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撕破脸
sat may 28 21:53:12 cst 2016
“咱们走吧，去看看老书记，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平安躲过这一劫才是。”
赵平凡整理了一下思路，重新变成了那副儒雅洒脱的样子。
“我们俩一块儿去么？”张香香微微蹙眉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赵平凡眼里的精光一闪，好似一道寒芒般盯着张香香。
“怎么会？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自然是跟着你走啊！”张香香娇笑着拉住赵平凡的胳膊，心里面却是涌上了一股难以控制的恐惧，刚才赵平凡的眼神就好像野兽一般，看的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赵平凡抚摸着张香香的秀发微笑道：“既然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那么咱们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孙老爷子家里，这会儿已经乱成了一团。孙老爷子的两个儿子都在外面，老伴又过世的早，干儿子孙超杰又是个没主见的，平日里的威风也都是仗着孙老爷子，这会儿早就没有了主见，手忙脚乱地打着电话，就是不知道第一时间把老爷子送到医院。
躺在炕上的孙老爷子，眼神呆滞，面无表情，嘴角微微上翘溢出了一滩唾沫，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感到心酸，这还是那个带着卧龙村斗天斗地，抗灾抗旱的支部书记么？老骥伏枥，或许还有着志在千里的雄心，但却挡不住岁月无情的侵蚀，生在抗战年代的孙老爷子，已经是年过七旬，早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真的只是为了权力才驱使他继续站在工作岗位上么？赵平凡站在孙老爷子家门前看着这个普通的院落，再和周围鳞次栉比的二层小楼相对比，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股敬佩。
为国为民，无私奉献，这是绝大多数老党员们内心里最坚定的信念，他们都是从艰苦岁月走过来的，他们并没有真正的享过几天清福，他们身上或许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他们绝对是一群值得敬佩的人，因为他们心底无私，因为他们一生都无愧于当初的誓言！
走进里屋，赵平凡第一眼就看到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的王薄，不等他打招呼，王薄就已经主动靠近过来急乎乎地问道：“小赵书记，老书记这一倒下，咱们卧龙村就好像天塌了一般，你说，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啊？”
这是在试探自己么？赵平凡心里冷笑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王主任，孙书记吉人天佑，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战胜病魔，重新站起来的！咱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安排孙书记住院治疗！别的事情暂时都可以放一放，等孙书记恢复健康了再说。”
“对，对，超杰啊，你打120了么？没打的话赶紧打，可千万别耽误了老书记住院治疗。”
“王主任，我先进去看看老书记。”赵平凡不动声色地绕开王薄，表情凝重地走进了孙老爷子的卧室。
眼前的这个风烛残年老人，这会儿已经失去几个小时之前在村委会会议上一言九鼎的气势，赵平凡微微鞠了一躬，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按兵不动的赵平凡并没有继续在村里走访调研，孙老爷子的突然发病让整个卧龙村都跟着紧张了起来，人心惶惶的情况下，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天大的工作也必须要先放下。
“去哪儿？”张香香扎好了安全带之后，柔声问旁边看上去有些憔悴的赵平凡。
“我那儿还缺点生活用品，陪我去买点吧。”赵平凡伸了个懒腰，心情闲得很低落。
“去镇上么？”张香香虽然说已经是赵平凡的人了，可她还是不愿意村里流传开关于她的风言风语。
“去龙家超市就行。”张香香在乎的，赵平凡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或许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为别人考虑的人。
张香香咬了咬嘴唇，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发动车子朝着龙家超市驶去。
村委班子那几个人对于龙惊风不屑一顾，但实际上龙惊风在卧龙村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村民们背地里也会蜚短流长地说他没有出息，但老百姓的心里面却就是愿意和这样没有出息的人相处。
张香香并没有下车，赵平凡一个人走了进去，可是他刚一进门，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赵大官人么？这是亲自过来抓赌的么？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一趟，我们玩的码小，五毛一块的，好像还真不能定义为赌博。”
“赵大官人你肯定是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坐着的可都是正经人，想找乐子啊，你得换个地方了。”
“打牌打牌！我说你们两个呀，自己家的事情还管不过来呢，管那些有的没的闲事干啥！”
“就是就是，有的女人不知道自爱，我们可得要点脸，要不然人家还真以为咱们卧龙村的老娘们都是人尽可夫的货呢！”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仅仅半天时间不到，赵平凡在村委会上那番言论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卧龙村，这顿时就引起了几乎所有村民的不满。要知道在农村，老百姓们最怕当官的说出来的两个词语就是提留和集资，提留还好一点，毕竟交上去的是粮食作物之类的，而集资就太可怕了，在绝大多数老百姓的观念中，所谓的集资，就是当官的换了个方法从他们口袋里捞钱。赵平凡刚来卧龙村就想着要捞钱，这让他们怎么可能忍气吞声。要知道穷山恶水多刁民，靠海居住劳作的卧龙村民，民风彪悍在整个南火县都是赫赫有名的。不要说赵平凡这个生瓜蛋子一样的副书记了，就是孙老爷子这个多年的老支书要是干了什么混账事，他们也是敢指着鼻子骂娘的。
“我说几位大嫂子啊，你们要是再这样，赶明个儿我可是要贴个条子，以后咱这里啊，莫谈国事！”龙惊风抽着烟，笑呵呵地朝着赵平凡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转头和那几位打麻将的妇女们开起了玩笑来。
“我说小龙人啊，你说这话可就有点不讲道理了，我们好好地玩我们的麻将，要不是有人不知死活的往我们面前蹦跶，你以为我们多稀罕理他呢！”
“我们谈论国家大事了么？一个芝麻粒大小的副书记，小龙人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和国家扯上关系了？”
饶是赵平凡城府再深，这一刻也终于无法继续忍耐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扭头摔门而出。
张香香狠狠踩下油门，亦从未有过的起步速度飞一般地离开了这里，虽然她坐在车上没有下去，但是那几位得声音依然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赵大官人？这是尊称么？历史上能够被称作大官人的不少，但是最出名的毫无疑问还是那位西门大官人？赵平凡被称为赵大官人？那自己呢？或许当今社会上有几位所谓的历史学家撰文为潘金莲鸣不平，但是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潘金莲那就是恶妇，毒妇的代名词，被人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作毒妇，张香香能好受么？
一路油门到底，张香香仿佛要拼命地逃离，逃离这个熟悉的地方。
“不过是一些愚夫愚妇的中伤恶语，何必要放在心上呢？”窗外的风吹进来，已经让赵平凡冷静了下来，这样的场面他虽然从未经历过，但对于一个胸怀大志的人来说，这还真算不了什么。
“不放在心上？我的心是有多大啊我能不放在心上！”张香香被赵平凡不痛不痒的态度深深地刺激到了，猛地一踩刹车，转过头去厉声喝问道：“你能够风轻云淡不在乎，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可是我呢？八年前我嫁到这里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你能够拍拍屁股走人，我也能么？”
“为什么不可以？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离开的时候，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带着你一块儿离开的。”
赵平凡明显也被张香香疯狂的表情吓到了，忙不迭地解释道：“而且我向你保证，只要你离婚，我一定把让你的名字住进我家的户口本里！”
说着话赵平凡就伸出手去要把张香香搂在怀里好好安慰她一下，却没有想到张香香一把就把他的手推开了，“你别来碰我，赵平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肯定也和他们一样认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但是我明白告诉你，除了我老公以外，我只上过你的床！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话扔在这里了，除非有一天你真的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否则的话，以后就永远也别碰我了！”
赵平凡静静地看着张香香发疯，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眼圈，烟雾弥漫中他的神情也变得阴鸷起来，声音也是冰冷如刀，“张香香，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更不要忘记我的身份！”
张香香冷笑一声，“终于还是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来了吧，赵平凡，我还就明白告诉你了，老娘这辈子什么都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别人的威胁。你手里不就是有我的几张裸照么？有本事你就给我散播出去，正好老娘也有话说了，不是老娘愿意倒贴你这个畜生，而是你这个畜生逼迫老娘的！我倒是很期待也很想知道，真到了那一步，咱俩谁会更倒霉！”
“咱们走吧，去看看老书记，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平安躲过这一劫才是。”
赵平凡整理了一下思路，重新变成了那副儒雅洒脱的样子。
“我们俩一块儿去么？”张香香微微蹙眉问道。
“怎么？你不愿意？”赵平凡眼里的精光一闪，好似一道寒芒般盯着张香香。
“怎么会？人家都是你的人了，自然是跟着你走啊！”张香香娇笑着拉住赵平凡的胳膊，心里面却是涌上了一股难以控制的恐惧，刚才赵平凡的眼神就好像野兽一般，看的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赵平凡抚摸着张香香的秀发微笑道：“既然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那么咱们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
孙老爷子家里，这会儿已经乱成了一团。孙老爷子的两个儿子都在外面，老伴又过世的早，干儿子孙超杰又是个没主见的，平日里的威风也都是仗着孙老爷子，这会儿早就没有了主见，手忙脚乱地打着电话，就是不知道第一时间把老爷子送到医院。
躺在炕上的孙老爷子，眼神呆滞，面无表情，嘴角微微上翘溢出了一滩唾沫，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感到心酸，这还是那个带着卧龙村斗天斗地，抗灾抗旱的支部书记么？老骥伏枥，或许还有着志在千里的雄心，但却挡不住岁月无情的侵蚀，生在抗战年代的孙老爷子，已经是年过七旬，早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真的只是为了权力才驱使他继续站在工作岗位上么？赵平凡站在孙老爷子家门前看着这个普通的院落，再和周围鳞次栉比的二层小楼相对比，心里第一次生出了一股敬佩。
为国为民，无私奉献，这是绝大多数老党员们内心里最坚定的信念，他们都是从艰苦岁月走过来的，他们并没有真正的享过几天清福，他们身上或许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他们绝对是一群值得敬佩的人，因为他们心底无私，因为他们一生都无愧于当初的誓言！
走进里屋，赵平凡第一眼就看到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的王薄，不等他打招呼，王薄就已经主动靠近过来急乎乎地问道：“小赵书记，老书记这一倒下，咱们卧龙村就好像天塌了一般，你说，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啊？”
这是在试探自己么？赵平凡心里冷笑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王主任，孙书记吉人天佑，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战胜病魔，重新站起来的！咱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尽快安排孙书记住院治疗！别的事情暂时都可以放一放，等孙书记恢复健康了再说。”
“对，对，超杰啊，你打120了么？没打的话赶紧打，可千万别耽误了老书记住院治疗。”
“王主任，我先进去看看老书记。”赵平凡不动声色地绕开王薄，表情凝重地走进了孙老爷子的卧室。
眼前的这个风烛残年老人，这会儿已经失去几个小时之前在村委会会议上一言九鼎的气势，赵平凡微微鞠了一躬，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按兵不动的赵平凡并没有继续在村里走访调研，孙老爷子的突然发病让整个卧龙村都跟着紧张了起来，人心惶惶的情况下，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天大的工作也必须要先放下。
“去哪儿？”张香香扎好了安全带之后，柔声问旁边看上去有些憔悴的赵平凡。
“我那儿还缺点生活用品，陪我去买点吧。”赵平凡伸了个懒腰，心情闲得很低落。
“去镇上么？”张香香虽然说已经是赵平凡的人了，可她还是不愿意村里流传开关于她的风言风语。
“去龙家超市就行。”张香香在乎的，赵平凡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或许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为别人考虑的人。
张香香咬了咬嘴唇，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发动车子朝着龙家超市驶去。
村委班子那几个人对于龙惊风不屑一顾，但实际上龙惊风在卧龙村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村民们背地里也会蜚短流长地说他没有出息，但老百姓的心里面却就是愿意和这样没有出息的人相处。
张香香并没有下车，赵平凡一个人走了进去，可是他刚一进门，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赵大官人么？这是亲自过来抓赌的么？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一趟，我们玩的码小，五毛一块的，好像还真不能定义为赌博。”
“赵大官人你肯定是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坐着的可都是正经人，想找乐子啊，你得换个地方了。”
“打牌打牌！我说你们两个呀，自己家的事情还管不过来呢，管那些有的没的闲事干啥！”
“就是就是，有的女人不知道自爱，我们可得要点脸，要不然人家还真以为咱们卧龙村的老娘们都是人尽可夫的货呢！”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仅仅半天时间不到，赵平凡在村委会上那番言论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卧龙村，这顿时就引起了几乎所有村民的不满。要知道在农村，老百姓们最怕当官的说出来的两个词语就是提留和集资，提留还好一点，毕竟交上去的是粮食作物之类的，而集资就太可怕了，在绝大多数老百姓的观念中，所谓的集资，就是当官的换了个方法从他们口袋里捞钱。赵平凡刚来卧龙村就想着要捞钱，这让他们怎么可能忍气吞声。要知道穷山恶水多刁民，靠海居住劳作的卧龙村民，民风彪悍在整个南火县都是赫赫有名的。不要说赵平凡这个生瓜蛋子一样的副书记了，就是孙老爷子这个多年的老支书要是干了什么混账事，他们也是敢指着鼻子骂娘的。
“我说几位大嫂子啊，你们要是再这样，赶明个儿我可是要贴个条子，以后咱这里啊，莫谈国事！”龙惊风抽着烟，笑呵呵地朝着赵平凡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转头和那几位打麻将的妇女们开起了玩笑来。
“我说小龙人啊，你说这话可就有点不讲道理了，我们好好地玩我们的麻将，要不是有人不知死活的往我们面前蹦跶，你以为我们多稀罕理他呢！”
“我们谈论国家大事了么？一个芝麻粒大小的副书记，小龙人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和国家扯上关系了？”
饶是赵平凡城府再深，这一刻也终于无法继续忍耐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扭头摔门而出。
张香香狠狠踩下油门，亦从未有过的起步速度飞一般地离开了这里，虽然她坐在车上没有下去，但是那几位得声音依然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赵大官人？这是尊称么？历史上能够被称作大官人的不少，但是最出名的毫无疑问还是那位西门大官人？赵平凡被称为赵大官人？那自己呢？或许当今社会上有几位所谓的历史学家撰文为潘金莲鸣不平，但是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潘金莲那就是恶妇，毒妇的代名词，被人几乎是指着鼻子骂作毒妇，张香香能好受么？
一路油门到底，张香香仿佛要拼命地逃离，逃离这个熟悉的地方。
“不过是一些愚夫愚妇的中伤恶语，何必要放在心上呢？”窗外的风吹进来，已经让赵平凡冷静了下来，这样的场面他虽然从未经历过，但对于一个胸怀大志的人来说，这还真算不了什么。
“不放在心上？我的心是有多大啊我能不放在心上！”张香香被赵平凡不痛不痒的态度深深地刺激到了，猛地一踩刹车，转过头去厉声喝问道：“你能够风轻云淡不在乎，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可是我呢？八年前我嫁到这里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你能够拍拍屁股走人，我也能么？”
“为什么不可以？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离开的时候，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带着你一块儿离开的。”
赵平凡明显也被张香香疯狂的表情吓到了，忙不迭地解释道：“而且我向你保证，只要你离婚，我一定把让你的名字住进我家的户口本里！”
说着话赵平凡就伸出手去要把张香香搂在怀里好好安慰她一下，却没有想到张香香一把就把他的手推开了，“你别来碰我，赵平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面肯定也和他们一样认为我是个人尽可夫的**，但是我明白告诉你，除了我老公以外，我只上过你的床！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话扔在这里了，除非有一天你真的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否则的话，以后就永远也别碰我了！”
赵平凡静静地看着张香香发疯，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眼圈，烟雾弥漫中他的神情也变得阴鸷起来，声音也是冰冷如刀，“张香香，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更不要忘记我的身份！”
张香香冷笑一声，“终于还是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来了吧，赵平凡，我还就明白告诉你了，老娘这辈子什么都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别人的威胁。你手里不就是有我的几张裸照么？有本事你就给我散播出去，正好老娘也有话说了，不是老娘愿意倒贴你这个畜生，而是你这个畜生逼迫老娘的！我倒是很期待也很想知道，真到了那一步，咱俩谁会更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