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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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大婚

    



    明日就是楚恪与赵箬的婚礼了,楚王特意将楚恪召进宫来,他对秀女坊的事情,对赵箬有着很大的怀疑,今日,他就是想试探一下,这件事情,究竟是不知楚恪做的。



    



    楚恪这两日完全投身于婚礼的事宜上,他精心布置了每一个过程,甚至连餐桌上最为细小的牙签与餐具都是他亲自上街挑选的,对于宫里的事情,他完全不知情,甚至连秦姝蓉被作为秀女送进宫的事情,他也完全不知晓。



    



    就连笑忘阁近日寄来的信件欧被他放置在一边,根本没有心思去查看,似乎在楚恪的新红,没有任何事情比他的婚礼更加重要了。



    



    今日接到楚王的召令,他第一反应就是让前来带话的公公替他回绝,然而,无论他这么说,这位公公就是不肯走,甚至还说,“太子殿下,您就行行好,救救奴才吧,皇上说了,您要是不要去,他就将我给斩了。”



    



    楚恪听到这儿,眉头微微一皱,自己这父皇平日里最不想见的就是自己了,怎么今日会对他有如此特别的“关照”,甚至还拿一个小公公的性命威胁他,这样的做法着实有些诡异。



    



    楚恪看着那公公畏畏缩缩的可怜模样,眉头微微动了动,他对着那公公说道,“既然如此,那孤就不得不去了,免得又给父皇留下什么不仁义的借口。”



    



    那公公听闻,立刻十分感激地向着楚恪说道,“谢太子殿下恩典,奴才这就带您回去交差。”



    



    楚恪有些无奈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前端的褶皱,将手负在身后,对着那公公轻松地说道,“走吧。”



    



    楚恪心中其实已经有些意识了,他知道父皇定是又要故意在与赵箬成亲前再刁难一下他,就像楚流云成亲前一样,若果过得去,那他定是能十分安逸地同赵箬照常成亲拜堂,若是过不去,恐怕楚流云就是前车之鉴了。



    



    楚恪背在身后的手中微微渗出了一些细汗,他用力握了握,那双丹凤眼中闪过一道决绝的光芒,赵箬已经被楚流云负了一次,他可与那楚流云不同,今生今世,绝对不会负赵箬!



    



    看着御书房那紧闭的大门,楚恪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美玉,塞进公公的手中,笑着说道,“公公可知,皇宫最近有何令父皇心烦的事?”



    



    那公公一见那块美玉,眼睛立刻发亮起来,连忙哈腰点头地将那块美玉揣进怀中,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太子殿下真是太客气了,太子常年在宫外,对宫中的事情的确是没奴才熟络。”



    



    说罢,那公公便朝着周围警惕地望了望,而后悄悄靠近楚恪的耳朵,轻声说道,“最近秀女坊中出了些事情,有些对太子殿下不利的谣言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太子可要小心一些才能应对啊。”



    



    楚恪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在他大婚之前,出现这样的事情,定是有人背后捣鬼,他轻轻派拍了拍公公的肩膀,微微笑着说道,“多谢公公提点,楚恪记下了。”



    



    那公公点了点头,向着楚恪轻轻做了一个“请”的姿态,楚恪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迈开步子,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你来啦。”



    



    一声低沉的声音飘进了楚恪的耳朵,楚恪抬起头来,见楚王正襟危坐在书案旁,便立刻朝着楚王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说道,“父皇,找儿臣有何要紧的事。”



    



    楚王呵呵一笑,放松了姿态,指了指书案前方的蒲团,对着楚恪说道,“只是多日未见你了,便召见你来看看。”



    



    楚恪立刻乖巧地上前坐下,那双丹凤眼却时刻保持着警惕,他立刻笑着对楚王说道,“父皇何时想念过儿臣,自打母后去世,您可从未正眼瞧过儿臣。”



    



    楚恪的话语赤裸裸地拆开了楚王的伪装,楚王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起来,他清了清嗓子,拉下脸来,立刻愤怒地说道,“放肆,这就是你对父皇说话的态度吗?”



    



    楚恪看着楚王已经恢复了真面目,他依旧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向着楚王微微低头说道,“儿臣自然不敢对父皇不敬,只是儿臣觉得方才的样子太过热切,不适合存在于你我二人之间,因此,大家还是按照平日的氛围说话便好,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楚恪现在这样笑盈盈的样子,还真是让楚王难以训斥,说他是对峙不敬吧,那脸上的神情与礼节都十分符合规矩,但话语中却带着一根根狠戾的刺儿,将楚王的虚伪完全击碎了。



    



    楚王看着楚恪的模样,心中很是气愤,几乎每次与楚恪正面交谈,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进行的,“好,既然如此,那寡人就和你说亮话了,秀女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楚恪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了下去,他定定地看着楚王,十分肯定地说道,“不是。”



    



    “那为什么跳跳罪证都指向了你?”楚王那双满是威严的眼睛中闪烁着质疑的光芒,眼前的楚恪是那样的坦然,但他却依旧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楚恪那双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若是他要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会傻到将这么明显的线索暴露出来,留给那些闲人推断到自己身上?



    



    再说了,他若是真的对那些秀女做了手脚,那这件事情对他悠悠什么好处,他嗖快要成亲了,干嘛有的没的还要给自己招惹一些祸事,这不是笑话吗?



    



    “动了那些许女,对我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父皇,您是知道我十分喜爱赵箬,我为了能够娶到她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我又为何在成亲前一日故意惹祸上身?”楚恪的语气显得极为不耐烦,他的嘴角隐隐挂着嘲讽。



    



    楚王的眼睛微微闪了闪,楚恪的话语的确是有那么几分的道理,做这件事情,的确对楚恪没有半点好处,甚至还会惹来祸端,想着楚恪要的鳌赵箬的野心,他自然是不会这么给自己挖坑的。



    



    楚王又狐疑地看了楚恪一眼,有没有可能,是他故意留下了这些将矛头指向楚恪自己的线索,从而来摆脱嫌疑呢。



    



    想到这里,楚王的眸子又深沉了几分,楚恪好歹在自己手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知道这个儿子的心眼挺多,脑子也挺好使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这些只是你的说辞罢了,你完全没有证据能够表明那不是你做的。”楚王的话语渐渐沉了下去,他深深地看着楚恪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些心虚的影子。



    



    楚恪不慌不忙地看着楚王,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笑意,“我这几日,忙得连宫都没有时间进,又哪有本事去父皇的秀女坊?”



    



    楚王紧紧地盯着楚恪那双充满着痞气的丹凤眼,然而除了他眼睛深处的那一丝愤怒之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发觉。



    



    楚恪的话语说的很明白,这是有人故意在他成婚前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让楚王想方设法定下他的罪,从而阻止他与赵箬成婚。但即便如此,楚王要想从这件事情上定楚恪的罪,那也必须找到充分的证据,光凭那些谣言显然是无济于事的。



    



    楚王悄悄握紧了拳头,一时间他的头脑有些混乱了,眼前的这个儿子绝非善类,他本来的确是想借此机会阻止楚恪与赵箬西狠昏的,但被楚恪现在这么一说,他若是再将这件事情追究下去,他就变成了陷害楚恪的帮凶了,这样的脏水,楚王是避之不及的。



    



    楚王的眼眸微微垂下,他轻声叹了一口气, 对着楚恪说道,“行了,寡人知道了,你回去忙吧。”



    



    楚恪站起身对着楚王行了一礼,便大步转身离去,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重新接触到了门外那令人浑身抖舒畅的空气,他快速地关上了门,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一旁的公公见状立刻迎上前来,对着楚恪说道,“太子殿下,您出来了,如何,皇上没为难你吧?”



    



    楚恪微微一笑,对着那公公说道,“这次多谢公公指点了。”



    



    那公公立刻颇有深意地对着楚恪说道,“太子殿下那里的话,不过奴才还要在这斗胆提醒您一句,万事要小心呀,可不要被多心之人利用了去。”



    



    楚恪的丹凤眼微微闪了闪,他立刻对着那公公点头道,“劳烦公公了。”



    



    楚恪回到自己的府中后,暂且将婚礼的事宜交给鹤风置办去了,他将笑忘阁那方堆积的信件取出,一封一封地看了起来。



    



    起先几封是笑忘阁交上来的财务明细,楚恪稍稍看了看,并没有任何问题,然而近期的几封信件却让楚恪立刻焦急地从椅子上喊了起来。



    



    楚恪快速地浏览完之后的信件,他脸上的神情变得越来越阴沉,眉头也紧锁在眉间,拱起了两座小山丘。



    



    “鹤风,立刻备马随我去一趟笑忘阁!”楚恪对着鹤风大声喊着,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将心思全放在婚礼上了,因为有人就是因此趁机将他的计划在一点一点地分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