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是少年，也是魔鬼
一晃间好些时日过去，暮北辞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平日里的呐喊声并未褪去，反而一日胜过一日。霜头寒枝的鸟作群飞走了，雪每日都下着，训练场上留着士兵们或者说学生们深深的脚印子。
大统领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才操练了几天，就给学生们下了任务。剿灭盘踞于山上的飞龙寨和青云寨。没人得愿意，若不是大统帅拿着他心疼似宝贝般跟了二十多年的随身宝剑削掉了檀木桌的一脚，撂下一句“如有违令，如同此桌”的狠话，估计没人相信这是一个事实。当然，私底下很多人也说他是个疯子。
“那大统帅未曾见面，是何人啊？”暮北辞细心的擦拭着青锋剑，又过一遍，看着光泽透亮的宝剑，言说道。“大统领叫刘冬，听说是从青锋军上面派下来的，来头不小。”柳雪顿了顿，接着道“之前我看见了刘公公，在和大统领说些什么。”“哪位刘公公？”暮北辞自从昏迷醒来以后性格有不小的改变，记性也变差了。“三皇子殿下庆生那次他身边的刘公公。”“那可不是好人，他一来准没好事，我估计这次的行动也是他安排的。”
“飞龙寨和青云寨。让新生去剿灭，大统领本意如此吗？”暮北辞问道。柳雪也是不解：“大统帅叫大队长以上级别的人去开会，是这么说的。”外面的雪一层不减，寒气逼人。可今夜郊外青锋学院的学生们，毫无睡意。那青锋剑上的剑光更亮了，都为明天做着准备。“夜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不外如是。
天还未亮，号角吹响，集合的学生们喝着冷气，打着抖。此次剿灭分为两批进行。第一批进攻第二批负责支援，每一批都有一位统领带领。暮北辞所在第二批，带领的人也恰巧正是杨成。当三个时辰后匪寨送来几名学生的尸体，说是扣留了第一批去的所有人，剩下的学生才知道恐惧，这是要死人的活儿。
之前的兴奋全无。一个青云寨都如此难攻下，别说还有一个飞龙寨。时间一到，第二批的学生们也硬着头皮上去了。暮北辞拉来杨成，说道：“老师，你们先去飞龙寨，那些学生我和柳雪去救。”“胡闹，攻打匪寨，上一批学生和老师都被扣留在那，你一个人，去送死吗？”杨成生气中带着关心的说道。
直到柳雪亮出那张黄字令的令牌，杨成神色骤变，瞬间明白了什么，留了一句你们两人多加小心就带其他学生去了飞龙寨。
青云寨不算大，但人也不少，几十来人人还是凑得起的。暮北辞和柳雪来到寨门口，守门的寨匪一个叼着狗尾巴草，心不在焉，靠着柱子养神呢。另一个寨匪来回无聊的走动，不断踢着门口深积的厚雪。
等到两人走近，踢雪的寨匪才反应过来，叫醒了养神的同伴，问起两人找谁。暮北辞也不废话，直接让柳雪打晕两个寨匪，径直走了进去。
却看寨中一群壮汉正在饮酒，首座的刀疤脸脸上带着些许红晕，显然喝得有点高了。旁边地上捆绑着二十几名学生和一位老师。手脚被捆，嘴巴被捂住，看见来人，想要吼可吼不出，于是发出“呜呜呜”的声响。旁边一个刀疤脸的小弟看见地上被捆绑学生的异样，顺着他们的眼睛望去，发现了院中多出的两人，连忙戳了戳自家老大的肩膀。
刀疤脸正要开骂，恰巧也发现了院中的一位美人儿和少年，酒意一下减了几分。
“小美人带着这个小娃娃来这可是何事啊？”刀疤脸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嘻嘻的问道。柳雪并未回答，只是冷眼望着。在刀疤脸看来最无威胁的暮北辞开口了：“杀人，顺便带走他们。”这时刀疤脸看到暮北辞和柳雪身上的青锋学院军装和暮北辞的佩剑，才反应过来。“就凭你们两个，怕不是来搞笑？”
暮北辞也不生气，踏入后天的他配合幽冥炼体术，身子自然强壮了不少，这手上的力量也提高了许多。一拳挥出，含着内劲。和暮北辞靠的近的小喽喽们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见旁边的桌椅粉碎得一塌糊涂，再也没有原来的模样。反观他们自己，也全都被击退好几米，身形不稳的更是直接就倒了下去。
“内劲。后天？”刀疤脸惊讶与暮北辞小小年纪就踏入了凡间高手梦寐以求的后天境界，但也只是震惊，并无害怕之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经营的青云寨之所以还未被剿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本身也是一名后天强者。
刀疤脸双手捏成了拳，正准备向这少年攻来。暮北辞也不惊慌，向柳雪递了递眼色，柳雪会意。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锁定了刀疤脸，笼罩在他身上。他一看，柳雪周围白气恒绕，这不是先天之气么！再一看，柳雪又恰逢其会的将黄字令扔了下来。那是什么？代表黄级高手的黄字令。这一下，刀疤脸瞬间酒意全无，直接被吓醒了。先天强者都不谈，还是先天之后的黄级高手，我滴个乖乖，就这一寨子的土鸡瓦狗，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刀疤脸也是一个有趣之人，他一个健步冲上来的攻击动作瞬间变成了双膝跪下，梨花带雨的哭到：“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放过小的和我的手下们吧。我们都上有老，下有小。上山做匪，也是迫于无奈之举啊。”后面的寨匪们一脸懵逼，刀疤脸还是叫他们过来纷纷求饶，前后变化那么大，暮北辞的嘴角也不禁抽了抽。
这冥城郊外前前后后方圆二十八里，确实也未见青云寨的人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早些年间，抢过奸商的粮，截过不良贩子的马。据刀疤脸所说之前还曾想救一个孩子，可官府着实可恶，杀那孩子全家不说，就连孩子也被他们下了毒，救回来已经毒发身亡了。这件事，一直藏于刀疤脸心中，没能救到那孩子，是他这一生的痛。
看来这冥城，这上冥国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光彩照人，正邪分明。有些公平这世间是并不存在的，暮北辞来这的目的本就不是真正的杀人，杀人只是有时候达成目的的一个手段罢了。暮北辞也不为难刀疤脸和他手下的人，只让他们把那些还在恐惧中的学生兵们放了出来。
“公子，还请留步。”正当要走时，身后传来刀疤脸的声音。暮北辞也不急，问道：“还有何事？”刀疤脸犹豫片刻，终于有了决定：“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能跟随公子。”“哦，原因呢？”“看到公子年纪轻轻便是后天境，才发觉前半辈子都活在狗身上了。今日公子又有不杀之恩，如不嫌弃，还请允许在下跟随公子左右。”
“敢问寨主大名。”“在下肖超。”“这在外可比不得寨中过得安生，随时都有掉脑袋的风险哦。”“自然不惧。”“那走吧，别等飞龙寨那边等急了。”肖超将手头事务都交给二当家，随暮北辞走了。
也是半会的功夫，暮北辞带着一众学生兵来到了飞龙寨。杨成这边和飞龙寨的寨匪们久持不下。“老师，战况如何？”暮北辞问道。杨成叹着气说：“唉，这贼子倒是狡猾，不出大寨门一步，我们每次攻上去，又被他们的弓箭击退下来，实在无计可施啊。”
暮北辞也是知道的，这飞龙寨可不比青云寨那般容易攻伐。这里的寨匪都是天生的狡猾阴险之辈。跟他们也不必多说，暮北辞叫来柳雪，先天之气释放。寨子里面的匪徒想要放箭，奈何箭近不了柳雪一步。最后柳姑娘一步飞入对方人群里，一阵斩杀。手持弓箭的寨匪们哪能是柳雪的对手，没多久，世上少了几个活人，多了几具尸体。
“黄大锤，你还不速速出来投降，我家公子乃后天高手，柳姑娘更是黄级强者，你不要命了吗？”肖超和黄大锤也喝过几次酒。他只知道此人阴险狡诈，无恶不作，所以也没和他深交。不久，出来一个满嘴黄牙，弯腰背驼的中年人。“我投降我投降，不知是身份如此尊贵的大人物来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黄大锤赔笑着。
柳雪看着满嘴黄牙，笑的如此猥琐的黄大锤，心中总觉不太对劲，不由变得警惕起来。黄大锤看了眼肖超，拱手道：“我也愿意和肖兄一样，为公子你效力。”暮北辞并不喜欢他的眼神和笑，心中思考着如何拒绝。黄大锤慢慢靠近暮北辞，还是一脸的堆笑，没人注意到他右手掌下，依然聚齐了一阵黑色的气。
“去死吧，哈哈。”黄大锤看时机成熟，直接一掌打到暮北辞胸口上。暮北辞身体里的星辰一闪，黑气俱被吸收，再配合上霸道无比的九幽炼体术，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可怜黄大锤自以为奸计得逞。“公子！”“少爷！”柳雪肖超看到暮北辞中招，不敢怠慢，直接上前。“滚。”柳雪一脚踢飞黄大锤，后面却传来黄大锤不断的笑声。
“中了我的七毒掌，你命不长了，哈哈哈。”黄大锤疯狂的笑着，连嘴边流淌的鲜血也懒得擦拭。“你这掌根本没有威力嘛。”暮北辞指了指胸口，上面连掌印都浅的很。他又轻蔑的说道：“可惜我命大，阎王不收。我说过杀人是为了达成某种利益，而你，无非是这种利益的调试品。”
“怎么可能？中了我的七毒掌，怎么可能不死！”黄大锤声嘶力竭的吼道，状若疯狂。暮北辞只是冷笑，走到他面前，揪起他的头发，说道：“你触犯了我的底线，或许是仁慈这种道德绑架。但对于我来说，今天以后，就不存在了。”说完，青锋剑出，还透着锃亮。
剑重新入鞘时，地下已经多了一颗人头。
世间太多仁慈造成了更多孽债悲剧的发生。公平，仁义，是自己争取来的。暮北辞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的目的，是自己孑然一身，染上世间所有背着“假仁义”那些人的血，然后还天下一个公平。
想到这，暮北辞犹豫了片刻，青锋剑再次出鞘。“公子，这是要？”“和柳雪一样，叫我少爷吧。你看着就好。”暮北辞走向飞龙寨的更深处，肖超跟着后面看着。他看见柳雪的剑，也出鞘了......
杨成看了看时辰，这么久暮北辞三人还没出来，他怕三人出现危险，遂命所有人发起最后的进攻。到了寨里面，并没有三人的身影，只有浓烈的血腥味以及......满地的尸体。他发现一个还未死去的寨匪，问道：“是何人所做？”那寨匪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那是少年，也是，也是魔鬼。”说完后，一头倒地，断了气。
(本章完)
大统领终究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才操练了几天，就给学生们下了任务。剿灭盘踞于山上的飞龙寨和青云寨。没人得愿意，若不是大统帅拿着他心疼似宝贝般跟了二十多年的随身宝剑削掉了檀木桌的一脚，撂下一句“如有违令，如同此桌”的狠话，估计没人相信这是一个事实。当然，私底下很多人也说他是个疯子。
“那大统帅未曾见面，是何人啊？”暮北辞细心的擦拭着青锋剑，又过一遍，看着光泽透亮的宝剑，言说道。“大统领叫刘冬，听说是从青锋军上面派下来的，来头不小。”柳雪顿了顿，接着道“之前我看见了刘公公，在和大统领说些什么。”“哪位刘公公？”暮北辞自从昏迷醒来以后性格有不小的改变，记性也变差了。“三皇子殿下庆生那次他身边的刘公公。”“那可不是好人，他一来准没好事，我估计这次的行动也是他安排的。”
“飞龙寨和青云寨。让新生去剿灭，大统领本意如此吗？”暮北辞问道。柳雪也是不解：“大统帅叫大队长以上级别的人去开会，是这么说的。”外面的雪一层不减，寒气逼人。可今夜郊外青锋学院的学生们，毫无睡意。那青锋剑上的剑光更亮了，都为明天做着准备。“夜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不外如是。
天还未亮，号角吹响，集合的学生们喝着冷气，打着抖。此次剿灭分为两批进行。第一批进攻第二批负责支援，每一批都有一位统领带领。暮北辞所在第二批，带领的人也恰巧正是杨成。当三个时辰后匪寨送来几名学生的尸体，说是扣留了第一批去的所有人，剩下的学生才知道恐惧，这是要死人的活儿。
之前的兴奋全无。一个青云寨都如此难攻下，别说还有一个飞龙寨。时间一到，第二批的学生们也硬着头皮上去了。暮北辞拉来杨成，说道：“老师，你们先去飞龙寨，那些学生我和柳雪去救。”“胡闹，攻打匪寨，上一批学生和老师都被扣留在那，你一个人，去送死吗？”杨成生气中带着关心的说道。
直到柳雪亮出那张黄字令的令牌，杨成神色骤变，瞬间明白了什么，留了一句你们两人多加小心就带其他学生去了飞龙寨。
青云寨不算大，但人也不少，几十来人人还是凑得起的。暮北辞和柳雪来到寨门口，守门的寨匪一个叼着狗尾巴草，心不在焉，靠着柱子养神呢。另一个寨匪来回无聊的走动，不断踢着门口深积的厚雪。
等到两人走近，踢雪的寨匪才反应过来，叫醒了养神的同伴，问起两人找谁。暮北辞也不废话，直接让柳雪打晕两个寨匪，径直走了进去。
却看寨中一群壮汉正在饮酒，首座的刀疤脸脸上带着些许红晕，显然喝得有点高了。旁边地上捆绑着二十几名学生和一位老师。手脚被捆，嘴巴被捂住，看见来人，想要吼可吼不出，于是发出“呜呜呜”的声响。旁边一个刀疤脸的小弟看见地上被捆绑学生的异样，顺着他们的眼睛望去，发现了院中多出的两人，连忙戳了戳自家老大的肩膀。
刀疤脸正要开骂，恰巧也发现了院中的一位美人儿和少年，酒意一下减了几分。
“小美人带着这个小娃娃来这可是何事啊？”刀疤脸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嘻嘻的问道。柳雪并未回答，只是冷眼望着。在刀疤脸看来最无威胁的暮北辞开口了：“杀人，顺便带走他们。”这时刀疤脸看到暮北辞和柳雪身上的青锋学院军装和暮北辞的佩剑，才反应过来。“就凭你们两个，怕不是来搞笑？”
暮北辞也不生气，踏入后天的他配合幽冥炼体术，身子自然强壮了不少，这手上的力量也提高了许多。一拳挥出，含着内劲。和暮北辞靠的近的小喽喽们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见旁边的桌椅粉碎得一塌糊涂，再也没有原来的模样。反观他们自己，也全都被击退好几米，身形不稳的更是直接就倒了下去。
“内劲。后天？”刀疤脸惊讶与暮北辞小小年纪就踏入了凡间高手梦寐以求的后天境界，但也只是震惊，并无害怕之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经营的青云寨之所以还未被剿灭，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本身也是一名后天强者。
刀疤脸双手捏成了拳，正准备向这少年攻来。暮北辞也不惊慌，向柳雪递了递眼色，柳雪会意。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锁定了刀疤脸，笼罩在他身上。他一看，柳雪周围白气恒绕，这不是先天之气么！再一看，柳雪又恰逢其会的将黄字令扔了下来。那是什么？代表黄级高手的黄字令。这一下，刀疤脸瞬间酒意全无，直接被吓醒了。先天强者都不谈，还是先天之后的黄级高手，我滴个乖乖，就这一寨子的土鸡瓦狗，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刀疤脸也是一个有趣之人，他一个健步冲上来的攻击动作瞬间变成了双膝跪下，梨花带雨的哭到：“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放过小的和我的手下们吧。我们都上有老，下有小。上山做匪，也是迫于无奈之举啊。”后面的寨匪们一脸懵逼，刀疤脸还是叫他们过来纷纷求饶，前后变化那么大，暮北辞的嘴角也不禁抽了抽。
这冥城郊外前前后后方圆二十八里，确实也未见青云寨的人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早些年间，抢过奸商的粮，截过不良贩子的马。据刀疤脸所说之前还曾想救一个孩子，可官府着实可恶，杀那孩子全家不说，就连孩子也被他们下了毒，救回来已经毒发身亡了。这件事，一直藏于刀疤脸心中，没能救到那孩子，是他这一生的痛。
看来这冥城，这上冥国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光彩照人，正邪分明。有些公平这世间是并不存在的，暮北辞来这的目的本就不是真正的杀人，杀人只是有时候达成目的的一个手段罢了。暮北辞也不为难刀疤脸和他手下的人，只让他们把那些还在恐惧中的学生兵们放了出来。
“公子，还请留步。”正当要走时，身后传来刀疤脸的声音。暮北辞也不急，问道：“还有何事？”刀疤脸犹豫片刻，终于有了决定：“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能跟随公子。”“哦，原因呢？”“看到公子年纪轻轻便是后天境，才发觉前半辈子都活在狗身上了。今日公子又有不杀之恩，如不嫌弃，还请允许在下跟随公子左右。”
“敢问寨主大名。”“在下肖超。”“这在外可比不得寨中过得安生，随时都有掉脑袋的风险哦。”“自然不惧。”“那走吧，别等飞龙寨那边等急了。”肖超将手头事务都交给二当家，随暮北辞走了。
也是半会的功夫，暮北辞带着一众学生兵来到了飞龙寨。杨成这边和飞龙寨的寨匪们久持不下。“老师，战况如何？”暮北辞问道。杨成叹着气说：“唉，这贼子倒是狡猾，不出大寨门一步，我们每次攻上去，又被他们的弓箭击退下来，实在无计可施啊。”
暮北辞也是知道的，这飞龙寨可不比青云寨那般容易攻伐。这里的寨匪都是天生的狡猾阴险之辈。跟他们也不必多说，暮北辞叫来柳雪，先天之气释放。寨子里面的匪徒想要放箭，奈何箭近不了柳雪一步。最后柳姑娘一步飞入对方人群里，一阵斩杀。手持弓箭的寨匪们哪能是柳雪的对手，没多久，世上少了几个活人，多了几具尸体。
“黄大锤，你还不速速出来投降，我家公子乃后天高手，柳姑娘更是黄级强者，你不要命了吗？”肖超和黄大锤也喝过几次酒。他只知道此人阴险狡诈，无恶不作，所以也没和他深交。不久，出来一个满嘴黄牙，弯腰背驼的中年人。“我投降我投降，不知是身份如此尊贵的大人物来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黄大锤赔笑着。
柳雪看着满嘴黄牙，笑的如此猥琐的黄大锤，心中总觉不太对劲，不由变得警惕起来。黄大锤看了眼肖超，拱手道：“我也愿意和肖兄一样，为公子你效力。”暮北辞并不喜欢他的眼神和笑，心中思考着如何拒绝。黄大锤慢慢靠近暮北辞，还是一脸的堆笑，没人注意到他右手掌下，依然聚齐了一阵黑色的气。
“去死吧，哈哈。”黄大锤看时机成熟，直接一掌打到暮北辞胸口上。暮北辞身体里的星辰一闪，黑气俱被吸收，再配合上霸道无比的九幽炼体术，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可怜黄大锤自以为奸计得逞。“公子！”“少爷！”柳雪肖超看到暮北辞中招，不敢怠慢，直接上前。“滚。”柳雪一脚踢飞黄大锤，后面却传来黄大锤不断的笑声。
“中了我的七毒掌，你命不长了，哈哈哈。”黄大锤疯狂的笑着，连嘴边流淌的鲜血也懒得擦拭。“你这掌根本没有威力嘛。”暮北辞指了指胸口，上面连掌印都浅的很。他又轻蔑的说道：“可惜我命大，阎王不收。我说过杀人是为了达成某种利益，而你，无非是这种利益的调试品。”
“怎么可能？中了我的七毒掌，怎么可能不死！”黄大锤声嘶力竭的吼道，状若疯狂。暮北辞只是冷笑，走到他面前，揪起他的头发，说道：“你触犯了我的底线，或许是仁慈这种道德绑架。但对于我来说，今天以后，就不存在了。”说完，青锋剑出，还透着锃亮。
剑重新入鞘时，地下已经多了一颗人头。
世间太多仁慈造成了更多孽债悲剧的发生。公平，仁义，是自己争取来的。暮北辞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的目的，是自己孑然一身，染上世间所有背着“假仁义”那些人的血，然后还天下一个公平。
想到这，暮北辞犹豫了片刻，青锋剑再次出鞘。“公子，这是要？”“和柳雪一样，叫我少爷吧。你看着就好。”暮北辞走向飞龙寨的更深处，肖超跟着后面看着。他看见柳雪的剑，也出鞘了......
杨成看了看时辰，这么久暮北辞三人还没出来，他怕三人出现危险，遂命所有人发起最后的进攻。到了寨里面，并没有三人的身影，只有浓烈的血腥味以及......满地的尸体。他发现一个还未死去的寨匪，问道：“是何人所做？”那寨匪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那是少年，也是，也是魔鬼。”说完后，一头倒地，断了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