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阴谋、乾坤锁妖塔
千机城往北两千里地，一座山脉仿佛一条白色的巨龙横卧在东土王朝的中间，将其版图一分为二。
此山名为玉龙，主峰擎天有三千丈之高，壁立千仞，直插云霄，终年积雪不化。峰上乱石嶙峋，奇峰突起，似狼牙，似刀锋，险峻异常。
而想要从东土王朝的北部前往南方，横穿此峰是最快的捷径。因此经过千百年的努力，东土人在这里开辟出了三条横穿擎天峰的道路。
起初，来往的商贩和行人为了方便，同时为了躲避暴风雪，在三条路交汇的山腰搭建了一座小营地。千百年的时间过去，小营地逐渐扩大，如今已经变成一座依山而建的宏伟城市。
这座城市就是东土王朝后来的王都——祖龙城。
祖龙城规模巨大，人口足有千万之多。普通人住在依山而建的外城，富商和达官显贵住在掏空山体建立的内城。
这一晚夤夜时分，内城灯火依然璀璨，外城却已寂寥无光。外城西北角城墙下的一座小巷里，一个身形从中飞速掠出。
这人披着一件白色遮帽斗篷，所过之处踏雪无痕，在这微有月色的雪夜，若非细细察看，绝不会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数息之间，这人掠过道路，纵身跃进一幢残破的大宅院里。脚刚一落地，满院积雪平地而起，围着他飞速旋转，形成一个雪龙卷。
这雪龙卷来的快，去的也快。待雪龙卷就退去，残破的宅院已然消失，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广无边界的巨大棋盘。
这人似乎对眼前的诸端变化早有预料，神色举止丝毫不显慌乱，迈步在棋盘上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有时停在一处很长时间，嘴里念念有词，再选择性地移动几步。
他如此这般过了约有一刻钟时间，脚下的棋格突然忽明忽暗的闪烁几下，面前凭空出现一道门。进到门内，是一片漆黑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
吱呀
随着屋门开启的声响，一道月光照射进来，随着月光进来的，还有一同样身着白色遮帽斗篷的身影。那人似乎没想到他会在屋里，愣了一下才把屋门关上。
屋内又陷入没有半点光亮的黝黑之中。
“想不到你比我先到。”一个苍劲的声音说。
“路上出了点意外，大人。”那声音毕恭毕敬。
“意外？”第一个声音厉声道，“别告诉我没有抓到夏荑！要真是这样...”
咯吱
椅子移动的声音，接着有一人坐在上边
“大人，不是夏荑！”第二个声音急忙说。
“不是夏荑？”第一个声音奇道。
“大人，是乾坤锁妖塔！”第二个声音有些慌急，“一年以来，乾坤锁妖塔第一次震动！”
“乾坤锁妖塔动了？难怪你回来得这么快...”第一个声音自言自语地道。
长久的静寂。
“夏荑抓到了吗？”过了良久，第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抓到了！颜百长这小子要是连武师境低阶都对付不了，脑袋也就不用在肩膀上带着了。”
“恩...抓到了就好，这件事至关重要，关乎到我们未来的每一步计划，幽大人对此也十分关心。至于乾坤锁妖塔的事情，幽大人并没告诉我，就让伏魔会操心去吧，他们越烦心，咱们就越舒心。说起伏魔会，接应夏荑的队伍处理得怎么样？”
“大人放心，全都按照您吩咐的做的。假夏荑和假颜百长的尸体砍得面目全非，混在伏魔会接应队伍的尸体里，其他人全都放了。不过放了的人好像没有回金陵，都往千机城的方向去了。”第二个声音道。
第一个声音道：“这个好说，安排咱们在千机城的人手扮成毛贼把他们赶往金陵就行了。夏荑这边让颜百长看死了给我，等到锻金盟和伏魔会因此互生间隙，这时候再把夏荑放出来，火上浇一把油，哼哼，这戏才好看。”
第二个声音道：“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要想天下第一大帮会和第二大帮会反目成仇，只一个夏荑，我怕本钱有点小啊。而且乾坤锁妖塔一震，会不会生出变数来？”
“乾坤锁妖塔之事我会问幽大人，其他事情自有安排。”第一个声音微有得色。
“大人深谋远略，原来另有良策！”
过了良久，第一个声音才道：“你且看吧，天色将变，天下将倾。”
*******
夜色已深，月露华浓。
驾！驾！
急促的唿哨声在山林间高响，驾车之人拿马鞭不断拍打在马臀上。拉车的两匹马鼻息喷吐，背部汗水淋漓，放蹄在陡峭的山路狂奔。
最受折磨的不是这两匹马儿，而是马车里的李风清。他左臂骨折，腹部爪伤甚重，被山路这么一颠，疼得他龇牙咧嘴。
夏荑两只手牢牢抓住马车的篷壁，这才好受一些。见李风清苦不堪言的样子，对他道：“李少侠，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痛？”
李风清心道：“这他妈还用问？”说道：“你叫我李风清就行了，这么...这么叫我怪别扭的。”一句话刚说完，马车车轮轧住一块突石，将他甩到空中，落下时断掉的左臂重重拍在车上，疼得他“哎呦”一声喊了出来。
夏荑道：“好...在这么下去不行，你的左臂会废掉的。”秀美紧蹙地看着他。
李风清心道：“我他妈也知道！不过她皱眉的样子也挺好看。”
夏荑见他不说话，轻轻推了他一下，“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李风清道：“路这么颠，我怕咬了舌头！”
夏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道：“你不怕左臂残废，却怕咬着舌头。”
李风清道：“我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慢点也不听我的啊。”
夏荑点点头，没有接下去。过了一会，轻轻将李风清拉到怀里，用没有抓着篷壁的手轻轻搂住他的左臂，嗫嚅道：“这...这样子会...不会好点？”
李风清被她这么一搂，斜倚在她身侧，有意无意地往后靠了靠，脑袋正倚在夏荑柔软的胸前。他十五岁之前出生在书礼之家，之后十年沦落江湖，不免沾染许多市侩的气息。因此平时看来举止有礼，内里实则颇为无赖。
夏荑的脸唰的一下更红了，想推开却又不怕牵动他的伤势，又觉得他并非有意，便默认了此事。
李风清头靠着松软的胸脯，鼻子闻着淡淡的清香，虽然境况险恶，环境糟糕，若非马车颠簸将车帘颠开，他非得昏昏睡去。
车帘颠起的一瞬间，月光下李风清就见一个巨大的头骨矗立在山道一侧，三只大象摞在一起，才将将和它一般大小。头骨形状可怖，非人非畜，像极了被拉长数倍的螳螂脑袋。
李风清惊道：“外边那...那是什么？”
夏荑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说道：“那是被蛮天帝斩杀的一个妖魔王的尸体。”
李风清道：“这...这么大？”
夏荑见他咧大了嘴巴，双眼瞪的滚圆，抿嘴笑了笑，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二十年前，千机城南部大山的瘴气林突然塌陷，变成一个直径百丈的大坑。朝廷听说了这件事，派了一位武宗境的将军带着数千人的部队前往侦查，结果这一去就是俩月，这期间派去的几波侦查部队也都如前者一样，杳无音信。”
“到这时候，所有人都隐约察觉到了危险的气味。就在皇帝集结大军准备亲征此地时，无数异形怪物突然从瘴气林的方向涌入东土境内。这些异形怪物小的只有普通人类大小，大的可与小山并肩。人类武者那时还不会神通，如何能是这些怪物的对手。军队节节败溃，大半个疆域都沦陷了。”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人横空出世，施展大神通，连斩三名妖帝，与此同时，盘古大山天降神力，一部分天生神性的人被择为散仙，受以天术地法。经历一年多的拼杀，才将妖魔赶回千机城以南的大山中。”
李风清听到这里，猛然想起梦中那个手持巨斧的巨人和那几句话来：“万象天成 鸿蒙沆茫，金斧始现 宇宙初成，悠悠万载 万物滋生，妖魔破界 大道将倾，神力降世 普度众灵，硝烟未尽 劫难重生。”刹那间思绪铺天盖地般涌上脑海，一时梳理不清。
只听夏荑继续说道：“等到那个年轻人带领群豪杀近大坑，众人才发现这里已经被妖魔构建出了一道极坚固的防御阵地。群豪突杀了几次，每次还没冲到阵前，就被妖魔打退，死伤惨重。只得暂时退开。”
“然而当天晚上，空中突然亮如白昼，一道百丈高的石柱从天而降，发出轰然一声巨响，落入瘴气林的大坑之中。群豪就见大坑的位置紫光闪烁，哀嚎漫天，赶过去一看，妖魔竟已然死绝，那道石柱笔直插在大坑里。石柱上镌刻无数铭文，当中‘乾坤锁妖塔’五个大字清晰可见，其上不时有电光闪现。”
“自此，东土王朝的妖魔杀戮殆尽。人们这时才发现，那年轻人在石柱落下之后便在没人见过他了。一年以后，就在人们刚刚安定下来，乾坤锁妖塔忽然震颤几下，大坑里不知怎的竟又出现数千妖魔。皇帝急命伏魔会前往清剿，此后每过数年，乾坤锁妖塔必会震颤一次，每次震颤，都有数千妖魔从大坑里涌出。”
“后来皇帝干脆将千机城赐予了伏魔会，命其驻扎此地，防卫妖魔的侵袭。同时也算默认了伏魔会统辖数万群豪的权力。”
“傍晚那次震动，多半是乾坤锁妖塔震颤引起的。唉，不知又有多少妖魔跑了出来。”夏荑说完，忧愁地看着车窗外，“也不知绿晴他们能不能逃出去。”
此山名为玉龙，主峰擎天有三千丈之高，壁立千仞，直插云霄，终年积雪不化。峰上乱石嶙峋，奇峰突起，似狼牙，似刀锋，险峻异常。
而想要从东土王朝的北部前往南方，横穿此峰是最快的捷径。因此经过千百年的努力，东土人在这里开辟出了三条横穿擎天峰的道路。
起初，来往的商贩和行人为了方便，同时为了躲避暴风雪，在三条路交汇的山腰搭建了一座小营地。千百年的时间过去，小营地逐渐扩大，如今已经变成一座依山而建的宏伟城市。
这座城市就是东土王朝后来的王都——祖龙城。
祖龙城规模巨大，人口足有千万之多。普通人住在依山而建的外城，富商和达官显贵住在掏空山体建立的内城。
这一晚夤夜时分，内城灯火依然璀璨，外城却已寂寥无光。外城西北角城墙下的一座小巷里，一个身形从中飞速掠出。
这人披着一件白色遮帽斗篷，所过之处踏雪无痕，在这微有月色的雪夜，若非细细察看，绝不会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数息之间，这人掠过道路，纵身跃进一幢残破的大宅院里。脚刚一落地，满院积雪平地而起，围着他飞速旋转，形成一个雪龙卷。
这雪龙卷来的快，去的也快。待雪龙卷就退去，残破的宅院已然消失，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广无边界的巨大棋盘。
这人似乎对眼前的诸端变化早有预料，神色举止丝毫不显慌乱，迈步在棋盘上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有时停在一处很长时间，嘴里念念有词，再选择性地移动几步。
他如此这般过了约有一刻钟时间，脚下的棋格突然忽明忽暗的闪烁几下，面前凭空出现一道门。进到门内，是一片漆黑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
吱呀
随着屋门开启的声响，一道月光照射进来，随着月光进来的，还有一同样身着白色遮帽斗篷的身影。那人似乎没想到他会在屋里，愣了一下才把屋门关上。
屋内又陷入没有半点光亮的黝黑之中。
“想不到你比我先到。”一个苍劲的声音说。
“路上出了点意外，大人。”那声音毕恭毕敬。
“意外？”第一个声音厉声道，“别告诉我没有抓到夏荑！要真是这样...”
咯吱
椅子移动的声音，接着有一人坐在上边
“大人，不是夏荑！”第二个声音急忙说。
“不是夏荑？”第一个声音奇道。
“大人，是乾坤锁妖塔！”第二个声音有些慌急，“一年以来，乾坤锁妖塔第一次震动！”
“乾坤锁妖塔动了？难怪你回来得这么快...”第一个声音自言自语地道。
长久的静寂。
“夏荑抓到了吗？”过了良久，第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抓到了！颜百长这小子要是连武师境低阶都对付不了，脑袋也就不用在肩膀上带着了。”
“恩...抓到了就好，这件事至关重要，关乎到我们未来的每一步计划，幽大人对此也十分关心。至于乾坤锁妖塔的事情，幽大人并没告诉我，就让伏魔会操心去吧，他们越烦心，咱们就越舒心。说起伏魔会，接应夏荑的队伍处理得怎么样？”
“大人放心，全都按照您吩咐的做的。假夏荑和假颜百长的尸体砍得面目全非，混在伏魔会接应队伍的尸体里，其他人全都放了。不过放了的人好像没有回金陵，都往千机城的方向去了。”第二个声音道。
第一个声音道：“这个好说，安排咱们在千机城的人手扮成毛贼把他们赶往金陵就行了。夏荑这边让颜百长看死了给我，等到锻金盟和伏魔会因此互生间隙，这时候再把夏荑放出来，火上浇一把油，哼哼，这戏才好看。”
第二个声音道：“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要想天下第一大帮会和第二大帮会反目成仇，只一个夏荑，我怕本钱有点小啊。而且乾坤锁妖塔一震，会不会生出变数来？”
“乾坤锁妖塔之事我会问幽大人，其他事情自有安排。”第一个声音微有得色。
“大人深谋远略，原来另有良策！”
过了良久，第一个声音才道：“你且看吧，天色将变，天下将倾。”
*******
夜色已深，月露华浓。
驾！驾！
急促的唿哨声在山林间高响，驾车之人拿马鞭不断拍打在马臀上。拉车的两匹马鼻息喷吐，背部汗水淋漓，放蹄在陡峭的山路狂奔。
最受折磨的不是这两匹马儿，而是马车里的李风清。他左臂骨折，腹部爪伤甚重，被山路这么一颠，疼得他龇牙咧嘴。
夏荑两只手牢牢抓住马车的篷壁，这才好受一些。见李风清苦不堪言的样子，对他道：“李少侠，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痛？”
李风清心道：“这他妈还用问？”说道：“你叫我李风清就行了，这么...这么叫我怪别扭的。”一句话刚说完，马车车轮轧住一块突石，将他甩到空中，落下时断掉的左臂重重拍在车上，疼得他“哎呦”一声喊了出来。
夏荑道：“好...在这么下去不行，你的左臂会废掉的。”秀美紧蹙地看着他。
李风清心道：“我他妈也知道！不过她皱眉的样子也挺好看。”
夏荑见他不说话，轻轻推了他一下，“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李风清道：“路这么颠，我怕咬了舌头！”
夏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道：“你不怕左臂残废，却怕咬着舌头。”
李风清道：“我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慢点也不听我的啊。”
夏荑点点头，没有接下去。过了一会，轻轻将李风清拉到怀里，用没有抓着篷壁的手轻轻搂住他的左臂，嗫嚅道：“这...这样子会...不会好点？”
李风清被她这么一搂，斜倚在她身侧，有意无意地往后靠了靠，脑袋正倚在夏荑柔软的胸前。他十五岁之前出生在书礼之家，之后十年沦落江湖，不免沾染许多市侩的气息。因此平时看来举止有礼，内里实则颇为无赖。
夏荑的脸唰的一下更红了，想推开却又不怕牵动他的伤势，又觉得他并非有意，便默认了此事。
李风清头靠着松软的胸脯，鼻子闻着淡淡的清香，虽然境况险恶，环境糟糕，若非马车颠簸将车帘颠开，他非得昏昏睡去。
车帘颠起的一瞬间，月光下李风清就见一个巨大的头骨矗立在山道一侧，三只大象摞在一起，才将将和它一般大小。头骨形状可怖，非人非畜，像极了被拉长数倍的螳螂脑袋。
李风清惊道：“外边那...那是什么？”
夏荑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说道：“那是被蛮天帝斩杀的一个妖魔王的尸体。”
李风清道：“这...这么大？”
夏荑见他咧大了嘴巴，双眼瞪的滚圆，抿嘴笑了笑，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二十年前，千机城南部大山的瘴气林突然塌陷，变成一个直径百丈的大坑。朝廷听说了这件事，派了一位武宗境的将军带着数千人的部队前往侦查，结果这一去就是俩月，这期间派去的几波侦查部队也都如前者一样，杳无音信。”
“到这时候，所有人都隐约察觉到了危险的气味。就在皇帝集结大军准备亲征此地时，无数异形怪物突然从瘴气林的方向涌入东土境内。这些异形怪物小的只有普通人类大小，大的可与小山并肩。人类武者那时还不会神通，如何能是这些怪物的对手。军队节节败溃，大半个疆域都沦陷了。”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人横空出世，施展大神通，连斩三名妖帝，与此同时，盘古大山天降神力，一部分天生神性的人被择为散仙，受以天术地法。经历一年多的拼杀，才将妖魔赶回千机城以南的大山中。”
李风清听到这里，猛然想起梦中那个手持巨斧的巨人和那几句话来：“万象天成 鸿蒙沆茫，金斧始现 宇宙初成，悠悠万载 万物滋生，妖魔破界 大道将倾，神力降世 普度众灵，硝烟未尽 劫难重生。”刹那间思绪铺天盖地般涌上脑海，一时梳理不清。
只听夏荑继续说道：“等到那个年轻人带领群豪杀近大坑，众人才发现这里已经被妖魔构建出了一道极坚固的防御阵地。群豪突杀了几次，每次还没冲到阵前，就被妖魔打退，死伤惨重。只得暂时退开。”
“然而当天晚上，空中突然亮如白昼，一道百丈高的石柱从天而降，发出轰然一声巨响，落入瘴气林的大坑之中。群豪就见大坑的位置紫光闪烁，哀嚎漫天，赶过去一看，妖魔竟已然死绝，那道石柱笔直插在大坑里。石柱上镌刻无数铭文，当中‘乾坤锁妖塔’五个大字清晰可见，其上不时有电光闪现。”
“自此，东土王朝的妖魔杀戮殆尽。人们这时才发现，那年轻人在石柱落下之后便在没人见过他了。一年以后，就在人们刚刚安定下来，乾坤锁妖塔忽然震颤几下，大坑里不知怎的竟又出现数千妖魔。皇帝急命伏魔会前往清剿，此后每过数年，乾坤锁妖塔必会震颤一次，每次震颤，都有数千妖魔从大坑里涌出。”
“后来皇帝干脆将千机城赐予了伏魔会，命其驻扎此地，防卫妖魔的侵袭。同时也算默认了伏魔会统辖数万群豪的权力。”
“傍晚那次震动，多半是乾坤锁妖塔震颤引起的。唉，不知又有多少妖魔跑了出来。”夏荑说完，忧愁地看着车窗外，“也不知绿晴他们能不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