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强制收治
“强制收治？”程方艾看着李晴划出的字迹，一字一字念着。
她有些不明白。
“呵呵”
李晴冷笑一声：
“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已经造成危害结果，才有强制收治的前提。
行为难以控制？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怎么难以控制了，啊~？她是摔盘子了还是摔碗了？造成危害结果了吗？
没有！
在没有造成危害结果之前，就算是成年人，也不会对他采取强制收治的措施！
七岁的小女孩，他们是真下得去手啊。
精神病医院的妖魔化名声，就是被这些人造成的。
王八蛋！”
李晴俏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骂道。
程方艾一脸认真地说：“李晴老师，刚刚你骂人的样子特别帅。”
李晴原本板着脸一下子笑了：“你这丫头......等会我们去这个妇女儿童病房，去看看这个孩子。”
......
“护士阿姨，我不想吃药。”柳艾笑眨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说。
“笑笑宝贝儿，生病了就得吃药啊，吃了药就会很快好起来，就可以出去玩了。”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在温言劝解。
“可是，我觉得我没有病啊。我好好得呢。”
“乖，要听医生的话。笑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忽然走廊传来一声大喊：“王一茹，死哪去了？喂个药这么费劲？你和一个精神病号啰嗦什么？”
李晴恰好走进病区，听到这话，马上皱起眉头。
就看到护士站一个高个子的胖护士，一脸的雀斑，横眉倒竖，怒气冲冲，像一个无法无天的地主婆。
名叫王一茹的小护士一溜儿小跑来到护士站：“护士长，我再劝劝她，很快就好。”
“劝什么劝！哪个精神病认为自己有病？你就是滥发善心，充什么好人啊？一边去。我来。”护士长一把抢过小护士手中的药，大踏步就往病房里去。
柳艾笑一见胖胖的护士长，不由吓得一哆嗦。
“张嘴！”护士长厉声道。
柳艾笑听了，马上张开嘴巴，护士长不由分说，一把把三四种药片按到她嘴里，拿过杯子：“喝！”
柳艾笑强皱着眉头，艰难得往肚里吞，眼泪哗啦啦就流了满脸都是。
王一茹连忙上前，帮着柳艾笑抚着后背，一脸不忍的样子。
“婆婆妈妈！”护士长丢了个不屑的眼神，大踏步地走了。她是住院部的，并不认识大多坐诊的李晴，又见李晴显得很年轻，只当她是一个新来的实习大夫，根本没当回事。
李晴心里很是恼火，但她并没有发作。李晴是医师，不是护士的领导，两人没有统属关系。
而自己首先要了解这个女孩的情况。
柳艾笑吃了药，合上眼，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这药里有镇静的成分，吃上就犯困。
李晴走上前去，给她掖了掖背角，轻轻地拍打着，柳艾笑一个翻身，正好抱住李晴的手臂，抓住就不放手，紧紧地搂在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李晴给程方艾使了个眼色，后者轻轻地退出去，把门关好。
柳艾笑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醒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一睁眼，就看到李晴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阿姨好，你是新来的大夫吗？”柳艾笑面对这个陌生的阿姨，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对呀。我是新来的。”李晴揉了揉麻木的手臂，笑着摸着柳艾笑的小脑袋：“睡醒啦？来，坐起来，阿姨给你扎辫子。”
柳艾笑的头发就是简单用皮筋一扎，从来也没有梳过辫子。但她很听话，就那么坐着，斜倚在李晴身上，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李晴先把女孩的头发捋顺，然后一点点分开，梳了个盘头碎髻留着空气刘海的小公主麻花辫儿。
“来，照照镜子吧。”李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新作品。这个发式是自己刚学会，还没有给自己女儿试验过呢。看样子，实际效果很漂亮。
“哇。”柳艾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换了个发型，就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
李晴笑咪咪地摸了摸柳艾笑的小脑袋：“来，跟阿姨聊聊天。”
“好，阿姨你想听什么？我会讲故事，很多很多。”
“好啊，那你讲讲你哥哥的故事吧。”
“我哥哥可厉害了，他什么都会，就和蜘蛛侠一样......”
当程方艾带了些水果和零食进到病房时，柳艾笑与李晴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李晴要走的时候，柳艾笑一脸地不舍：“阿姨，你还来吗？”
李晴微笑地点点头：“我明天再来。”
柳艾笑顿时雀跃，伸出小指：“太好啦。嘻嘻，明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哟。拉钩。”
李晴也伸出小指：“阿姨一向保守秘密的，拉钩，盖个章。”
......
一出病房，李晴的微笑全然不见了，冰冷如水。
程方艾看着李晴的脸色不对劲，想要说些什么：“老师？”
李晴打断了她的话：“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李晴的办公室。
“混蛋！”李晴拿起架上的一条毛巾，“刺啦”一声，毛巾被撕成了两片。倒把程方艾吓了一跳。
“老师，您怎么了？”
李晴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用手洗了两把脸，沉声问道：“根据今天的所见所闻，你觉得柳艾笑真的是一个感知障碍型精神分裂吗？”
程方艾想了想，摇了摇头。“逻辑清楚，说话有条理，认知正常。难道，柳艾笑的诊断有问题？有人做了手脚？她没病？”
李晴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叹了口气说：“但愿是我想多了。也但愿是我没想多。”
她有两个意思。
第一个但愿，她并不希望她所在的医院闹出一个把正常人当精神病的笑话来。更深一步讲，柳艾笑的病甚至是背后有人操纵，有意为之，那背后的事情，就更加可怕了。
第二个但愿，她也不希望柳艾笑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居然会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
程方艾忽然提醒了李晴一句：“李老师，临走时，小姑娘说下次你来，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会不会就是她的疾病表现呢？”
李晴点了点头。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她有些不明白。
“呵呵”
李晴冷笑一声：
“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已经造成危害结果，才有强制收治的前提。
行为难以控制？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怎么难以控制了，啊~？她是摔盘子了还是摔碗了？造成危害结果了吗？
没有！
在没有造成危害结果之前，就算是成年人，也不会对他采取强制收治的措施！
七岁的小女孩，他们是真下得去手啊。
精神病医院的妖魔化名声，就是被这些人造成的。
王八蛋！”
李晴俏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骂道。
程方艾一脸认真地说：“李晴老师，刚刚你骂人的样子特别帅。”
李晴原本板着脸一下子笑了：“你这丫头......等会我们去这个妇女儿童病房，去看看这个孩子。”
......
“护士阿姨，我不想吃药。”柳艾笑眨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说。
“笑笑宝贝儿，生病了就得吃药啊，吃了药就会很快好起来，就可以出去玩了。”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在温言劝解。
“可是，我觉得我没有病啊。我好好得呢。”
“乖，要听医生的话。笑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忽然走廊传来一声大喊：“王一茹，死哪去了？喂个药这么费劲？你和一个精神病号啰嗦什么？”
李晴恰好走进病区，听到这话，马上皱起眉头。
就看到护士站一个高个子的胖护士，一脸的雀斑，横眉倒竖，怒气冲冲，像一个无法无天的地主婆。
名叫王一茹的小护士一溜儿小跑来到护士站：“护士长，我再劝劝她，很快就好。”
“劝什么劝！哪个精神病认为自己有病？你就是滥发善心，充什么好人啊？一边去。我来。”护士长一把抢过小护士手中的药，大踏步就往病房里去。
柳艾笑一见胖胖的护士长，不由吓得一哆嗦。
“张嘴！”护士长厉声道。
柳艾笑听了，马上张开嘴巴，护士长不由分说，一把把三四种药片按到她嘴里，拿过杯子：“喝！”
柳艾笑强皱着眉头，艰难得往肚里吞，眼泪哗啦啦就流了满脸都是。
王一茹连忙上前，帮着柳艾笑抚着后背，一脸不忍的样子。
“婆婆妈妈！”护士长丢了个不屑的眼神，大踏步地走了。她是住院部的，并不认识大多坐诊的李晴，又见李晴显得很年轻，只当她是一个新来的实习大夫，根本没当回事。
李晴心里很是恼火，但她并没有发作。李晴是医师，不是护士的领导，两人没有统属关系。
而自己首先要了解这个女孩的情况。
柳艾笑吃了药，合上眼，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这药里有镇静的成分，吃上就犯困。
李晴走上前去，给她掖了掖背角，轻轻地拍打着，柳艾笑一个翻身，正好抱住李晴的手臂，抓住就不放手，紧紧地搂在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李晴给程方艾使了个眼色，后者轻轻地退出去，把门关好。
柳艾笑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醒来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一睁眼，就看到李晴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阿姨好，你是新来的大夫吗？”柳艾笑面对这个陌生的阿姨，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对呀。我是新来的。”李晴揉了揉麻木的手臂，笑着摸着柳艾笑的小脑袋：“睡醒啦？来，坐起来，阿姨给你扎辫子。”
柳艾笑的头发就是简单用皮筋一扎，从来也没有梳过辫子。但她很听话，就那么坐着，斜倚在李晴身上，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李晴先把女孩的头发捋顺，然后一点点分开，梳了个盘头碎髻留着空气刘海的小公主麻花辫儿。
“来，照照镜子吧。”李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新作品。这个发式是自己刚学会，还没有给自己女儿试验过呢。看样子，实际效果很漂亮。
“哇。”柳艾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换了个发型，就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
李晴笑咪咪地摸了摸柳艾笑的小脑袋：“来，跟阿姨聊聊天。”
“好，阿姨你想听什么？我会讲故事，很多很多。”
“好啊，那你讲讲你哥哥的故事吧。”
“我哥哥可厉害了，他什么都会，就和蜘蛛侠一样......”
当程方艾带了些水果和零食进到病房时，柳艾笑与李晴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李晴要走的时候，柳艾笑一脸地不舍：“阿姨，你还来吗？”
李晴微笑地点点头：“我明天再来。”
柳艾笑顿时雀跃，伸出小指：“太好啦。嘻嘻，明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哟。拉钩。”
李晴也伸出小指：“阿姨一向保守秘密的，拉钩，盖个章。”
......
一出病房，李晴的微笑全然不见了，冰冷如水。
程方艾看着李晴的脸色不对劲，想要说些什么：“老师？”
李晴打断了她的话：“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李晴的办公室。
“混蛋！”李晴拿起架上的一条毛巾，“刺啦”一声，毛巾被撕成了两片。倒把程方艾吓了一跳。
“老师，您怎么了？”
李晴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用手洗了两把脸，沉声问道：“根据今天的所见所闻，你觉得柳艾笑真的是一个感知障碍型精神分裂吗？”
程方艾想了想，摇了摇头。“逻辑清楚，说话有条理，认知正常。难道，柳艾笑的诊断有问题？有人做了手脚？她没病？”
李晴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叹了口气说：“但愿是我想多了。也但愿是我没想多。”
她有两个意思。
第一个但愿，她并不希望她所在的医院闹出一个把正常人当精神病的笑话来。更深一步讲，柳艾笑的病甚至是背后有人操纵，有意为之，那背后的事情，就更加可怕了。
第二个但愿，她也不希望柳艾笑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居然会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
程方艾忽然提醒了李晴一句：“李老师，临走时，小姑娘说下次你来，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会不会就是她的疾病表现呢？”
李晴点了点头。
确实有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