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剑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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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印证武功

    mon apr 20 13:41:45 cst 2015

    那柳云重有些不知所以,但又不敢违背,便连忙向天发了誓,这才听那镇威道:“你知不知道为师今日为何将你带来这闭关之处?”

    柳云重连忙摇了摇头,又听镇威道:“为师见你天性善良,于同门师兄弟也能相互包容,对为师也至为真诚,故为师这才想将此事相托。”

    柳云重听后连忙点头道:“师父有事,弟子当效其劳。”镇威点点头道:“全武林都知道二十一年前为师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师公镇东杭曾赶赴泰山参加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在各门派上千人之中一直战到四强,却不幸败在那届产生的武林盟主刘天舒手下,令家父终生引以为憾。”

    柳云重听后,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师父你不是想让我去参加武林大会,帮你捧个武林盟主回来吧?”这点他只怕做梦都没想过。

    “不错,为师就是要你前去参加武林大会。”镇威神情显得十分认真,柳云重道:“可万一我要败下阵来怎么办?”

    “那又何妨,说起来你只不过是我镇威的一个弟子罢了。败了,便回到为师身边继续做个走南闯北的商人,倒少惹些江湖恩怨。”镇威言语说得干脆,脸上神情却显痛楚。

    “既是如此,那我们为何还要去参加武大会?柳云重更显得有些莫名奇妙。

    “当年我聚云庄的开山祖师,也就是为师的爷爷,曾与一位远从天山而来的剑客约在泰山之巅比试,因对方盛气凌人,便相约无论是哪一方被打败后,再见对方须要先磕三个响头以示尊敬,很不幸祖父虽被封为侠王却败在了对方的剑下,那把先皇御赐的宝剑也被那位天山剑客强留下了,说是二十年后镇家子嗣若有能人便可上天山取回宝剑。”说到此,镇威叹了口气道:“好在先皇听说了后,并没有责怪祖父丢失御赐之物,反倒赐了祖父良田数百亩,也就是现如今我们居住之地。祖父自从到得此地后,便再无涉及江湖,专心培养自己的九个儿子,更让人气愤的是那天山剑客每年都会到此一次,来接受我祖父的三个响头,借此羞辱御赐侠王的封号,祖父虽是受了天大的耻辱,仍是忍气吞声,待得家父武功大有成就之时,便被派往天山取回御赐宝剑,谁知历经艰苦到得天山时,那天山剑客却说,他如今老了,镇家人若是想要取回宝剑需要先在武林大会上夺得武林盟主之职方才可以归还,家父无奈只得回到家中修整,备战武林大会,心想着势在必得,却没曾想会早早的败在刘天舒手下,我祖父得知后,便愤然离世,此事可谓为家父毕生最大心痛之事,之后更忧愤而疾,到临终前也未有一日畅快过,留下的重任自然便要由我承担,但这九年多来我因为俗物缠身,武功之事终是未有大的进展,上次武林大会,聚云庄已经错过未派人前去,这一届为师早在两年前便已对外宣称聚云庄将派人前往,但眼见得武林大会将近,为师日前在青城山与昆仑派无尘道长不期而遇,但见他与青城派掌门林奇知切磋时,无论身法和出手的招式之精妙,都让为师自叹不如,若说想要夺取武林盟主之位岂非痴人说梦?”

    说到此,镇威将跪在地上的柳云重扶将起来,“现如今为了不使聚云庄受辱,便只好委屈云儿你前去参加,若是败将下来,其他门派也只敢猜测聚云庄的飘云剑法是否言过其实,于聚云庄的威名自是无损。”说到此,镇威甚是动容道:“你要明白为师这也是迫不得已而求其次啊!”

    柳云重呆了半响道:“徒儿有一事相求师父?”神色间似忽然间稳重了许多,那镇威听得,连忙道:“云儿有事但说无妨!”

    柳云重吞了口口水,忽然退后两步跪下道:“徒儿想和师父印证一次武功,还请师父答应。”说着拜倒在地。可谁知道他心中最想说得是想娶镇娴,话到嘴边却又滑了开去。

    “这又何难,为师今日本意便是想要考究一下你的武功进度如何?”说着便将手中剑拔出道:“既如此,那便起身拔剑吧!为师也望你的武功大有进展才好?”

    柳云重听罢,站将起身道:“那徒儿就得罪师父了。”说罢举起手中剑,只见那剑“呛”的一声被他手中真力逼开,缓缓滑出剑鞘,右手快速擦过,但见一道剑光如闪电一般向镇威滑了过来,他连忙闪身避开,谁知那剑身却像灵蛇般直追着他的身形而来,镇威大惊,当下连忙几个闪身,那把剑却始终向他腹间追到,一个失神镇威已退到洞壁,不可再退,急切间挥剑砍去,却见柳云重手中剑当真宛如灵蛇般轻松避开,镇威还不及回剑时,柳云重手中的剑已指到了镇威的咽喉,那镇威见发早已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但见,柳云重一招制服镇威后,回身在洞中又演示了几招,身姿但如蛟龙狂舞,剑光所现之处,宛如鬼魅伸出无数双利爪瞬间便到眼前,无从躲避,每一剑招带来凌厉之势让丈余外看的镇威但觉有一股迫人之气,不敢近前,招式精妙得从所未见,一时间不由惊呆在当场。

    舞毕后,柳云重又跪倒在地道:“徒儿不肖,让师父受惊了。”那镇威回过神来,仍心有余悖,缓缓道:“你这般精妙的剑法,从何处学来?”神情宛如大病初愈之人。

    柳云重恭敬道:“回师父,这套剑法乃是弟子无意中领略出来的。”

    那镇威神情沮丧道:“你既有如此天赋,又何须拜我为师,如今却是要存羞辱于我吗?”

    “弟子绝无此意,今日斗胆在师父面前演示,乃是弟子有事相求?”柳云重见镇威心生误会,不由急了起来。

    “你如今这般了得,却还有何事要求我?”话里竟带了一丝讥讽,手中剑不自觉的掉在了地上。

    “弟子演示的目的,是希望师父可以用自己的实力去夺武林盟主,而无需再忍受那天山剑客对聚云庄的羞辱。”柳云重仍是态度恭敬。

    “我若是有你这般天赋,今日何须在你柳大侠面前出丑,说些上不得场面的话来。”镇威仍自沉浸在失落的心情中。

    柳云重见镇威还是不解,不由急道:“弟子斗胆希望师父随弟子修习这套剑法,师父若是怕失了面子,那便当弟子从未言语过,武林大会之时,弟子定为师父争得盟主之位,取回御赐宝剑。”

    “你说什么?”镇威这时才缓过神来,想起方才说得那些话却也不是身为人师该说的话,当下懊恼,古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难不成一个后辈就教不得我,况且云儿此举不过是想让我自己去赢回镇家在武林中的尊重,我有何理由去责怪他,当下道:“为师一时糊涂,竟是错怪了云儿的好意。”当下便来扶他。

    柳云重听得,心道:此时若是不说出自己对娴儿的爱慕之心,却不知何时尚有机会。当下不肯起身道:“徒儿还有事相求?”。

    镇威连忙道:“你还有何事,尽管说?”他已迫不及待要开始学这套剑法了,只怕得柳云重道:“徒儿希望师父当众宣布,从明日起要专心教我一人武功,以期日后能得大用,如此一来,外人便不知道是徒儿在传授师父剑法,徒儿在聚云庄的地位也越发重要了。”

    镇威一听,心道:此子果然赤诚,口中虽说为了自己,心中却是为了给我这个做师父在外人面前留面子,反思自己却倒比不得他了,当下眼眶略显湿润道:“为师此生最大的成就,只怕便是收了你这么个弟子了。”说着又去扶他。

    “等等,师父,弟子还有话说”,镇威听了有些不耐烦,又拿出师父的架子道:“你倒还真是这么个禀性,有什么话一次说完不行吗?反倒让为师没个主意。”

    柳云重挠挠头,有些脸红道:“弟子是真心欢喜娴儿,还望师父成全。”说话间,头不由的低下来,不敢望向镇威。

    镇威一听,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还当什么事呢?怪不得这段日子老是绕着圈子说话,倒把为师绕糊涂了。”说着自己站将起身,“哎呀!为师倒也年少过,竟也忘记了这少男少女之间自然便会日久生情,哎呀!难怪娴儿她娘说咱女儿只怕心里有人了,亏得我竟没往你身上想,如今倒好,你给先说了出来。”

    “弟子也是别无他法了,要不然师父就要将娴儿许给太师的公子了。”柳云重说起此事来终是少年儿郎,难免脸红,有些难为情。

    “好了,起来吧!我们进来有段时间了,该回去了。”镇威道:“日后若是娶了娴儿,可不能再这么冒冒失失了。”口中虽这般说,心中倒自有一股暖意,

    “徒儿,紧记师父告诫。”柳云重还想再说什么,那镇威已是重新点起了松脂棒,熄灭了烧茶的火,口中道:“你莫只记着教我就行了,若是为师愚笨了些,学得不好,到时武林大会还得你去。”

    “怎么会,师父可是师公在那么多弟兄里面选出来的?”说得此话,二人竟不由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