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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喜欢 (三)(四)

    sun mar 27 21:15:03 cst 2016

    3)石三岐

    《你要知道》 ?

    ――赠给 石三岐

    初次见面的时候 ?

    你面无表情 ?

    沉稳中 ?

    暗示着你人生的历练 ?

    ?

    而一层一层的孤单 ?

    包裹不住 ?

    莫名其妙的冲动 ?

    ?

    总在不知所措 ?

    总在低头冥想 ?

    ?

    一手握住上锈的钢笔而叹息 ?

    一手拂过生硬的琴弦而无言 ?

    ?

    在一刹那 ?

    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

    于是 ?

    在别人嘲笑你每一个疯狂举动的同时 ?

    我都会嘲笑他们说 ?

    你要知道―― ?

    人生最可悲的事是什么

    石三岐在高中时候和高某人的那一段撕心裂肺的感情,曾经和徐天峰坐在操场上谈过,那时候石三岐也每天幻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但不知从何时起,石三岐也每天昏昏暗暗的度过,写的文章大多都很灰色,诗歌也都尽显无奈和伤感,高某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生,徐天峰也只能凭借想象,她可能是一个非常有主意,非常自立而且很自强的人。这样的女孩儿往往很厉害,她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你无法预料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实就是如此,石三岐即使不死,也是半死了。那时石三岐的一句口头缠是“我早已经死了”。

    和徐天峰一样,长时间的整理自己的心情过后,也就觉得那也没什么,只是当做回忆,可那种对过往的眷恋偶尔却也会在梦中或者哪一个貌似熟悉的场景在脑海中忽然闪现,然后以往的所有回忆如排山倒海般涌现,接着就是一塌糊涂的伤感。对此不需要过多的解释,男人永远对自己的初恋,哪怕是单方面的去喜欢,都会永久的埋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不愿意去打扰它,不忍心去触碰。

    后来石三岐是找到了女朋友的,这多多少少得感谢刘轻宜。五月,艳阳高照,这天徐天峰,石三岐,刘轻宜和曹小青四人约好去植物园游玩,当天都玩的比较开心,四人在植物园一个小溪边坐在一起野餐,但回来之后第二天,刘轻宜却不知什么原因觉得身体不适,胸闷,呼吸困难起来,而且持久不见好转,没办法阿月和徐天峰只得把刘轻宜送往京城三院,一经检查,胸肺功能几乎失效,作了ct后一看,左肺几乎萎缩成了一片杨树叶,京城三院人多嘈杂,病号早已排满,没有床位,刘轻宜这时已经作了胸腔引流,必须住院。情急之下徐天峰回煤大学校医务室找到医务室长,医务室长是一个近40岁的女医生,面相比较和蔼,了解了刘轻宜的大致情况之后,告诉徐天峰他们可以把刘轻宜送到京城炮兵第二医院去,因为那个医院与煤大有直接绿色通道接纳急救病人的合作,于是这样,徐天峰才打了炮兵二院的电话,直接开车把刘轻宜接到了炮兵二院的胸外科住院部。徐天峰和阿月把基本的手续办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刘轻宜需要住院一个多礼拜,所以徐天峰他们商量轮换替班,曹小青虽然也在,但也只能白天来看护,晚上就徐天峰他们盯护。刘轻宜的病很快传开,传到班级乃至学院,前后几乎专业所有的同学都来看望过小宜,包括班主任,包括学院的书记,带来的水果礼物摆了病房满满一阳台。徐天峰石三岐他们甚至有时觉得生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呵呵,当然,这只是玩笑。曹小青的生日也是在医院陪着刘轻宜过的,那天石三岐特意买了蛋糕,说,就在医院过了算了。

    看护的前几天,徐天峰,阿月和李讲都是轮流值夜班的,但到后来发现,石三岐特别的主动要去替班,起初大家觉得他既然这么主动,想必是真的对刘轻宜非常够义气够朋友,大家也就不好意思反对,反正谁盯夜班都一样。

    后来徐天峰他们才知道,原来,石三岐和炮兵医院的一个小护士貌似有些眉来眼去,而这个小护士,恰恰就是负责小宜 这个病房的。这下徐天峰才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那么勤快的主动要去照顾小宜,原来是等着见小护士呐……”。

    话说刚去医院的第二天,小护士正在班上,就被正在聊天的罗小森和石三岐看到,小护士眉清目秀,面容童真,一看就是小鸟依人型的女孩,罗小森就在旁边调侃,

    “岐岐,你看那边那个小护士怎么样,我觉得挺不错的……”

    石三岐回头定睛看了一眼,“恩,还行”。

    “咋样,有想法没,敢不敢上去要电话号码?”罗小森小声的说。

    “不好吧,这样有点太突然了吧……”石三岐皱眉。

    “什么不好,你就是不敢”。罗小森说。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而已”。石三岐一脸无所谓。

    “你敢你倒是去要啊?”罗小森激将。

    “我看你是不是对人家有点意思啊?你敢去么?”石三岐反问。

    “……我不敢,你敢去你可以去要,我反正不去。”罗小森典型的南方人的性格,虽然他心里有鬼,但嘴上咬的很紧,逻辑从来都不是很清楚。

    石三岐回头又瞄了一眼那个小护士,一咬牙,豁出去了,

    “我要就我要,这有什么敢不敢的?告诉你,我要来了你可别后悔……”

    于是石三岐三步并两步径直的向小护士走去……

    罗小森一脸的谄笑。

    后来的情况不得而知,小护士可能很腼腆的给了石三岐手机号,从那以后,石三岐有事没事的就与手机做伴了,偶尔也还会打打电话,这个胸外科的小护士便和岐岐顺利成章的开始相处,几乎没有什么阻碍,也许恋爱中的人大多如此,是看不到对方的缺点的。石三岐第一次把小护士正式作为女朋友领来与大家见面就在炮兵医院附近的一家小木船火锅店里,那天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徐天峰发现小护士虽然长的小,但几杯酒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觉得工作以后有社会经验的人真是不能以眼睛来衡量。那天丁传大醉,李讲也迷迷糊糊的在出租车上丢了手机,看来赠送的啤酒也不是那么好喝的。

    之后凡是徐天峰他们在学校内部聚在一起喝酒时,小护士都是在场的,逐渐的也和这帮人都熟悉了起来,哥几个也都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把小护士当成外人了,徐天峰觉得石三岐有小护士陪伴是幸福的,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但凡是哪个女生只要稍微有点心计,看到徐天峰他们这帮人混在一起,都会觉得厌恶。

    从石三岐和小护士真正开始相处之后,石三岐基本就不怎么在学校住了,这种情况一直延续至今,石三岐基本就辗转在家里和学校之间,只要有事情徐天峰他们就会通知石三岐来学校,从石三岐租的小房子,到在四环边上买了房子,再到后来有了变故卖掉房子又开始租房子,期间经历的种种,这里就不再细说了。

    总之,石三岐和小护士现在结了婚,摆酒宴的时候,来往比较多的几个朋友又重新聚在一起,喝了很多的酒,提起当年的一些事情,依旧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纯真。

    4)刘轻宜

    《朋友》 ?

    --赠给 刘轻宜 ?

    你是我的朋友 ?

    你的情人也是我的朋友 ?

    你情人的朋友 ?

    有的是我的朋友,有的不是 ?

    ?

    你的朋友大多是我的朋友 ?

    你的朋友的情人 ?

    有一个是我的朋友 ?

    ?

    你朋友情人的朋友 ?

    似乎是我的朋友 ?

    ?

    他们是所谓的朋友 ?

    她们也是所谓的朋友 ?

    其中并非不是我的朋友 ?

    ?

    还有你的朋友的朋友你不认识 ?

    你的情人的朋友你不认识 ?

    我的朋友的情人你不认识 ?

    这与我们无关 ?

    ?

    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圈子 ?

    你能读懂的时候 ?

    就会明白我的苦楚

    刘轻宜和曹小青的恋爱,要从徐天峰的手机开始说起,一天蛋白质工程课上,徐天峰坐在曹小青的后面,曹小青觉得无聊便对徐天峰说“把你手机拿来给我看看”,那时候徐天峰和曹小青早就是很好的朋友了,但徐天峰并未知晓曹小青对他同宿舍的小宜有些多余的想法,曹小青经常旁敲侧击的询问些刘轻宜的个人习惯,个人感情之类的事情,起初徐天峰觉得她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专业里的人,何况曹小青在问的时候又不仅仅只问刘轻宜一个人,可是后来问题越来越频繁的集中在刘轻宜的身上,徐天峰就明白了,他知道他俩还并没有见过面,可能也是没有太好的机会。

    曹小青拿着徐天峰看来看去,觉得没意思,就偷偷的给刘轻宜发短信,那天刘轻宜没有去上课,短信里说“你没吃饭吧,我请你吃饭啊?”但曹小青并没有说明这条短信是她自己发的,这个恶作剧虽然比较低级,可是回到寝室以后就解释不清楚了,刘轻宜就缠着说,

    “徐天峰你得请我吃饭”,

    徐天峰无奈的解释,“那不是我发的,是曹小青发的”。

    “那我不管,反正短信是从你手机里出来的……”

    虽然不情愿,但徐天峰还是请了刘轻宜在林大旁边的一个小餐馆吃饭,当然,也叫上了曹小青,毕竟她是始作俑者,也算给两个人提供了一次见面机会。吃完饭后,三人开始在煤大附近瞎转悠,当时徐天峰还并未确定曹小青是否真的喜欢上了刘轻宜,等三人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曹小青偷偷的对徐天峰说,“我想跟小宜单独呆一会……”这下徐天峰才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太迟钝了一点,看到正好是超市门口,就随便编了个买雪糕吃的理由逃跑了,走时说,

    “你俩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看到徐天峰要走,刘轻宜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是个没谈过恋爱的人,而且从来没和一个女孩单独聊过天,那种惊慌的眼神和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手,徐天峰看了就立刻想笑,不等刘轻宜开口,徐天峰就遁走了。

    在超市里躲了好一会儿,徐天峰出来看二人已走远,便自己回了寝室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石三岐,阿月他们,大家兴致都很高涨,都等着刘轻宜回来逼问他。

    很顺利,似乎没有任何征兆,刘轻宜和曹小青便确定了关系,所谓闪电式恋爱,应当算作如此。俩人之后的相处挺和谐,虽然唯一一次吵架让小宜进入了医院,但之后俩人的关系似乎更加牢固。曹小青这个来自辽宁的女孩,生性有些豪放,说话声音大,对待某些事情上也很倔强,而刘轻宜则十分内敛,心里有什么事情从来不往外说,更没有太大的脾气。大家说这就叫性格互补,徐天峰觉得这不无道理。

    毕业后刘轻宜凭借对计算机的爱好在京城找到了一份工作,曹小青依然在煤大读硕士,由于互相距离不算太远,刘轻宜经常到学校里来吃饭,所以徐天峰他们经常在食堂里能够碰到刘曹二人,聊天中可以了解,俩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有一次刘轻宜打电话说在煤大附近的一家汉拿山烤肉店因为应酬和领导喝得酩酊大醉,徐天峰和阿月便匆匆赶到,一看刘轻宜已经趴在桌子上了,阿月和徐天峰俩人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给刘轻宜送上车,阿月说我给他送回去,上车前,刘轻宜可能情绪有点激动,流出了眼泪,说“你们来送我,我真的很感动,真的很感动……”在平时,刘轻宜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这样直白的情感的表达的话语的,透过这些话,徐天峰觉得小宜的心里承受了很大的压力,然而这压力是来自于家庭,还是工作,或者来自于曹小青,就没有必要计较的那么深了。事后曹小青给阿月打电话又哭又闹,说“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喝酒,没告诉我啊?”对于这样的一种不理解,阿月很气愤也很无奈,他也没做过多的解释,就把电话挂掉了。

    至今刘轻宜换了工作,而曹小青也面临硕士毕业,曹小青对未来的规划和憧憬比任何一个在恋爱中的女生都要强烈,筹划着攒钱买房子,几乎房不离口,为此也改变了许多,至少节俭不算是一种坏习惯,在京城买房子,的确需要这样一种信念,而曹小青肯为之付出,收起许多虚荣的一面,这是他们之间情感的保证。刘轻宜也决不是一个轻易说分开的人。

    可能再过段时间,两个人就要领结婚证了吧,逢见面,徐天峰,阿月和石三岐就会催促他们赶紧结婚算了,可是曹小青还是那一句“没有房子结什么婚啊?”大家也就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