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子见一别十七载
fri may 08 14:26:02 cst 2015
路上，两位小哥甚是热情，把墨镇最近一年多的大小事情一一说了个遍。原来，镇上铁匠铺的王铁匠父子、伙同三个熟人、从前天晚上出门办事后，至今未回。今天早上王家人报官，镇上衙门便开始组织搜寻，至今未果，应该是失踪了。
墨镇虽是边关，但是镇上除了官府之外，还有我家势力的协助。我家老头子自身财力越来越强大，加上为人豪迈爱交朋友，这些年来将方圆千里之内的奇能异士集结与此。除了保证尹家商道畅通，操练之余还时常协助官方巡逻和破案，偶尔还会受到大州郡的邀请，协助处理一些疑难大案，从而尹家名声大振，在墨镇这方土地名震四方。墨镇平常民与民之间，虽难免有点鸡毛蒜皮的磕磕碰碰，但是由于生活富足、民风淳朴、除了官府还有尹家这头镇山之虎、几年难有一例命案。这样的一次失踪五人，也算得上是大事了。
尹家西小门外。
我客气道：“二位小哥有劳了，进家喝杯粗茶休息片刻。”“不了，尹少爷，我俩还有公事在身，不便久留，闲时再来拜访。到时候定要好吃你一顿！”两个小兄弟认真的说到。一路走来，从他们的言谈举止判断，这二人一个秉性淳厚，憨厚老实；另外一位，虽然话多，但没有一点卖弄造作之意，还有几分顽皮。我心中已经对他们生出几分好感：“哈哈，没事，我改天去找你们，咱们找个好地方，我请客！到时候两位小哥可一定要赏脸哦！”听我这么说两位小哥各说了两句客套话。
挥手道别，目送两位官兵远去。我早已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用力拍了拍门环。“噹、噹”。“谁啊？怎么不走正门？”语气中略带埋怨。“告诉尹天他儿子回来了，让他来扛木头回家。”喊完这句话，鼻子酸酸的。记得小时候，我爹不管在哪里碰到我，就把我一把抓住，放在肩膀上跑来跑去。而这十几年，这种情景我只能在梦境中重现。他还喜欢用他的胡茬子在我脸上乱扎，痒痒的，我笑的越大声，他就越来劲。眼前，门已经大开，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下打量着我：“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前天老爷就交代了，说少爷要回来，还说你会从侧门进家，就让我这两天啥也不用干，只管在这守着不能离步。绝对是亲儿子，简直太了解了。”最后一句很小声，但我还是被我听了个清楚。“你稍等啊，我去喊老爷去。”我：“我爹在哪屋？我自己去找他就行。”“议事厅，正在跟几位朋友商议出门的事项。前些日子，家里西山矿洞，挖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朝廷这几年一直悬重赏征集的东西。”听到这话我心中感暗喜，一回家有得玩了，嘿嘿！不等家丁说完，我已经窜到最近的一座屋顶上，用功疾驰而去。
我运足功力，小心翼翼的落在议事厅的房顶上，顺议事厅门口的屋檐慢慢倒挂下去，正准备偷听一番。奇怪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完了······“哎呦”，觉得屁股一疼，估计是被人用脚踹的。我倒挂着身子，除了脚外，本来就没什么牢靠的抓挠物件，这意思就是我被别人一脚从房檐上踹了下来。在脑袋即将着地的瞬间，我单手扶地将身体扭正过来，顺势提气，后跃三丈。再向屋顶看去的时候······“小王八蛋，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在老子面前显摆，赶紧滚过来，让我好好瞧瞧！这时，我爹已经站在了议事厅的门口，一张大脸笑得跟阳光下的牵牛花一样一样的。这些年，只能梦里见到他的种种。此时，他就在我眼前这样笑着、看着，向我伸开怀抱，我真想一头扎进去，好好地大哭一场！
十七年了，老爹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高大魁梧的身体，比例近乎完美，虽然我现在只差他大半头，但在我心里，“他”，还是那座山；粗狂的发型下，一张忠诚的国标脸，狂眉如炎、大眼似铃，炯炯有神，那眼神，看到什么活物都是热情到喷火；大鼻子竖挺直立，虽然标配两个朝地的大鼻孔，但是这鼻孔就没按时按点工作过，吸一次气半天都在鼻子下歇着；鼻下，上薄下厚的两片嘴唇很少接触，不是吼就是大笑，正气凌然、豪迈奔放；稀落的胡茬自双鬓而下直到下巴额，不短不长让古铜的脸色更显大气。
我定了定神：“哎呀，老家伙十七年一点没变啊！您是吃啥吃的？身手还高了一点点，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虽说本少爷只用了七成功力，却还是被您老人家发现了。惭愧、惭愧！”老爹听到这里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我再加点油：“承蒙您老人家厚爱，差点让您老人家一脚绝后！失礼、失礼！”
这时候屋里的人稀稀落落地走了出来，约莫二十多人，各个都一身练家子。这些人，听到这话看这情景，都楞在了当场。
“哈、哈、哈、哈······这就是我儿子小木头。”我正在观察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爹已经站在了我的旁边，一边说话，一边把我抗上了肩膀转了几个圈又扔了下来：“小王八蛋，没长几两肉啊，老混蛋竟然虐待我儿子，气死我了！”老爹有点生气，摸着我的脑袋：“屋顶上，我一看到你这大脑袋瓜子，就知道是我的木头回来了，顺脚试了下这铁疙瘩屁股蛋子，比小时候硬实多了。”爹笑着、说着、脚也没闲着、又朝我屁股踢来。我那能再吃一脚？再来一脚我非哭不成！一个三百六十度空转，已经左前方八步开外。“小王八蛋别躲，过来，让我再踢一脚。”我估计是没踢着，觉得众人面前挂不住面子。我：“再踢我一脚，我就上山找山上那位去······”我捂着屁股就要开溜。“哈、哈、哈、哈、哈。别当真，爹逗你玩呢，快过来让我再瞧瞧！”你真当你儿子傻啊：“得了吧，我再过去就是侮辱您老人家的智商。”
“没想到少爷小小年纪就有这种身手！刚才就是尹兄一句站着别动，我们都还没有察觉到屋顶有人，惭愧、惭愧！不知少爷今年多大年纪？”说话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高瘦男子，目光精锐、手若枯骨、声如洪钟······绝对是个内家高手！老爹：“不瞒贤弟笑话，我三十六岁得此独子。可怜在他三岁的时候他娘就去了，他六岁那年，我因为有件大事要办，怕耽误了孩子，便送他到一位故人身边修习武学。算来，今天已经十七年有余。今年腊八酉时，他就二十有三了！”老爹刚说完就对我吼了起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你的各位叔叔行礼！”我：“各位前辈，贤侄有礼了！谢谢各位前辈这些年陪伴在我爹的身边，若是有事要小侄效劳，晚辈定当尽己所能！”
“哪里，哪里？”
一阵寒暄过后。
老爹发话：“都别吹风了，咱们还是进屋继续商量进京的事吧。”一个时辰之后，去往京城的路线，经过几番争论和商讨后，终于定了下来。众人又互相说了些话，便各自散去。
路上，两位小哥甚是热情，把墨镇最近一年多的大小事情一一说了个遍。原来，镇上铁匠铺的王铁匠父子、伙同三个熟人、从前天晚上出门办事后，至今未回。今天早上王家人报官，镇上衙门便开始组织搜寻，至今未果，应该是失踪了。
墨镇虽是边关，但是镇上除了官府之外，还有我家势力的协助。我家老头子自身财力越来越强大，加上为人豪迈爱交朋友，这些年来将方圆千里之内的奇能异士集结与此。除了保证尹家商道畅通，操练之余还时常协助官方巡逻和破案，偶尔还会受到大州郡的邀请，协助处理一些疑难大案，从而尹家名声大振，在墨镇这方土地名震四方。墨镇平常民与民之间，虽难免有点鸡毛蒜皮的磕磕碰碰，但是由于生活富足、民风淳朴、除了官府还有尹家这头镇山之虎、几年难有一例命案。这样的一次失踪五人，也算得上是大事了。
尹家西小门外。
我客气道：“二位小哥有劳了，进家喝杯粗茶休息片刻。”“不了，尹少爷，我俩还有公事在身，不便久留，闲时再来拜访。到时候定要好吃你一顿！”两个小兄弟认真的说到。一路走来，从他们的言谈举止判断，这二人一个秉性淳厚，憨厚老实；另外一位，虽然话多，但没有一点卖弄造作之意，还有几分顽皮。我心中已经对他们生出几分好感：“哈哈，没事，我改天去找你们，咱们找个好地方，我请客！到时候两位小哥可一定要赏脸哦！”听我这么说两位小哥各说了两句客套话。
挥手道别，目送两位官兵远去。我早已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用力拍了拍门环。“噹、噹”。“谁啊？怎么不走正门？”语气中略带埋怨。“告诉尹天他儿子回来了，让他来扛木头回家。”喊完这句话，鼻子酸酸的。记得小时候，我爹不管在哪里碰到我，就把我一把抓住，放在肩膀上跑来跑去。而这十几年，这种情景我只能在梦境中重现。他还喜欢用他的胡茬子在我脸上乱扎，痒痒的，我笑的越大声，他就越来劲。眼前，门已经大开，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下打量着我：“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前天老爷就交代了，说少爷要回来，还说你会从侧门进家，就让我这两天啥也不用干，只管在这守着不能离步。绝对是亲儿子，简直太了解了。”最后一句很小声，但我还是被我听了个清楚。“你稍等啊，我去喊老爷去。”我：“我爹在哪屋？我自己去找他就行。”“议事厅，正在跟几位朋友商议出门的事项。前些日子，家里西山矿洞，挖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朝廷这几年一直悬重赏征集的东西。”听到这话我心中感暗喜，一回家有得玩了，嘿嘿！不等家丁说完，我已经窜到最近的一座屋顶上，用功疾驰而去。
我运足功力，小心翼翼的落在议事厅的房顶上，顺议事厅门口的屋檐慢慢倒挂下去，正准备偷听一番。奇怪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完了······“哎呦”，觉得屁股一疼，估计是被人用脚踹的。我倒挂着身子，除了脚外，本来就没什么牢靠的抓挠物件，这意思就是我被别人一脚从房檐上踹了下来。在脑袋即将着地的瞬间，我单手扶地将身体扭正过来，顺势提气，后跃三丈。再向屋顶看去的时候······“小王八蛋，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在老子面前显摆，赶紧滚过来，让我好好瞧瞧！这时，我爹已经站在了议事厅的门口，一张大脸笑得跟阳光下的牵牛花一样一样的。这些年，只能梦里见到他的种种。此时，他就在我眼前这样笑着、看着，向我伸开怀抱，我真想一头扎进去，好好地大哭一场！
十七年了，老爹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高大魁梧的身体，比例近乎完美，虽然我现在只差他大半头，但在我心里，“他”，还是那座山；粗狂的发型下，一张忠诚的国标脸，狂眉如炎、大眼似铃，炯炯有神，那眼神，看到什么活物都是热情到喷火；大鼻子竖挺直立，虽然标配两个朝地的大鼻孔，但是这鼻孔就没按时按点工作过，吸一次气半天都在鼻子下歇着；鼻下，上薄下厚的两片嘴唇很少接触，不是吼就是大笑，正气凌然、豪迈奔放；稀落的胡茬自双鬓而下直到下巴额，不短不长让古铜的脸色更显大气。
我定了定神：“哎呀，老家伙十七年一点没变啊！您是吃啥吃的？身手还高了一点点，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虽说本少爷只用了七成功力，却还是被您老人家发现了。惭愧、惭愧！”老爹听到这里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我再加点油：“承蒙您老人家厚爱，差点让您老人家一脚绝后！失礼、失礼！”
这时候屋里的人稀稀落落地走了出来，约莫二十多人，各个都一身练家子。这些人，听到这话看这情景，都楞在了当场。
“哈、哈、哈、哈······这就是我儿子小木头。”我正在观察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爹已经站在了我的旁边，一边说话，一边把我抗上了肩膀转了几个圈又扔了下来：“小王八蛋，没长几两肉啊，老混蛋竟然虐待我儿子，气死我了！”老爹有点生气，摸着我的脑袋：“屋顶上，我一看到你这大脑袋瓜子，就知道是我的木头回来了，顺脚试了下这铁疙瘩屁股蛋子，比小时候硬实多了。”爹笑着、说着、脚也没闲着、又朝我屁股踢来。我那能再吃一脚？再来一脚我非哭不成！一个三百六十度空转，已经左前方八步开外。“小王八蛋别躲，过来，让我再踢一脚。”我估计是没踢着，觉得众人面前挂不住面子。我：“再踢我一脚，我就上山找山上那位去······”我捂着屁股就要开溜。“哈、哈、哈、哈、哈。别当真，爹逗你玩呢，快过来让我再瞧瞧！”你真当你儿子傻啊：“得了吧，我再过去就是侮辱您老人家的智商。”
“没想到少爷小小年纪就有这种身手！刚才就是尹兄一句站着别动，我们都还没有察觉到屋顶有人，惭愧、惭愧！不知少爷今年多大年纪？”说话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高瘦男子，目光精锐、手若枯骨、声如洪钟······绝对是个内家高手！老爹：“不瞒贤弟笑话，我三十六岁得此独子。可怜在他三岁的时候他娘就去了，他六岁那年，我因为有件大事要办，怕耽误了孩子，便送他到一位故人身边修习武学。算来，今天已经十七年有余。今年腊八酉时，他就二十有三了！”老爹刚说完就对我吼了起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你的各位叔叔行礼！”我：“各位前辈，贤侄有礼了！谢谢各位前辈这些年陪伴在我爹的身边，若是有事要小侄效劳，晚辈定当尽己所能！”
“哪里，哪里？”
一阵寒暄过后。
老爹发话：“都别吹风了，咱们还是进屋继续商量进京的事吧。”一个时辰之后，去往京城的路线，经过几番争论和商讨后，终于定了下来。众人又互相说了些话，便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