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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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上当

    sun jun 28 15:00:00 cst 2015

    第九十三章上当

    次日,玫瑰娘做了易容,变成一个老太婆。领着文廷事先找好的附近的一个乡下种田的老实汉子,去了最近的集市。玫瑰娘没敢多做停留,买了些日常用品,便赶了回去。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宅院。玫瑰娘看到大门处有个黑白骷髅头。玫瑰娘停住脚步,想了想,走到骷髅头前,伸手摸了摸,犹豫了下对乡下汉子道:“你先到前面等我。”

    乡下汉子挑着东西走了。玫瑰娘推开门,悄悄地进去。宅院不大,但布置却很繁琐。像是走进了一个迷宫。玫瑰娘看了看脚下的路,踩着白色的石块曲折前行。绕过一座假山,来到了客厅。客厅内布置的极其奢华,墙上挂着波斯地毯,桌椅等家具全是百年的檀木,古香古色。

    玫瑰娘进去,看到门后还挂着一个黑白骷髅头。只是这个骷髅是用木头做的,白色的那一半还没有染好颜色。玫瑰娘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要走。就爱她前脚刚踏出门槛,后脚还未跟上之际,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既然来了,就待会吧。”

    玫瑰娘转过身,看到玉虚子笑着朝她走了。她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便捏着声音道:“我来找我儿子,走错地方了。”

    “你是在骂我吗?”玉虚子道,“不要再装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玫瑰娘道。

    玉虚子走到木质骷髅头前,拿起骷髅头,便把玩便道:“你可知道,我把这个东西挂到门上有十天了。你是第一个看到骷髅头而进来的人。如果让我相信你不是‘婆罗门’的人,打死我都不相信。”

    玫瑰娘把脸上的假面皮揭下,露出本来的面貌,讥笑道:“为了对付我们,看来你是没少费了心思。是不是诸葛嘉仁的注意?”

    玉虚子看到玫瑰娘,惊愕了片刻,接着得意地道:“还真的是你。从你一进这个放进,我就闻出你身上那种独特的香气。没想到让我在无意中见到了传说中一夜千金的玫瑰娘。看来我的运气的确不错。”

    “也不尽然。”玫瑰娘道,“见到我的人不是走好运就是走背运。不过我观你的面相,怎么看都不像交好运的样。”

    “哈哈……”玉虚子笑道,“运气的好快全在自己的掌握。你现在不就掌握在我的手里吗?”

    “我倒是想问你怎么知道‘婆罗门’的暗号?”玫瑰娘道。

    “这多亏了我有一个好师弟。”玉虚子得意地道。

    “玉珠子?”玫瑰娘问。

    “怎么?你也认识我师弟。看来我师弟当年死心塌地的投靠‘婆罗门’也与你有关系了。”玉虚子道。

    “他与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该知道的。”玫瑰娘怒道。

    “呵呵,男女之间除了床上关系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关系了。”玉虚子笑道,“你说不说这个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十年前,我昆仑的弟子被你们‘婆罗门’的人杀了。我派玉珠子和玉玄子下山像你们讨个公道。十天后,玉珠子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回来了。当时我以为是你们‘婆罗门’人多,他吃了亏。又过了一天,玉玄子也回来了。就在我要问玉玄子事情经过的那天夜里,玉珠子把玉玄子杀了。我在窗外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来,玉珠子也发现了,他就告诉我他投靠‘婆罗门’了,并且还威胁我如果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他就要灭昆仑派。当时,我迫于他的淫威,就答应了他。次日,我还与他一起欺骗昆仑弟子,说玉玄子是被张溪客杀死。当时张溪客正与红凤仙勾搭,所以我宣布这个消息时没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就这样,张溪客被当做替罪羊,赶出了昆仑。而我与玉珠子虽在表面还是师兄弟。但暗地里已经进行斗争了。为了能制约他,后来,我就投靠了朝廷。”

    玫瑰娘厌恶地道:“我没兴趣听你那肮脏的历史。”

    “你现在在我的手里,听不听由不得你。”玉虚子道,“现在好了。‘婆罗门’彻底完蛋了。玉珠子也失去了靠山,被我一刀一刀地凌迟了。”

    玉虚子挺了挺道:“凌迟?你可知道,我在他身上刮了三百多刀,最后他不能坚持了,把我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我。而他与你们联系的暗号也告诉了我。我那告诉你这些是想提醒你,和朝廷作对下场只有一个。如果你还识相,就趁早把毒心媚娘的藏身之处告诉我。或许我一高兴还能放你一马。”

    “哈哈……”玫瑰娘笑道,“你在我面前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就是想威胁我,让我乖乖地听你的话?没看出你胡子一大把,思想竟然如此幼稚。”

    “幼稚?哼!”玉虚子怒道,“等一下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不幼稚。”

    “你不敢。”玫瑰娘道。

    “我不敢?笑话。”玉虚子道,“你是说我不敢杀你,还是不敢打你?”

    “你什么都不敢。”玫瑰娘道,“充其量你只是诸葛嘉仁喂的一条狗。诸葛嘉仁没来之前你不敢动我一根手指。”

    玫瑰娘说到玉虚子的软肋,他红着脸,气的翘胡须,还真不敢怎么着玫瑰娘。玫瑰娘鄙视了玉虚子一眼道:“你是准备把我绑在这里还是关进牢房?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可要走了。”

    玉虚子拍了拍手,司徒雷和司徒登从门外进来。玉虚子不耐烦地道:“你两个把她跟我压下去。记住,千万不要让她跑了。明白了没有?”

    两人急忙点点头。玫瑰娘走出房间,司徒兄弟紧紧地在后面跟着。一路上,两人不敢抬头看玫瑰娘。玫瑰娘走着走着不走了。两人也跟着站住。玫瑰娘叹了口气道:“真是世态炎凉。有些人见了救命恩人竟然装作不认识,岂不是禽兽不如。”

    “谁说我不认你了。”司徒雷鼓起勇气,看着玫瑰娘道。

    “是啊,刚才人多,不方便。?我们现在刚想和你打招呼,你竟先说出这样的话,我很伤心。”司徒登道。

    “我也很伤心。”司徒雷道。

    “人多?我怎么没看到那么多的人?”玫瑰娘道。

    “你当然看不到了,他们都在暗处。”司徒登道。

    “是啊。”司徒雷随意指着花丛道,“这里,这里,还有哪里刚才都藏着人。你不会武功,当然看不到他们了。”

    “就当你说的对好了。”玫瑰娘道。

    “怎么是就当?”司徒雷道。

    “是啊,我们本来说的就不错,怎么能就当。你应该说应当。”司徒登道。

    “应当你说的对。”司徒雷摇摇头道,“这句话怎么说着别扭。”

    “别扭吗?”司徒登问道,接着他连说两遍“应当你说的对。”后辩解道:“我怎么说着一点也不别扭。”

    “这是你提议的,当然说不别扭了。”司徒雷道。

    “不是我提议的我也说不别扭。”司徒登道。

    “我说就别扭。”司徒雷道。

    “我说就不别扭。”司徒登道。

    “别扭。”司徒雷道。

    “不别扭。”司徒登道。

    ……

    两人越争执声音越高,情绪也就越激动。玫瑰娘实在受不了了,恐吓道:“你两个在吵吵我可要跑了。”

    玫瑰娘装作要跑的样子,司徒两兄弟立刻停止了争吵,同时伸出手,抓住玫瑰娘的胳膊。玫瑰娘白了他们一眼道:“你两个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恩人?”

    两人相向也是,又不约而同地松开手。玫瑰娘正色道:“你两个可知道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司徒雷道。

    “看着你不让你跑。”司徒登道。

    “你们为什么要看着我?”玫瑰娘又问。

    “掌门人要我看着你。”司徒雷道。

    “你两可知道你们掌门人为谁做事?”玫瑰娘接着问。

    司徒雷想了想道:“为诸葛嘉仁。”

    “还算你明白。”玫瑰娘道,“你们掌门人为诸葛嘉仁做事,而你们又为你们掌门人做事。那么,你们就是间接地为诸葛嘉仁做事了。”

    司徒兄弟想了想,点点头。玫瑰娘接着道:“你们上次为什么要救吴清坚?”

    “他是个好人。”司徒雷道。

    “对啊。”玫瑰娘道,“吴清坚是好人,诸葛嘉仁与吴清坚作对,就是坏人了,你们帮坏人办事,不就也变成了坏人了。”

    司徒兄弟对望了一眼,极不情愿地点点头。司徒雷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那,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要不要争取啊?”玫瑰娘问。

    “‘什么机会?”司徒登问。

    玫瑰娘从他们两人招招手,两人把头凑到一起,玫瑰娘小声道:“你两去找吴清坚,帮我传递一个口信,能不能做到?”

    司徒雷点点头,俄而又摇摇头。玫瑰娘问:“怎么,你们不愿意做?”

    “当然愿意做。”司徒雷道。

    “只是我们不想见吴清坚。”司徒登道。

    “为什么?”玫瑰娘问。

    司徒雷向四周瞧了瞧,没发现人,小声对玫瑰娘道:“我两个出卖过他,不好意思见他啦。”

    “原来这点小事。”玫瑰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只要你两见到吴清坚,把怎么出卖他的,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吴清坚会原谅你们的。”

    “你没有骗我们?”司徒登怀疑道。

    “我玫瑰娘以前骗我你们吗?”玫瑰娘问。

    司徒登摇摇头。玫瑰娘道:“这就是啦。我以前没有骗过你,现在更不会骗你们啦。”

    两兄弟跑到一边,低头叽里咕噜的讨论了一番,走了过来,答应了为玫瑰娘办事。两人把玫瑰娘送到玉虚子指定的房间后,讨到玫瑰娘的口信,便动身找吴清坚去了。

    中午时分,玫瑰娘正盘算着司徒兄弟能不能把话带到时,一个黑衣人进了房间,说是盟主要见她。玫瑰娘起身,跟着黑衣人出了房间。在另一个房间里,诸葛嘉仁正坐在太师椅悠闲地品茶。看到玫瑰娘进来,放下茶杯,得意地笑道:“世界虽大,咱们的缘分却是不浅,刚分手不到半个月,咱们又见面了。”

    “咱们是有缘分,不过那是孽缘。”玫瑰娘狠狠地道。

    “不管什么缘,总是缘分。”诸葛嘉仁指着另一个空座道,“熟人见面,不用客气。坐下啊。”

    玫瑰娘咬了咬牙,向前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壶,一阵猛灌。之后,放下茶壶,道:“你要耍什么花招,尽快说出来吧。”

    诸葛嘉仁摇摇头道:“你太小看我了。我请你来只是想让你喝杯水而已。”

    “没有其他的事情?”玫瑰娘问。

    “没有。”诸葛嘉仁道。

    玫瑰娘直视着诸葛嘉仁道:“你不想知道他们藏在哪里了?”

    “想。”诸葛嘉仁道,“如果你要说我不会阻拦你。”

    “如果我不说那?”玫瑰娘道。

    “不说就坐在这里喝茶好了。”诸葛嘉仁道。

    “这种气氛我喝不下去。”玫瑰娘道。

    “呵呵……”诸葛嘉仁笑道,“我知道你现在是满腹疑问。我现在心情不错,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尽量满足你。”

    “从你的表情看你似乎知道了他们在哪里?”玫瑰娘道。

    诸葛嘉仁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快了。”

    “什么时候?”玫瑰娘问。

    “等我派出去的人回来。”诸葛嘉仁道。

    玫瑰娘还是不明白。这时,一个黑衣人急匆匆地进来,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交给诸葛嘉仁。诸葛嘉仁看了纸条后笑着对玫瑰娘道:“咱们该走了。”

    “去干什么?”玫瑰娘问。

    “看一场戏。”诸葛嘉仁道,“哦,对了,你刚才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你。不过现在没有时间了。在路上我会详尽的告诉你。”

    在司徒雷与司徒登离开宅院时,有两个黑衣人尾随其后,不紧不慢地跟着。虽然两人防备着别人的跟踪,但他俩的武功太差,根本感觉不到身后有人。

    按玫瑰娘的指示,两人在快近中午时,在山里里找到了茅草房。远远地,司徒兄弟看到吴清坚进了房间。渔夫则不停地从房间里进来出去,并还不是朝他们这边张望。马上就要见到吴清坚了,两人又有些打怯了。毕竟他们没有十足的把握相信吴清坚不与他们计较。如果吴清坚与他们翻了脸,凭吴清坚的武功,他两这样的十个也不是对手。

    “怎么办?要不要过去?”司徒雷问。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司徒登道。

    “要不咱们回去吧。”司徒雷道。

    “回去怎么向她交代?”司徒登问。

    “说的也是。”司徒雷为难道,“可是咱们现在是去也不行不去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

    “要不就按以前的老办法。”司徒登道。

    “对。”司徒雷笑道,“按以前的老办法。”

    他从地上掐了两端干树枝,攥在手里道:“你抽,长的去,断的不去。”

    司徒登伸出手,放要抽,一人从他后面,伸出手,攥着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司徒雷抬头,看到泪痕板着脸站在面前。他心一紧,手中的树枝不觉地滑落了。

    泪痕拎着司徒登,大步朝草房走去,司徒雷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跟着。来到草房,泪痕把司徒登摔在地上,大声问:“你两个方才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司徒雷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没干什么,我们是来找吴大侠。”

    吴清坚从房里出来,看到二人,惊诧道:“你两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司徒雷与司徒登争相爬到吴清坚跟前,极其诚实地道:“吴大侠,我们是找你来道歉了。”

    “你们又犯什么错误了?”吴清坚问。

    “我们不该瞒着你替掌门人办事。”司徒雷道。

    “我们不该把你的事情告诉掌门人。”司徒登抢着道。

    “你们都告诉你们掌门人什么事情了?”吴清坚问。

    两人互看了眼,想了想,还真想不起告诉过玉虚子什么事情了。泪痕在一旁威胁道:“你们想受罚后才说话吗?”

    “不敢,不敢。”司徒雷道。

    “我想起来了。”司徒登道,“我们把你上次与小刀的谈话告诉掌门人了。”

    “我也想起来了。”司徒雷道,“我们告诉掌门人你要去土地庙救小蛮。”

    “我们还告诉他你不让我两个去。”司徒登道。

    “就这些。”司徒雷道。

    “你把这件事告诉玉虚子后,玉虚子又告诉了谁?”泪痕问。

    “不知道。”司徒雷道。

    泪痕拔出枪,威胁道:“说不说?”

    “真的不知道。”司徒登道。

    “好了。”吴清坚不耐烦道,“你两个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玫瑰娘告诉我们你在这里,我们就来了。”司徒雷道。

    “你们见玫瑰娘了,她在哪里?”渔夫急着问。

    司徒雷看看渔夫,道:“她被诸葛嘉仁关起来了。”

    “她还让我们捎来一句话。”司徒登道,“她说你们不用救她了。”

    “她还说这里不安全,让你们快走。”司徒雷道。

    “她被那个恶魔关起来了,我要去救她。”渔夫说着站起身就要走。吴清坚一把拉住他,道:“这里面肯定有陷阱,咱们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渔夫问,“你要多长时间?”

    “这是诸葛嘉仁的陷阱,吴清坚说的对,咱们要从长计议。”文廷从屋里走出来。

    泪痕走到渔夫身边,安慰道:“我知道你很担心她,我们也很担心她。如果你非要我们这些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我答应你。”

    渔夫叹了口气,摇摇头,进了房间。文廷看了看远处,担忧道:“我有种预感,咱们这里也不安全了。”

    “我下山看看去。”泪痕说完运起轻功,转眼不见了。

    半柱香,在众人焦急地等待中,泪痕回来了。她苦着脸道:“咱们被包围了。外面全是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