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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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生一

    fri sep 11 10:21:00 cst 2015

    青山派,位于魏国北方边境,是一个传承千年的古老门派,并且和魏国权贵关系极为紧密,门下弟子,也大多都是出身名门,甚至青山派的掌权者,也都是出自贵族旁支。

    叶可儿是青山派为数不多的一名女弟子,年方十六,个头不高,算起来,在一众青山派弟子中,叶可儿的背景算是极为简单了。叶可儿的父亲叶囯,是个商人,在魏国内也有不少产业,家资颇丰,但原配早亡,膝下只有一女,多年来一直忙于生意,未曾续弦,这几年逐渐清闲,便娶了两房妾室,想要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却被一向顽劣的女儿,闹得一家上下鸡犬不宁。至此,叶囯便在一年前,便花了重金,把女儿送到了青山派,一方面是为了让家里消停些,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够通过这个女儿,结识一些当朝权贵,毕竟青山派弟子,也都是极有背景的。

    而豆子,年方十四,是叶家的一个家奴,被派遣跟着叶可儿一起来到了青山派,保护叶可儿的。说是保护,其实也只是平时替叶可儿做一些粗活罢了,偌大个青山派,带着家奴来此拜师的,也只有叶可儿一人了。当然,豆子是不可能被青山派收为弟子的,像他这样的家奴之身,只能被安排成了一个杂役,且还是没有工钱的。

    青山派内,现由江涛、江夏、陆全,胡泽林师兄弟四人掌权,江涛更是贵为掌门,只是师兄弟四人常年不和,屡闹纷争,其上有北隐真人,已闭关七年,从未露面,其下便是数千门徒。而叶可儿,便是拜在江夏门下。

    每月初一,掌门江涛,便会为青山派数千弟子,集体授艺,这是青山派千年来的传统,时至今日,也只不过念念《七死剑》的心法,当场演示几番剑招变化,走走过场罢了。

    每逢此时,豆子便会借着扫地的机会,远远地听着掌门在台上讲述心法,或是偶尔跟着一众“师兄”呐喊叫好,然后等掌门讲完之后,还能看到诸位“师兄”上台互相比斗剑术的精彩表演。但今日,豆子却因为下山挑水有些迟了,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几位“师兄”开始上场比试剑法了,不过豆子并不在意,七死剑的心法都听了一年了,早就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了,也不差这一两回。

    看着场上掌门的亲传弟子,大师兄布小宁,与胡泽林门下的冷风逸的比试,豆子便有些入神了,向前靠了几步,站在几名青山派弟子身后,静静地看着。布小宁与冷风逸的对决,几乎是每月初一一个不可缺少的节目,当然也是因为两人私下并不和睦的关系,而且又都是心高气傲之人,所以每次比斗,两人都竭力试图击败对方,但大多都是以平局收场。布小宁与冷风逸是这一代青山派弟子中的佼佼者,豆子在内心里是希望布小宁能赢的,因为冷风逸平时跋扈,也经常欺负自家小姐叶可儿,所以豆子便偷偷地给冷风逸打上了坏人的标签,而冷风逸本人,也却是配的上这个“坏人”。

    “布师兄的剑法愈发凌厉了,不过冷师兄看着招架的很是轻松,而且防守沉稳,似乎还有后力未发,也许今天冷师兄会胜出。”最后排,豆子的眼前,一名青山派弟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的比试,并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身旁,另一人似乎也很赞同前者的看法,“布师兄的攻势,已经开始由强变弱了,冷师兄怕也是在等这个机会,一击得手,看来今日,冷师兄也许真的可以胜出。”

    听着眼前两名青山派弟子的讨论,正看的出神的豆子,忍不住插了一句,“布师兄攻势虽看似愈来愈弱,但步伐、剑招均无乱象,只不过稳扎稳打罢了,反倒冷师兄忙于招架,每每出招仓促,漏洞百出,布师兄怕是在等机会一招制胜,所以今日冷师兄要败了。”

    这一席话,让先前预判冷风逸获胜的两名青山派弟子一愣,转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个拿着扫把的杂役在说话,顿时不乐了。

    “你一个贱奴瞎说什么,你懂什么是剑法么?”一人在认出豆子后,极不客气地骂着豆子。

    豆子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赔礼,“师兄莫怪,师兄莫怪,小的胡言乱语罢了。”说完,豆子便赶紧拿着扫把跑的老远。

    在青山派,大多数弟子都是直接称呼豆子为“贱奴”的,因为即便在青山派,杂役大多也都是平民之身,只有豆子一人是家奴身份,而豆子除了称呼叶可儿为小姐之外,见了谁都要称呼一声“师兄”,这在青山派也算一桩趣事,因为豆子随着叶可儿刚到青山派时,叶可儿排辈最后,见了谁都是师兄,豆子也就跟着叫,但实则,如豆子这般家奴身份,自然是没有资格这么称呼其他青山派弟子为师兄的,只是大家都觉得叶可儿长相清秀,多有讨好之意,也不在乎这个家奴如何乱叫了。

    看着一溜烟跑开的豆子,另一名青山派弟子,朝着豆子跑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呸,一个家奴也敢对布师兄和冷师兄妄加评论。”

    话刚说完,在场数千弟子已经开始欢呼,这名方才还在骂豆子的青山弟子,愣了一下,赶忙往台上看去,却发现布小宁的一把长剑,已经架在了冷风逸的脖子上。

    “居然……还让那贱奴给蒙对了。”这名弟子自言自语了一句,倒像是在自我安慰似得,反正那贱奴不懂剑法,也只是瞎猜的罢了。

    看着台上胜负已分,豆子笑了笑,扛着扫把就走开了,之后的比试没必要看了,因为再如何,也不会有这一场来的精彩。

    跑到其他地方,豆子便继续开始扫地,突然,豆子想到了方才台上,布小宁和冷风逸的剑招变化,甚是精彩,便提起扫把,以之为剑,开始上下翻飞,左右横扫,引动的风流,惹得树叶哗啦啦地作响。演练一遍之后,豆子若有所思,心中觉得,两人的剑招变化,兴许可以再改进一番,《七死剑》乃青山派之瑰宝,其中七篇剑法均是高深莫测,又可互相衔接变化,如何衔接,全靠个人悟性。虽然方才两人的比试中,剑法变化流畅,但很少将七篇剑招混合衔接,不然就更加精彩了。想到此处,豆子再次“舞剑”而动,一会儿假想着对方是布小宁,一会儿又假想着对方是冷风逸,就这么对空比划着。

    假象正欢之时,一声“豆子”远远响起,豆子赶忙停下,看着远处的叶可儿。

    叶可儿之前还在家中时,极为霸道,家中无人敢惹,但对自己还算照顾,而且在来了青山派之后,每每又其他青山派弟子辱骂欺负自己时,叶可儿也总是护着自己,所以在豆子心里,这个小姐是个大好人,豆子也非常听叶可儿的话,从来都是不管对错,只按自家小姐的意思行事。

    “豆子……”喊了一句,叶可儿似是一阵喘气,看样子是跑了老远在寻豆子。

    看着穿着一身青色道服,个头还不如自己高的叶可儿,豆子憨憨一笑,“小姐,你找我啊。”

    叶可儿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急忙道,“快跟回房间,再教我几式剑招,下午师父又要考我们了。”

    说完,叶可儿便一把拉过豆子的手腕,朝着自己的住处飞奔而去,至于担任杂役的豆子是否扫完了地,她才不管呢,反正青山派也没人会管这个杂役,能让叶可儿害怕的人不会管这般小事,能看到这般小事的人,又管不了叶可儿,所以叶可儿也就自行其是了。

    叶可儿的住处略显清幽,房屋建筑并不多,因为青山派的女弟子本身也极少。回到房中,叶可儿一把关上房门,看着豆子焦急地道,“快把上次师父教我的剑招再教我一遍,我又忘了,下午要是不会,肯定要被责罚的。”

    虽然,叶可儿总让豆子教自己,但她却知道,豆子并不是真的极为了得,而是记性极好,也许男孩子天生就对舞刀弄剑的事情比较有兴趣吧,那些繁琐的剑招,自己这个正式的弟子反倒还不如这个家奴记得多。

    豆子无奈,其实,《七死剑》七篇剑法,豆子都记得住,自家这位小姐每每总是忘记剑招,记性颇为不好,不过在豆子想来,真要打起来,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叶可儿的,虽然自己借着扫地的机会,有幸能够看到青山派其他弟子练习剑法,记下了所有招数,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就是一个剑术高手了。

    豆子从墙上取下叶可儿的长剑,并未拔剑出鞘,就这样抓着剑柄开始练过,让叶可儿在一旁看,豆子演练的,是《七死剑》最后一篇剑法,这一篇剑法最为复杂,叶可儿的师父也不管门下弟子能否熟练运用,只管先强迫一众弟子先学会再说,久练必熟,久熟必精,但是叶可儿的师父却未曾想过,这篇最难的剑法,一个担任杂役的家奴,却比自己亲传的弟子练的还熟。

    因为是在房中的关系,豆子的动作并不大,动作也极其的慢,一边练,一边教,一边又纠正叶可儿的错误之处,如此反复练了一上午,叶可儿终究还是没能全部记住,不但如此,先前练过的还忘了不少。听着钟声响起,叶可儿知道午饭时间又到了,这一个上午的时间又浪费了。

    “哼……你个死豆子,又没把我教会,我死定了。”叶可儿往地上一坐,开始哭闹了,但显然对于比较木讷的豆子来说,基本没又多大作用。

    看到叶可儿这般,豆子就跪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了,叶可儿在胡闹,但豆子却真的认为是自己犯错了,没有教会小姐,就是自己的错。

    叶可儿只是哭闹了一小会儿,便没兴趣了,至少对着这个木头撒娇是没兴趣的。气哼哼的叶可儿起身,也没搭理跪在一旁的豆子,拉开门就大步迈出,可前脚刚刚迈出,后脚就退了回来,放佛看到了什么很恐怖般的存在。

    豆子先是诧异,赶忙也看向门外,看到的却是那个极为讨人厌的身影。

    来人依旧一身青色道服,面相白俊,但白俊的面庞,却透着几分凶狠,再加上他本就透着一丝冷意,显得更加可怖。

    “冷……冷师兄,你?”叶可儿有些害怕,这个冷风逸平日里嬉笑作怪,好干欺人之事,但也终究不会太过过分,可一旦不高兴了,就不好说了,上次就有个师兄,被冷风逸直接打断了一条腿。而今日冷风逸又败给了布小宁,自然是不会高兴的了,现在出现在这里,怕是会拿自己撒气吧。

    冷风逸此刻,从内而外透着一丝凶狠,就那么冷冷地盯着叶可儿,漫步前行,直到进入叶可儿的房间。

    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豆子,冷风逸并未搭理,而是直接对着叶可儿道,“叶师妹,陪我去趟山下吧,我今日斗剑败给了布师兄,师父也责骂了我一番,心情甚是不好,想去山下买醉,一个人又太过寂寞,师妹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虽是在问,但语气中却透着霸道,那意思放佛在说,今日你有胆说个不试试。在青山派,冷风逸的背景绝对非同一般,冷家在朝中官居高位者可不少,就算冷风逸真的把叶可儿如何了,青山派也不会把冷风逸怎么样,顶多也就是走走过场,可有可无的责罚一下罢了。

    叶可儿看着眼前这个透着一丝凶狠的男子,根本不敢张嘴,只是一味的后退,直到背靠墙无路可退。冷风逸也停在了叶可儿一步远的距离,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叶可儿,彷如食客在看一道美餐一般,“怎样,去还是不去?”

    豆子看着咄咄逼人的冷风逸,终于按耐不住,蹭地站起身来,就对着冷风逸道,“冷师兄,我家小姐不愿意去。”

    豆子的话,似是一下点爆了冷风逸心中的怒意,恨恨地看着豆子,眼中杀意毫不掩饰,“你一个贱奴也敢插嘴!”说罢,一脚便踢在豆子的小腹上,毫无防备的豆子被一脚踹飞,直直地撞翻了屋中的小桌。

    “你……你要干什么?”叶可儿现在已经看出了冷风逸今日怕是极为不悦了,论武功、论背景都不如他,他若要对自己主仆不利,自己真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干什么?本小爷都说了让你跟我去山下买醉了,难道你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也敢忤逆我吗?”愤怒的冷风逸,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然后一把拉过叶可儿,就要强行将她带走了。

    忍着火辣辣的疼痛,豆子猛地爬起,抓过方才教叶可儿用的那把剑,依旧是剑未出鞘,就那样用剑直指着冷风逸,“放开我家小姐!”

    冷风的眼神有些玩味,“吆,你一个小小的贱奴也敢拿剑指着我。”

    “我说,放开我家小姐!”豆子一脸坚毅地再度高喝,他的职责就是保护自家小姐,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可儿被这恶人带走。

    “找死!”冷风逸动怒了,眼中杀意再现,一把抓过豆子手中的剑鞘,用力一翻,剑便已经易手到了冷风逸的手中。末了,抓着还未出鞘的剑先前一刺,直指豆子咽喉。

    豆子一慌,也是换手一抓,抓在剑鞘末端。看到此景,冷风逸将叶可儿向后一甩,亦是换出左手,抬手一抓,便抓在剑柄之上,一把抽出剑刃,再度刺向豆子咽喉。

    豆子心中毫无惧意,也许平日他来欺负自己,自己怕是没胆还手,但欺负叶可儿便是不行。看到冷风逸一剑刺来,豆子反手一转,剑鞘一旋,便将来剑向下一压,再度一旋,剑鞘一转,直直向冷风逸脸上击去。看到豆子这一手变化,冷风逸本能地心中一惊,向后一闪,却还是被豆子一击得手,脸上火辣辣的疼。

    将剑换在右手,冷风逸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贱奴,心中更是怒气蓬勃,“小小贱奴也敢在我面前招摇,今日不杀了你,我就不叫冷风逸。”说罢,持剑再度攻上。

    豆子看到冷风逸再出一剑,心中了然一空。一直都在看他练剑,甚至是与布小宁斗剑,冷风逸剑中的破绽,豆子了然于心,这一刻,他放佛就把这个冷风逸,当成了平日里自己假象的那个冷风逸了,手持剑鞘,便迎剑而上,鞘与剑碰触不到三下,剑鞘便又打在了冷风逸的脸上。

    冷风逸一阵吃痛,捂着脸连退几步,震惊地看着豆子,难道……他是叶家花钱雇来的高手?对了,很有可能,不然上山拜师,带着一个家奴做什么,看来这家奴的身份也只是掩饰罢了。想到此处,冷风逸似是更加愤怒了,即便你再如何高手,这般年纪又能厉害到哪里去,还是一介家奴之身。

    冷风逸挺剑再上,不再如方才那般轻敌,剑招凌厉之势顿显,而豆子也不能再如方才那般轻松破敌了,对方剑剑凶狠,豆子吃力地一招一招拆解,这平时假想的,果然是不行的,真的打起来,自己果然还是打不过。而冷风逸亦是心中惊诧,这家奴看似慌乱,但每每出招恰到好处,而且看着也极像青山派的剑法,难道……是叶可儿教他的吗?

    然而,打斗之声,终于引来了一些青山派弟子,听到屋外的动静,冷风逸心中更急,若是让一众师弟,看到自己连一个手持剑鞘的家奴都打不赢,必将大失脸面,而且自己脸上还被对方打出两道血痕,这可如何是好?

    激战正酣之际,冷风逸突然收剑后退,一跃跳出房门,将剑甩出,插在门梁之上,大声喊道,“叶师妹剑法果然了得,师兄甘拜下风,今日还有要事,来日再来与师妹分个高下。”说完便转身而去。

    闻声而来的其他青山派弟子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这冷师兄又来调戏人家叶师妹了,只是看样子反倒是吃亏了,脸上的两道血痕太过显眼了。看到冷风逸急匆匆离去,众弟子也都知道闹完了,也就一哄散去。

    半饷,叶可儿才如梦初醒,快步上前抓着豆子的胳膊,“豆子,你没事吧?”

    豆子此刻也是喘着粗气,方才太过紧张,只觉生死一念之间,若是自己再慢一点,怕已经死尸一具了吧。看着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的叶可儿,豆子就知道刚才被冷风逸一推,肯定摔得不轻,“小姐我没事,你刚才摔了一下,可曾受伤?”

    叶可儿摇头,但还在发抖的手,却像是在表明自己还在害怕似得,这次冷风逸那恶人走了,来日再来寻事可如何是好。豆子似是看出了叶可儿心中所想,拍了拍胸脯,“小姐莫怕,那恶人也不过如此罢了,我刚才差点就打的他满地找牙呢!”

    看着吹牛皮的豆子,叶可儿会心一笑,她也未曾想到,豆子居然如此厉害,能在冷风逸手上这么久都不落下风,只是……若再多些时间,豆子肯定是要落败的,毕竟冷风逸可是青山派中数一数二的年轻高手。

    “好了,小姐,你先去吃饭吧,我把房间收拾一下。”

    这话让叶可儿瞬间感觉到自己肚子甚饿,练了一上午剑,方才又被惊吓,此时回过神来,倒真是饥饿难耐,“嗯,这会儿路上师兄弟众多,他应该也不会再如何了,我先去了。”

    看着离开的叶可儿,豆子憨憨一笑,走到门口试图拔下插在门梁上的长剑,但奈何长的不高,跳了几下均是够不到,只好回到房中先收拾其他,末了再找个凳子来拔剑了。

    叶可儿一路胆战心惊,虽说路上师兄弟不少,但她仍旧还是有些害怕的,只不过看着其他师兄弟看自己的眼神,总感觉有些怪异。直到听到了远处两名师姐,放佛在讨论方才的事情,叶可儿才明白怎么回事。

    “冷师兄居然被叶师妹打伤了,真是未曾想到啊。”

    “这有什么,肯定是冷师兄故意留手,一时大意。”

    “那你觉得冷师兄再大意,你能在他脸上留伤?还是两个!”

    “这个……肯定不行的。”

    “那不就是了,冷师兄可不像是那种怜香惜玉之人,看来这叶师妹的修为绝对不低,怕是要成为继布师兄和冷师兄之后的第三位新秀了,真为我们女弟子长脸,看以后谁还敢说我们是花拳绣腿。”

    听到远处的窃窃私语,叶可儿终于明白了,方才冷风逸出门之时,故意大声告辞,就是要让一众同门误以为他是在和自己比剑,看来他是怕失了颜面,不想让大家知道,他被一个在青山派毫无名分的家奴击伤了吧。

    只是,这该死的冷风逸,却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同门这般疯传,师父必然会知道,以往都是掌门师伯和胡师叔门下弟子争锋,师父总说自己门下不争气,现在突然被传自己打伤冷风逸,那自己岂不是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