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满门忠烈
wed may 25 23:20:37 cst 2016
喝？”孙虎臣挑眉问道，面带不屑。
“喝！”赵平凡神情坚定，面色凝重。
“好！”孙虎臣哈哈大笑着招呼服务员道：“海生啊，快去把我存在这里的海参酒拿来！”
“老虎，有点过了啊！”赵平凡没感觉出什么来，旁边王薄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摆手阻止道：“老书记带的茅台陈酿咱们可不能浪费了。我看今天中午咱们喝这个就挺好。”
冷场，短暂的冷场。
“王主任，你是不是也想喝两杯？”孙虎臣眉毛一挑，面带不满地狞笑着问道。
在卧龙村，除了孙老爷子之外，孙虎臣谁都不怕，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王薄虽然是村主任，但在孙虎臣看来，不过是个牌位罢了，没事的时候可以上上香，但是真惹到他，也不是不能摔了砸了。**的时候，他可没少干过这种事。
王薄碰了个硬钉子，暗暗扭头看孙老爷子没有吱声的打算，只能是苦笑着摇头重新坐下。
赵平凡初来乍到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孙虎臣的海参酒有多厉害，这可是纯优质粮食酿造，辅以深海八年以上的海刺参，纯正海狗鞭等名贵地道中草药材精酿而成，不仅酒精度数极高，入口辛辣烧喉，而且后劲也特别大，酒量差一点的哪怕只是抿上一口都会感觉到天晕地转，更不要说连喝三杯了，那不是把人喝倒的节奏，那是朝着喝进医院去的。
王薄的话，让赵平凡意识到恐怕这个海参酒有门道，但是他能够说别的么？这个时候，除了孙老爷子之外，其他任何人恐怕都无法阻止孙虎臣一出胸中闷气了。
“海生，你还在等什么？”孙虎臣虎目圆瞪，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一些魔障了，赵平凡的沉稳，刺激着他疯狂了起来。
名字叫做海生的服务员很快端着一个大坛子返回了包厢，这是一个十斤装的青花酒坛，满满的一坛子酒虽然密封的很严实，但却已然无法阻挡扑鼻的酒香。
“小赵书记，咱们东岳人喝酒喝的是一个实在，能喝就喝，不能喝绝对没有人勉强你。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和我连干三杯么？”海参酒的香味让孙虎臣稍微冷静了一点，他毕竟也不是什么千杯不醉的酒神，连干三杯不是不可以，但是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似乎也是不错的。
“这个……”赵平凡真的犹豫了，三杯酒其实不算多，满打满算一斤的量，如果是正常喝，他自信不是问题，但是连干三杯的话，尤其是在水米未进的情况下，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能否挺住。
“老虎叔啊，我就说除了你别人那里甭想找着这么香的好酒，这就叫赶得巧不如碰的巧，今天让我碰到了，你说什么也得给我匀点，也好让我那些朋友尝尝咱们卧龙村首屈一指的好酒不是？”
门外一个年轻人不请自来，很是自来熟地讨酒喝。
“那边有十年窖藏的陈茅，你拿过去喝吧！”孙虎臣指了指角落，然后重重一掌拍在了泥封上，豪气干云地说道：“这坛子酒，今天是我和小赵书记的，我们两个人喝了都不够，你个小兔崽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赵平凡抬眼看去，进来的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去都属于是那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穿着普通，长相普通，气质也普通得很。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够在卧龙村的大杀器孙虎臣面前谈笑风生，这就很不普通了。
“这可是足坛十斤装的烈酒啊！老虎叔你逗我玩是不？别说我看不起你们，就是算上老书记，王主任他们几个人，你们要是能喝个底朝天，以后到我那里买东西随便拿，我分外不收！”
“行了行了，老虎匀给他两斤，吵吵嚷嚷的，让别人看见，像什么话！”
孙虎臣还得说什么，孙老爷子一锤定音，他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问服务员要了个暖瓶倒了半瓶。
“拿稳当了，赶紧给我滚！”孙虎臣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但却也没有多坏，好像对此已经习惯了一样，脸上的表情也基本上只有一种被敲了竹杠的不甘心。
“的了，就知道老虎叔你是个观音菩萨心肠，还有老书记，多谢您了！”年轻人笑语吟吟地接过暖瓶，也没有理会包厢里面的其他人，转身走了出去。
“老虎先坐下吧，酒先别着急倒，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先吃点菜垫垫底再说别的。”
被蹭酒的年轻人这一打岔，孙虎臣之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势已经淡了不少，孙老爷子对这一切洞若观火，他对于掌控局势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地步，因此果断叫停，旗鼓稍偃，他时再战。
“王主任，刚才这个哥们有点意思啊！”赵平凡紧挨着王薄坐下，刚才王薄对他释放出了那么一点点的善意，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一点点继续扩大，孤军奋战太难受了，他想要在卧龙村打开局面，就必须要在眼前这几个人组成的小圈子当中撕开一个口子。而王薄，就是他现在的突破口。
王薄笑而不语，他刚才稍微关心了一下赵平凡不假，可那只是良心作祟，并不意味着他就要和赵平凡站到一块儿和孙老爷子打擂台，他虽然是村民选举出来的村委会主任，可是和孙老爷子掰掰手腕子，他从来都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小王啊，既然小赵书记对老龙家那个不肖玩意儿感兴趣，你就给他介绍一下，免得日后小赵书记办事不靠谱，招来咱们村村民的众怒。”孙老爷子面色不变，神情泰然地吩咐道。
“好的老书记，我听您的。”王薄微微欠身点头致意，以此来表达尊敬，不是卧龙村的人，就不会知道孙老爷子的厉害，和他老人家玩那些有的没的，纯属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小赵书记啊，咱们卧龙村一共有九姓两千三百六十八户，这其中王姓最多，其次就是孙姓，再然后林，张，刘，陈，赵，徐这六个姓氏也各有几十户人家，唯独龙姓，卧龙村只有一户三人。刚才这个后生就是龙姓的小辈。”
不得不说，作为村主任，王薄还是很称职的，对于卧龙村的情况很是熟稔，具体数据也是信手拈来。
赵平凡微微点头，并不插口，王薄显然还没有说到正题上，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继续听下去。
“说到龙家，在咱们卧龙村不管是男女老师都是要挑大拇指头的。龙家先祖并不是早期和我们的先祖一起从山西大槐树迁移过来的，据老一辈人说，龙家先祖是抗倭将军戚继光手下的一名把总，因为负伤失联，飘落在咱们卧龙村定居的。刚才的后生叫做龙惊风，名字是个好名字，可却是虎父犬子，白瞎了这么好的名字。至于为什么咱们卧龙村阖村上下都对于龙家另眼相看，这就要从龙惊风的曾祖龙恒开始说起，当年因为一时不忿再加上年轻气盛，偷宰了地主老财家的耕牛逃亡在外，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投身到革命事业当中，跟着咱们的主席参加过万里长征，后来抗日战争爆发，他丛西北返回咱们卧龙村，联合指导咱们大家伙儿抗日打鬼子，咱们南火县抗战全国闻名，也出过三个抗战英雄，可是你知道么？那三个英雄，包括绝大多数民兵都是龙恒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
赵平凡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南火抗战正如王薄所说，在全国都是很有名气的，和地道战，麻雀战等经典战法一起流传至今，所拍的电影，电视剧等更是经久不衰，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在辉煌的背后，还有这样一个大人物。
是的，不掺杂任何水分的大人物，在赵平凡看来，能够在万里长征中坚持下来，还能够坚定地投身到抗战当中，绝对称得上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那后来呢？”赵平凡好奇地问道，在他想来，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在历史上籍籍无名吧？可是为什么他听说过南火民兵代表于华龙，赵增富还有**睿，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龙恒呢？
“后来，打完鬼子打老蒋，打着打着龙恒老爷子就失踪了……”王薄长叹一声，感慨道：“那个年代，有太多的无名烈士了……”
话题太敏感，所以王薄没有继续说下去，赵平凡也没有再问，只是胸中平添出一股闷气。
“龙恒牺牲的时候大概是在四七年，那一年他三十八岁，他的儿子，也就是龙惊风的祖父龙怀远十三岁，十三岁的娃娃啊，出生不久就没了娘，这会儿又没了爹，吃着百家饭长大，硬是咬着牙捱到了建国，捱到了朝鲜战争爆发！”
王薄稍微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摇头苦笑道：“要我说龙家的老爷们还真是有种，龙恒是条汉子，龙怀远也差不到哪里去。知道朝鲜战场上的英雄连么？龙怀远就是那其中的一员！要不是这个老家伙被炸断了一条腿，这会儿他肯定不会天天揣着马扎蹲在广场上晒太阳，要知道他负伤那会儿已经是英雄连的排副，个人二等功，集体一等功的获得者了！”
喝？”孙虎臣挑眉问道，面带不屑。
“喝！”赵平凡神情坚定，面色凝重。
“好！”孙虎臣哈哈大笑着招呼服务员道：“海生啊，快去把我存在这里的海参酒拿来！”
“老虎，有点过了啊！”赵平凡没感觉出什么来，旁边王薄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摆手阻止道：“老书记带的茅台陈酿咱们可不能浪费了。我看今天中午咱们喝这个就挺好。”
冷场，短暂的冷场。
“王主任，你是不是也想喝两杯？”孙虎臣眉毛一挑，面带不满地狞笑着问道。
在卧龙村，除了孙老爷子之外，孙虎臣谁都不怕，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王薄虽然是村主任，但在孙虎臣看来，不过是个牌位罢了，没事的时候可以上上香，但是真惹到他，也不是不能摔了砸了。**的时候，他可没少干过这种事。
王薄碰了个硬钉子，暗暗扭头看孙老爷子没有吱声的打算，只能是苦笑着摇头重新坐下。
赵平凡初来乍到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孙虎臣的海参酒有多厉害，这可是纯优质粮食酿造，辅以深海八年以上的海刺参，纯正海狗鞭等名贵地道中草药材精酿而成，不仅酒精度数极高，入口辛辣烧喉，而且后劲也特别大，酒量差一点的哪怕只是抿上一口都会感觉到天晕地转，更不要说连喝三杯了，那不是把人喝倒的节奏，那是朝着喝进医院去的。
王薄的话，让赵平凡意识到恐怕这个海参酒有门道，但是他能够说别的么？这个时候，除了孙老爷子之外，其他任何人恐怕都无法阻止孙虎臣一出胸中闷气了。
“海生，你还在等什么？”孙虎臣虎目圆瞪，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一些魔障了，赵平凡的沉稳，刺激着他疯狂了起来。
名字叫做海生的服务员很快端着一个大坛子返回了包厢，这是一个十斤装的青花酒坛，满满的一坛子酒虽然密封的很严实，但却已然无法阻挡扑鼻的酒香。
“小赵书记，咱们东岳人喝酒喝的是一个实在，能喝就喝，不能喝绝对没有人勉强你。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和我连干三杯么？”海参酒的香味让孙虎臣稍微冷静了一点，他毕竟也不是什么千杯不醉的酒神，连干三杯不是不可以，但是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似乎也是不错的。
“这个……”赵平凡真的犹豫了，三杯酒其实不算多，满打满算一斤的量，如果是正常喝，他自信不是问题，但是连干三杯的话，尤其是在水米未进的情况下，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能否挺住。
“老虎叔啊，我就说除了你别人那里甭想找着这么香的好酒，这就叫赶得巧不如碰的巧，今天让我碰到了，你说什么也得给我匀点，也好让我那些朋友尝尝咱们卧龙村首屈一指的好酒不是？”
门外一个年轻人不请自来，很是自来熟地讨酒喝。
“那边有十年窖藏的陈茅，你拿过去喝吧！”孙虎臣指了指角落，然后重重一掌拍在了泥封上，豪气干云地说道：“这坛子酒，今天是我和小赵书记的，我们两个人喝了都不够，你个小兔崽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赵平凡抬眼看去，进来的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去都属于是那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穿着普通，长相普通，气质也普通得很。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够在卧龙村的大杀器孙虎臣面前谈笑风生，这就很不普通了。
“这可是足坛十斤装的烈酒啊！老虎叔你逗我玩是不？别说我看不起你们，就是算上老书记，王主任他们几个人，你们要是能喝个底朝天，以后到我那里买东西随便拿，我分外不收！”
“行了行了，老虎匀给他两斤，吵吵嚷嚷的，让别人看见，像什么话！”
孙虎臣还得说什么，孙老爷子一锤定音，他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问服务员要了个暖瓶倒了半瓶。
“拿稳当了，赶紧给我滚！”孙虎臣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但却也没有多坏，好像对此已经习惯了一样，脸上的表情也基本上只有一种被敲了竹杠的不甘心。
“的了，就知道老虎叔你是个观音菩萨心肠，还有老书记，多谢您了！”年轻人笑语吟吟地接过暖瓶，也没有理会包厢里面的其他人，转身走了出去。
“老虎先坐下吧，酒先别着急倒，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先吃点菜垫垫底再说别的。”
被蹭酒的年轻人这一打岔，孙虎臣之前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势已经淡了不少，孙老爷子对这一切洞若观火，他对于掌控局势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地步，因此果断叫停，旗鼓稍偃，他时再战。
“王主任，刚才这个哥们有点意思啊！”赵平凡紧挨着王薄坐下，刚才王薄对他释放出了那么一点点的善意，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一点点继续扩大，孤军奋战太难受了，他想要在卧龙村打开局面，就必须要在眼前这几个人组成的小圈子当中撕开一个口子。而王薄，就是他现在的突破口。
王薄笑而不语，他刚才稍微关心了一下赵平凡不假，可那只是良心作祟，并不意味着他就要和赵平凡站到一块儿和孙老爷子打擂台，他虽然是村民选举出来的村委会主任，可是和孙老爷子掰掰手腕子，他从来都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小王啊，既然小赵书记对老龙家那个不肖玩意儿感兴趣，你就给他介绍一下，免得日后小赵书记办事不靠谱，招来咱们村村民的众怒。”孙老爷子面色不变，神情泰然地吩咐道。
“好的老书记，我听您的。”王薄微微欠身点头致意，以此来表达尊敬，不是卧龙村的人，就不会知道孙老爷子的厉害，和他老人家玩那些有的没的，纯属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小赵书记啊，咱们卧龙村一共有九姓两千三百六十八户，这其中王姓最多，其次就是孙姓，再然后林，张，刘，陈，赵，徐这六个姓氏也各有几十户人家，唯独龙姓，卧龙村只有一户三人。刚才这个后生就是龙姓的小辈。”
不得不说，作为村主任，王薄还是很称职的，对于卧龙村的情况很是熟稔，具体数据也是信手拈来。
赵平凡微微点头，并不插口，王薄显然还没有说到正题上，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继续听下去。
“说到龙家，在咱们卧龙村不管是男女老师都是要挑大拇指头的。龙家先祖并不是早期和我们的先祖一起从山西大槐树迁移过来的，据老一辈人说，龙家先祖是抗倭将军戚继光手下的一名把总，因为负伤失联，飘落在咱们卧龙村定居的。刚才的后生叫做龙惊风，名字是个好名字，可却是虎父犬子，白瞎了这么好的名字。至于为什么咱们卧龙村阖村上下都对于龙家另眼相看，这就要从龙惊风的曾祖龙恒开始说起，当年因为一时不忿再加上年轻气盛，偷宰了地主老财家的耕牛逃亡在外，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投身到革命事业当中，跟着咱们的主席参加过万里长征，后来抗日战争爆发，他丛西北返回咱们卧龙村，联合指导咱们大家伙儿抗日打鬼子，咱们南火县抗战全国闻名，也出过三个抗战英雄，可是你知道么？那三个英雄，包括绝大多数民兵都是龙恒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
赵平凡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南火抗战正如王薄所说，在全国都是很有名气的，和地道战，麻雀战等经典战法一起流传至今，所拍的电影，电视剧等更是经久不衰，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在辉煌的背后，还有这样一个大人物。
是的，不掺杂任何水分的大人物，在赵平凡看来，能够在万里长征中坚持下来，还能够坚定地投身到抗战当中，绝对称得上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那后来呢？”赵平凡好奇地问道，在他想来，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在历史上籍籍无名吧？可是为什么他听说过南火民兵代表于华龙，赵增富还有**睿，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龙恒呢？
“后来，打完鬼子打老蒋，打着打着龙恒老爷子就失踪了……”王薄长叹一声，感慨道：“那个年代，有太多的无名烈士了……”
话题太敏感，所以王薄没有继续说下去，赵平凡也没有再问，只是胸中平添出一股闷气。
“龙恒牺牲的时候大概是在四七年，那一年他三十八岁，他的儿子，也就是龙惊风的祖父龙怀远十三岁，十三岁的娃娃啊，出生不久就没了娘，这会儿又没了爹，吃着百家饭长大，硬是咬着牙捱到了建国，捱到了朝鲜战争爆发！”
王薄稍微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摇头苦笑道：“要我说龙家的老爷们还真是有种，龙恒是条汉子，龙怀远也差不到哪里去。知道朝鲜战场上的英雄连么？龙怀远就是那其中的一员！要不是这个老家伙被炸断了一条腿，这会儿他肯定不会天天揣着马扎蹲在广场上晒太阳，要知道他负伤那会儿已经是英雄连的排副，个人二等功，集体一等功的获得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