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家里有人
“砧板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夜晚的医院显得有些冷清。手臂上包着纱布的杨度透过空旷的长廊，只能看到少数几个病人和护士的身影。有个西装男子在接待处询问了几句，去了另外一个有警察看守的地方。
杨度身前，一个脸上带着几分疲惫警察拿着本子在给杨度进行笔录，他的眼睛有些止不住的嘲讽。因为杨度的话漏洞太多了。
“我说是新买的你肯定不信是不是？”杨度心中暗叹。自己鲁莽提前出手，让事情的性质有些变化。警察的笔录也变得像是审问。要不是看在陈教授和他读的大学的面子，只怕他现在就在警察局里了。
“废话，我们不瞎！”警察不耐烦提高了声音。
砧板上有刀痕，说新买的当然没人信。
杨度心中再叹，不过却笑着道：“当然不是新买的。我前面不是说去打网球嘛，网球有时候会打到身上，我怕疼，所以我就带上了它帮我挡球的。”
“就这样？”警察的嘲讽已经不加掩饰了，带个砧板去运动？你把人都当傻子？
“那你打网球约了谁？打算去哪里打的？他们以前看过你用砧板挡球吗？”警察问得一针见血。
一个谎言说出口，就要一百个谎言去遮掩。杨度几乎要崩溃了：难不成我要回去看着陈教授死了算了？
这边笔录正进行着，从另一个过来两个警察，掏出手铐就要往杨度手上套。
“警察先生，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杨度一脸懵逼。被人审问就算了，毕竟杨度没法解释他的行为，怀疑一下也是正常的。但把他拷起来算怎么回事？
“有人控告你故意伤害。我们只能按照程序走。”警察一脸严肃。
“你等等，你等等。那个人分明是来杀陈教授的，我怎么就故意伤害了？”杨度缩着手不愿意被拷上。
“他说他不是。”
“他身上带着刀！他还有那个音箱！这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杨度有些气愤替自己辩解。
“他说他是野外生存爱好者，平时有带刀的习惯。他说那个音箱是他捡的，他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当然，他携带管制刀具，这事我们会处理，他的音频来源，我们也会继续调查。”
“他还用刀去刺陈教授，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的。”
“他说他以为陈教授和你是一伙了，想逼开他逃走，并没有杀人的意思。”
“所以，你们就轻信他的一面之词？”杨度心中极度不满。
“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我们会继续调查的。但从现在的证据看，你确实涉嫌故意伤害，致人骨折，所以我们得拘留你。”警察也是无奈。那边一下子叫来了律师，还涉及到超能力者和什么教派的问题，作为基层警察，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边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他们哪边都不好偏颇。他们只能公事公办。
根据程序，他们这样做没有什么错误。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可以作证，杨度完全是见义勇为，是在救我的命。”陈立言教授等人从一边过来。刚才他们也被要求去做笔录了。
陈立言教授差点被刺，又听了音箱里的声音，基本明白这人就是来刺杀自己的，他当然不能让杨度被带走。虽然他不知道杨度为何能提前知道刺客的存在。但想到杨度前面冒死闯红灯的行为，他心里只有深深的感动。
“我们会继续调查，但这个杨度同学得跟我们回警局。”警察认真道。
“我会跟你们局长投诉的。我还可以联系市长。”陈立言教授当即拿起手机。
警察知道对方有这样的能力，也不再要求杨度带上手铐，他们反而退开道：“那我们等上级指示，在没有进一步指示之前，他不能离开这里。”
陈立言教授走开几步去打电话去了。以他的能力，直达天听还有些问题，不过联系市长确实还可以做到的。同时学校的影响力发挥起来，影响力不会小。
小侯从边上接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赵亚茜，一杯递给杨度。
“杨度，你真的会带着砧板打网球？”赵亚茜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礼貌，救了你的命连师兄都不叫？”杨度的脸瞬间黑了，要是这事流传出去，他可能会立刻多一个砧板侠之类的外号吧？
这外号……可不够威风啊。
此时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来了。赵亚茜见到杨度另一只手不方便，毫不见外帮杨度将手机掏了出来，递到杨度面前。
杨度看到来电显示的是“基因源”，便挑衅般对赵亚茜道：“你帮我接呗，就说我现在快死了，让他别来打扰我。”
“哼。”赵亚茜轻哼一声，划开手机便接了电话。
“臭小子终于接我电话了？别挂啊，你还记得小时候来我们家吃饭的柳叔叔吗？”对面传来一个浑厚粗狂的声音。
赵亚茜脸抽了一下，怒视杨度。不过杨度早把脸别了过去，跟小侯小声嘀咕起来了。她只好换上笑语道：“您好，现在杨度同学不方便接电话，请问您是？”
“他不方便接电话？哦，你是杨度的同学吧？我是他父亲。他怎么啦？你跟他在一起吗？”电话里的杨本麟本想开骂，但想到了杨度今年已经24了，接电话的又是一个清脆的女生，他立刻将声音放缓了几分。
“杨叔叔你好。我们几个人是在一起的。他……”赵亚茜不知道杨度家里是什么情况，倒是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说出来。
“没事，你说。我不但是他父亲，我也是个警察。”杨本麟似乎能看透人心，一句话就让赵亚茜放低了戒心。
“你是个警察？那太好了。我们遇到了一点事情你看该怎么办？”赵亚茜一听对方是警察，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将前面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杨本麟静默听完，之后极有职业精神对个别问题发问：“你说那个人是个超能力者？”
“杨度说的，说他能跑很快，时速可能有七八十公里。不过他的腿被杨度打断了。”
“那个音箱里真有太阳新教这样的词？”
“有的。我听到了。”
“嗯，我知道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小茜？哦，那臭小子老不接我电话，你方便把电话给我吗？我回头联系不上他我联系你……好，小茜你做得很不错，告诉那小子，以后别这么鲁莽。你们先在医院等着别动，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
赵亚茜在一边讲着电话的时候，杨度斜眼看着她问小侯：“你们两个怎么搞得眉来眼去的？她不是说要收拾你的吗？”
小侯满是幽怨：“师兄你不知道吧？赵师妹从见到我第一眼开始就在打听你的事情。我觉得……”
“你不会都说了？”杨度怒视小侯，很担心自己遇到了一个猪队友。
“我都说了。而且我觉得她对你的目的不单纯。”
“废话！”
“她看你的那种眼色跟看别人完全不同，师兄你说会不会是因恨……”
“我会告诉她你做过什么的。我俩谁也别想好过。”
“度哥……你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废话，我这智商，谈了恋爱还能考上研究生？”
“呵呵！”
“学校方面说一会儿就派人把我们接回去。”陈立言教授打完电话回来道。
消息汇报上去，上面的领导也颇为惊怒。这些外国组织渗透到国内来对知识分子动手，这事不可饶恕。但唯一的问题是，杨度出手太过鲁莽，这让事情在法理上有些问题。所以，经过陈立言教授的争取，他们也只能保下杨度而已。对凶手他们无能为力。
众人在医院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学校的人还没来，倒是忽然有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进了医院，随即用轮椅将一只脚打着石膏的皮衣人推走了。
穿西装的男子企图拦住他们，但在他们出示了一份文件之后，西装男子便一脸灰败让开了路。
小侯看得兴高采烈，连声道：“凶手被逮捕了，教授，度哥，我们应该没有问题了。”
陈立言有些纳闷道：“看样子是这么回事。谁出手了？还动用了特警？”
只有赵亚茜想起了刚才那个电话，一直看着杨度没有说话。
夜晚的医院显得有些冷清。手臂上包着纱布的杨度透过空旷的长廊，只能看到少数几个病人和护士的身影。有个西装男子在接待处询问了几句，去了另外一个有警察看守的地方。
杨度身前，一个脸上带着几分疲惫警察拿着本子在给杨度进行笔录，他的眼睛有些止不住的嘲讽。因为杨度的话漏洞太多了。
“我说是新买的你肯定不信是不是？”杨度心中暗叹。自己鲁莽提前出手，让事情的性质有些变化。警察的笔录也变得像是审问。要不是看在陈教授和他读的大学的面子，只怕他现在就在警察局里了。
“废话，我们不瞎！”警察不耐烦提高了声音。
砧板上有刀痕，说新买的当然没人信。
杨度心中再叹，不过却笑着道：“当然不是新买的。我前面不是说去打网球嘛，网球有时候会打到身上，我怕疼，所以我就带上了它帮我挡球的。”
“就这样？”警察的嘲讽已经不加掩饰了，带个砧板去运动？你把人都当傻子？
“那你打网球约了谁？打算去哪里打的？他们以前看过你用砧板挡球吗？”警察问得一针见血。
一个谎言说出口，就要一百个谎言去遮掩。杨度几乎要崩溃了：难不成我要回去看着陈教授死了算了？
这边笔录正进行着，从另一个过来两个警察，掏出手铐就要往杨度手上套。
“警察先生，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杨度一脸懵逼。被人审问就算了，毕竟杨度没法解释他的行为，怀疑一下也是正常的。但把他拷起来算怎么回事？
“有人控告你故意伤害。我们只能按照程序走。”警察一脸严肃。
“你等等，你等等。那个人分明是来杀陈教授的，我怎么就故意伤害了？”杨度缩着手不愿意被拷上。
“他说他不是。”
“他身上带着刀！他还有那个音箱！这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的！”杨度有些气愤替自己辩解。
“他说他是野外生存爱好者，平时有带刀的习惯。他说那个音箱是他捡的，他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当然，他携带管制刀具，这事我们会处理，他的音频来源，我们也会继续调查。”
“他还用刀去刺陈教授，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的。”
“他说他以为陈教授和你是一伙了，想逼开他逃走，并没有杀人的意思。”
“所以，你们就轻信他的一面之词？”杨度心中极度不满。
“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我们会继续调查的。但从现在的证据看，你确实涉嫌故意伤害，致人骨折，所以我们得拘留你。”警察也是无奈。那边一下子叫来了律师，还涉及到超能力者和什么教派的问题，作为基层警察，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边是名牌大学的学生。他们哪边都不好偏颇。他们只能公事公办。
根据程序，他们这样做没有什么错误。
“你们不能这样。我们可以作证，杨度完全是见义勇为，是在救我的命。”陈立言教授等人从一边过来。刚才他们也被要求去做笔录了。
陈立言教授差点被刺，又听了音箱里的声音，基本明白这人就是来刺杀自己的，他当然不能让杨度被带走。虽然他不知道杨度为何能提前知道刺客的存在。但想到杨度前面冒死闯红灯的行为，他心里只有深深的感动。
“我们会继续调查，但这个杨度同学得跟我们回警局。”警察认真道。
“我会跟你们局长投诉的。我还可以联系市长。”陈立言教授当即拿起手机。
警察知道对方有这样的能力，也不再要求杨度带上手铐，他们反而退开道：“那我们等上级指示，在没有进一步指示之前，他不能离开这里。”
陈立言教授走开几步去打电话去了。以他的能力，直达天听还有些问题，不过联系市长确实还可以做到的。同时学校的影响力发挥起来，影响力不会小。
小侯从边上接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赵亚茜，一杯递给杨度。
“杨度，你真的会带着砧板打网球？”赵亚茜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礼貌，救了你的命连师兄都不叫？”杨度的脸瞬间黑了，要是这事流传出去，他可能会立刻多一个砧板侠之类的外号吧？
这外号……可不够威风啊。
此时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来了。赵亚茜见到杨度另一只手不方便，毫不见外帮杨度将手机掏了出来，递到杨度面前。
杨度看到来电显示的是“基因源”，便挑衅般对赵亚茜道：“你帮我接呗，就说我现在快死了，让他别来打扰我。”
“哼。”赵亚茜轻哼一声，划开手机便接了电话。
“臭小子终于接我电话了？别挂啊，你还记得小时候来我们家吃饭的柳叔叔吗？”对面传来一个浑厚粗狂的声音。
赵亚茜脸抽了一下，怒视杨度。不过杨度早把脸别了过去，跟小侯小声嘀咕起来了。她只好换上笑语道：“您好，现在杨度同学不方便接电话，请问您是？”
“他不方便接电话？哦，你是杨度的同学吧？我是他父亲。他怎么啦？你跟他在一起吗？”电话里的杨本麟本想开骂，但想到了杨度今年已经24了，接电话的又是一个清脆的女生，他立刻将声音放缓了几分。
“杨叔叔你好。我们几个人是在一起的。他……”赵亚茜不知道杨度家里是什么情况，倒是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说出来。
“没事，你说。我不但是他父亲，我也是个警察。”杨本麟似乎能看透人心，一句话就让赵亚茜放低了戒心。
“你是个警察？那太好了。我们遇到了一点事情你看该怎么办？”赵亚茜一听对方是警察，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将前面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杨本麟静默听完，之后极有职业精神对个别问题发问：“你说那个人是个超能力者？”
“杨度说的，说他能跑很快，时速可能有七八十公里。不过他的腿被杨度打断了。”
“那个音箱里真有太阳新教这样的词？”
“有的。我听到了。”
“嗯，我知道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小茜？哦，那臭小子老不接我电话，你方便把电话给我吗？我回头联系不上他我联系你……好，小茜你做得很不错，告诉那小子，以后别这么鲁莽。你们先在医院等着别动，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
赵亚茜在一边讲着电话的时候，杨度斜眼看着她问小侯：“你们两个怎么搞得眉来眼去的？她不是说要收拾你的吗？”
小侯满是幽怨：“师兄你不知道吧？赵师妹从见到我第一眼开始就在打听你的事情。我觉得……”
“你不会都说了？”杨度怒视小侯，很担心自己遇到了一个猪队友。
“我都说了。而且我觉得她对你的目的不单纯。”
“废话！”
“她看你的那种眼色跟看别人完全不同，师兄你说会不会是因恨……”
“我会告诉她你做过什么的。我俩谁也别想好过。”
“度哥……你是不是没有谈过恋爱？”
“废话，我这智商，谈了恋爱还能考上研究生？”
“呵呵！”
“学校方面说一会儿就派人把我们接回去。”陈立言教授打完电话回来道。
消息汇报上去，上面的领导也颇为惊怒。这些外国组织渗透到国内来对知识分子动手，这事不可饶恕。但唯一的问题是，杨度出手太过鲁莽，这让事情在法理上有些问题。所以，经过陈立言教授的争取，他们也只能保下杨度而已。对凶手他们无能为力。
众人在医院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学校的人还没来，倒是忽然有一群荷枪实弹的特警进了医院，随即用轮椅将一只脚打着石膏的皮衣人推走了。
穿西装的男子企图拦住他们，但在他们出示了一份文件之后，西装男子便一脸灰败让开了路。
小侯看得兴高采烈，连声道：“凶手被逮捕了，教授，度哥，我们应该没有问题了。”
陈立言有些纳闷道：“看样子是这么回事。谁出手了？还动用了特警？”
只有赵亚茜想起了刚才那个电话，一直看着杨度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