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乱青春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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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一起醉生梦死

    sat apr 09 00:53:38 cst 2016

    来不及回答岳进的恳求他就昏睡了过去,我们僵硬着身体瞪着小青和潘小胖,每个人都是一脸茫然,好像都不敢相信,这件事儿是真实发生的。

    我缓过身小心翼翼用指尖点了一下小青的肩膀,小青就这样坐到地上了,盘着的小腿好像一个瑜伽高手,那只细长的手死死搓着潘小胖的衣角,眼泪静静地落下来,小青这次是真哭了,滋滋地哽咽声还是那么有雌性,可这一刻他却是我们心中最有范的男人。

    小青咬着嘴唇水汪汪地眼睛盯着我们说:“唉,我们俩还是来了,没想到这事到头来,让我们办成了,你们三个人的工作效率太差了!”

    其实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走了之后又偷偷开了一个小会,最后决定干掉岳进,本来今天他们是想抢在我们前边办这事的,可老师无意中耽搁了中午放学时间,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还有一肚子的话没说完警察就匆匆赶来,小青很自觉的主动坐到了警车里,我们争着和小青坐一辆车,可警察很强势的把我们按上了另一辆吉普里。

    到了局子我们坐在一条长椅上,小青低沉的自语:“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吕扬说:“没事,就算岳进真死了,咱们未成年人也不能被叛死刑!”

    小青抓着潘小胖的小肥手塞到吕扬大腿上:“潘小胖是我今生最大的牵挂,以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们照顾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吕扬搓着两个人的手:“如果能活下来,那都不是事!”

    不知道警察是什么时间把这件事调查完的,反正第二天小青和吕扬就被收押到看守所了,吕扬的事没有小青严重,他那个有钱的后爸为他走了很多关系,大概半个月后,吕扬就出来了。

    我们几个人的事比较鸡毛蒜皮,在所里待了一个星期交了保释金就放出来了,回到学校后,德育主任的神补刀自然少不了,我们都被记了留校察看处分,吕扬好不容易打听到,岳进没死就是阑尾被捅穿了,后来吕扬在没回学校,应该是转学了吧!

    小青开庭那天我们几个人逃课去听审了,被告原告双方辩护人扯了三个多小时,小青被判进少管所五年,小青被警察带走的时候跟我们几个飞了一个眼,我们向小青亮出了象征友谊长存的拳头。

    那个不可一世的岳进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倒下去了,曾经那些屈辱好似只是翻了一片书页,就这样变成了一段不好不坏的记忆。

    很多内心充满征服欲望的孩子开始蠢蠢欲动,那个一败涂地的岳进居然成为了,他们和我们共同的一个傻标杆,我们初一这波人开始自相残杀,那个所谓天儿的名誉,在我们眼里那就是葵花宝典,传说得到的人可以一统江湖。

    每次打完架,看到哥几个,白色校服上那暗红的血迹,以及沾满血渍的皮肤,我总是僵在原地无法移动,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空洞,像宇宙黑洞,引人无法自拔的沦陷下去,明明瞄不到任何希望却又坚信这是属于我们的未来。

    征服整个初一那天,我们在ktv包厢轰天的摇滚乐里,挥霍掉了一块又一块西瓜,一根又一根雪糕,还有三箱啤酒。我酒量差很多了过敏,我就看着他们跟喝白开水一样往肚子倒马尿味的啤酒。

    然后他们就在满地空酒瓶堆里留着口水睡着,只有我清醒着坐在空调下吹冷气,这样的日子会永远下去吗?我试图用手去挡冷气,结果那冷气就和时间一样,残忍的穿过我的手指缝隙,狠狠地拍到我的脸上,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期中考试,我猜不到试题的答案,整个教室被试卷上的油墨味霸占搞得我睡不着,偷偷打开窗,彩霞在天边燃烧起来,真不知道霞光燃尽后还会剩下什么,一阵强风猛得吹翻试卷贯穿我的身体,有点冷了,昨天我还站在小音像店外八度空间的海报下看着低飞年老的蜻蜓,现在初冬就这样走来了。

    初一下半学期,我们几个在附近这一片儿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混混人物了,很多对混有兴趣的学生常常跟我们靠近乎,我们都比较爱交朋友,认了一大堆兄弟,直到有一次和附近的信息中专打架,我们去了十几号人,真正到了针尖对麦芒的时候,我们这边的人跑得跑散得散,坚持到最后的不到十个人。

    这仗打输之后吕扬说:“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什么事都要有个规矩,有个体系,不然就是一盘散沙,人再多也没用!”

    那次星期五晚上,吕扬把所有想跟我们混的人叫到师范大学后身的大草地上,来的人十多个,在辽师大学寝室楼超大号探照灯的笼罩下,吕扬说:“想跟我们玩,先挨自家兄弟一顿群殴,能扛得住的留下!”

    有几个想浑水摸鱼的直接走了,留下来的四五个,被我们一个个捡出来暴踢,最后基本也都走了。

    最后五班的贾韵红留了下来,刚来学校的时候我常常看到她和我班的倪雪泡在一起,她们俩长得像双胞胎姐妹都是圆圆脸樱桃嘴,不过她们平日的着装打扮却有很大区别。

    贾韵红总是留着露耳短发,穿着黑色帆布鞋,背着黑色书包,给我的感觉那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假小子,而倪雪一头长马尾,偶然拨开变成披肩发能迷死人,鞋子也是隔三差五的换都是女式的,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位骄傲的小公主。

    看到贾韵红那标准的女性三围,我们对她一阵好言相劝,可她就是要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只好不惯毛病,围着她一顿暴踢,当然了看在她毕竟是女性的份上,我们多多少少也脚下留情了。

    她居然扛着我们的暴踢坚持了五分钟,吕扬看看手表:“ok,行了,就这样吧!”

    贾韵红站起来,七孔插满了野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们拍拍她身上的泥土,她侧着身体咧嘴跟我们笑,我们伸出拳头轻轻推着她的身体,大家摇摇晃晃地抱在一起大喊:“青春万岁!”

    贾韵红走入了我们几兄弟的世界后,日子似乎比从前更加有色彩了,寂寞的时候我们总是爱挑逗她,她总是追着我们又掐又踹,然后露出一脸委屈的模样,可她不知道我们就是喜欢看她这样,那段时间,好像真的得到了传说中的自由。

    月考贾韵红的成绩直线划落没有一科到九十分,她的台球技巧越来越精湛,一杆清台的情况每天都会发生,有时候真的会忘记家到底在哪?一个星期至少有三天都是在网吧里边睡的,每一次早上醒来我都看到贾韵红披着吕扬的衣服,醉酒的时候贾韵红当着我们面拖过好几次衣服,每次我们都很高尚的阻止她拖最后一层。

    那次凌晨两点我们在网吧玩半条命,窗外稀里哗啦的下着滂沱大雨,突然停电了,网吧里的人都傻眼了,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来电。

    我们冒着大雨冲出网吧大门,在大马路跑了十多分钟,进到一家小旅馆里,我们四个男的愣住了,全身湿漉漉地贾韵红居然像女人了,第一次看她这么有女人味,湿发坠于耳根,皮肤白嫩水灵,眼睛毛跟做过一样打了结又长又亮。

    贾韵红抖抖身体,水珠飞到我们脸上有点凉,她望着我们:“看什么?都得神经病了嘛?嘻嘻!”

    吕扬说:“没事,没事!”

    由于资金的问题,我们五个人开了一间中房,老板那一双小眼色眯眯的打量我们,进到房里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