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一笑百媚生
sat may 24 20:58:18 cst 2014
六个擂台不一会就分出了赢家，秦傲天连记得不记那些人的名字，下一场就该他上场了。他挠了挠头笑嘻嘻的对着库尔轰道：“大叔，该我上台了，你就在这好好看着吧。”
库尔轰盘着胳膊道：“小子，我期待到时候咱们俩交手。”
秦傲天知道这是在鼓励自己能赢下这场比试，自信的道：“嘿，到时候别让我打趴下了。”
库尔轰鼻子哼了一声道：“去吧。”
敲锣的下人又走上台子，提着嗓子喊道：“请各位比武的壮士到擂台上。”说罢点了二十四个人。
秦傲天还站在远处人群中，他嘿嘿笑了一声，身子一个箭步跃了出去，从人群中直接跳到擂台上，这一跃怕是有一丈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秦傲天吸引过去了，那些比武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似乎是如遇大敌的架势。
左阵见秦傲天如此张扬的跳上去，微微笑道：“这小子还挺张扬啊，不过这么张扬怕是会被另外三个人针对。”
风墨迟面无表情，平静道：“如果他输了，我会替你赢。”
左阵重新打量了一眼风墨迟，盯着他腰间的木剑道：“就凭这个？”
风墨迟冷笑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他了。
秦傲天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几声清脆的“咔吧”声，看样子是很长时间没有动手了。他一边甩着胳膊一边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无意间扫过不远处耸立的酒楼，酒楼上站着几个人，秦傲天懒得去细数，打眼一看大概有六七个，其中两个人他是记忆深刻的——纳兰绝和她的千金纳兰云裳。
秦傲天不禁多看了纳兰云裳几眼，这个似雪中青梅的女子年龄似乎与自己相仿，长着一张冰清玉洁的脸，远远望去给人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贵气质，柔弱万千的体态恐怕就算是最粗鄙的爷们也不免心疼起来。纳兰云裳似乎有所察觉，不自觉的向秦傲天看去，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灵犀一点，互相愣了几分，而那纳兰云裳，却对着秦傲天嫣然一笑。
这一笑，当真是倾城一笑百媚生。
秦傲天的气息忽然变得急促，慌忙移开目光，他呀的一声，低声嘀咕道：“我不会是脸红了吧……”
远处看热闹的左阵见秦傲天忽然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扯了一把风墨迟道：“这小子怎么了？不会是被人下毒了吧？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风墨迟以左阵无法察觉的速度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的沉吟道：“这个白痴……”
左阵：“啊？”
擂台上，秦傲天晃了晃脑袋，着实清醒了不少，他冷静了一下，看了看他的另外三个对手，他的目光立刻被其中一个人吸引了过去，像是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般，比偷看纳兰云裳时还有灼灼有神。
那人相貌不丑，十分平庸，平庸到你上一刻见到他，下一刻他再出现时你就想不起来他是谁了；鼻子歪斜而且彤红，像是刚刚被人揍了一拳一样；厚大的嘴唇下两颗洁白的大板牙突兀的露在外面。按照秦傲天脑子里现在想的，这活脱就是一只兔子，长得又滑稽又难看。
秦傲天一时没忍住，“噗”地一声乐了出来，“兔子”发现秦傲天一直看着自己笑，不禁满面怒容，这鼻子倒是更红了三分，含含糊糊的道：“看什么看！你这个红毛猴纸子！”
秦傲天一听这大板牙骂自己是红毛猴子，也略有怒色的道：“什么？你说我是红毛猴子？哼，你这么丑的的人还敢来娶城主的女儿，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摸样！”
“兔子”一听秦傲天说他丑，更是生气的道：“什……什么！你说我长得丑？你去三河乡打听打听你李俊才大爷，我可是出了名的英俊潇洒！”
秦傲天不怒反乐，哈哈大笑道：“英俊……哈哈哈！你们三河乡的人不是瞎了眼吧？哈哈哈……牛皮都没被你吹破了，看我一会打掉你那碍眼的门牙。”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骂着，俨然一副不把旁人看在眼里的样子，似乎城主千金那是手到擒来一般，引得旁边两人阵阵不满，那两人一个长相俊俏，带着些许书生气，一个相貌粗犷身体强壮；此时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那边斗嘴的二人。
秦傲天瞥了一眼，道：“喂，兔子，你看那俩人好像看咱俩不爽啊，感觉欠了他们钱似的。”
兔子听了也瞥了一眼，露出厌恶的表情道：“哼，我看他们也不爽。”
秦傲天道：“哦？为什么？”
兔子哼了一声道：“我最讨厌比我长得英俊的了。”
秦傲天：“……你仇人还真多。”
不一会儿，提着铜锣的人走上了擂台，扯着嗓子喊道：“各位比武招亲的好汉们，一会我锣声响起的时候比试就正式开始了！”
比武的人听这一生喊，纷纷摆开架势，一副箭在弦上即可而发的样子，一个个面色凝重，四个擂台上一片肃杀，台下看热闹的人也自觉后退一丈距离，此时也是紧张的望着擂台；只有秦傲天是个异类，正悠然自得的姿态。
忽然“咣”的一声响，整个广场像是炸了锅一般沸腾了起来，这一声锣响打破了原先令人窒息般的沉静，一瞬间便充满了喧嚣，四个擂台上的十六个人像是听到了沙场上的将军令，身影一片闪动下胶着在一起，发出兵兵乓乓的打斗声。
秦傲天一声长天大喝，随后兴奋的笑着冲向兔子，兔子也向秦傲天冲了过去，就在二人即将交手之际，冲出来两个身影挡在二人中间，英俊男子拦住了兔子，而那粗犷壮汉则拦下了秦傲天。
粗狂男子怒喝一声，对秦傲天道：“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傲不拉几的猴子了！让我用拳头好好教训教训你！”那英俊男子则对兔子露出厌恶的表情道：“你长得这么丑，小生觉得太碍眼了，决不能让纳兰姑娘嫁给你这种丑八怪！”
秦傲天和兔子：“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四个人连半句都不想说，即刻便拳脚相向。
远处耸立的酒楼，像是个眺望的瞭望台一般，广场之上的一切历历在目，而酒楼的最高层，正是纳兰家的人正在观望比武。
纳兰云裳的目光不断的在各个擂台之间流窜，一双明眸透着无比的闪耀，不一会，这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便在一处停下了，严格的说是停在一个人身上了，此刻便再也移不开了，有些痴痴的凝望着，连眨眼都忘了。
纳兰绝瞥了一眼纳兰云裳，发现她似乎面带痴傻的呆望着某处，出于好奇不禁顺着纳兰云裳的眼光望去，只见一个头顶高高扎着鞭子、满头火红的头发如同骄阳一般充满活力、长相透着热情的英俊少年正在悠闲而机灵地躲避着对手；那少年脸上虽有几分傲慢，却透着无比的豪迈之情。
纳兰绝会心一笑，不禁多打量了两眼，笑道：“噫？我家云儿似乎有看中的了。”
纳兰云裳隐约听到父亲的声音，回过神来便红了脸，羞涩不语。
纳兰绝笑了笑，继续道：“这小子虽有几分傲慢，但那身法和灵巧劲绝对是个练家子，别看他只是一味躲闪，身形却颇为稳重，可见其内力深厚，但看长相年龄似乎与你相仿，真是年轻有为啊，论相貌与你也十分般配，不错不错啊。”说罢颇有意味的看着纳兰云裳，常年板着的脸也布满笑意。
纳兰云裳见父亲似乎在和自己说笑，但着实有些难为情，红着脸道：“爹爹别再拿女儿说笑了。”
纳兰绝豪爽的笑了笑道：“你也快要成人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怎么还和个小姑娘似的，让人笑话。”他笑了笑，续道：“不过为夫是认真的，这小子我很中意。”同位混迹江湖的豪杰，纳兰绝反而很欣赏秦傲天身上这股傲气。
纳兰云裳只是低头不语，她与秦傲天素未谋面，也只是一望之缘，面对父亲的这番话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是赞同也不反驳，似是吃了一颗石榴，心里似是酸涩，亦是甘甜。
纳兰绝又看了秦傲天两眼，继而神色严肃了起来，道：“只是……”
纳兰云裳抬起头看了看父亲，眼里闪烁着光芒道：“只是什么？”
纳兰绝道：“这小子练的不像是中原的武功；中原武功就那么几种流派，但多数是讲究快、准、狠，下手狠辣，力求招招毙敌。不过有得便有失，一般的中原武功身法虽快但往往不够稳重，所以高手之间比的是谁更快，谁的招式更加巧妙；然而这小子却不同，他身法颇为稳重，由此可见他的武功更追求对于自身的控制；而且十分灵巧，似乎又带点中原武功的味道，应该是自创的武功，但他底子和功法根源绝不是中原武功。”
纳兰绝顿了顿，道：“云儿，天子有命，一切外邦武功不得传入中原，为的是避免外邦利用武学传播拉拢人心。而这小子如果要做我女婿的话多有不便，即便爹爹是一方城主，但也无法忤逆皇命啊……”
纳兰云裳此时默然无语，她自然知道朝廷不许外邦武功传入中原的利弊，如果不能为朝廷所用便一律通杀；她此时不知为何，心里十分纠结，她希望秦傲天会赢，也希望秦傲天的事不会被朝廷发现，当她心里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究竟是为何，难道只是那一望之缘？还是单纯的不希望有人会死。
此时她的心里，像是即将临寒而开的梅，若是绽放便是要面对无尽肃穆的严冬，若是不愿绽放，便是错过一生最美好的时刻。
纳兰绝暗叹了一口气，转而雨过天晴，挂着笑容道：“爹就只这么一说，一切还说不定呢，等那小子亲自和老夫解释就是了。不过……”
纳兰云裳道：“不过什么？”
纳兰绝像是个老顽童一般，眉开眼笑道：“你还挺在意那小子嘛！”
纳兰云裳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幽怨”，但即便如此还是掩盖不住羞涩和那连她自己都犹未察觉的欣喜：“爹爹又不像话了。”
纳兰绝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也罢也罢，爹不寻你开心了，看他们比武吧！”
这一老一少彼此会心一笑，继而专心致志的看着台上的秦傲天。
纳兰云裳带着几分笑意，眼神中不免痴情的看着秦傲天，心里暗念道：“虽不知公子是何姓名，但小女子希望公子平安无事……”
六个擂台不一会就分出了赢家，秦傲天连记得不记那些人的名字，下一场就该他上场了。他挠了挠头笑嘻嘻的对着库尔轰道：“大叔，该我上台了，你就在这好好看着吧。”
库尔轰盘着胳膊道：“小子，我期待到时候咱们俩交手。”
秦傲天知道这是在鼓励自己能赢下这场比试，自信的道：“嘿，到时候别让我打趴下了。”
库尔轰鼻子哼了一声道：“去吧。”
敲锣的下人又走上台子，提着嗓子喊道：“请各位比武的壮士到擂台上。”说罢点了二十四个人。
秦傲天还站在远处人群中，他嘿嘿笑了一声，身子一个箭步跃了出去，从人群中直接跳到擂台上，这一跃怕是有一丈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秦傲天吸引过去了，那些比武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似乎是如遇大敌的架势。
左阵见秦傲天如此张扬的跳上去，微微笑道：“这小子还挺张扬啊，不过这么张扬怕是会被另外三个人针对。”
风墨迟面无表情，平静道：“如果他输了，我会替你赢。”
左阵重新打量了一眼风墨迟，盯着他腰间的木剑道：“就凭这个？”
风墨迟冷笑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他了。
秦傲天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几声清脆的“咔吧”声，看样子是很长时间没有动手了。他一边甩着胳膊一边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无意间扫过不远处耸立的酒楼，酒楼上站着几个人，秦傲天懒得去细数，打眼一看大概有六七个，其中两个人他是记忆深刻的——纳兰绝和她的千金纳兰云裳。
秦傲天不禁多看了纳兰云裳几眼，这个似雪中青梅的女子年龄似乎与自己相仿，长着一张冰清玉洁的脸，远远望去给人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贵气质，柔弱万千的体态恐怕就算是最粗鄙的爷们也不免心疼起来。纳兰云裳似乎有所察觉，不自觉的向秦傲天看去，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灵犀一点，互相愣了几分，而那纳兰云裳，却对着秦傲天嫣然一笑。
这一笑，当真是倾城一笑百媚生。
秦傲天的气息忽然变得急促，慌忙移开目光，他呀的一声，低声嘀咕道：“我不会是脸红了吧……”
远处看热闹的左阵见秦傲天忽然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扯了一把风墨迟道：“这小子怎么了？不会是被人下毒了吧？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风墨迟以左阵无法察觉的速度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的沉吟道：“这个白痴……”
左阵：“啊？”
擂台上，秦傲天晃了晃脑袋，着实清醒了不少，他冷静了一下，看了看他的另外三个对手，他的目光立刻被其中一个人吸引了过去，像是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般，比偷看纳兰云裳时还有灼灼有神。
那人相貌不丑，十分平庸，平庸到你上一刻见到他，下一刻他再出现时你就想不起来他是谁了；鼻子歪斜而且彤红，像是刚刚被人揍了一拳一样；厚大的嘴唇下两颗洁白的大板牙突兀的露在外面。按照秦傲天脑子里现在想的，这活脱就是一只兔子，长得又滑稽又难看。
秦傲天一时没忍住，“噗”地一声乐了出来，“兔子”发现秦傲天一直看着自己笑，不禁满面怒容，这鼻子倒是更红了三分，含含糊糊的道：“看什么看！你这个红毛猴纸子！”
秦傲天一听这大板牙骂自己是红毛猴子，也略有怒色的道：“什么？你说我是红毛猴子？哼，你这么丑的的人还敢来娶城主的女儿，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摸样！”
“兔子”一听秦傲天说他丑，更是生气的道：“什……什么！你说我长得丑？你去三河乡打听打听你李俊才大爷，我可是出了名的英俊潇洒！”
秦傲天不怒反乐，哈哈大笑道：“英俊……哈哈哈！你们三河乡的人不是瞎了眼吧？哈哈哈……牛皮都没被你吹破了，看我一会打掉你那碍眼的门牙。”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骂着，俨然一副不把旁人看在眼里的样子，似乎城主千金那是手到擒来一般，引得旁边两人阵阵不满，那两人一个长相俊俏，带着些许书生气，一个相貌粗犷身体强壮；此时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那边斗嘴的二人。
秦傲天瞥了一眼，道：“喂，兔子，你看那俩人好像看咱俩不爽啊，感觉欠了他们钱似的。”
兔子听了也瞥了一眼，露出厌恶的表情道：“哼，我看他们也不爽。”
秦傲天道：“哦？为什么？”
兔子哼了一声道：“我最讨厌比我长得英俊的了。”
秦傲天：“……你仇人还真多。”
不一会儿，提着铜锣的人走上了擂台，扯着嗓子喊道：“各位比武招亲的好汉们，一会我锣声响起的时候比试就正式开始了！”
比武的人听这一生喊，纷纷摆开架势，一副箭在弦上即可而发的样子，一个个面色凝重，四个擂台上一片肃杀，台下看热闹的人也自觉后退一丈距离，此时也是紧张的望着擂台；只有秦傲天是个异类，正悠然自得的姿态。
忽然“咣”的一声响，整个广场像是炸了锅一般沸腾了起来，这一声锣响打破了原先令人窒息般的沉静，一瞬间便充满了喧嚣，四个擂台上的十六个人像是听到了沙场上的将军令，身影一片闪动下胶着在一起，发出兵兵乓乓的打斗声。
秦傲天一声长天大喝，随后兴奋的笑着冲向兔子，兔子也向秦傲天冲了过去，就在二人即将交手之际，冲出来两个身影挡在二人中间，英俊男子拦住了兔子，而那粗犷壮汉则拦下了秦傲天。
粗狂男子怒喝一声，对秦傲天道：“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傲不拉几的猴子了！让我用拳头好好教训教训你！”那英俊男子则对兔子露出厌恶的表情道：“你长得这么丑，小生觉得太碍眼了，决不能让纳兰姑娘嫁给你这种丑八怪！”
秦傲天和兔子：“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四个人连半句都不想说，即刻便拳脚相向。
远处耸立的酒楼，像是个眺望的瞭望台一般，广场之上的一切历历在目，而酒楼的最高层，正是纳兰家的人正在观望比武。
纳兰云裳的目光不断的在各个擂台之间流窜，一双明眸透着无比的闪耀，不一会，这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便在一处停下了，严格的说是停在一个人身上了，此刻便再也移不开了，有些痴痴的凝望着，连眨眼都忘了。
纳兰绝瞥了一眼纳兰云裳，发现她似乎面带痴傻的呆望着某处，出于好奇不禁顺着纳兰云裳的眼光望去，只见一个头顶高高扎着鞭子、满头火红的头发如同骄阳一般充满活力、长相透着热情的英俊少年正在悠闲而机灵地躲避着对手；那少年脸上虽有几分傲慢，却透着无比的豪迈之情。
纳兰绝会心一笑，不禁多打量了两眼，笑道：“噫？我家云儿似乎有看中的了。”
纳兰云裳隐约听到父亲的声音，回过神来便红了脸，羞涩不语。
纳兰绝笑了笑，继续道：“这小子虽有几分傲慢，但那身法和灵巧劲绝对是个练家子，别看他只是一味躲闪，身形却颇为稳重，可见其内力深厚，但看长相年龄似乎与你相仿，真是年轻有为啊，论相貌与你也十分般配，不错不错啊。”说罢颇有意味的看着纳兰云裳，常年板着的脸也布满笑意。
纳兰云裳见父亲似乎在和自己说笑，但着实有些难为情，红着脸道：“爹爹别再拿女儿说笑了。”
纳兰绝豪爽的笑了笑道：“你也快要成人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怎么还和个小姑娘似的，让人笑话。”他笑了笑，续道：“不过为夫是认真的，这小子我很中意。”同位混迹江湖的豪杰，纳兰绝反而很欣赏秦傲天身上这股傲气。
纳兰云裳只是低头不语，她与秦傲天素未谋面，也只是一望之缘，面对父亲的这番话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不是赞同也不反驳，似是吃了一颗石榴，心里似是酸涩，亦是甘甜。
纳兰绝又看了秦傲天两眼，继而神色严肃了起来，道：“只是……”
纳兰云裳抬起头看了看父亲，眼里闪烁着光芒道：“只是什么？”
纳兰绝道：“这小子练的不像是中原的武功；中原武功就那么几种流派，但多数是讲究快、准、狠，下手狠辣，力求招招毙敌。不过有得便有失，一般的中原武功身法虽快但往往不够稳重，所以高手之间比的是谁更快，谁的招式更加巧妙；然而这小子却不同，他身法颇为稳重，由此可见他的武功更追求对于自身的控制；而且十分灵巧，似乎又带点中原武功的味道，应该是自创的武功，但他底子和功法根源绝不是中原武功。”
纳兰绝顿了顿，道：“云儿，天子有命，一切外邦武功不得传入中原，为的是避免外邦利用武学传播拉拢人心。而这小子如果要做我女婿的话多有不便，即便爹爹是一方城主，但也无法忤逆皇命啊……”
纳兰云裳此时默然无语，她自然知道朝廷不许外邦武功传入中原的利弊，如果不能为朝廷所用便一律通杀；她此时不知为何，心里十分纠结，她希望秦傲天会赢，也希望秦傲天的事不会被朝廷发现，当她心里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究竟是为何，难道只是那一望之缘？还是单纯的不希望有人会死。
此时她的心里，像是即将临寒而开的梅，若是绽放便是要面对无尽肃穆的严冬，若是不愿绽放，便是错过一生最美好的时刻。
纳兰绝暗叹了一口气，转而雨过天晴，挂着笑容道：“爹就只这么一说，一切还说不定呢，等那小子亲自和老夫解释就是了。不过……”
纳兰云裳道：“不过什么？”
纳兰绝像是个老顽童一般，眉开眼笑道：“你还挺在意那小子嘛！”
纳兰云裳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幽怨”，但即便如此还是掩盖不住羞涩和那连她自己都犹未察觉的欣喜：“爹爹又不像话了。”
纳兰绝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也罢也罢，爹不寻你开心了，看他们比武吧！”
这一老一少彼此会心一笑，继而专心致志的看着台上的秦傲天。
纳兰云裳带着几分笑意，眼神中不免痴情的看着秦傲天，心里暗念道：“虽不知公子是何姓名，但小女子希望公子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