个叫莫桑之的人，因其武功排名第二，极是不服武仙，又十分垂涎黎竹的美色，于是便在席间提议道：“今日天下英雄美人云集于此，我们不妨做个大媒，给武仙寻个绝色娇妻，也给黎姑娘谋个乘龙快婿，大家以为如何？”
大家拍手叫好，都道：“正当如此，青春年华，莫教虚度了！”
于是，莫桑之向武仙道：“先由你提出你的择偶方法，好教美女们提前做好准备。”
武仙已是喝多了，随口道：“我平生只喜武学，谁若能拿来《神大离法》给我，我便娶谁为妻！”
《神大离法》据传是武学的至高境界，从流浪岛流出，在江湖上盛传已久，只是无人得见。谁若能学得其一，足可在当今武林中称王称霸；若全学会了，则可直达神仙幻境，通天遁地甚至腾云驾雾，无所不能。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人们以讹传讹，肆意夸大渲染，及至最后，传得神乎其神了。
席间的美女佳人，多有暗自喜欢武仙的，听了如此一个苛刻的条件，都望而却步了。
莫桑之问道：“若天下无人能帮你取得《神大离法》，你便终身不娶吗？”
武仙已是醉眼迷离，放眼往席间一扫，无意看到了黎竹，便道：“若无人能帮我取得《神大离法》，我便娶黎竹姑娘为妻。她最聪明，顶半本《神大离法》。”
众人听了大笑。黎竹也自有几分甜蜜，因为少女的矜持，当然不可能当场屈身迎合。
莫桑之又道：“武仙的择偶方法定了，美女们自去设法找那《神大离法》吧。那么，黎竹姑娘可否也说说择偶的方法。”
众人之中以男子居多，顿时炸开锅了，黎竹笑而不语。
有的提议道：“吟诗作对如何？”
黎竹笑道：“可以，我出个对，你若对上，便依你――你只知南北。”
那人随口应对：“我不是东西。”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那人自知失言，羞愧不堪，悄悄地躲了起来，不敢再言。
有的提议道：“比比天文地理如何？”
黎竹仍旧笑道：“好，那你看看天象，说说哪天有雨？哪天有雪？哪天有日无月？哪天有月无日？”
那人望望窗外的天空，又掐指算了算，挖空心思，也不能确切算准，甚是为难。黎竹道：“如此简单的问题都不会，还谈什么天文地理？当然是夏天有雨，冬天有雪，白天有日无月，黑天有月无日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都夸黎竹聪明，无人能及。那人也知难而不退，不敢再逞能了。
又有人提议道：“黎姑娘出个算术题，谁最先算出答案，就算谁赢。”
黎竹还是抿嘴而笑，道：“好，一加一得几？”
那人想了想，试着回道：“二。”
黎竹貌似没听清楚是谁答出，放眼在人群中搜寻，问道：“谁二？”
那人急切举手，忙道：“我二，我二！”
黎竹点点头道：“嗯，你二，你赢了――赢者滚蛋！”
众人又大笑。那人说了谁先答对就算谁赢，却没说赢了如何，又给黎竹留下了可乘之机，而且还得了个“二”的名声，实是丢尽了脸面，羞得偷偷地低下头去。
众人都知黎竹绝非平凡女子，一般问题都难不住她，反而是自取其辱，无人再敢冒险尝试了，一时间冷了场。
游子离轻功最好，他也想凭借着一己所长，博得黎竹的芳心，站起来道：“那莫不如简单点，如普通人家的女儿出嫁，黎姑娘抛个绣球，谁抢得了，就选谁为夫婿。”
众人觉得这个方法好，都想一试身手，齐道：“好，好，这个有些意思。”
黎竹沉吟片刻，道：“好，不过不是在这里。我不日将在深山里造一座贞操楼，共十六层，每层都设置机关。绣球便挂在楼顶，谁若能第一个上来，我便选谁？”
众人顿时哑然，都知这是黎竹的过人之处，她设的机关，一般人破解不了。
莫桑之道：“黎姑娘莫开玩笑，倘若此生无人能破机关，黎姑娘岂非要老死在楼上吗？”
黎竹知道武仙的本事，武功第一，奇门机关之术，也不逊于她，况且适才听武仙的口气，已钟意于她，因此道：“绝非玩笑！若真没有人能上得来，我限期一个甲子，绝不下去！并将此誓刻于门上，让天下人尽皆知！”
莫桑之疑道：“一个甲子可是六十年啊，黎姑娘的饮食如何解决？”
黎竹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
莫桑之向武仙道：“适才你夸下海口，说要娶黎竹姑娘为妻，你确信能破了贞操楼的机关吗？”
武仙早大醉了，道：“区区机关岂能难得住我？定是我第一个上去，谁也莫争，争也枉然！”
黎竹心里更有底，她在心中计划着要将机关的设置，以武学理论为基础。这对于精通武学的武仙来说，自不是什么难事。她仿佛已看到武仙轻松上了贞操楼，在无数英雄面前，抱着她步下楼来，天下间传为美谈。
游子离叹道：“我自知无此本事，定是破不了楼上机关。不过，我今天也在天下英雄面前起个誓，我必和黎姑娘同日成亲。若不能同日，我便终身不娶。”说得十分郑重。
莫桑之道：“若黎姑娘在贞操楼上终老此生，你便也终身不娶吗？”
游子离道：“正是！”
武仙醉眼迷离地看着游子离笑道：“那你得赶快寻个意中之人，我十日内必娶黎竹！你若行动得慢了，不能与她同日成亲，教你打一辈子光棍！”
黎竹更是有十足的把握。于是英雄会后的第二日，便亲手设计出了图纸，找来优秀的木工石匠数十几人，只用了半年时间，便选了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里造了一座贞操楼。黎竹当日便抱了一盆天地甘露果步入贞操楼的顶层，将鲜红的绣球挂在楼顶，等待着武仙上来迎娶。
开始的几日，楼下聚集着无数英雄，各自开动脑筋，逐个上去破解，多数的人尝试几回，就连门都进不了。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莫桑之上达三层，又历时数月，再毫无进展，便不得不放弃了。楼下的人逐日减少，渐至于无，时间已过了一年有余。唯游子离每日必到楼下，站着与黎竹说上一个时辰的话方才回去。六十年来，日日如此，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自贞操楼建起，武仙便连面都没露过，更别说破解机关了。至于他的行踪，黎竹自是没有亲见，只从每日前来的人们议论当中得知了一些细节。
原来武仙第二日醒了以后，早把昨日酒后之言忘得一干二净，每日只顾闭门练功。众人因怕他抢先破解了机关，他不来正好遂别人的心意，谁也不愿提醒他。那时武仙不在飘仙观居住，所以常与世人来往，可是自英雄聚会之后很久，都没人上门。直到一年之后，莫桑之才登门拜访，将那日武仙酒后的言语，以及黎竹建造贞操楼考验天下英雄之事详细告诉了他。
武仙这才如梦方醒，惊道：“真该死，我却一字都不曾记得！唉，酒坏君子水坏路，以后若再饮酒，有如此碗！”说着便将手里的茶碗捏得粉碎，之后要前去贞操楼。
莫桑之道：“且慢，我再说与你一个消息，你再决定去与不去。”
武仙道：“什么消息？”
莫桑之道：“我打听到《神大离法》近日出现在民间，又幸得它的藏身之处，你要是不要？”
武仙顿时眼前一亮，道：“当然要，你说在哪里？”
莫桑之道：“在一个平民女子手中。你当初许下诺言，若谁能帮你取得《神大离法》，你便娶谁为妻，这话可当真吗？”
武仙道：“那是酒后胡言，当不得真。”
莫桑之道：“可是天下英雄尽知，你若自食前言，何以自处？”
武仙为难了，道：“那怎么办？我若娶了这个民女为妻，黎竹姑娘怎么办？她已许诺一个甲子不下楼，岂不是误了她的终身？”
莫桑之道：“你又不曾许诺非黎竹不娶，你只是说，若天下女子不能为你取得《神大离法》，你方才娶她。现在已有女子给你取得《神大离法》，你自然就不用娶她了。”
武仙顿时大悟，高兴地道：“正是如此！好，现在便带我去取那《神大离法》，惦记此书，非一日两日了！”
当天，莫桑之带着武仙走了两日，方到了一个僻静的村庄，指着一户人家，道：“就是这家，他家的姑娘有这本书，你自进去拿吧，我告辞了。”
当时武仙的名声，无论是在江湖，还是民间，都无人不晓。尤其自那次英雄会后，天下女子都以能嫁给武仙为荣，当然都知武仙的择偶方法，故也只能是妄想而已，那《神大离法》却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那户人家的女子是如何得到那本《神大离法》的，至今无人得知。只是那女子得到《神大离法》后，全村五十几口人都沸腾了。那户人家也因此杀猪宰羊，把全村人请到自家院里，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一番，以为自此可以跟着武仙安享荣华了，可谁知竟是一场永不会醒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