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皇后
字体: 16 + -

第12章

到了顶上,整个御花园尽收眼底,兴奋地用手围成喇叭状,大声喊到:“我上来了!"

八阿哥好像看到外星球人,眼神中有太多的惊奇。我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托着脸说道:“八爷,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文儒雅的人,只是别对谁都笑,会让很多人伤心的?”

八阿哥笑呵呵地问道:“我笑还伤了人?”

“当然啊,八爷如果对所有的女子都笑,总有女子从欣喜到落寞到失望而伤了心呗!你的笑对有心于你的女子杀伤力决不比刀剑差哟!"

“咳咳”八阿哥满脸涨红对我摇头道:“你这是什么歪理!"

八阿哥温柔的直视我的双眸,我羞红了脸,他柔声道:“那么你呢?”

“啊?我……我例外,因为……因为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我说着别开了头,天啊,这些阿哥难道都思春了,春天还没到啊,还是我自己太不捡点了,我在心里一阵嘀咕。

要说老康的儿子大多是帅哥,就说这个八阿哥玉树临风。且不说后来有多惨,也是好儿郎,只可惜也是已婚人士啊!好男人总是供不应求,到咱这里早没了影了。再加上我的身份,剩给我的大概只有鸡胁了,丢了可惜食之无肉。好的得不到,坏得也不想要也,别人的老公再好也与我无缘。

“就对我吗?”他缓缓地转过我的身,与我双眸相视,我的脸红到脖子根了。都说古人含蓄,碰到的几个怎都这般直指方向啊!

慌忙低头看,用左脚碰着右脚,掩饰自己的慌乱。深吸了口气,眼光上瞄了一下,忙又躲闪道:“八爷,容月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出能平平安安的出宫。”

“我带你出宫可好?”八阿哥始终双眸锁定我的面容,柔声问道。

心想还是直接了当,免得生出意外来,抬头微笑道:“容月不要这受人操纵的自由。”

八阿哥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笑笑不语。习惯是不可能两三下就去除的,所幸如今阿哥们见多了卑躬屈膝的奴才,偶而见我这种语不惊人誓不休的,觉得希奇不跟我计较罢了。

他望着远方,叹道:“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性子倒有点像额娘,像一朵寒梅傲然的开着。容月,我懂得你的心意了,可惜额娘……”

说了一半的话被他停了下来。此刻我也明白他的话意,在这深宫中,也有我一样心思的人在,八阿哥也许是爱屋及屋的原因,才如此的。

太阳西垂,在灰色天空的映照下,如北京熟透的盘柿。残雪暮阳,一种火与冰的极度对照,一如人心悲欢相衬。我与八阿哥静静的立于假山亭前,极目远眺。八阿哥突叹息一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侧头相望,只见他眉头微皱,侧脸在余辉的映照下略显暗淡,细长的睫毛更加了然,嘴一张一合的吐露出,这句极度消极的古诗。心里不由一沉,言表心声。虽说很是应景,但他毕竟贵为王子,此刻又得皇上的重用,却发如此感叹。

曾听得周边言传,八阿哥生母良妃原是辛者库的奴婢。母凭子贵,因得八阿哥而受封。但却难逃儿子被寄养他宫的命运,只能远远的看着,时时的念着,而无权近探。八阿哥自小在惠妃名下抚养,受兄弟排挤,全凭自己的努力才有今日作为。儿时的阴影势必追随一生,难得他总是笑对人生,宽待他人。

想说句贴已的话,一时又喉头打结,无从想起。在脑中思索片刻,眼光一转,想起带老年团时,一年长者所说的话来,于是脱口而出:“但得夕阳无限好,那怕已是近黄昏。”

(呵呵,记得收藏,投票啊,月看到了就更的更快哟)

[正文:第二十二章情之深叹]

八阿哥迅速地转过头,面色淡和,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一抿双唇,朝他微微一笑。他渐露笑意,眉头舒展,赞赏地道:“容月姑娘的见解,果然别出一则,令人心神振奋,若是讲与年长者听,定更慰心。”

被他一赞,我又心生窘意,望着夕阳道:“八爷,谬赞了。”

原本闪着黄光的琉璃瓦,渐渐恢复了本色。于是原路返回,八阿哥不失其绅士风度,送至门口。我也未推辞,欣然接受。如此场景如昨日再现,中间却隔着一条长长的历史河流,叫人好生沮丧。幸而前段感情,因未能门档户对而草草收场,今日才在此从容处之。

情与我,得之我幸。不得,命也。在最艰难的时候,曾在心中怒喊:“天若不怜,何须顺天而行;人若不怜,何必顾及人言;我自怜之,定当顺心而为。”

边走边想,无心顾及脚下台阶,险些摔倒。等级更似这门槛,处处设阻,狠狠地踏了一下,发泄心中的不平。脚顿时有些酸麻,才意思到自己的走神。在这深宫中等级更严,是我如何也跨不过去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一个无才无势的人,最多只是现代人的一些小技俩,才引起别人的注意,绝不可有妄念。而我的性格是更不可能在这种多妻的笼中生存。自从第一天来这里,就早下定决心,决不把自己的一生托付于高墙。赶明出得宫去,在古代做个职业女性又何妨。

日子过得飞快,已近年关,昨儿下了一夜的雪,整个紫禁城被白雪堆砌一新,银装素裹,此时才真正领会毛主席的那首词了。早上醒来时房里亮堂堂的,赶紧起来,穿戴整齐后就往外走,不想积雪漫过了小腿,一个没适应差点摔倒。

小李子和小萍在院中扫出一条路,于是我把积雪废物利用在院门口堆起雪人。找来两颗黑色的石子做了眼睛,又让小李子去要了根葫萝卜做鼻子,把二只碗扣在雪人的头顶,找了扫把当武器、红布条当围巾,银色的世界里尤为醒目。过年有哼哈二将两门神,下雪天咱就有雪人侍卫。

傍边阿哥所的看着我们来这么一招,就纷纷效仿。到中午的时候,近几处的门口都立了两侍卫。正为自己成为流行的先锋而洋洋得意时,十四阿哥找上门了,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容月,玩雪去吧!"

看到他就有点儿头疼,最近老缠着我,顽皮的就差上树掏鸟蛋了。真是难以想像,二十年后能成为威武的大将军,难到真是顽皮的孩子脑子聪明?没给我藏的机会这小子已跑到我面前了。我只好请安道:“十四阿哥吉祥!"

“今儿玩雪吧,刚才来时,路上的积雪都到膝盖了。”

“十四爷,这么大的雪你还来,看靴子上都是雪,化了就湿进去了。”我忙拉他到火盆边上。

他还不领情,翘着嘴道:“别把爷当小孩,这算什么,又不是头一回,女人就是大惊小怪!"

我和小萍都抿着嘴笑,我顺势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脸,说道:“十四爷你太可爱了!"

“你……你竟敢调戏爷!"十四涨着小红脸语无伦次道。我和小萍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经不起他的死缠烂打,只要好陪他到园中玩雪。想起每年舟山的沙雕节、哈尔滨的冰雕节,于是找了许多人一起玩。借机还减轻了园中宫女的工作量,我先作了试范,把雪滚成自己需要的球,堆了一个猪八戒,折了两枝柏树枝当大耳朵,结果树一动,淋了一身的雪,自己先变成雪人了,个个都欣灾乐祸的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园中,也给白茫茫的世界带来了生机。

没多久,出现孙悟空、老虎、小狗等抽像雕塑,只能七分想像三分联想,不过都玩的不意乐乎。参加的人还越来越多,无关身份高低,只在手艺好坏。

八阿哥地到来打破了局面,许多宫女和太监都规矩地立在了一旁。八阿哥看着这些个不明所以的雪堆皱皱眉,对十四说道:“十四弟莫要再玩了,手冻坏了,回头娘娘要责罚他人了!"

[正文:第二十三章考考皇子]

我感激地朝他婉一笑,十四也知趣地停了下来。可就是不让人省心,据然拉着我的手朝八阿哥说道:“八哥,一起到十三哥院里喝茶聊天吧!"

八阿哥询问的目光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十三不在,来两阿哥到他的院里喝茶聊天算怎么回事。十四倒爽快又拉了八阿哥的手说:“八哥,走吧!"

我连忙甩开十四的小手,只好笑道:“那今天奴婢就替十三爷招待两位了。”回到院落,小萍和小李子忙准备碳火、上茶。前厅太大不适长时间坐,于是建议搬到了十三的书房。八阿哥一进书房,就顺手拿起了一本书说道:“没曾想十三弟又收集了这么多新书。”

十四阿哥不屑地道:“读这么多书作甚,皇阿玛不是说不可太拘泥于纸上功夫。”

八阿哥宠溺地斜了一眼十四,摇头道:“十四弟,你又断章取意了,皇阿玛的意思是让咱们掌握好尺度。”

看十四一脸不服气,于是我补充道:“十四爷奴婢也曾看到过一段文章,就讲得这个理呢。水果要熟,但不能过熟,过熟则烂;朋友要熟,但不能过熟,过熟则狎;读书要熟,但不能过热,过熟则泥;技巧要熟,但不能过熟,过熟则流。”

八阿哥赞同地点点头,对十四道:“十四弟这下可明白了?”

十四无可奈何地道:“懂了!"还没安份一分钟,又嚷嚷开了:“容月,找点乐子吧!"

我朝他耸耸肩,见他不快的脸,询问道:“不然,十四阿哥与八阿哥下盘棋可好?”

“不要!我从没下过八哥,不是自找没趣吗?”八阿哥捂着嘴捧着书,轻笑了声。

“要不两位爷来猜我出的题,谁答不上,就请客吃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