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毒后:爷求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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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疑心渐重

    



    楚恪微微一惊,他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记忆中,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赵箬哭,在他的眼中,赵箬是个绝对坚强的女子,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让她留下半滴泪,而现在,她却在自己的面前哭了起来。



    



    突然间,楚恪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大的惊恐,他立刻伸出手捧住了赵箬的面颊,他满是歉意地说道,“对不起,箬儿,是我将你弄哭了吗?我该死,你原谅我好不好?”



    



    赵箬听到他的这句话,非但没有停止哭泣,眼泪反而流得更凶了,楚恪慌忙,从怀中掏出手绢,帮着赵箬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心中满是自责与心疼。



    



    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愚蠢的话语,他恨不得将方才的自己的舌头割去。



    



    赵箬摇了摇头吗,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楚恪那张满是焦急的面孔,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她对着楚恪说道,“你没有错,错不在你,我不会怪你。”



    



    听闻赵箬这话,楚恪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十分心疼地将赵箬搂进自己的怀中,满是心疼地说道,“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同我说,若是有谁敢欺负你,我定灭他全家,若是有谁敢惹你伤心,我就将他的心挖出来!”



    



    “扑哧——一声,赵箬破涕为笑,这楚恪将这话说得那么恐怖,自己以后要是真有不开心的,哪里还敢跟他说,照他这样的做法,估计这世界上都没人敢与她接触了。



    



    楚恪见赵箬笑了,这才缓和了语气,他轻轻地拍着赵箬的背,脸上的神情温柔得就像个慈爱的父亲。



    



    赵箬心中暖洋洋的,她好久都没有过这种感受了,她在楚恪的肩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喃喃地对着楚恪轻声说道,“谢谢你。”



    



    楚恪轻轻地拍着赵箬的后摆,小声笑道,“小傻瓜。”



    



    窗外的天空微微有些发白了,不一会儿,赵箬便在楚恪的肩头沉沉地睡去了,楚恪轻轻地抱着赵箬,听着她那沉稳的呼吸声,心中满是幸福。



    



    只要让他每天都能看见赵箬如此宁静美丽的睡颜,就算让他放弃天下,那都不算什么。



    



    赵箬清晨醒来时,见白芍正端着一个脸盆对着自己傻笑着,赵箬满是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心中满是疑惑地缓缓支起身来,有些呢喃地问道,“白芍,怎么了,大清早的,什么事情那么好笑?”



    



    白芍看着赵箬笑而不语,她将漱口水端到赵箬的面前,想要拼命控制住自己的笑容,嘴角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上扬。



    



    “行了,行了,你还是笑着吧。”赵箬十分嫌弃地看着白芍那十分怪异的表情,狠狠地瞪了白芍一眼。



    



    “小姐,你知不知道昨晚你是怎么睡着的啊?”白芍用袖子轻轻掩住了嘴唇,那眉眼弯弯的样子,却还是出卖了她的笑意。



    



    赵箬一听,脸上微微发烫起来,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扇半开着的窗户,口中却淡淡说道,“什么怎么睡,我平常怎么睡的,昨晚还是怎么睡啊。”



    



    白芍“扑哧”一声彻底笑弯了腰,她对着赵箬说道,“行了,小姐就别往窗户那儿看啦,太子殿下可是整整陪了你一夜,今早的时候,他才轻轻将你放回了床上,他的一条手臂都已经被小姐压得肿得发红了,我看是看得清清楚楚呢。”



    



    白芍笑嘻嘻地拿着自己的手臂比划着,赵箬的脸变得更红了,她干脆不理白芍,将被子掀开,十分快速地穿上鞋子,低着头,便往那脸盆出走去。



    



    白芍弯下腰来仔细地看着赵箬的脸色,立刻大声叫道,“哎呀,小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呀,来,快让我摸摸额头。”



    



    赵箬听闻,立刻将脸盆中的毛巾拧干,迅速地铺在脸上,而后缓缓拿下,抬起头对着白芍说道,“是毛巾太热了,这是被烫的,不碍事,不碍事。”



    



    白芍这回儿说不出半句话了,她已经在原地笑得岔了气,赵箬愤愤地走上前去,对准她的额头,轻轻敲了敲,略带威胁地说道,“还不快去将我的早餐端来,晚了今日花园所有的花都由你来剪!”



    



    白芍这才稍稍严肃了一些,连忙对着赵箬说道,“小姐,饶了我吧,我这就将你的早餐拿来。”说罢,她动作飞快地窜出门去,对着赵箬做了个鬼脸。



    



    赵箬万般无奈地看着白芍那鬼灵精的身影,看来是自己太放纵这个丫头了,现在倒是敢没大没小了起来。



    



    丞相府沉浸在一种欢乐的气氛之中,而皇宫的周围却是被一种隐藏着的危险气氛所包裹着。



    



    秀女坊的清晨,依旧如同往常那样,早起接受宫中礼仪嬷嬷们的训练,然而今日的秀女坊却不如往日的那般又生气了,一个个都歪倒在床上,口中各个哀嚎连连,任凭那些嬷嬷们如何打骂都支不起身来。



    



    起先,那些嬷嬷们还以为是坊中的秀女联合起来集体偷懒,但几鞭子下去之后,愣是没有一个姑娘能够反抗,便立刻让她们警觉起来。



    



    “快去叫太医来,这些丫头们好像都生了病了。”一个教导礼规的嬷嬷终于发现了异样,立刻拿着手帕捂上口鼻,又大声向着其他人说道,“这可能会传染,大家还是小心为妙。”



    



    想来这一夜之间整个秀女坊中的秀女就这样离奇地病倒了,这一点的确是有点像瘟疫传播的症状。



    



    听到这样的警告之声,那些管教嬷嬷们立刻也纷纷捂上了口鼻,退出房间,将门窗也紧紧关上了。



    



    有两个体力还算好的秀女看着那些嬷嬷们脚步匆匆的样子,心中很是担忧,“怎么办?我们不会真的染上瘟疫了吧?若真是这样,他们会把我们烧死吗?”



    



    一般发生瘟疫的灾区,若是一直没有有效的治疗,便会将那些感染瘟疫的人聚集在一起,撒上火油,一把火将他们连同瘟疫一起活活烧死。



    



    “你可不要胡说,我父亲可是尚书大人,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让我死在宫里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呜呜呜……我只是一家农户的女儿……我额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



    



    秀女坊中传出阵阵哀嚎之声,连门外的嬷嬷们听着也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不一会儿,太医们温驯赶到,由于发生病情的只有这间秀女坊,因此,他们暂时将此坊与外界隔离开来,让一群侍卫在周围把手着,不让任何人进入,也不让任何人出去。



    



    太医们面上系着浸过药水的纱巾,提着医箱缓缓朝着坊中走去,那些嬷嬷们都惶恐地避开了那敞开的大门,有些更是夸张地屏住了呼吸,满脸恐惧地看着前方。



    



    那些太医们进去了许久,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嬷嬷们十分惊恐又十分疑惑地向他们慢慢聚拢着,七嘴八舌地问道,“怎么样太医,她们究竟得了什么病?能治好吗?”



    



    那些太医们相互看了看,缓缓地将嘴上的纱巾扯去,对着那些生态焦急的嬷嬷们说道,“这些女女的病情看上去似乎都很一致,看上起的确是与瘟疫十分相似,但也有可能是中毒所致,我们还得继续观察几日才能判断是哪种情况。”



    



    说罢,那些太医们便匆匆往回走去,留下那些嬷嬷们相互大眼瞪着小眼,悄悄在心中猜疑着。



    



    秀女坊一共有五个,最为奇怪额是,出事的就这么一个,这个秀女坊中的秀女大多身份都不平常,有好几个是朝廷重臣的女儿,从这一点上看,被人下毒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这件事情索然被那些礼规嬷嬷们瞒得很好,对外说是此坊的秀女们需要特殊的训练,因此才与其他秀女分开训练。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是谁悄悄泄露出去的消息,不过一日,秀女坊发生瘟疫的消息就这样在皇宫中传开了。



    



    皇宫中本就是极度无聊的,那些宫女们本就闲得慌,只要一有些风吹草动的八卦消息,在她们看来就像是一件宝贝似的,非要在自己脑海中再给它包上一层外衣或是抹上一层蜜蜡,将原本朴素的传闻,变成十分夸张的故事。



    



    有些宫女甚至还从老宫女那儿听说了那间秀女坊曾经是前朝皇后最爱的花园翻建而成的,一牵扯到前朝皇后,那这个故事中便多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那些宫女们头脑中便更加有了灵感,更是将前朝皇后的蛊术与这次的事件相互联系起来,说是前朝皇后的怨气实在太大,因此这才会施法在夜间让这一坊的秀女们在一夜之间一病不起。



    



    这谣言越传越邪乎,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到后,更加深入地将此事进行剖析,有人发现,这间坊中身份高贵的秀女们,家中掌管权势的人几乎都是站在楚恪那一方的,因此,这件事情便又暗将矛头指向了楚括的死对头——楚恪。



    



    这件事情在宫中流传得甚是广泛,甚至连楚王都有所耳闻,他本就对楚恪颇为不满,现在秀女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楚王更是十分恼怒,对楚恪的疑心也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