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涟漪
mon apr 04 01:35:23 cst 2016
不到半个小时，东浜市市立监狱的门口就停放了十多辆警灯闪烁的车子。戴着黑色面罩的特警早已接管了监狱的各个岗哨，一群身着便衣的彪悍男子也出入在监狱里的各个监室，对服刑人员进行着盘问排查。
吴鸣洋和另一名男子扭着监狱长的手臂，走进了监狱的监控室。
刑警出身的张副局长吸着烟，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录像回放。
“来了？”张副局长转头看了看脸色灰白的监狱长，双手抱在胸前，叹了口气后说道：“老刘，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知道你将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好歹穿了这身衣服几十年，为了国家为了社会安定，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吧。”
监狱长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脸色灰白，仿佛刚患上了一场大病。“从三年前段路桐入狱开始，逢年过节就总会有几个人过来看他。一开始的时候我嘱咐下面的人将他们赶走，可是那些人反而来的更加频繁起来。”
“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张副局长追问道。
“有一个年轻妇女自称是段路桐的妻子，她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他们的孩子。有时候来的是长水海运集团的部门经理，他们声称自己是段路桐曾经的生意伙伴。这样一来二去的，下面的人也就跟他们熟络起来了。女人孩子靠的是眼泪，长水海运的人靠的是钱。有些人架不住他们的求肯，就背着我允许他们见一见段路桐了。”监狱长抬起头，眼中恢复了少许的神采。“张局，我...”
“你想说自己只承担次要责任，对吗？”张副局长丢掉烟头，伸脚将它踩灭。“我无权对你进行处理，不过等厅里来人之后我会替你说几句公道话的。你们俩把他带下去吧，接下来闻烈负责排查下监狱基层管理人员，鸣洋负责追踪段路桐的去向。手头上其它的事情统统放一边，优先处理段路桐越狱这件案子。”
还没等闻烈和吴鸣洋开口，监狱长就抢先说道：“谢谢张局，谢谢张局。”
“谢我？”张副局长闻言冷笑，转身拿起监控屏幕上自己的皮包往地上一倒。几捆绑好的钞票顿时散落在几名警察面前。“年初我在局内的反腐倡廉会议上就严词强调过，我们身为人民警察，手中的执法权力是国家和人民出于信任才交付给我们的。只有做到廉洁公正，才能对得起国家和人民的信任。不管你是在编的警员还是地方的协警，既然收了犯罪分子送的脏钱，可就不仅仅是开除公职的下场了。老刘，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放了段路桐出门打牙祭，已经给我们造成了什么样的结果么？”
“来！你给我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夹在你柜中赃款，送给我们东浜全体警员的宣战信！”张副局长摊开一张被揉成团的信纸，锋锐的笔画在皱纸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
“敬告东浜市诸位警察同志。”
“小弟不辞而别，深感抱歉。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弟不才，明日日落之前必献上百余鸡鸣狗盗之首，以报诸君囹圄眷顾之恩。”
“不逊狂徒段路桐俯首敬上。”
只过了一晚时间，段路桐越狱的消息在东浜市的地下世界里不胫而走，使得道上的人们不禁惊慌起来。
据传，段路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向市局的张副局长下了一封战书，而后就消失在警方的视野里。在警方布下天罗地网之前，道上人物纷纷将自己的生意收拢起来，恶名过盛的几个人还带上了自己的心腹，纷纷逃往偏远的三线城镇。
以往警方要点名收拾什么人的时候，这些人里还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提供点儿信息。除了借力打击潜在对手之外，还能趁机与警方混上个脸儿熟，往后的生意也会少了点儿麻烦。可这一次却和往日不同，既没有人出头奉公，也没有人敢埋怨一句。
造成此等怪像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那个越狱的人是段路桐，是建成东浜地下世界新秩序的十魔之首。
说到这里可能有些朋友就会问我，既然十魔已然制定了秩序，为什么还会有所谓的道上行恶一说。这个原因其实我也不懂，所以我只能借用影视里的一句经典语句来做个开头，那就是有光的地方必然有影子存在。
用这句话再做一个排比，或许这一句有点儿像经济学范畴，那就是有需求就会有存在。
我们日常在影视里和新闻上见到所谓的收保护费，就是因为那些收保护费的除了做这一行当，他们欠缺其它资源的补助去做一些能见得阳光的生意。而有资源补助去做本应见得阳光生意的人，在某时某刻必将产生见不得光的需要，所以这些有头脑的人就需要找一些能动用手脚的人来满足自己所需。
我们身处于法治社会，见不得光的犯罪行为早晚都会被法律惩处。有的不需要太多时间，就像收保护费那样直接欺凌百姓的活动，因为这种活动在世人眼中只有侵害。但有些犯罪活动就会拖得很久，甚至到犯罪行为人自然死亡的时候也没被追究。这就是因为犯罪活动的双方并没有将犯罪活动视为侵害，在他们的眼里，这只是因为双方都存在需要，所以才去做的一笔交易。
比如这一次东浜道上大逃亡，有一个人选择留了下来。他带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如约来到一家酒店。
“哈哈，兄弟，你果然有种。来来来，里面坐。”房门打开，一脸欢颜的人居然是北环物流公司的管家航。
“管老师谬赞了。我本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人物。只是刚一听到段路桐越狱的消息，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将矛头对准三爷。”这个男人双手接过管家航递来的茶杯，恭敬地点头示谢。“三爷胆魄过人，不仅临难后明辨是非，还赏脸与我这小人物结交。我若再不做出点回应，就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管家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家三爷所制订的规矩并没有损害你的利益，反而还为你们这些小商户的公平竞争提供了合理的秩序。除非，你穆东成做好一切准备要来吞并所有的陆上运输业务，真要是那样的话，率先宣战的肯定是我们家族。”
“真要是那样的话，够胆出手行刺的就只有我本人了。”穆东成微笑着回应道。“管老师，咱们回到正题吧。我为了自己生意的存续来归附三爷，那么三爷的生意走向就是我要优先考虑的了。昨晚当我听到段路桐越狱的消息时，我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东浜警方高层不会不清楚段路桐的危险程度，如果高层跟段路桐之间没有半点儿猫腻儿，怎么可能会被他这么轻而易举地逃出来。管老师，请您回禀三爷，对警方的动向必须小心提防。”
管家航点了点头，放下手中还在发烫的茶杯说道：“穆老弟，这次我从公司出来主要就是跟你交代两件事。首先，咱们两家为了抵抗段路桐侵袭而结盟，我们家族就必须要表现出家族的诚意。我身为家族的家老，到这儿来就是做家族交付给你的人质。你有什么建议，可以直接跟三爷去说。”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我和三爷之间会产生什么隔阂，三爷也不会看得上我这小本生意对吧...”
“哈哈哈，别多想，这种安排是朋友间应有的礼节。”管家航笑着拍了拍穆东成的肩膀，“另外，今晚在大福湾有一场晚宴，三爷要我务必邀请你前去赴宴。穆老弟，正好借此机会，你就把肚子里想说的话好好地跟三爷唠一唠吧。”
到了五点半左右，在坐落于东浜市西南区的大福湾海鲜城里，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即将开始。一盏盏流光溢彩的灯光照映下，东浜市一多半有头面的商界人物在酒席上谈笑风生，他们的妻子儿女则在院子里的喷泉边儿上追逐嬉戏。
今天是尹伊方父亲尹光图的七十大寿，整座海鲜城被尹伊方包了场。被邀请来参加晚宴的不仅仅是东浜市的商界精英，有的还是尹氏父子相识多年的好友和下属员工。尽管这种不分贵贱的邀约使得一些宾客心生不满，但他们打心底不敢有半点儿表露。
眼前之景尽是美好，有谁会逞一时之威，堕一世英明呢。
“以前有这种聚会的时候，一直都是赵继红来主持操办的，今天怎么换成了他弟弟？”在二楼平台上，衣冠楚楚的言玄朗俯瞰着喧闹的庭院，出声问道。
“听说是被警方传唤过去了。”凌志氓一手扶着栏杆，看似漫不经心地回应。“三哥，有很多人都怀疑是四哥买通了警方，故意把他放跑。你怎么看？”
“如果真是伊方卖通警察故意放行，那我的朋友吴鸣洋就不会在小巷里被人打伤，伊方也不会继续操办这场晚宴了。要知道，心里有鬼的人可以保持表面上波澜不惊，却不能继续主导大势的走向。多多少少，内心里的惊慌都会压制欲望。”
“照你的吩咐，我的人已经到北门把守了。正门那边有没有人我倒不在意，只是为什么你这次带来的是邱锐，而不是方以栋？”凌志氓质疑地问道。
言玄朗笑了笑，回转身子望向凌志氓说道：“因为我意识到以往的自己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过去的我总是根据一个人的专长而进行安排他们的工作，比如方老哥岳长河有将才，就让他们率队扫荡四方；家航运筹帷幄，就让他在内推敲敌我进退；邱锐武勇尽忠，就让他做贴身护卫。其实，我错了。当我听到杨志繁以寥寥数人之力就击败把持渭州强迁多年的程德顺，我这才意识到，他们每个人留在我脑海里的能力并不是他们的全部。所以我尝试着去赌一赌，这次带邱锐过来让他也学学这商界的礼尚往来，也许他也会像志繁那样给我带来别样的惊喜。”
“呵呵，三哥，也就只有你会做这么没有意义的赌博了。”
言玄朗笑着摇了摇头，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在凌志氓眼前的他脸色阴晴不定。
“没有意义总比没有安全感要好，过得无聊反倒是证明我们还好好地活着。比起这个，我实在不想去赌一下大哥今晚会不
不到半个小时，东浜市市立监狱的门口就停放了十多辆警灯闪烁的车子。戴着黑色面罩的特警早已接管了监狱的各个岗哨，一群身着便衣的彪悍男子也出入在监狱里的各个监室，对服刑人员进行着盘问排查。
吴鸣洋和另一名男子扭着监狱长的手臂，走进了监狱的监控室。
刑警出身的张副局长吸着烟，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录像回放。
“来了？”张副局长转头看了看脸色灰白的监狱长，双手抱在胸前，叹了口气后说道：“老刘，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知道你将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好歹穿了这身衣服几十年，为了国家为了社会安定，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吧。”
监狱长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脸色灰白，仿佛刚患上了一场大病。“从三年前段路桐入狱开始，逢年过节就总会有几个人过来看他。一开始的时候我嘱咐下面的人将他们赶走，可是那些人反而来的更加频繁起来。”
“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张副局长追问道。
“有一个年轻妇女自称是段路桐的妻子，她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他们的孩子。有时候来的是长水海运集团的部门经理，他们声称自己是段路桐曾经的生意伙伴。这样一来二去的，下面的人也就跟他们熟络起来了。女人孩子靠的是眼泪，长水海运的人靠的是钱。有些人架不住他们的求肯，就背着我允许他们见一见段路桐了。”监狱长抬起头，眼中恢复了少许的神采。“张局，我...”
“你想说自己只承担次要责任，对吗？”张副局长丢掉烟头，伸脚将它踩灭。“我无权对你进行处理，不过等厅里来人之后我会替你说几句公道话的。你们俩把他带下去吧，接下来闻烈负责排查下监狱基层管理人员，鸣洋负责追踪段路桐的去向。手头上其它的事情统统放一边，优先处理段路桐越狱这件案子。”
还没等闻烈和吴鸣洋开口，监狱长就抢先说道：“谢谢张局，谢谢张局。”
“谢我？”张副局长闻言冷笑，转身拿起监控屏幕上自己的皮包往地上一倒。几捆绑好的钞票顿时散落在几名警察面前。“年初我在局内的反腐倡廉会议上就严词强调过，我们身为人民警察，手中的执法权力是国家和人民出于信任才交付给我们的。只有做到廉洁公正，才能对得起国家和人民的信任。不管你是在编的警员还是地方的协警，既然收了犯罪分子送的脏钱，可就不仅仅是开除公职的下场了。老刘，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放了段路桐出门打牙祭，已经给我们造成了什么样的结果么？”
“来！你给我瞪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夹在你柜中赃款，送给我们东浜全体警员的宣战信！”张副局长摊开一张被揉成团的信纸，锋锐的笔画在皱纸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
“敬告东浜市诸位警察同志。”
“小弟不辞而别，深感抱歉。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弟不才，明日日落之前必献上百余鸡鸣狗盗之首，以报诸君囹圄眷顾之恩。”
“不逊狂徒段路桐俯首敬上。”
只过了一晚时间，段路桐越狱的消息在东浜市的地下世界里不胫而走，使得道上的人们不禁惊慌起来。
据传，段路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向市局的张副局长下了一封战书，而后就消失在警方的视野里。在警方布下天罗地网之前，道上人物纷纷将自己的生意收拢起来，恶名过盛的几个人还带上了自己的心腹，纷纷逃往偏远的三线城镇。
以往警方要点名收拾什么人的时候，这些人里还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提供点儿信息。除了借力打击潜在对手之外，还能趁机与警方混上个脸儿熟，往后的生意也会少了点儿麻烦。可这一次却和往日不同，既没有人出头奉公，也没有人敢埋怨一句。
造成此等怪像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那个越狱的人是段路桐，是建成东浜地下世界新秩序的十魔之首。
说到这里可能有些朋友就会问我，既然十魔已然制定了秩序，为什么还会有所谓的道上行恶一说。这个原因其实我也不懂，所以我只能借用影视里的一句经典语句来做个开头，那就是有光的地方必然有影子存在。
用这句话再做一个排比，或许这一句有点儿像经济学范畴，那就是有需求就会有存在。
我们日常在影视里和新闻上见到所谓的收保护费，就是因为那些收保护费的除了做这一行当，他们欠缺其它资源的补助去做一些能见得阳光的生意。而有资源补助去做本应见得阳光生意的人，在某时某刻必将产生见不得光的需要，所以这些有头脑的人就需要找一些能动用手脚的人来满足自己所需。
我们身处于法治社会，见不得光的犯罪行为早晚都会被法律惩处。有的不需要太多时间，就像收保护费那样直接欺凌百姓的活动，因为这种活动在世人眼中只有侵害。但有些犯罪活动就会拖得很久，甚至到犯罪行为人自然死亡的时候也没被追究。这就是因为犯罪活动的双方并没有将犯罪活动视为侵害，在他们的眼里，这只是因为双方都存在需要，所以才去做的一笔交易。
比如这一次东浜道上大逃亡，有一个人选择留了下来。他带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如约来到一家酒店。
“哈哈，兄弟，你果然有种。来来来，里面坐。”房门打开，一脸欢颜的人居然是北环物流公司的管家航。
“管老师谬赞了。我本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人物。只是刚一听到段路桐越狱的消息，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将矛头对准三爷。”这个男人双手接过管家航递来的茶杯，恭敬地点头示谢。“三爷胆魄过人，不仅临难后明辨是非，还赏脸与我这小人物结交。我若再不做出点回应，就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管家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家三爷所制订的规矩并没有损害你的利益，反而还为你们这些小商户的公平竞争提供了合理的秩序。除非，你穆东成做好一切准备要来吞并所有的陆上运输业务，真要是那样的话，率先宣战的肯定是我们家族。”
“真要是那样的话，够胆出手行刺的就只有我本人了。”穆东成微笑着回应道。“管老师，咱们回到正题吧。我为了自己生意的存续来归附三爷，那么三爷的生意走向就是我要优先考虑的了。昨晚当我听到段路桐越狱的消息时，我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东浜警方高层不会不清楚段路桐的危险程度，如果高层跟段路桐之间没有半点儿猫腻儿，怎么可能会被他这么轻而易举地逃出来。管老师，请您回禀三爷，对警方的动向必须小心提防。”
管家航点了点头，放下手中还在发烫的茶杯说道：“穆老弟，这次我从公司出来主要就是跟你交代两件事。首先，咱们两家为了抵抗段路桐侵袭而结盟，我们家族就必须要表现出家族的诚意。我身为家族的家老，到这儿来就是做家族交付给你的人质。你有什么建议，可以直接跟三爷去说。”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我和三爷之间会产生什么隔阂，三爷也不会看得上我这小本生意对吧...”
“哈哈哈，别多想，这种安排是朋友间应有的礼节。”管家航笑着拍了拍穆东成的肩膀，“另外，今晚在大福湾有一场晚宴，三爷要我务必邀请你前去赴宴。穆老弟，正好借此机会，你就把肚子里想说的话好好地跟三爷唠一唠吧。”
到了五点半左右，在坐落于东浜市西南区的大福湾海鲜城里，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即将开始。一盏盏流光溢彩的灯光照映下，东浜市一多半有头面的商界人物在酒席上谈笑风生，他们的妻子儿女则在院子里的喷泉边儿上追逐嬉戏。
今天是尹伊方父亲尹光图的七十大寿，整座海鲜城被尹伊方包了场。被邀请来参加晚宴的不仅仅是东浜市的商界精英，有的还是尹氏父子相识多年的好友和下属员工。尽管这种不分贵贱的邀约使得一些宾客心生不满，但他们打心底不敢有半点儿表露。
眼前之景尽是美好，有谁会逞一时之威，堕一世英明呢。
“以前有这种聚会的时候，一直都是赵继红来主持操办的，今天怎么换成了他弟弟？”在二楼平台上，衣冠楚楚的言玄朗俯瞰着喧闹的庭院，出声问道。
“听说是被警方传唤过去了。”凌志氓一手扶着栏杆，看似漫不经心地回应。“三哥，有很多人都怀疑是四哥买通了警方，故意把他放跑。你怎么看？”
“如果真是伊方卖通警察故意放行，那我的朋友吴鸣洋就不会在小巷里被人打伤，伊方也不会继续操办这场晚宴了。要知道，心里有鬼的人可以保持表面上波澜不惊，却不能继续主导大势的走向。多多少少，内心里的惊慌都会压制欲望。”
“照你的吩咐，我的人已经到北门把守了。正门那边有没有人我倒不在意，只是为什么你这次带来的是邱锐，而不是方以栋？”凌志氓质疑地问道。
言玄朗笑了笑，回转身子望向凌志氓说道：“因为我意识到以往的自己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过去的我总是根据一个人的专长而进行安排他们的工作，比如方老哥岳长河有将才，就让他们率队扫荡四方；家航运筹帷幄，就让他在内推敲敌我进退；邱锐武勇尽忠，就让他做贴身护卫。其实，我错了。当我听到杨志繁以寥寥数人之力就击败把持渭州强迁多年的程德顺，我这才意识到，他们每个人留在我脑海里的能力并不是他们的全部。所以我尝试着去赌一赌，这次带邱锐过来让他也学学这商界的礼尚往来，也许他也会像志繁那样给我带来别样的惊喜。”
“呵呵，三哥，也就只有你会做这么没有意义的赌博了。”
言玄朗笑着摇了摇头，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在凌志氓眼前的他脸色阴晴不定。
“没有意义总比没有安全感要好，过得无聊反倒是证明我们还好好地活着。比起这个，我实在不想去赌一下大哥今晚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