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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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枪剑初合

    mon mar 23 12:54:17 cst 2015

    世间上最无私的就是太阳.。它在完成一日的任务,落山之际,还是全力散发出最后的热量,让这个冷酷的世界多些热量,让那些迷路的人能辨清回家的方向。

    碧空中羽状的浮云和一些不知名字的草被夕阳渲染成红色。天地间一片寂然。喧嚣的白昼像个知礼的君子把舞台让给宁静的夜。

    一对男女面对夕阳并肩而坐。落日的余晖把他们才影子拉得瘦长,还有些朦胧。男人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女人冷艳俊俏,出尘脱俗。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但从他们各自的表情中也能读出一些心事,男人浓眉紧锁,有些不安。女人镇定悠闲,大有一切尽在掌握之势。

    起风了,微微的清风带来了清爽的自然之气。有股筝声随着微风隐约传来,如怨如诉,似乎在向人们讲述一个远古而永恒关于爱情的凄凉故事。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甚至于自己都不常发觉的感伤故事。好的音乐就是引起人们的共鸣,发掘人们内心深处最原始最单纯的感动。“冷艳仙子”不觉跟着筝声低吟汤式的《听筝》:

    酒乍醒,月初明,谁家小楼调玉筝,指拨轻清,音律和平,一字字诉衷情。恰流莺花底叮咛,又孤鸿云外悲鸣,滴碎金彻雨,敲碎玉壶冰。听,尽是断肠声!

    吴清坚惊讶地看着泪痕,没想到平日冷漠无情的她也会吟出如此凄凉的词句。泪痕发觉吴清坚看自己,她也为自己的失态感觉很害羞。脸上出现一抹粉红。

    吴清坚闻到一股淡淡的女人味道,他突然意识到坐在他身边的不仅是武功超群,傲视江湖而又行为古怪的江湖高手,更是一个落落大方,美丽诱人的妙龄女郎。他身体不自己地热起来,心中有了一丝对她的非分只想。但这种思想也只是刹那的功夫。他又想到了小蛮,不知她此刻在做什么。假如他身边坐着的是小蛮又会是何种感觉?

    太阳完全落山了,夜的大幕慢慢拉上。当天边第一颗星星亮起后,其他的星星也杂乱而又有序地亮了起来,不多时,繁星布满了天空。突然,有一颗流星划天而过,拖下长长的尾巴。吴清坚不仅叹道﹕“好漂亮啊!”

    泪痕看了看吴清坚带着些讥笑问﹕“吴公子也喜欢流星?”

    吴清坚听出她话语的隐意。反问﹕“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喜欢流星? ”

    泪痕笑了笑说﹕“我只是有些好奇,正常情况都是女孩子比较喜欢流星,因为她们相信流星可以给她们带来好运,对着流星许愿会比较能实现。”

    “你也许愿了?”吴清坚问。泪痕笑了笑没有回答。吴清坚接着说﹕“我喜欢流星精神,短暂的燃烧却可以留下永恒的光芒。”

    泪痕不同意吴清坚的观点,她辩解道﹕“可是有好多人不能看出流星划过后的光芒?”

    “那是因为大多数人没有认识到真正的存在。”吴清坚看着远方,他喃喃地说,“伟大的存在都是在人们意识之外。就像永恒,正因为人们不能看到永恒,它才是永恒。”

    吴清坚像是回答泪痕的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吴公子也要像流星一样划空而过,留下瞬间而又是凡人所不可见永恒的光辉?”泪痕问。

    “我只是期望如此,坚持理想并时刻为它牺牲,这样的生活才有意义。”吴清坚说。

    “吴公子的理想是什么?”泪痕问。

    “言必信,行必果,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为了社会,皆可赴火蹈刃,死不旋踵。”吴清坚说。

    “吴公子好大的侠义之心,只是这个社会有太多的阴暗,猥亵,虚假。人们又太多的欲望,你又何必救他们。”泪痕说。

    “你只是看到社会的片面。总体来说我们生活的社会还是好的,国家太平安康,人们安居乐业。”吴清坚说。

    “哼哼…”泪痕冷笑道,“这个社会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好人。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江山还不是用卑鄙是手段夺来的,这种皇帝统治的国家又怎么能会好。”

    吴清坚平静地说﹕“你说的是靖难之役吧?我认为那只是个别人的利益得失,从老百姓立场看,朱棣还是一个好皇帝。若是建文帝治理江山也会让人人安居乐业。”

    “他只是个盗国的贼人。”泪痕愤愤地说。

    吴清坚看着泪痕愤怒的脸说﹕“你为什么如此激动?”

    泪痕也感到自己失态,她忙掩饰道﹕“我只是觉的你说的不对,我这人就这样,喜欢和别人抬杠。”

    吴清坚知道泪痕在说谎,既然她不乐意说,吴清坚也不勉强。他转移话题说﹕“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泪痕也巴不得结束上面的谈话,她问﹕“什么问题?”

    “能告诉我紫玉丹到底有什么用?”吴清坚问。

    “它不就是可供女人美容吗?”泪痕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个理由吗?如果紫玉丹真的只是供女人美容,你们‘婆罗门’还有铁手会费那么大的功夫把它拿到手?”吴清坚反问。

    泪痕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说﹕“有些事是知道的越少越对自己有好处,你虽然武功很高,但是也不是万能的,这件事牵连太大了,我不说是为你好。”

    吴清坚站起身来。“你不说算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卷入这件事了,不弄个水落石出我不会休手。”吴清坚说。

    “随你便。”泪痕也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要杀谁?”吴清坚问。

    “‘天怒二怪’天不管和不管天。”泪痕说。

    “为什么要杀他们?”吴清坚说。

    “杀他们的理由太多了。他们两个从出道到现在做过四十起坏事,杀了五十六人,强奸了三十三个处女,最近一次是打伤了‘乱战魔尊’战风。”泪痕说。

    “不错,‘乱战魔尊’在赴一个朋友的约会时,在路上遇到天不管在强奸一个农家少女,战风看不过去就和天不管打了起来,后来不管天来了,他从后面用带毒的刀伤了战风。”吴清坚说。

    “你知道的倒也不少。”泪痕说,“后来的事你怎么不说了?”吴清坚没有回答,泪痕接着说﹕“我替你讲,战风是赴一个约会,但不是朋友的,而是一个仇人约战风一决死战,因为那人杀了战风的弟弟,决战时战风伤口毒性发作,被那人杀你了。”

    泪痕讲完又问了问吴清坚﹕“我说的对不对?”

    “不错,你讲的很详细,不过小刀不是故意杀他,如果小刀知道他已经受伤就不会和他决斗,他的死小刀也很难过,并且小刀已经发誓要为他报仇。”吴清坚说。

    “我相信你说的话,其实这也是我要你跟着我的原因。”泪痕说,“小刀救过你,你很像报答小刀的恩情,这次能若能杀了‘天怒二怪’也算帮了小刀一个忙。”

    “你很会为我着想。”吴清坚说。

    泪痕脸又变红了。“谁为你着想了,我也是做个顺水人情。”泪痕解释说。

    吴清坚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另种味道。他问﹕“说这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天怒二怪’?”

    “为民除害。”泪痕说。

    吴清坚冷冷笑了,他讥讽道﹕“‘婆罗门’的人也有为民除害的时候?你不说我以后也会知道。”

    泪痕没有理他,她打了个口哨,有两匹马从黑暗中跑出,泪痕跨上一批,吴清坚也紧跟着跨上马,在后面跟着泪痕朝南面奔去。

    泪痕为什么要杀天不管和不管天?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

    瞬间就有两个人死去,让阴郁的空气更加恐怖。跟随玫瑰娘的几名抬轿丫鬟挤在一起,她们绝望地看着解雄,她们知道不知那一刻解雄就会要了她们的性命,并且她们还知道这个时刻不会长久。极度的紧张反让玫瑰娘放开了,她冷冷地看着解雄因欲望和凶残而变形的脸,还有他手里闪烁着幽幽绿光的“断魂刀”。

    解雄毫不犹豫地把刀举起,只是这刀并没有落下,它被一个石子打落在地上。一颗石子竟能从解雄手中把刀打落?这太不可思意了,解雄也不敢相信地上的刀是从自己手里落下的。不过当他看到进来的人时他相信了。

    冷艳仙子从外面进来,并在玫瑰娘和解雄之间站住。因泪痕的到来,房间内人的表情都有不同的改变。玫瑰娘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悠闲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她要看着解雄最后的结局,几名丫鬟围在玫瑰娘身边,没有了绝望,青春的脸上又展现出美丽的笑容,解雄原本很得意的笑容消失了,代之是犹豫的表情和胆怯的眼光。

    “你来的很是时候。”解雄说。

    “我可以早些进来,但我更想看你还有没有人性。”泪痕说。

    “我知道你在外面,我刚才只是做给你看。”解雄说。

    “是吗?我倒没有看出来你刚才只是演戏。”泪痕说。

    “一个演技高超的人是不会让旁人看透他的表演。”解雄说。

    “你说的有些道理,人生如戏,我们现在或许也是在演戏,按照别人设计的场景和台词。”泪痕说,“不过,话又说回,你要我出来干什么?”

    “我要与你联手对付铁手。”解雄说。

    “我为什么要和你联手?”泪痕问。

    “我知道你武功很高,但是你还不是铁手的对手,抛开武功不说,论经验你就不如他。”解雄说。

    “你分析的很对,不过我可以找无心帮我。”泪痕说。

    “无心也和你一样,他没有经验,有时候一加一并不一定大于二。”解雄说。

    “你经验很丰富?”泪痕问。

    “我不是自夸,凭我二十多年的江湖经验还是可以应付一些事情。”解雄说。

    “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正是凭经验在应付我,并为你找退路吗?”泪痕说。

    解雄脸色微变,泪痕看在眼里,心中冷笑,脸色并不露声色。“好了,拿起你的刀吧,如果你击败我你就可以走出这个房间了,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泪痕说。

    “我们非要决斗吗?”解雄问。

    “别无选择。”泪痕说。

    解雄弯腰捡起“断魂刀”,他用手拭了拭刀身说﹕“你不要逼人太甚,我的‘断魂刀’也不是吃素的。”

    泪痕没有回答,但她鄙视的眼神已经替她回答了。

    解雄手提“断魂刀”扑向泪痕,泪痕也不敢大意,聚精会神与解雄战在一起。解雄果不愧为武林枭雄,八八六十四路“断魂刀”法耍的是虎虎生威。刚开始解雄一路猛攻,泪痕竟全力招架,毫无还手之力。不过三十招过后,泪痕渐渐稳住了阵势,她在稳固的防守中不时也偷袭一两招,解雄情况刚好相反,因为他对于泪痕心有忌惮,他心中计划就是一鼓作气拿下泪痕,时间越久他心里越没底,出招时也有些犹豫,泪痕把握住难得的战机,越战越勇,在第四十八招时,解雄一招“力劈华山”,但没有砍到泪痕,并且由于用力过猛,有些后继不跟,泪痕抓住时机,一招“鸾凤分飞”直刺解雄小腿。

    正在此时,一个白胡子黑头发的老者突然从外面杀出,他双掌袭击泪痕的后背,泪痕听风辨位,她向右一滑躲开白胡子的轰天一击。好个白胡老者,一击不中,他并未收招,而是用了个千斤坠,站稳身体后,又是单掌击来。泪痕这次并未躲避,她也提起玉掌接他一击。二人双掌接触后立即分开,泪痕身体晃了晃,白胡老者也只是后退了半步,两人内力不分上下。

    又一黑胡子白头发的老者进来,他无视泪痕的存在,径直走到解雄身旁,提起解雄就往外走,泪痕挡在他前面,黑胡老头很是猖狂,他一手提着解雄,一手向泪痕打去,泪痕提枪迎去,白胡老者又从另一旁袭来,泪痕一时无法破解两人的进攻,安全起见,她后退数丈,躲开两人的夹击,黑胡老者趁此时机带解雄离开,白胡老者也随即离开。

    事后,泪痕才得知这两人就是“天怒二怪”天不管和不管天,此次她协同吴清坚杀“天怒二怪”从根本上是为上次事件复仇。

    荒原的南端有条清流。蜿蜒急湍的流水自西向东,没有起点也无终点年复一年地流着。河道两旁是杂草和鲜花。在河水上游停有一个船,不大也不小,长约十米,宽约四米。

    泪痕下马登船,吴清坚紧跟其后。船内设设施其奢侈,看样子像是富人的住处。泪痕似乎知道吴清坚心里的疑惑。

    “这是‘天怒二怪’暂住的地方。”泪痕说。

    “你怎么知道?”吴清坚问。

    “只要我想知道就能知道,目前还没有什么事是‘婆罗门’所办不到的。”泪痕平淡地说。吴清坚想她说的有道理也就没有说什么。

    房间内有一堆火,上面还支起一个砂锅,他们走进后看到里面全是鹿鞭,虎鞭等补品。泪痕指着砂锅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吴清坚坏坏地笑着说﹕“男人壮阳的补品。”

    从吴清坚语义和他的表情中泪痕猜测了结果,她脸有些羞红。吴清坚端起砂锅丢进河里,然后他偎在火旁取暖,泪痕从船舱的窗口处望向神秘的夜空。

    外面响起了沙沙的脚步声,靠近泊船时停了下来。似乎他们感觉到船舱内气氛不对,犹豫片刻仗着自己的武功还是走进了船舱。来人正是“天怒二怪”。天不管和不管天并肩进入,他们看到泪痕时先是一惊随即恢复了阴沉和冷漠。天不管与不管天对视一眼,突然两人同时出击,天不管攻击泪痕的上三路,不管天攻击泪痕的下三路。从“天怒二怪”进舱时泪痕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所以“天怒二怪”的突然出击丝毫没让泪痕慌乱。她亮出“绝命枪”与“天怒二怪”战在一起。

    吴清坚知道自己此时的功力对泪痕毫无帮助,他退到一个角落里观看三人的交战。“天怒二怪”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两人对于彼此的习惯和兴趣都很熟悉,所以他们的配合天衣无缝,一人进攻时一人就负责防守。从招式上他们就已经落于不败之地。泪痕则凭其超凡的枪法和不时用些出其不意的招式在进行自我防守的同时对敌人制造些攻击。从目前状况分析,没有上百招他们是分不出胜负。吴清坚一边看他们决斗一边想办法帮助泪痕突破困境。

    思索中的吴清坚突然抽出自己的宝剑,他用手指弹了弹剑体,发出“嗡嗡”的声音,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他相信他们也能听到。吴清坚用眼瞟了下“天怒二怪”,果然他们已经对吴清坚提高注意了,高手相斗最忌分神。“天怒二怪”的气势顿然打了些折扣,泪痕也看出其中的玄机,她娇斥一声,加紧了进攻。吴清坚知道自己的牵制起了作用。他用嘴吹了吹剑对泪痕说﹕“你还能不能坚持,要不换我。”

    泪痕故作轻松地说﹕“还用不着你出手,三十招内让他们毙命。”

    虽然“天怒二怪”知道泪痕是说大话,但他们不得不防着吴清坚。“多情剑”和“绝命枪”可是在江湖上并驾齐驱。

    天不管暴叫一声,他两人的招式也发生了变换。天不管双掌朝泪痕胸脯打来,而不管天则袭向泪痕的腹部。泪痕大怒,没想到两人的招数会如此下流。江湖中有个不言自明的规矩,在与女人决斗中是不能攻击女人的胸部和腹部,因为那是女人的隐私部位,攻击这两个部位是会被人认为是无耻之徒。凡有些道德的武林人士都禁忌这个规矩。而作为江湖前辈“天怒二怪”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仅泪痕发怒,吴清坚也在一旁怒气冲冠。

    天怒二怪刚才所用的招式有个很好的名字叫“生存三式”。据说该招式是他们的师傅“阴阳人”韩融所创。韩融原是元末剑客,因社会动荡,统治黑暗,为生存就带家人逃往一孤岛。一日,韩融在打柴的时遇到两个狼和一只狮子决斗。狼当然不是狮子的敌手,但凶残狡猾的狼应是用各种方式与狮子周旋,最后狼竟然把狮子给折磨死。韩融看过后忽然有种启发。狼能够战胜远远大于自己的狮子的原因就是为了生存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也无需计较任何手段,战胜对手就是最终目的。人与人的竞争其实也和动物一样,只要能战胜他人又何必在意别人和社会的评价。后来韩融把他的生存理念融入了武功里面自创了“生存三式”。

    泪痕见对手如此卑鄙,自己也就无所顾及了。她一招“娇凤望月”用枪杆打向天不管,天不管见其枪杆的威力并不大,他伸出左手就要去抓枪杆,以他的想法只要抓住枪杆就算是废了泪痕六成功力。泪痕见天不管已经中计,她微微冷笑,启动装置,三支毒箭飞向天不管,由于双方的距离太近,天不管即便是看到了毒箭想逃也来不及了,三支毒箭扎进天不管的胸部,天不管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不管天听到天不管的惨叫后愣了愣,就在这瞬间的功夫,泪痕的枪尖刺到不管天的肩胛处,不管天斗志顿失。

    泪痕看了看地上的“天怒二怪”对吴清坚说﹕“好了,现在交给你了。”

    “哦,你什么意思?”吴清坚问。

    “你不是要为你的朋友报仇吗?现在是个机会。”泪痕说。

    “你要我杀了他们?”吴清坚问。

    “他们已经无力反抗了,杀他们是件很轻松的事。”泪痕说。

    “你为什么不杀他们?”吴清坚问。

    “‘婆罗门’是有规矩,只有黑衣使者杀人,白衣使者是不能杀人。”泪痕说。

    哈哈…吴清坚笑了笑说﹕“我也有规矩。”

    “哦,你有什么规矩?”泪痕问。

    “我从不杀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吴清坚说。

    “如此说来我不该要你来。”泪痕说。

    “我也没有强迫你带我来。”吴清坚说。

    泪痕叹了口气转向“天怒二怪”说﹕“今天算你们命大,你们滚吧。”“天怒二怪”相互看了看,带着羞愧和怒气离开。

    泪痕擦了擦枪尖。吴清坚环视了船舱,他感觉有些奇怪。从外面看船舱应该很大,但是里面却很狭小,难道这个船有夹层。吴清坚用拳头敲了敲四周的墙壁,没有发现破绽。随后,他又俯下身敲了敲船底。感觉有些不对,下面震动的厉害,吴清坚在船底慢慢摸索,终于,他找到了一个通口,打开后,下面还有一层。透过微弱的光,吴清坚发觉里面有个女子被捆绑住手脚,并且嘴里还塞着东西。吴清坚拿了个蜡烛就下去了,当他走到被绑的女人面前时,他惊呆了。

    眼前的人竟是小蛮,此刻的小蛮披头散发,满面污渍,衣服虽未破烂但已脏旧不堪,此时的她已失去了刁蛮和无邪。小蛮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吴清坚。原本惊恐的表情有种难以置信的喜悦。吴清坚帮她解开绳子。小蛮愣了片刻,很有力地扑在吴清坚怀里,像个委屈已久的小鸟见到自己的依靠。小蛮搂着吴清坚的膀子放声大哭。吴清坚一时不知所措,任凭小蛮搂着自己,他的双手尴尬地在空中悬着。泪痕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很知趣地带着醋意离开。

    好容易,小蛮才放开吴清坚。吴清坚看着弱小可怜的小蛮,心中对她有再大的怨恨也消失了。他心疼地问她这段时间都是干什么了,怎么会被“天怒二怪”绑在这里。小蛮擦干泪水,偎依在吴清坚怀里,开始讲述她这段时间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