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化敌为友
sat nov 21 00:47:41 cst 2015
小佑灵愤怒地来到座位前，看着满桌子的鬼符和脚踩的鞋印，顿时满脸通红，想到自己的处境，他不由鼻子一酸，双眼模糊，眼泪流了出来。他咬着牙，准备动手去撕课桌上的那些符纸。
同学们都以为小佑灵会大哭起来，但他没有，他们都心里为之一颤。男班长立马过来劝慰他∶“佑灵同学，别哭，我叫他们把你的桌子弄好，别伤心了。”前排坐的两、三个女同学也看不过去，来到佑灵身边，其中一人是副班长肖婷，长着一张精致嫣红的瓜子脸，明眸皓齿，秀美的鼻梁下有一张娇嫩如樱桃般的小嘴，一席乌黑长发，模样甚是俊俏可人。她拍拍小佑灵的后背说∶“佑灵，别哭了，我会告诉老师的，叫老师收拾他们。”说完，用嗔怒的杏眼瞪着宋伟一帮人。男班长旋即对聚在一边看热闹的宋伟几个说∶“宋伟，你们就别再欺负他了，把佑灵桌上的符撕了。”副班长肖婷也接茬道∶“是啊，你们老欺负他是乡下人，太不像个男子汉了，太坏了。”
宋伟几个听了嘻皮笑脸跳下坐着的桌子冲了过来，对小佑灵拍了拍肩膀∶“唉呀，黑子同学，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跟你闹着玩的，别哭别哭，我们把符撕了就是，把符撕了。”说着，几个迅速把小佑灵课桌、椅子上的符撕掉，然后也将班里其他地方的符也撕掉，小佑灵虽气在心头，但在两个班长面前也不好发作，特别是副班长肖婷在身边，他强忍着默不作声，在同学们的劝慰下，风波总算平静下来，而小佑灵肚子里满是心酸。
晚饭过后，昏黄的灯光下，父亲坐在刚买不久的18寸彩色电视机前抽着烟，看讯号模糊的新闻联播。小佑灵挪了张凳子来到他边上坐下，诺诺地对父亲说道∶“爸爸，我想跟你拿钱买、买水彩笔。”父亲有点愕然∶“开学的时候我不是买了一盒给你了吗？怎么又买，开学才不到半个月呢？” “有，有，都第三周了。”小佑灵解释道。母亲从厨房里出来，听到俩父子的对话∶“又买水彩笔啊？哪有那么多钱啊！厂里也没生意了，到时没工资饭都没得吃，还买水彩笔！”满满的怨愤。父亲听了，也苦着脸说∶“慢些时候吧！现在没什么钱，你那些彩笔先用着，开学不是刚两、三个星期吗？” “哦…”小佑灵只好悻悻然转身写作业去了，他知道，他不是恨父母穷、没钱，是恨该死的留级生宋伟把他心爱的彩笔毁了，明天星期四，有节课是上美术，他没有水彩笔，拿什么画画啊？真是气人。
眼看着下午的美术课要来了，小佑灵心里是七上八下，跟宋伟要嘛，他是肯定不认帐，耍横的；不要嘛，自己心有不甘，毕竟这是父亲用他的辛苦钱给自己买的，不能就这么白白让他给毁了。小佑灵不管了，自从上次宋伟用符整了自己，后来被肖婷副班长告诉班主任批评后，这一星期来，他也没怎么欺负自己了，跟他开口试试，况且他也说过要赔我的。 临近下课了，小佑灵不敢当着众多同学的面跟宋伟开口，怕他翻脸，于是等到了放学回家出教室以后，他才悄悄找他说。
“宋伟、宋伟。”小佑灵在操场上叫住了他。宋伟与疤脸同学两个人，小佑灵就大着胆子跟他说了∶“宋伟，下午可不可以赔几支水彩笔给我？我的都用不了了，下午美术没得画。”宋伟见佑灵叫住了自己，开始诧异，继而大笑起来∶“哦，是哦，我忘了，土黑仔，你家那么穷，下午我赔你就是。”说完，跟疤脸同学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过来一只手搭在小佑灵肩上∶“黑仔，走，我们请你吃东西去。”小佑灵哪见过他这种阵势，如受宠若惊∶“不用，不用了。”他纠结着脸，恐怕宋伟两人对自己心怀恶意。“放心，我们不会再欺负你了，走，请你吃东西你就吃，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宋伟说。“是啦，客气什么，以后都是自己人。”疤脸同学也附和道。小佑灵拗不过两人，于是硬着头皮跟着宋伟两人去了。
小佑灵被宋伟勾着肩膀来到了学校门外的小卖部“集中营”，这里人潮汹涌，都是学生左一堆右一堆的围拢在一块，一个个摊点，有卖水果片的，有卖炸肉串的，有卖冰水凉粉的，有卖波板糖、葫芦串的，有卖文具书簿的等等，各式各样，细数不下十来个摊点。要知道，这日仲小学，虽算不上富丽堂皇，可也是日仲镇里鼎鼎盛名的第一小学，学生人数居最，2500多名，占地也最大。
宋伟把佑灵拉到了一个卖炸肉串的摊点前，直接挑了三串牛肉递给老板放油锅里炸，小佑灵闻着那香喷喷的油炸味，口水直咽。
吃着牛肉串，宋伟又拉着小佑灵来到卖水果片的，三个人每人要了一份番石榴加苹果，这次是疤脸同学请，他们三人围在一起，在摊点旁津津有味的吃着。
宋伟边吃边用花生米大的小眼睛四周扫瞄，他这是在物色“猎物”，看看哪些比他小或者低年级、有钱口袋又宽松的学生，他好借着人声嘈杂趁机“浑水摸鱼”。
很快他眼睛一亮，扭头对还在细嚼慢咽的疤脸同学和小佑灵说∶“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过去那边跟老同学聊聊。”说完，他塞了两块苹果在嘴里，剩下的几块丢到地上，不紧不慢往一个围满小学生的摊点人堆里走去。小佑灵心里疑虑，边吃边用一双清澈浑圆的眼睛关注着宋伟的身影，只见宋伟往人群堆里撞了撞，假装挤进去看了看摊点的货品，很快抽身回来。小佑灵心里犯嘀咕了，他不傻，他心里清楚，宋伟说过去跟老同学聊聊，却对方连个人影都没有，而且他的右手一直搁在身下。这种偷鸡摸狗的小把戏，他在乡下没少干，什么偷人家的番薯啊，偷摘人家的桔子啊，偷拔别人的甘蔗，还有偷隔壁家母鸡下的蛋，哈哈……可从来没敢近身偷过别人身上的钱。
小佑灵心里既窘迫又有些小激动，窘迫的是父亲、老师都教导过，偷东西可耻，是要被警察抓的；小激动是因为宋伟偷了钱，自己这下又有好东西吃了。抱着这个幻想，小佑灵突然对宋伟多了一丝“敬佩”。
果然，宋伟回来后，勾着小佑灵的肩膀跟疤脸同学说∶“走，去别处。”然后，他们在宋伟的带引下来到不远处的一间小店里，每人要了一条冰棍，边走边吃，身后传来了一个戴眼镜小男生的惊诧声∶“两块钱掉了，两块钱掉了。”
宋伟得意地冲疤脸同学和小佑灵笑眯眯道∶“怎么样？厉害吧，那小四眼的钱给我弄来了。”说着，伸出两根指头，食指和中指∶“这叫二阳指，哈哈……”说完，往下方比了个钳子的手势。疤脸同学也开怀大笑∶“厉害！厉害！”左手使了个赞。
小佑灵夹在他们中间，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自己现在跟个“神偷手”走在一起，根本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他吃人家嘴软，也跟着装开心，念叨道∶“厉害厉害。”宋伟转过头来对他说∶“土黑仔，下午早点到学校，我拿样好东西给你。” “哦！”小佑灵心里一时犯疑，什么好东西，把水彩笔赔我就谢天谢地了。
下午，小佑灵听从了宋伟的提醒，早早来到了学校，教室里只有两、三个同学，随后宋伟也来了，他迫不及待拉着佑灵的手，往一年级和学前班级的教室区奔去。
原来，这个时候，大多数学前班、一年级的学生都还未来学校，教室里空荡荡，课桌内稀稀疏疏就放着四、五个早来学生的书包，他们之所以早来，大多因为贪玩，人一到就把书包塞进课桌里，出去操场上、树荫下玩了，根本不晓得教室里会有什么情况。宋伟就是看准这一点，领着小佑灵大摇大摆进出各个班级。宋伟走在前头，小佑灵跟在后面，宋伟不时地告诫佑灵∶”学着点，注意不要给人发现了。”小佑灵心里在呯呯直跳，毕竟在城里第一次做贼，又是学校里面，他显得畏首畏脚，极度不安。可是，当看着宋伟手法娴熟的翻拣一个又一个颜色不同、款式各异的书包，把里面可爱的钻笔刀、花铅笔、尺子，甚至笔盒、钱，还有他梦寐以求的水彩笔，一样样装进口袋里，藏在腰身上时，他似乎有点热血冲冠。于是，也学着宋伟偷偷拿了一个书包里精美橡皮擦和一个钻笔刀。
很快来学校上课的学生越来越多了，宋伟赶紧向佑灵吩咐道∶“走，回班！”小佑灵闻声跟在其后，两人装作若无其事慢悠悠往自己教室而去。
虽说此刻到学校的人增多了，但还算早，各班级并不喧闹，小佑灵的班里来了也就十几个同学，相对每个班80多号人而言，还有大半学生没来呢。
宋伟在还未进教室之前告诉佑灵∶“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知道吗？以后要什么就跟我拿，等一下我把水彩笔给你。”小佑灵听了，“哦”一声点头，他很兴奋，那是一种像打了胜仗回来似的感觉在刺激着他，他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是做了坏事回来的。
于是，小佑灵跟着宋伟这第一次洗劫小年级的不耻行径算是顺利结束了，小佑灵得到了一个精美橡皮擦和一个钻笔刀，还有他最爱的水彩笔。
小佑灵愤怒地来到座位前，看着满桌子的鬼符和脚踩的鞋印，顿时满脸通红，想到自己的处境，他不由鼻子一酸，双眼模糊，眼泪流了出来。他咬着牙，准备动手去撕课桌上的那些符纸。
同学们都以为小佑灵会大哭起来，但他没有，他们都心里为之一颤。男班长立马过来劝慰他∶“佑灵同学，别哭，我叫他们把你的桌子弄好，别伤心了。”前排坐的两、三个女同学也看不过去，来到佑灵身边，其中一人是副班长肖婷，长着一张精致嫣红的瓜子脸，明眸皓齿，秀美的鼻梁下有一张娇嫩如樱桃般的小嘴，一席乌黑长发，模样甚是俊俏可人。她拍拍小佑灵的后背说∶“佑灵，别哭了，我会告诉老师的，叫老师收拾他们。”说完，用嗔怒的杏眼瞪着宋伟一帮人。男班长旋即对聚在一边看热闹的宋伟几个说∶“宋伟，你们就别再欺负他了，把佑灵桌上的符撕了。”副班长肖婷也接茬道∶“是啊，你们老欺负他是乡下人，太不像个男子汉了，太坏了。”
宋伟几个听了嘻皮笑脸跳下坐着的桌子冲了过来，对小佑灵拍了拍肩膀∶“唉呀，黑子同学，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跟你闹着玩的，别哭别哭，我们把符撕了就是，把符撕了。”说着，几个迅速把小佑灵课桌、椅子上的符撕掉，然后也将班里其他地方的符也撕掉，小佑灵虽气在心头，但在两个班长面前也不好发作，特别是副班长肖婷在身边，他强忍着默不作声，在同学们的劝慰下，风波总算平静下来，而小佑灵肚子里满是心酸。
晚饭过后，昏黄的灯光下，父亲坐在刚买不久的18寸彩色电视机前抽着烟，看讯号模糊的新闻联播。小佑灵挪了张凳子来到他边上坐下，诺诺地对父亲说道∶“爸爸，我想跟你拿钱买、买水彩笔。”父亲有点愕然∶“开学的时候我不是买了一盒给你了吗？怎么又买，开学才不到半个月呢？” “有，有，都第三周了。”小佑灵解释道。母亲从厨房里出来，听到俩父子的对话∶“又买水彩笔啊？哪有那么多钱啊！厂里也没生意了，到时没工资饭都没得吃，还买水彩笔！”满满的怨愤。父亲听了，也苦着脸说∶“慢些时候吧！现在没什么钱，你那些彩笔先用着，开学不是刚两、三个星期吗？” “哦…”小佑灵只好悻悻然转身写作业去了，他知道，他不是恨父母穷、没钱，是恨该死的留级生宋伟把他心爱的彩笔毁了，明天星期四，有节课是上美术，他没有水彩笔，拿什么画画啊？真是气人。
眼看着下午的美术课要来了，小佑灵心里是七上八下，跟宋伟要嘛，他是肯定不认帐，耍横的；不要嘛，自己心有不甘，毕竟这是父亲用他的辛苦钱给自己买的，不能就这么白白让他给毁了。小佑灵不管了，自从上次宋伟用符整了自己，后来被肖婷副班长告诉班主任批评后，这一星期来，他也没怎么欺负自己了，跟他开口试试，况且他也说过要赔我的。 临近下课了，小佑灵不敢当着众多同学的面跟宋伟开口，怕他翻脸，于是等到了放学回家出教室以后，他才悄悄找他说。
“宋伟、宋伟。”小佑灵在操场上叫住了他。宋伟与疤脸同学两个人，小佑灵就大着胆子跟他说了∶“宋伟，下午可不可以赔几支水彩笔给我？我的都用不了了，下午美术没得画。”宋伟见佑灵叫住了自己，开始诧异，继而大笑起来∶“哦，是哦，我忘了，土黑仔，你家那么穷，下午我赔你就是。”说完，跟疤脸同学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过来一只手搭在小佑灵肩上∶“黑仔，走，我们请你吃东西去。”小佑灵哪见过他这种阵势，如受宠若惊∶“不用，不用了。”他纠结着脸，恐怕宋伟两人对自己心怀恶意。“放心，我们不会再欺负你了，走，请你吃东西你就吃，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宋伟说。“是啦，客气什么，以后都是自己人。”疤脸同学也附和道。小佑灵拗不过两人，于是硬着头皮跟着宋伟两人去了。
小佑灵被宋伟勾着肩膀来到了学校门外的小卖部“集中营”，这里人潮汹涌，都是学生左一堆右一堆的围拢在一块，一个个摊点，有卖水果片的，有卖炸肉串的，有卖冰水凉粉的，有卖波板糖、葫芦串的，有卖文具书簿的等等，各式各样，细数不下十来个摊点。要知道，这日仲小学，虽算不上富丽堂皇，可也是日仲镇里鼎鼎盛名的第一小学，学生人数居最，2500多名，占地也最大。
宋伟把佑灵拉到了一个卖炸肉串的摊点前，直接挑了三串牛肉递给老板放油锅里炸，小佑灵闻着那香喷喷的油炸味，口水直咽。
吃着牛肉串，宋伟又拉着小佑灵来到卖水果片的，三个人每人要了一份番石榴加苹果，这次是疤脸同学请，他们三人围在一起，在摊点旁津津有味的吃着。
宋伟边吃边用花生米大的小眼睛四周扫瞄，他这是在物色“猎物”，看看哪些比他小或者低年级、有钱口袋又宽松的学生，他好借着人声嘈杂趁机“浑水摸鱼”。
很快他眼睛一亮，扭头对还在细嚼慢咽的疤脸同学和小佑灵说∶“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过去那边跟老同学聊聊。”说完，他塞了两块苹果在嘴里，剩下的几块丢到地上，不紧不慢往一个围满小学生的摊点人堆里走去。小佑灵心里疑虑，边吃边用一双清澈浑圆的眼睛关注着宋伟的身影，只见宋伟往人群堆里撞了撞，假装挤进去看了看摊点的货品，很快抽身回来。小佑灵心里犯嘀咕了，他不傻，他心里清楚，宋伟说过去跟老同学聊聊，却对方连个人影都没有，而且他的右手一直搁在身下。这种偷鸡摸狗的小把戏，他在乡下没少干，什么偷人家的番薯啊，偷摘人家的桔子啊，偷拔别人的甘蔗，还有偷隔壁家母鸡下的蛋，哈哈……可从来没敢近身偷过别人身上的钱。
小佑灵心里既窘迫又有些小激动，窘迫的是父亲、老师都教导过，偷东西可耻，是要被警察抓的；小激动是因为宋伟偷了钱，自己这下又有好东西吃了。抱着这个幻想，小佑灵突然对宋伟多了一丝“敬佩”。
果然，宋伟回来后，勾着小佑灵的肩膀跟疤脸同学说∶“走，去别处。”然后，他们在宋伟的带引下来到不远处的一间小店里，每人要了一条冰棍，边走边吃，身后传来了一个戴眼镜小男生的惊诧声∶“两块钱掉了，两块钱掉了。”
宋伟得意地冲疤脸同学和小佑灵笑眯眯道∶“怎么样？厉害吧，那小四眼的钱给我弄来了。”说着，伸出两根指头，食指和中指∶“这叫二阳指，哈哈……”说完，往下方比了个钳子的手势。疤脸同学也开怀大笑∶“厉害！厉害！”左手使了个赞。
小佑灵夹在他们中间，哭笑不得，他没想到自己现在跟个“神偷手”走在一起，根本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他吃人家嘴软，也跟着装开心，念叨道∶“厉害厉害。”宋伟转过头来对他说∶“土黑仔，下午早点到学校，我拿样好东西给你。” “哦！”小佑灵心里一时犯疑，什么好东西，把水彩笔赔我就谢天谢地了。
下午，小佑灵听从了宋伟的提醒，早早来到了学校，教室里只有两、三个同学，随后宋伟也来了，他迫不及待拉着佑灵的手，往一年级和学前班级的教室区奔去。
原来，这个时候，大多数学前班、一年级的学生都还未来学校，教室里空荡荡，课桌内稀稀疏疏就放着四、五个早来学生的书包，他们之所以早来，大多因为贪玩，人一到就把书包塞进课桌里，出去操场上、树荫下玩了，根本不晓得教室里会有什么情况。宋伟就是看准这一点，领着小佑灵大摇大摆进出各个班级。宋伟走在前头，小佑灵跟在后面，宋伟不时地告诫佑灵∶”学着点，注意不要给人发现了。”小佑灵心里在呯呯直跳，毕竟在城里第一次做贼，又是学校里面，他显得畏首畏脚，极度不安。可是，当看着宋伟手法娴熟的翻拣一个又一个颜色不同、款式各异的书包，把里面可爱的钻笔刀、花铅笔、尺子，甚至笔盒、钱，还有他梦寐以求的水彩笔，一样样装进口袋里，藏在腰身上时，他似乎有点热血冲冠。于是，也学着宋伟偷偷拿了一个书包里精美橡皮擦和一个钻笔刀。
很快来学校上课的学生越来越多了，宋伟赶紧向佑灵吩咐道∶“走，回班！”小佑灵闻声跟在其后，两人装作若无其事慢悠悠往自己教室而去。
虽说此刻到学校的人增多了，但还算早，各班级并不喧闹，小佑灵的班里来了也就十几个同学，相对每个班80多号人而言，还有大半学生没来呢。
宋伟在还未进教室之前告诉佑灵∶“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知道吗？以后要什么就跟我拿，等一下我把水彩笔给你。”小佑灵听了，“哦”一声点头，他很兴奋，那是一种像打了胜仗回来似的感觉在刺激着他，他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是做了坏事回来的。
于是，小佑灵跟着宋伟这第一次洗劫小年级的不耻行径算是顺利结束了，小佑灵得到了一个精美橡皮擦和一个钻笔刀，还有他最爱的水彩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