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拆字小游戏
mon jul 27 08:59:21 cst 2015
昏迷了几天的银月，喝了一碗十九的鲜血，竟然立刻就醒了！不仅醒了，而且伤体也似乎好转了许多，她见十九紧紧地搂着自己，只顾痛哭，心里不由一阵感动，安慰他道：“哥哥别哭了，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十九止住哭声，放开银月，仔细看着她的脸，已是温润秀洁，像常人一般，问道：“月儿，你现在感觉如何？还难受吗？”说着就要解开银月的胸前衣服。银月不知所以，急忙把他推开，红着脸嗔怪道：“哥哥你干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黎竹，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
十九也觉得自己失态，窘在当地，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黎竹哈哈大笑道：“姑娘莫扭捏了，你不知在这几日里，小伙子已将你当做自己至爱之人，若不是他，恐怕你此时早已香消玉殒了。”
银月疑道：“几日？莫非我昏迷已经几日了？”
十九赶忙道：“到今日已是第九天了，真没想到你会忽然醒来，月儿福大命大，老天也可怜！快说说，你感觉如何，伤势还严重吗？”
银月活动了一下手臂，道：“应无大碍了，只是胸口尚觉隐隐作痛，不过不太严重了。”咂了咂嘴，皱皱眉头，似觉恶心，道：“也不知为什么，这嘴里有股浓烈的血腥气味，实是不好受！”
十九赶忙下床，倒了一碗水递给银月，道：“快漱漱口！想是内伤所致，当时被老头打得吐血，又一睡不醒，血块积存在口中。我担心的是你的胸口，我每日查看，先前已变得焦黑，且已干硬，你若不方便让我看，你便自己看看有甚变化。”
银月接过水碗，漱了口，轻轻解开自己的胸前衣服，一边遮掩着向里看了看，道：“不似你说的那般，虽有些紫青，却也可见血色。”又伸手进去摸了摸，道：“更不似你说的干硬，也是一般的皮肤，只是有些肿胀。似那老头儿的武功，打成这样，只算是轻伤了，倒也不值一提。”忽地想起十九刚才说“每日查看”，不自觉地羞红了脸。
黎竹疑惑道：“这也奇怪了，似你伤得那般严重，只喝了一碗血，竟好得如此之快，实是匪夷所思。”
银月急问道：“喝血？什么血？”
黎竹便将这几日来十九如何想法救她，如何喂她喝水，如何割腕以血喂她等情由和经过详细说了。银月听得感动非常，待听完时，已是泪如雨下，哽咽道：“哥哥，真的难为你了……”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伏在十九的肩头痛哭失声。
黎竹接着道：“依我观察姑娘的伤情，五脏受损，加以中了奇毒，已是不治之症，我已不抱任何希望，却竟骤然好了。小伙子的一碗血，虽也能补充体能，却也只是维持些许时日，要想治愈疾病，恐怕尚还无此功效。何况姑娘伤得如此严重，更别说片刻就好了，真是奇事！我活到这般年纪，也是闻所未闻。”
十九却不管什么奇事不奇事的，只要银月好了，就万事大吉，道：“我说过月儿是公主，老天保佑着，定会好的！”
银月脸一红，嗔道：“什么公主？别在前辈面前丢人现眼！”
黎竹摇摇头，道：“不对，应无此说――姑娘，我曾学得一些医理，可否容我给你诊一诊脉？”
银月道：“那自是最好不过了，只是有劳前辈了。”
黎竹趋步过来，坐在床边，四指轻轻地搭在银月的手腕上，过不移时，道：“这就对了――姑娘受损的五脏此时活力非凡，想是已在自行修复，可是融在血液中的那种奇异之毒却仍在四处扩散，只是有一股力量正在和他抗衡，此起彼伏。所以，姑娘是否觉得呼吸略有不畅，头也略微有些胀痛呢？”
银月仔细体会一下，道：“正是，这是为何？”
黎竹放开银月的手臂，站起来道：“我猜想，姑娘之所以大难不死，正是因为喝了小伙子的一碗鲜血。”看到十九和银月不解，接着道：“传说这世间有一种至阳之人，因得天地之气，生于阳年阳月阳日，又得九世修行练出不坏之身，故而其身功效非凡，食之肉可得长生，饮之血可治百病。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其实这只是一种特殊体质，血液中暗含一种特殊成分，可促得肢体再生，可分解各种毒愫。看来，这个不伙子就属于这种体质，所以姑娘受损的五脏才会瞬息恢复如常。小伙子的血液就是那股力量，而相比那种奇异之毒，虽也能抗衡，但若彻底消灭，怕是不能。”
十九和银月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奇妙之人。十九忽然想到，银月曾说他是一种特殊体质，可以灵魂出窍，想也是情同一理。
黎竹又道：“不过，我也是根据脉像凭空猜测，二位莫要耿耿于怀，再等些时日，看看情况再说。今日姑娘幸得醒转，总是好事，应该高兴才是！”
十九连道：“正是正是，咱们得好好庆祝庆祝！”
黎竹又道：“老不死的去了多日未回，不知何事缠身，若我还像从前，自可趁机带着二位逃离半月崖，奈何，唉――无论如何，姑娘且先好好休养休养，再做打算。”
当晚，两个童子送来饭食，见银月已能下地行走，都高兴地道：“姐姐连日昏睡，不想今日却好了，可喜可贺！”
那青童更是嘴多，又道：“那日夜间，我们听得你们打斗，以为是武仙教你们武艺，没想到却真的打了起来，当时吓得不敢声言。后来武仙走了，我们一直不敢动问缘由。今日姐姐既已醒转，想已无碍了，能否说说，当晚你们为何打斗？我们所知，武仙好像从来不和别人打架。”
银月心想：“看来这武仙的伪装倒实在高明，青童和单子竟不知他的真实为人，当真深不可测。”便道：“那天夜间，我们确是在练习武艺。”
青童似有不信，道：“练习武艺便能将姐姐打成如此重伤？以前也有过客人来，无事时和武仙切磋武艺，不过都是点为到止，从不动真格的。”
银月忽地一惊，道：“点为到止？”似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悟。
单子在旁边纠正道：“是点到为止。他就爱说些文词，偏不会说，经常闹出笑话来。”
青童羞得无地自容，低着头，道了声告辞，和单子一起走了。
银月仍在沉思之中，喃喃地道：“点为到止，点到为止……”
十九见她神思恍惚，道：“月儿，你怎么了？他不过是说错而已，平时也经常说错，像什么一得两举、小同大异、自说其圆、适而可止……”
银月蹭地起身，找来那本《神大离法》，死死地盯着封面，忽然叫道：“神大离法，神大离法――却原来是神离大法！”
黎竹一听，也似有所悟，趋身过去，问道：“姑娘发现了什么吗？”
银月打开书，就在灯光下读了起来。十九也和黎竹凑上去一起读，却仍是文词不通，杂乱无章，读都读不下去，更别说理解其意了。黎竹似乎也看出点端倪，但不确切，道：“依姑娘的意思，是拆分语句来读，可是如何拆分，却是个难题。”
十九仍是一头雾水，道：“到底有什么玄机，我却如何看不明白？”
银月很快看完了一页，道：“我向前看此书时，虽觉得文理不通，但似乎每字确也有些含义，里面多有提及功、法、术、气、血等字，只是各自单独，无法成句，故而理解不了。但是心里一直认为此书定有些来历，要不武仙何以费尽辛苦得来，又自降身份请我破解呢？终是参悟不透，也便搁置了。刚才听得青童说话颠三倒四，忽地想明白了。此书的奥秘正在这里！”
黎竹道：“你是说颠倒语句来读？”
银月道：“也不是，是拆分后，再分两段来读。”合上书，指着封面上的标题说道：“前辈请看这四字：神大离法，显然不是一种功法的名字，但若打乱了重新组合，便成了‘神离大法’四字，这才是像一种功法的名字。”
黎竹恍悟道：“正是！可是将这四个字打乱了重新组合尚且容易，里面那许多字，却如何打乱了重新组合？”
十九也道：“是啊，像这般把里面的字挑出来，再重新组合成一本书，与你自己编写有何差别？”
银月笑笑，翻开第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向十九和黎竹道：“不是随意组合，是有一定的规律，看似极难，其实却很简单。此书分为上下两卷，不过未分册装订，而是两册的内容穿插在一起。奇数字是为上册内容，偶数字是为下册内容，一奇一偶，一上一下，混写在一起，任谁读来也是文理不通。你们看，这第一句为：上下夫吸天日地精者月从华日应月以分神阴虚阳而也身是实为共虚补实益……这句话里，有上卷的第一句，也有下卷的第一句。”
黎竹忽然惊道：“正是如此！分开来读，上卷的内容是： 上夫天地者从日月分阴阳也是为虚实……下卷的内容是：下吸日精月华应以神虚而身实共补益……这样读来确是有些意思了。”
银月道：“断句来读，则立见其意。上卷的内容应为：上，这个上，就是上卷的意思；接下来：夫天地者，从日月，分阴阳也，是为虚实……下卷的内容应为：下，这个下，也是下卷的意思，接下来：吸日精月华，应以神虚而身实，共补益……这样读起来，就完全是在指导人如何修习功法了。”
这时连十九也看出门道来，不由赞赏银月的聪明，惊喜地道：“正是，正是，真是不可思议！如此不起眼的一本书里，竟能玩弄出这般花样，真是大开眼界了！”
黎竹也赞赏道：“姑娘真是绝顶聪明，我生平所未见，小小年纪竟有此等学识，佩服佩服！”摇摇头，似有不信，又点点头，显是激动非常，眼中竟闪出泪花，道：“我生平自负聪明，没想到今日却见识了真正的聪明。想我那贞操楼的机关，算个什么把戏，若是姑娘去了，定是片刻便迎刃而解！”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道：“似姑娘这般聪明，却看上了这个傻小子，相扶到老，不离不弃，安享幸福，而我自恃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一生……”
银月见她伤感，正要解劝，忽听得屋外青童说道：“是武仙回来了，我和单子这便生火做饭！”
屋内三人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武仙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昏迷了几天的银月，喝了一碗十九的鲜血，竟然立刻就醒了！不仅醒了，而且伤体也似乎好转了许多，她见十九紧紧地搂着自己，只顾痛哭，心里不由一阵感动，安慰他道：“哥哥别哭了，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十九止住哭声，放开银月，仔细看着她的脸，已是温润秀洁，像常人一般，问道：“月儿，你现在感觉如何？还难受吗？”说着就要解开银月的胸前衣服。银月不知所以，急忙把他推开，红着脸嗔怪道：“哥哥你干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黎竹，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
十九也觉得自己失态，窘在当地，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黎竹哈哈大笑道：“姑娘莫扭捏了，你不知在这几日里，小伙子已将你当做自己至爱之人，若不是他，恐怕你此时早已香消玉殒了。”
银月疑道：“几日？莫非我昏迷已经几日了？”
十九赶忙道：“到今日已是第九天了，真没想到你会忽然醒来，月儿福大命大，老天也可怜！快说说，你感觉如何，伤势还严重吗？”
银月活动了一下手臂，道：“应无大碍了，只是胸口尚觉隐隐作痛，不过不太严重了。”咂了咂嘴，皱皱眉头，似觉恶心，道：“也不知为什么，这嘴里有股浓烈的血腥气味，实是不好受！”
十九赶忙下床，倒了一碗水递给银月，道：“快漱漱口！想是内伤所致，当时被老头打得吐血，又一睡不醒，血块积存在口中。我担心的是你的胸口，我每日查看，先前已变得焦黑，且已干硬，你若不方便让我看，你便自己看看有甚变化。”
银月接过水碗，漱了口，轻轻解开自己的胸前衣服，一边遮掩着向里看了看，道：“不似你说的那般，虽有些紫青，却也可见血色。”又伸手进去摸了摸，道：“更不似你说的干硬，也是一般的皮肤，只是有些肿胀。似那老头儿的武功，打成这样，只算是轻伤了，倒也不值一提。”忽地想起十九刚才说“每日查看”，不自觉地羞红了脸。
黎竹疑惑道：“这也奇怪了，似你伤得那般严重，只喝了一碗血，竟好得如此之快，实是匪夷所思。”
银月急问道：“喝血？什么血？”
黎竹便将这几日来十九如何想法救她，如何喂她喝水，如何割腕以血喂她等情由和经过详细说了。银月听得感动非常，待听完时，已是泪如雨下，哽咽道：“哥哥，真的难为你了……”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伏在十九的肩头痛哭失声。
黎竹接着道：“依我观察姑娘的伤情，五脏受损，加以中了奇毒，已是不治之症，我已不抱任何希望，却竟骤然好了。小伙子的一碗血，虽也能补充体能，却也只是维持些许时日，要想治愈疾病，恐怕尚还无此功效。何况姑娘伤得如此严重，更别说片刻就好了，真是奇事！我活到这般年纪，也是闻所未闻。”
十九却不管什么奇事不奇事的，只要银月好了，就万事大吉，道：“我说过月儿是公主，老天保佑着，定会好的！”
银月脸一红，嗔道：“什么公主？别在前辈面前丢人现眼！”
黎竹摇摇头，道：“不对，应无此说――姑娘，我曾学得一些医理，可否容我给你诊一诊脉？”
银月道：“那自是最好不过了，只是有劳前辈了。”
黎竹趋步过来，坐在床边，四指轻轻地搭在银月的手腕上，过不移时，道：“这就对了――姑娘受损的五脏此时活力非凡，想是已在自行修复，可是融在血液中的那种奇异之毒却仍在四处扩散，只是有一股力量正在和他抗衡，此起彼伏。所以，姑娘是否觉得呼吸略有不畅，头也略微有些胀痛呢？”
银月仔细体会一下，道：“正是，这是为何？”
黎竹放开银月的手臂，站起来道：“我猜想，姑娘之所以大难不死，正是因为喝了小伙子的一碗鲜血。”看到十九和银月不解，接着道：“传说这世间有一种至阳之人，因得天地之气，生于阳年阳月阳日，又得九世修行练出不坏之身，故而其身功效非凡，食之肉可得长生，饮之血可治百病。当然，这只是传说而已，其实这只是一种特殊体质，血液中暗含一种特殊成分，可促得肢体再生，可分解各种毒愫。看来，这个不伙子就属于这种体质，所以姑娘受损的五脏才会瞬息恢复如常。小伙子的血液就是那股力量，而相比那种奇异之毒，虽也能抗衡，但若彻底消灭，怕是不能。”
十九和银月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奇妙之人。十九忽然想到，银月曾说他是一种特殊体质，可以灵魂出窍，想也是情同一理。
黎竹又道：“不过，我也是根据脉像凭空猜测，二位莫要耿耿于怀，再等些时日，看看情况再说。今日姑娘幸得醒转，总是好事，应该高兴才是！”
十九连道：“正是正是，咱们得好好庆祝庆祝！”
黎竹又道：“老不死的去了多日未回，不知何事缠身，若我还像从前，自可趁机带着二位逃离半月崖，奈何，唉――无论如何，姑娘且先好好休养休养，再做打算。”
当晚，两个童子送来饭食，见银月已能下地行走，都高兴地道：“姐姐连日昏睡，不想今日却好了，可喜可贺！”
那青童更是嘴多，又道：“那日夜间，我们听得你们打斗，以为是武仙教你们武艺，没想到却真的打了起来，当时吓得不敢声言。后来武仙走了，我们一直不敢动问缘由。今日姐姐既已醒转，想已无碍了，能否说说，当晚你们为何打斗？我们所知，武仙好像从来不和别人打架。”
银月心想：“看来这武仙的伪装倒实在高明，青童和单子竟不知他的真实为人，当真深不可测。”便道：“那天夜间，我们确是在练习武艺。”
青童似有不信，道：“练习武艺便能将姐姐打成如此重伤？以前也有过客人来，无事时和武仙切磋武艺，不过都是点为到止，从不动真格的。”
银月忽地一惊，道：“点为到止？”似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悟。
单子在旁边纠正道：“是点到为止。他就爱说些文词，偏不会说，经常闹出笑话来。”
青童羞得无地自容，低着头，道了声告辞，和单子一起走了。
银月仍在沉思之中，喃喃地道：“点为到止，点到为止……”
十九见她神思恍惚，道：“月儿，你怎么了？他不过是说错而已，平时也经常说错，像什么一得两举、小同大异、自说其圆、适而可止……”
银月蹭地起身，找来那本《神大离法》，死死地盯着封面，忽然叫道：“神大离法，神大离法――却原来是神离大法！”
黎竹一听，也似有所悟，趋身过去，问道：“姑娘发现了什么吗？”
银月打开书，就在灯光下读了起来。十九也和黎竹凑上去一起读，却仍是文词不通，杂乱无章，读都读不下去，更别说理解其意了。黎竹似乎也看出点端倪，但不确切，道：“依姑娘的意思，是拆分语句来读，可是如何拆分，却是个难题。”
十九仍是一头雾水，道：“到底有什么玄机，我却如何看不明白？”
银月很快看完了一页，道：“我向前看此书时，虽觉得文理不通，但似乎每字确也有些含义，里面多有提及功、法、术、气、血等字，只是各自单独，无法成句，故而理解不了。但是心里一直认为此书定有些来历，要不武仙何以费尽辛苦得来，又自降身份请我破解呢？终是参悟不透，也便搁置了。刚才听得青童说话颠三倒四，忽地想明白了。此书的奥秘正在这里！”
黎竹道：“你是说颠倒语句来读？”
银月道：“也不是，是拆分后，再分两段来读。”合上书，指着封面上的标题说道：“前辈请看这四字：神大离法，显然不是一种功法的名字，但若打乱了重新组合，便成了‘神离大法’四字，这才是像一种功法的名字。”
黎竹恍悟道：“正是！可是将这四个字打乱了重新组合尚且容易，里面那许多字，却如何打乱了重新组合？”
十九也道：“是啊，像这般把里面的字挑出来，再重新组合成一本书，与你自己编写有何差别？”
银月笑笑，翻开第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迹向十九和黎竹道：“不是随意组合，是有一定的规律，看似极难，其实却很简单。此书分为上下两卷，不过未分册装订，而是两册的内容穿插在一起。奇数字是为上册内容，偶数字是为下册内容，一奇一偶，一上一下，混写在一起，任谁读来也是文理不通。你们看，这第一句为：上下夫吸天日地精者月从华日应月以分神阴虚阳而也身是实为共虚补实益……这句话里，有上卷的第一句，也有下卷的第一句。”
黎竹忽然惊道：“正是如此！分开来读，上卷的内容是： 上夫天地者从日月分阴阳也是为虚实……下卷的内容是：下吸日精月华应以神虚而身实共补益……这样读来确是有些意思了。”
银月道：“断句来读，则立见其意。上卷的内容应为：上，这个上，就是上卷的意思；接下来：夫天地者，从日月，分阴阳也，是为虚实……下卷的内容应为：下，这个下，也是下卷的意思，接下来：吸日精月华，应以神虚而身实，共补益……这样读起来，就完全是在指导人如何修习功法了。”
这时连十九也看出门道来，不由赞赏银月的聪明，惊喜地道：“正是，正是，真是不可思议！如此不起眼的一本书里，竟能玩弄出这般花样，真是大开眼界了！”
黎竹也赞赏道：“姑娘真是绝顶聪明，我生平所未见，小小年纪竟有此等学识，佩服佩服！”摇摇头，似有不信，又点点头，显是激动非常，眼中竟闪出泪花，道：“我生平自负聪明，没想到今日却见识了真正的聪明。想我那贞操楼的机关，算个什么把戏，若是姑娘去了，定是片刻便迎刃而解！”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道：“似姑娘这般聪明，却看上了这个傻小子，相扶到老，不离不弃，安享幸福，而我自恃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一生……”
银月见她伤感，正要解劝，忽听得屋外青童说道：“是武仙回来了，我和单子这便生火做饭！”
屋内三人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武仙会在这个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