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意外指数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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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她拒绝我,拒绝得很彻底。”

“既然如此,你不该勉强。”

“不对,那枚戒指证实,我的条件比对方优越,我这种男人,才有本事带给她幸福。”

“追到手又如何,你家里对她不会有意见?”竞天问。

就他所知,母亲和阿姨开始在为他物色合适的女人。

“安心啦!我妈比你妈民主。”

竞天望他,看来,这回宥齐不只是玩玩。“不讨论了,我们先回去休息。”

他们一起走出医院,一起驾车离去,但,两个小时后,竞天重返医院。

看见小也指间的银戒,他当机立断,把小也带走,送到自己安排的住处。小也没有余力反抗,因她被打了镇定剂,一路安睡到天明。

然后,他从秘书那里拿走小也的履历表与数据,到她住处搬走所有东西,他必须确定,宥齐再也找不到她。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他只是直觉要做,直觉要把小也归到自己的羽翼下。

于是,小也发现自己被绑架了,在第二天清醒。

第六章

天将明,竞天凝视着熟睡的小也,心情找不到定位。

她不是说,她爱钱、非常非常爱钱?她不是说,绝对不会爱上他?她说两人的感觉不过是友情,她说放弃他一点都不可惜?

为什么,她说了这么多,却留下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

在沙滩那天,他为她捡了满玻璃瓶的贝壳,她收着。生日那天,他用啤酒拉环,替她串起丑到不行的项链,她收着。“你说”的歌词、出游的照片、通往幸福的车票……她收藏他们之间的一切,明明不爱,她为着什么?

昨夜,竞天替她整理行李,整理好后,他发觉,自己胡涂了。

他想挖她起床。问问过去四年,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问问她到法国,小秩的生活怎么办?她父亲被放出来了吗?还在赌博吗?仍然三不五时欠下债务要她清偿?还是那个爱她爱到近乎疯狂的andy,为什么抛下她,让她到外地帮佣?

坐到床边,拉起小也的手,她把戒指保养得很好,银戒指容易氧化,但它仍然银白无暇。

为什么还戴着?怎不换上昂贵钻石?他该怎么解释她的心情?如何合理化她的行为?

竞天很累,躺到她床边,双手支到后脑,凝睇她熟睡容颜。

他记得,夏季未到,他们的铁皮屋就让斜晒太阳照得炙热难当。每次回去,门打开,一股热气迎面扑来,热得人受不了。

他们轮流冲进屋洗澡,小秩苦中作乐说,我们的太阳能房屋很好,洗澡不必烧热水,水龙头流出来的是自然温泉。

天刚亮时,是铁皮屋最舒服的时刻,小也早早起床,做了早餐,唤醒他们。早餐很简陋,大部分时候只有一杯燕麦粥,可是三个人吃得津津有味,小也夸口,他们吃的是营养丰富的自然早餐。

酱菜桌是他睡过最不舒服的床,可是在她和小秩身边,他一夜好眠。他怀念那些聊天聊到入眠的夜、怀念酱菜桌上淡淡的咸味,也怀念那床三个人抢来抢去的凉被。

那么困苦的生活,却是他最幸福的一段,要怎么说呢?是他性情古怪吧!

慢慢地,他半眯眼,不自觉地,双手缠上她的腰。

她的身子翻过来,他空洞的胸口填平了,多年来的空虚被她的发香驱逐。他不再觉得巴黎冷清、不再害怕高级住宅里的孤寂……

小也没动,在她发现自己被竞天拥进怀间时。

倾听他沉稳的呼吸,看他蹙起的浓眉松懈,她,从没忘记过他的容颜。

他是好人,从初识时她就发现……不,在未相识时,她便知道他很好。

她把小秩托给他的那天,他全身上下只有几十块钱,却全拿出来给小秩买糖果,然后自己饿了两顿。

他真的很善良,她说月底会还他钱,到最后硬是赖账,他若是经营地下钱庄,很抱歉,多年过去,她大概欠下他半座台湾。

这么好的一个人啊!若是不贪心三千万、不设计他;若是时光倒转,他们再重来一遭,她愿意选择贫穷,愿意和他终身相守。

可惜,光阴从不倒流,不能重来了。她拿走三千万,改变了全家人的命运,也改变他的选择。

只是,命运是不是乱了调?怎又将他们牵扯?两个失去未来的男女在聚首,会是怎样情景?

闭上眼睛,她的头又痛了,头痛的女生不适合多想。

放松身体,缩进他宽广温暖的胸膛,汲取他诱人的味道,她要再睡一会儿。

他们睡到日上三竿,竞天的手机传来铃声,两人同时被惊醒,她眼里透着不解,而他急忙接电话。

“喂,若筑?你在哪里?我……我正在忙。”难得地,他红了红脸。“我派车去接你,你先到家里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饭。”

手机讲完,他发现自己的手臂枕在小也颈下,而她没挪开,睁着迷蒙双眼望住他。

若筑是他那位追来巴黎,要抓他回去结婚的未婚妻?是吧!昨天,宥齐说她要来。

她怎能骗未婚妻正在忙?男人呵,都是同一款模样。

她勉力抬起头,离开他的臂膀,然后把自己挪到床的另一边,下床。

他还在拨电话,小也背过他,走入浴室。

“老林,你到机场接吴小姐,先送她去用餐,再接她回家里。”竞天下过扼要指令,切掉手机。

“陈秘书,在聘一个新佣妇去打扫家里,今天,所有的行程会议都往后移……”

好不容易,事情交代完毕,他想去找小也,电话铃声又响起,是宥齐来电。

“宥齐,有事吗?”

“也宁出院了,医院说昨晚有个男人替她办出院手续,竞天哥,是你吗?”他口气急促,有点兴师问罪意味。

“不是我,也许是她的朋友或亲戚。”竞天睁眼说瞎话,他不让小也和宥齐有机会发展,宥齐的势在必得让他忧心。

“好吧!我再到她房东那里问问,也宁的手机没开,在医院里填的资料是你那里……”

她的手机被他扔掉了。

“住院手续是我办的,我并不知道她的住址电话,只好填我的,如果她恢复健康又回去打扫的话,我会通知你。”商场多年训练,他说谎面不改色。

“你那边有她应征的履历表吗?”

“应征管家怎么需要履历表?我又不是求学历经验。”他说得煞有其事,却是心虚得可以。

“竞天哥……”

“够了,宥齐,我约了几家公司的代表见面,若筑人在戴高乐机场,我让司机去接她,你可以和若筑联络一下,陪她四处走走吗?”他先发制人。

“我尽量。”他想到小也的公寓,说不定,她在家。

“好,就这样。”他挂掉电话时,小也从浴室里出来。

她定定看他,思索着该怎么说话比较巧当。“你把我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对。”

“为什么?”再见面,他该视她为敌才是。

他要是知道为什么就好了。

“我必须阻止你和宥齐继续下去。”他找到相当好的借口。

阻止?说得真好,他当然要阻止表弟和拜金女在一起,这个奇+shu$网收集整理拜金女没血没感情,她眼底除了钱还是钱,知道了宥齐的身分,她怎能停下挖宝欲望?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要是我和江宥齐真的有发展的话,说不定我们会变成亲戚。”她漾起微笑,说反话,因他的轻鄙伤人太深。

“然后眼睁睁看他变成第二个我,在没有利用价值后,被一脚踢开?”她的口吻态度惹恼了他。

“你偏激,我从来没利用过你,我们‘只是’朋友,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变成有钱人,我所有的努力都为了朝这个目标进行。”她提醒他别忘记,过去,她是这么欺侮他。

“既然只是朋友,为什么留着我给你的东西?”他抓起化妆台上的木盒,送到她面前。

他看见了?

瞬间,她面色潮红,但不准自己示弱。挺起胸膛,她大笑说:“忘记了吗?你是伟大的威卡尔总裁呀!留着这些旧物,说不定哪天,我可以利用它们向八卦杂志报料,发笔小财啊!又说不定,慷慨的你,乐意付大笔赎金将它们赎回去。”

“这是你的打算?”

竞天点头,他懂了,果然,很有申也宁的风格。

失望要怎么隐藏,才不至于太明显?他不知道,于是,他只能伪装出强悍,表现出自己没被击倒的骄傲。

“是啊!要不要你付钱,我把东西卖给你,从此,永远不要再见面?”

小也顾不得发疼的脖子,仰高下巴,张扬笑脸跟他说话。

她知道,她越不在乎,越伤他。

宾果,他受伤了!受伤的狗不会躲起来,只会展开反击。他不是狗,他是一只雄狮,所以张牙舞爪,逼向猎物,反击。

他跨出一大步,凑到小也面前,表情阴冷说:“永远不再见?只要我身上还有好处可以刮,你都不会放弃机会吧?所以,你一路追到法国,找机会成为我的佣人;所以你设计车祸,和宥齐不期而遇?”

她别开头,静默。

“没错,我怎能忘记,你搭讪男人的能力高强,这回,你有没有撞掉一块蛋糕?有没有用贫穷让对方感到同情?有没有问他喜不喜欢甜食,要不要一起吃掉烂蛋糕?”

她拍手,冷笑:“你想拿金像奖最佳编剧奖吗?很不错的志向,只不过你的编剧功力不太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