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真情真爱
sat jun 27 15:00:00 cst 2015
五日后的一个晚上，船靠岸了。泪痕扶着毒心媚娘，玫瑰娘挽着渔夫，众人依次下了船。从远处，有个黑影朝他们走来。毒心媚娘没了内功，眼睛看不那么远了，她问身旁的泪痕，来人的长相。泪痕瞧了眼惊喜道：“是文廷。”
吴清坚也看出是文廷了。他急走几步，赶到众人前面。文廷老远就笑着道：“可把你们盼来了。”
“前辈知道我们今晚靠岸？”吴清坚问。
文廷摇摇头道：“我又不是诸葛亮，哪里算得出东风来。”
“前辈既然不知，怎么会这么巧在我们上岸时赶到？”吴清坚问。
“呵呵！”文廷笑了笑道，“这是个秘密，不能让你知道。”
吴清坚笑了笑，让了个身位，文廷看到吴清坚身后的渔夫，忙弯腰行礼。渔夫疾走一步，掺住文廷道：“你我都是一样的地位了。何必拘于此礼。”
“你这么说是折杀我了。”文廷羞愧道。
渔夫笑着观望了文廷片刻，道：“之前我听人说过江湖上有个要饭的帮会。当时，我就在想，要饭的帮会的帮主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看到你，我知道了你比我称职。”
“我怎能与你比。你是天选的龙，我只是土长的虫子。”文廷道。
“哈哈，现在我这条龙还真的很羡慕你这条虫子。如果有来世，希望咱两的身份换一换。”渔夫自嘲道。
文廷低头不语。玫瑰娘道：“文大侠次来可有原因？”
文廷抬起头，望了眼众人道：“她那？”
虽然文廷没说她是谁，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就是毒心媚娘。“刚才还在。”玫瑰娘看了看自己四周，没发现毒心媚娘的影子，诧异道。
“门主刚才回船里了。”阿蒂道。
众人让了一条道，文廷径直朝船内走去。越过船门，看到毒心媚娘正背对着门，面窗而立。文廷走到站在她身后，低语道：“你还是不想见我？”
“不。”毒心媚娘道，“我不敢见你。”
“为什么？”文廷问。
“我怕……”毒心媚娘听了停了片刻接着道，“我怕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难过。”
“难过？”文廷不解地道，“我等你等了十八年，能见到你是我做梦都在想的事情。我怎么会难过？”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毒心媚娘。”毒心媚娘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文廷问。
毒心媚娘犹豫了片刻道：“我的武功被诸葛嘉仁废了。我的容颜和美丽也不在了。所以，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十八年前你见到的那个风华正茂的毒心媚娘了。”
“没想到到现在你还不了解我对你的心意。”文廷苦笑道，“如果我只是迷恋你的容颜，我就不会等你十八年了。更不会天天在这里守望了。”
“守望？你这话什么意思？”毒心媚娘问。
“在你的逼迫下，我自废了武功。然后我就在这附近盖了一个茅草房。虽然我不知道‘天涯阁’在哪里，但我知道如果你回来一定会从这里上岸。所以，我我就天天在这里等，等你出现的那一天。”文廷道。
“如果我永远不出现那？”毒心媚娘问。
“我就永远等下去。”文廷坚定地道。
毒心媚娘没说话。文廷看到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知道她哭了。文廷就默默地站在他身后。许久。毒心媚娘擦了擦泪水，缓缓地转过身。文廷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被岁月剥去娇艳的女人，心里头一阵热。他向前两步，走到毒心媚娘跟前，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毒心媚娘的脸。动情地道：“现在的你才是我最想要的媚娘。”
毒心媚娘问：“你不嫌弃我？”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文廷反问。
毒心媚娘摇摇头道：“我也说不出。从我们相遇，我就一直难为你，我没想到到最后最爱我的人就是你。”
“我爱你。难道你不爱我？”文廷问。
毒心媚娘想了想道：“爱。只是这个爱来的晚了点。”
“一点也不晚。”文廷道，“十八年啊！其实人生并没有几个十八年。我能把不多有的时间用在爱情上无怨无悔。你知道吗？我的目标是等你二十八年或是三十八年。所以说我们的爱情一点也不晚。”
毒心媚娘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文廷用嘴亲了亲毒心媚娘脸上的泪珠，然后，挽着毒心媚娘的手，肩并肩地走出船舱。玫瑰娘走前去笑着道：“恭喜你，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爱情。”
“如果你有信心和勇气坚守十八年，你也等得来自己的爱情。”文廷看着毒心媚娘道。毒心媚娘羞红了脸，像个少女似地低下头。
“咱们下一步去哪里？”阿蒂问。
吴清坚想了想道：“咱们这么多人，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所以，我的意思是先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躲避一下。”
“你的分析很对。”文廷道，“前天我在集市上看到通缉你还有毒心媚娘的画像了。要行动也只能晚上了。”
“难道我们就一直躲着？”阿蒂道，“要知道，咱们可是在大明朝的土地上。”
“阿蒂说的对。”毒心媚娘道，“躲一时片刻还好，但若想躲一辈子就难了。”
“前几天智障大师找我了，说是如果你们来了可以先到少林寺。朝廷是不敢轻易搜查少林寺的。”文廷道。
“也只有如此了。”吴清坚道。
“这里离少林寺还有一千多里路。白天是不能赶路，晚上行动的话要半个月的时间。我的意思是先到我的草房里待一个晚上，明日我到集市上买些食物。这样也方便晚上赶路。”文廷道。
“文大侠这个注意不错。”玫瑰娘道，“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是该先把肚子填饱了。”
文廷挽着毒心媚娘在前带路，众人尾随其后。行至半途，渔夫落在后面，不走了。玫瑰娘转过身，走到渔夫面前，幽幽地道：“你不高兴？”
“没有。”渔夫闪烁道。
玫瑰娘盯着渔夫，认真地道：“你在生她的气。她不该当着你的面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
“不要说了。”渔夫道，“我现在心烦，想静一静。”
玫瑰娘松开抓住渔夫的手，伤心地道：“我跟了你那么多年到最后还是没有抓住你的心。我是不是很招你烦？你可以说出来，我不会缠着你。”
渔夫看着玫瑰娘伤心欲绝的样子，忍不住掉了一滴泪。他背过身，用袖子擦去眼泪，然后望着玫瑰娘道：“你这么说是要我的命。你对我好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多年，只有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如果没有你，我早就不在人世了。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你。我怎么会讨厌你。”
“真的？”玫瑰娘兴奋地望着渔夫，就像一个因父母拒绝他的要求而哭泣的孩子，听到父母答应他的要求了。渔夫伸出手，擦了擦玫瑰娘脸上的泪水，自责道：“说实话，刚才看到他们肩并肩地在一块走，我心里却是很不高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绝对没有吃她的醋。”
“我相信的话。”玫瑰娘道。
“真的？”渔夫问。
玫瑰娘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说错，你看到他俩在一起，心里一定很恼火。因为你感到自己的尊严受不了。在历史上还没有听说有哪一个皇帝的老婆被人拐跑了。”
渔夫想了想道：“还是你了解我。”
玫瑰娘偎依在渔夫怀里，不再说话。这时，泪痕走了过来。渔夫忙推开玫瑰娘。玫瑰娘看到泪痕，整了整头发，红着脸低下头。泪痕像没看到他们方才的样子似地，说道：“方才我一回头没看到你两个，没想到你们在这里。”
渔夫走到泪痕身边，伸手摸了摸泪痕的头发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把你生下来除了给你带来仇恨和灾难外，竟没能给你一样让你高兴的东西。我…”
渔夫说话有些哽咽，快要说不下去了。泪痕忙道：“你给了我生命，这对我来说就是最贵重的东西了。我现在很快乐，你不用愧疚。”
渔夫摇摇头道：“我是你父亲，你骗不了我。自从你上次回来，你就没笑过。”
“我以前也没有笑过。”泪痕辩解道。
“你以前是没有笑过。可是你心里很快乐。只是这段时间你心里也不快乐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渔夫问。
泪痕摇摇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
“我是你父亲，至少也要替你分担一些忧愁吧。”渔夫道。
玫瑰娘插话道：“我知道她的心事。”
“阿姨，不要说。”泪痕祈求道。
玫瑰娘笑了笑道：“傻丫头，这又不是丢人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连你阿姨都知道了，难道要隐瞒我自己吗？”渔夫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玫瑰娘道，“咱们的这个傻丫头有心上人了。”
“有心上人了？这是好事。”渔夫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阿痕也已十八岁了。有心上人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她和她的心上人有一点误会。所以也就……”
玫瑰娘还未说完，渔夫问：“既然是会可以当面说清楚。”
“但是她那个心上人不听她的解释。”玫瑰娘道。
“阿痕，你的心上人是谁？”渔夫问。
泪痕不说，玫瑰娘代答道：“你认识。就是吴清坚。”
“是他。我女儿的眼光不错。吴清坚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阿痕，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有时间我找他谈谈。”渔夫拍拍胸脯自信地道。
泪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三人并肩前行。在山里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茅草房。吴清坚和阿蒂紧靠着坐在火堆旁，样子很是暧昧。泪痕看了眼，转身走开。阿蒂见泪痕过来，站起身想给泪痕让个地方，吴清坚一把抓住阿蒂。阿蒂挣脱不了，只得重新坐下。
三人方才的动作玫瑰娘看在眼里。她是过来人，知道感情的事情只能由本人解决。她挽着渔夫，经过吴清坚身边，冲他笑了笑，进了草房。
阿蒂看着吴清坚道：“吴大哥，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苦？”
“一点不苦。”吴清坚面无表情地道。
“你可以骗你自己，但是你骗不了我。”阿蒂道，“曾经我也喜欢过你，所以你心里想什么我比你都清楚。其实有些事情是该放下了。”
“你不要胡说。”吴清坚冷冷地道。
“小蛮姐已经不在了。你再这样对她念念忘便是变相地折磨自己。如果小蛮姐地下有知，能感觉到的话，她也不同意你这么做。”阿蒂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忘记她。忘记她的一颦一笑，忘记她的一言一行，忘记她的一举一动了？”吴清坚激动的大声道。
“难道这样不好吗？”阿蒂反问。
“我做不到。”吴清坚坚定道。
“你不是做不到。你是从没想过要做。”泪痕道，“你的心情我比谁都能理解。失去爱人的痛苦应该是天底下最大的痛苦了但是话又反过来，既然我们面对这种痛苦坚定了挺了过来，就证明活着对于我们来说更有意义。人这一生不是为了某一件事或某一个人而活。既然上天要我们对过去的感情有一个了断，我们又为什么紧攥着不放？”
吴清坚看着阿蒂道：“没想到你这么会讲道理了。”
“我只是把我心想的说了出来。”阿蒂道。
“或许你方才说的对。但是我不想那么做。”吴清坚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想坚持自己自己的路一直走下去。”
“如果你的路是条错路那？”阿蒂问。
“我还没走到头怎么知道是错路？”吴清坚反问。
“你的那条路早就到头了。”阿蒂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想好了再告诉我。”
“什么问题？”吴清坚问。
“上次你把剑架在泪痕的脖子上，为什么没有杀她？”阿蒂问。
“在我动手的瞬间，我感觉到她不是这件事情的主凶。我不想错杀人，所以就没有下手。”吴清坚道。
“如果小蛮姐是她杀的，你会下手吗？”阿蒂问。
吴清坚想了想道：“会。”
阿蒂摇摇头道：“你在骗自己。如果你会杀她的话你就不用考虑了。现在你犹豫了，就说明你不忍心杀她。你为什么不忍心杀她，答案只有一个，你已经喜欢上她了。”
“够了。”吴清坚怒道，“你在胡言乱语我就走了。”
“你走我也要说。”阿蒂倔强道，“泪痕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为什么你们两个非要为了过去的错误而用现在的幸福买单？如果你真是这么想，到以后你就会为你今日的这种错误决定而后悔。”
吴清坚没待阿蒂说完，站起身来，朝山下走去。当文廷劝他时，他认为这种想法是可笑的。今日阿蒂又这么说了，他就不能不考虑考虑了。他仰望苍穹，想从满天的星光中找到小蛮化身的那一颗。他期望小蛮能给他一个确切的打复。天上的星星都闪着眼睛，像是同意又像是不同意。他迷惑了。
五日后的一个晚上，船靠岸了。泪痕扶着毒心媚娘，玫瑰娘挽着渔夫，众人依次下了船。从远处，有个黑影朝他们走来。毒心媚娘没了内功，眼睛看不那么远了，她问身旁的泪痕，来人的长相。泪痕瞧了眼惊喜道：“是文廷。”
吴清坚也看出是文廷了。他急走几步，赶到众人前面。文廷老远就笑着道：“可把你们盼来了。”
“前辈知道我们今晚靠岸？”吴清坚问。
文廷摇摇头道：“我又不是诸葛亮，哪里算得出东风来。”
“前辈既然不知，怎么会这么巧在我们上岸时赶到？”吴清坚问。
“呵呵！”文廷笑了笑道，“这是个秘密，不能让你知道。”
吴清坚笑了笑，让了个身位，文廷看到吴清坚身后的渔夫，忙弯腰行礼。渔夫疾走一步，掺住文廷道：“你我都是一样的地位了。何必拘于此礼。”
“你这么说是折杀我了。”文廷羞愧道。
渔夫笑着观望了文廷片刻，道：“之前我听人说过江湖上有个要饭的帮会。当时，我就在想，要饭的帮会的帮主会是什么样子？现在看到你，我知道了你比我称职。”
“我怎能与你比。你是天选的龙，我只是土长的虫子。”文廷道。
“哈哈，现在我这条龙还真的很羡慕你这条虫子。如果有来世，希望咱两的身份换一换。”渔夫自嘲道。
文廷低头不语。玫瑰娘道：“文大侠次来可有原因？”
文廷抬起头，望了眼众人道：“她那？”
虽然文廷没说她是谁，但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就是毒心媚娘。“刚才还在。”玫瑰娘看了看自己四周，没发现毒心媚娘的影子，诧异道。
“门主刚才回船里了。”阿蒂道。
众人让了一条道，文廷径直朝船内走去。越过船门，看到毒心媚娘正背对着门，面窗而立。文廷走到站在她身后，低语道：“你还是不想见我？”
“不。”毒心媚娘道，“我不敢见你。”
“为什么？”文廷问。
“我怕……”毒心媚娘听了停了片刻接着道，“我怕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难过。”
“难过？”文廷不解地道，“我等你等了十八年，能见到你是我做梦都在想的事情。我怎么会难过？”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毒心媚娘。”毒心媚娘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文廷问。
毒心媚娘犹豫了片刻道：“我的武功被诸葛嘉仁废了。我的容颜和美丽也不在了。所以，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十八年前你见到的那个风华正茂的毒心媚娘了。”
“没想到到现在你还不了解我对你的心意。”文廷苦笑道，“如果我只是迷恋你的容颜，我就不会等你十八年了。更不会天天在这里守望了。”
“守望？你这话什么意思？”毒心媚娘问。
“在你的逼迫下，我自废了武功。然后我就在这附近盖了一个茅草房。虽然我不知道‘天涯阁’在哪里，但我知道如果你回来一定会从这里上岸。所以，我我就天天在这里等，等你出现的那一天。”文廷道。
“如果我永远不出现那？”毒心媚娘问。
“我就永远等下去。”文廷坚定地道。
毒心媚娘没说话。文廷看到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知道她哭了。文廷就默默地站在他身后。许久。毒心媚娘擦了擦泪水，缓缓地转过身。文廷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被岁月剥去娇艳的女人，心里头一阵热。他向前两步，走到毒心媚娘跟前，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毒心媚娘的脸。动情地道：“现在的你才是我最想要的媚娘。”
毒心媚娘问：“你不嫌弃我？”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文廷反问。
毒心媚娘摇摇头道：“我也说不出。从我们相遇，我就一直难为你，我没想到到最后最爱我的人就是你。”
“我爱你。难道你不爱我？”文廷问。
毒心媚娘想了想道：“爱。只是这个爱来的晚了点。”
“一点也不晚。”文廷道，“十八年啊！其实人生并没有几个十八年。我能把不多有的时间用在爱情上无怨无悔。你知道吗？我的目标是等你二十八年或是三十八年。所以说我们的爱情一点也不晚。”
毒心媚娘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文廷用嘴亲了亲毒心媚娘脸上的泪珠，然后，挽着毒心媚娘的手，肩并肩地走出船舱。玫瑰娘走前去笑着道：“恭喜你，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爱情。”
“如果你有信心和勇气坚守十八年，你也等得来自己的爱情。”文廷看着毒心媚娘道。毒心媚娘羞红了脸，像个少女似地低下头。
“咱们下一步去哪里？”阿蒂问。
吴清坚想了想道：“咱们这么多人，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所以，我的意思是先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躲避一下。”
“你的分析很对。”文廷道，“前天我在集市上看到通缉你还有毒心媚娘的画像了。要行动也只能晚上了。”
“难道我们就一直躲着？”阿蒂道，“要知道，咱们可是在大明朝的土地上。”
“阿蒂说的对。”毒心媚娘道，“躲一时片刻还好，但若想躲一辈子就难了。”
“前几天智障大师找我了，说是如果你们来了可以先到少林寺。朝廷是不敢轻易搜查少林寺的。”文廷道。
“也只有如此了。”吴清坚道。
“这里离少林寺还有一千多里路。白天是不能赶路，晚上行动的话要半个月的时间。我的意思是先到我的草房里待一个晚上，明日我到集市上买些食物。这样也方便晚上赶路。”文廷道。
“文大侠这个注意不错。”玫瑰娘道，“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是该先把肚子填饱了。”
文廷挽着毒心媚娘在前带路，众人尾随其后。行至半途，渔夫落在后面，不走了。玫瑰娘转过身，走到渔夫面前，幽幽地道：“你不高兴？”
“没有。”渔夫闪烁道。
玫瑰娘盯着渔夫，认真地道：“你在生她的气。她不该当着你的面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
“不要说了。”渔夫道，“我现在心烦，想静一静。”
玫瑰娘松开抓住渔夫的手，伤心地道：“我跟了你那么多年到最后还是没有抓住你的心。我是不是很招你烦？你可以说出来，我不会缠着你。”
渔夫看着玫瑰娘伤心欲绝的样子，忍不住掉了一滴泪。他背过身，用袖子擦去眼泪，然后望着玫瑰娘道：“你这么说是要我的命。你对我好我怎么不知道。这么多年，只有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如果没有你，我早就不在人世了。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你。我怎么会讨厌你。”
“真的？”玫瑰娘兴奋地望着渔夫，就像一个因父母拒绝他的要求而哭泣的孩子，听到父母答应他的要求了。渔夫伸出手，擦了擦玫瑰娘脸上的泪水，自责道：“说实话，刚才看到他们肩并肩地在一块走，我心里却是很不高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绝对没有吃她的醋。”
“我相信的话。”玫瑰娘道。
“真的？”渔夫问。
玫瑰娘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说错，你看到他俩在一起，心里一定很恼火。因为你感到自己的尊严受不了。在历史上还没有听说有哪一个皇帝的老婆被人拐跑了。”
渔夫想了想道：“还是你了解我。”
玫瑰娘偎依在渔夫怀里，不再说话。这时，泪痕走了过来。渔夫忙推开玫瑰娘。玫瑰娘看到泪痕，整了整头发，红着脸低下头。泪痕像没看到他们方才的样子似地，说道：“方才我一回头没看到你两个，没想到你们在这里。”
渔夫走到泪痕身边，伸手摸了摸泪痕的头发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把你生下来除了给你带来仇恨和灾难外，竟没能给你一样让你高兴的东西。我…”
渔夫说话有些哽咽，快要说不下去了。泪痕忙道：“你给了我生命，这对我来说就是最贵重的东西了。我现在很快乐，你不用愧疚。”
渔夫摇摇头道：“我是你父亲，你骗不了我。自从你上次回来，你就没笑过。”
“我以前也没有笑过。”泪痕辩解道。
“你以前是没有笑过。可是你心里很快乐。只是这段时间你心里也不快乐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渔夫问。
泪痕摇摇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告诉你你也帮不上忙。”
“我是你父亲，至少也要替你分担一些忧愁吧。”渔夫道。
玫瑰娘插话道：“我知道她的心事。”
“阿姨，不要说。”泪痕祈求道。
玫瑰娘笑了笑道：“傻丫头，这又不是丢人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连你阿姨都知道了，难道要隐瞒我自己吗？”渔夫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玫瑰娘道，“咱们的这个傻丫头有心上人了。”
“有心上人了？这是好事。”渔夫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阿痕也已十八岁了。有心上人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她和她的心上人有一点误会。所以也就……”
玫瑰娘还未说完，渔夫问：“既然是会可以当面说清楚。”
“但是她那个心上人不听她的解释。”玫瑰娘道。
“阿痕，你的心上人是谁？”渔夫问。
泪痕不说，玫瑰娘代答道：“你认识。就是吴清坚。”
“是他。我女儿的眼光不错。吴清坚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阿痕，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有时间我找他谈谈。”渔夫拍拍胸脯自信地道。
泪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三人并肩前行。在山里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茅草房。吴清坚和阿蒂紧靠着坐在火堆旁，样子很是暧昧。泪痕看了眼，转身走开。阿蒂见泪痕过来，站起身想给泪痕让个地方，吴清坚一把抓住阿蒂。阿蒂挣脱不了，只得重新坐下。
三人方才的动作玫瑰娘看在眼里。她是过来人，知道感情的事情只能由本人解决。她挽着渔夫，经过吴清坚身边，冲他笑了笑，进了草房。
阿蒂看着吴清坚道：“吴大哥，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苦？”
“一点不苦。”吴清坚面无表情地道。
“你可以骗你自己，但是你骗不了我。”阿蒂道，“曾经我也喜欢过你，所以你心里想什么我比你都清楚。其实有些事情是该放下了。”
“你不要胡说。”吴清坚冷冷地道。
“小蛮姐已经不在了。你再这样对她念念忘便是变相地折磨自己。如果小蛮姐地下有知，能感觉到的话，她也不同意你这么做。”阿蒂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忘记她。忘记她的一颦一笑，忘记她的一言一行，忘记她的一举一动了？”吴清坚激动的大声道。
“难道这样不好吗？”阿蒂反问。
“我做不到。”吴清坚坚定道。
“你不是做不到。你是从没想过要做。”泪痕道，“你的心情我比谁都能理解。失去爱人的痛苦应该是天底下最大的痛苦了但是话又反过来，既然我们面对这种痛苦坚定了挺了过来，就证明活着对于我们来说更有意义。人这一生不是为了某一件事或某一个人而活。既然上天要我们对过去的感情有一个了断，我们又为什么紧攥着不放？”
吴清坚看着阿蒂道：“没想到你这么会讲道理了。”
“我只是把我心想的说了出来。”阿蒂道。
“或许你方才说的对。但是我不想那么做。”吴清坚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想坚持自己自己的路一直走下去。”
“如果你的路是条错路那？”阿蒂问。
“我还没走到头怎么知道是错路？”吴清坚反问。
“你的那条路早就到头了。”阿蒂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想好了再告诉我。”
“什么问题？”吴清坚问。
“上次你把剑架在泪痕的脖子上，为什么没有杀她？”阿蒂问。
“在我动手的瞬间，我感觉到她不是这件事情的主凶。我不想错杀人，所以就没有下手。”吴清坚道。
“如果小蛮姐是她杀的，你会下手吗？”阿蒂问。
吴清坚想了想道：“会。”
阿蒂摇摇头道：“你在骗自己。如果你会杀她的话你就不用考虑了。现在你犹豫了，就说明你不忍心杀她。你为什么不忍心杀她，答案只有一个，你已经喜欢上她了。”
“够了。”吴清坚怒道，“你在胡言乱语我就走了。”
“你走我也要说。”阿蒂倔强道，“泪痕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为什么你们两个非要为了过去的错误而用现在的幸福买单？如果你真是这么想，到以后你就会为你今日的这种错误决定而后悔。”
吴清坚没待阿蒂说完，站起身来，朝山下走去。当文廷劝他时，他认为这种想法是可笑的。今日阿蒂又这么说了，他就不能不考虑考虑了。他仰望苍穹，想从满天的星光中找到小蛮化身的那一颗。他期望小蛮能给他一个确切的打复。天上的星星都闪着眼睛，像是同意又像是不同意。他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