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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患之追款

    sun mar 15 21:23:54 cst 2015

    刺青自打酒醒之后,就有些后悔了自己的不自量力,心想那吴书记再直,人家也是在官场上行走几十年了,无论什么样的事情也都是见过的,还能用得着咱们去多此一举?

    你们说哪个当官的,包括各个科室的大小职员,能没有自己各自心里的小九九呀?话说好听了那叫什么什么的理想,或者是叫什么什么的目标打算,之后美其行为曰‘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把话说的损点那就是各怀鬼胎,扒拉着自己的小算盘,盘算着怎样投靠最强的势力股,不乏之吃喝送礼、溜须拍马等手段以求上进,甚至有恶劣者以下拌子、排除异己,不惜黑涉的达到自己盯了已久的目标位子。

    刺青在痛恨自己竟然以小人物的心思,去胡乱的渡测那些倌倌们的海欲腹阔,心想自己真是可笑至极的不可理喻。为此一直好多天都不想再去镇时见那吴书记,一直好多天没有再去想自己的上访事情,甚至就连自己被人代签字那合同,刺青也有十多天的一段时间没有再想了。

    直到那镇里的吴副书记来了电话,刺青才有了机会说了对一起,自己是酒喝多了才有那天的失态,说了自己不该说的话,以至这些日子的好多天都没有清醒过来。最后还是那吴书记约定了时间,说了星期三安排了日程时间,并且告诉刺青一定得来,到时等着。

    “当,当,当”,刺青终于的又敲开了那吴副书的办公室,就当彼此的相互的打了招呼之后,刺青是想当面的道歉一下那天的酒多了的失礼,“不好意思,那天的酒是喝多……”,却被一向是高声快语的吴给止住了。

    “嘘――”,吴把食指放到了嘴唇上,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止声动作,放低了声音说到,“以后在工作场合,不要再提我们喝酒的事情……”

    这样一弄,刺青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何故,却也没有敢再多问一句,关于那天喝酒的事情什么的。刺青只好按照对方的问话,有问必答的说着自己土地少缺,与承包合同被人代签的经过,最后,那吴也要信访领导回报,与另外的几位镇领导核计,也就让刺青明天刺青来。

    可能是因为工作忙的原因,这本来打算解决刺青的事情,却不见一位主要领导的出现,办公室里国连那吴书记也出去了,好象去了镇领导办公室,屋里也就只剩下那位年轻人。

    就是以前章节曾经说过的那个,由上级调来红旗也是管信访的,与刺青核实情况和交换意见了,刺青也是赞同这位年轻人说的:“先去实地测量刺青的土地是否真的缺少,若是真的少地的话就用那组里的机动地补齐……”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用再说了,由于那镇长里那范领导的反对,不同意由信访镇里实量补地的方法,因此刺青直接也去了范的办公室,结果见到了范的态度好似针对着刺青,不信村里会虚填地块代签合同,更是不信组里会少分给刺青土地,还说了土地的事情归镇长的经营管理站管,并且给那王站长打了电话:“……那就给载一下,不服让他去复议么”。

    刺青一看镇里没有解决自己问题的意思,又把土地及合同的事情推到了仲裁,按照这架势看,一准就是还要经过复议、起诉、上诉都不一定能有头绪的,于是,刺青就又一次的准备重新的上访集资款的事情,作为对此事不满的回应。

    就在2004年的3月21日那天,经过了一番的再次集证的刺青,终于的又一次坐上了北上的火车,他又一次的去了省委的信访,填表并反映了涉款去向不明,及村镇在丁主任来调查时不让刺青和村民见面的事情。

    但他们没有再介绍刺青去往那设在财政的,税费改革小组找那姓丁的主任。而是给了一张上面写着“请去农业厅……地址:和平区太原北街二号,乘321路汽车到北六马路下车西行”的单子,就把刺青重新的又给介绍到了农业厅。

    等到了北六马路的农业厅时,正好赶上有其它地区的人员同时来的群访挺多,刺青一时就没能找到接待自己的,好在遇到了一位女的工作人员,问到了刺青来访的事情后,知道刺青与那些个来访的人不是一块的,这才告诉刺青明天上午再来,说是会有人接待的。

    果然,刺青反映了钱的去向问题,和省里调查组来德奎村调查的事情,还拿到了一封辽省农业厅的(第54号)信访交办函,是转给丹市场农发局的:

    “丹市(县)市:农发局:

    红旗乡(镇)德奎村刺青等一人于3月22日来访反映:本村乱收费,2003年起多收30元,但不告诉村民收的是什么钱。电网改造每户收25元,全村500户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及账目不公开等。2月份省市调查组到村调查,但没找上访人,且与事实不附。

    现介绍回当地,请按有关的政策法规处理。

    辽省农业厅

    2004年3月22日”

    刺青看了那张交办函的末尾,还按了一个农业厅的红色大章,就压在了那落款和时间的上面,刺青按照规定的流程又一次的经过了丹市、凤城,一直的访回了当地的红旗镇,还是针对着集资款子的去向问题,不止一次的要求了村镇和县级回复。

    也是其它的村组也有不断的访诉同类问题,可以说弄得他们是些焦头烂额常常是顾此失彼,所以,迫使之下就有些答复的牵强。就说一个劲的不公开账目这一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他们找一阵子的了,更何况是全镇的那么多村组同期上访,所以这些的答复就到了漏洞百出的地步。

    镇里的这些做法只是为了瞒上领导的,小小一说这里可不是说上级的领导都傻,其实他们每次老早就已经知道,那些个报上来的答复就是用来欺瞒他们的,因为那些个不切实际答复根本就骗不了群众的。

    你们看百姓不管镇里怎么狡辩,只要你的账目不公开公布,人家就不会放弃,只要镇里不说那些涉款的去向,人家村民就不会停止上访,所以,一次次的访,一次次的答复是在糊弄谁了?不就是那些个上级吗?

    要不怎么就会更加的导致了更多人的、更多次的、更多上级的访势,远的不说,要是老早的答复就能让那个三义庙村的一组群众满意的话,还会哪来的十几个人访了十几年时间涉款去向?竟然还十几个人的那么多次的访京,不已经说明了问题的所在吗?

    所以,老百姓的嘴直,在他们的看来,不管你的官职高到哪一级,只要不让上访的群众知道涉款的去向的,甚至故意的压着阻挠的,十有七、九的都是跟款有着联系的。或者是拿了份子钱,或者就是人情股,不然的话谁能解释的清为什么作假、为什么老是压着那钱的事情不让人看账?就是不用好生的想想那也是能明白的。

    由于刺青的追款之访,又一次的在红旗引起了百姓的关注,也是赶上了村组织的换届契机,各村各组要求公布账目的呼声就更加的高了,一时间弄的镇里也实在的没有了办法,也就不得不装模作样的要公布各村账目。刺青也和村民一起要求对竞选连任的村长,在任期间的债权债务进行审核公布,于是,也就出现了下面一幕。

    一听到镇里要来公布账目了,早都想要知道这任村长账务和村务情况的群众,早早的来到了村部等在了村委会的外面,刺青是唯一一个得到了进到屋子里面,与那些组长、联户代表们一起的普通村民,等待着镇里的核查员到来。

    等待期间人们谈论的唯一话题就是村里的债务,多了没有,摊派给大伙的钱都是什么钱,干什么花的,这时村长大概也要先说一下自己的在任的账目,或许是刺青上访的缘故,村长拿了个小本子来到了刺青的跟前,虽然说出的小流域治理、小学校维修、电网改造、用于困难户的、用于各组长开支的、信息员联户代表开支等等等等的各项大家都能听到,但却好象对着刺青一个人说的表情。

    镇里的核查员终于来了,屋里屋外的说话声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来的这位姓胡以前刺青见过也算认识,好象在镇里担任着土地呀也不审计的,一时也记不起来了,只见这姓胡的手里拿着个本子,走到了那些组长和联户代表们的中间,才将本子打开:

    “受了红旗镇党委政府的……,德奎村委会的现任期间产生的债务是二十一万七千四百六十,债权是十二万二千九百五十七元二,现已宣布完毕,我还得急着去新力村……”

    “什么债权债务的,谁听得懂呀?”“到底是拉没拉下饥荒?”“那30元钱到底做什么的?算不算在债权里面?”组长和联户代表们纷纷的提了疑问,要求那姓胡的公布细节。

    “我是受了红旗党委政府的,前来公布村长在任期间的债权和债务的……”满脸为难的胡,又一次的说了进屋时候说过的开篇。

    当然了,也是有的组长赶紧起来解围:“既然人家着急,那就直接说说在任期间收支平衡了没有?”。

    唉,就不知道这说话的组长是不是安排好的,反正经他的一提,那姓胡的马上又打开账本说:“刚才说的债务,就是村里欠的,刚才说的债权就是欠着村里的,大概的收支情况还算上是基本抵平的……”。

    “既然收支平衡了,那就让人家走吧,要看细节的,村里不是有账吗?”还是刚才那位的组长,还不及那姓胡的把话说完,看着样子,才是巴不得镇里那姓胡的赶紧走,好象是也怕这村账的公开了似的。

    刺青之前也是多次去村镇要求看账的,每次都遭到了拒绝,所以也是知道村里的账是不会让人看的,但是面对着人家公布的收支平衡,也是不好再说别的了,再看那姓胡的,也好象就怕村民要问及账上的细节事情,就连水也没喝一口的赶紧走了。

    “什么他妈的收支平衡,支的债务是在任期间拉下的饥荒,而所谓收入的债权,则是历年下来的和村民欠村里的上提”。

    虽然镇里的那姓胡的走了,但有的知情的组长仍旧留下了牢骚:“这是在拿多少年前的债权,来抵这当任的债务,就算加上摊派给村民的30元钱,还不知道是真的抵上了,还是抵不上那些欠的”。

    刺青是一听这话,马上明白了那姓胡的急着要走的真正原因,赶紧的骑车追到了新力村,由于之前与那姓胡的认识,恰好遇到了正要离开新力村的胡,于是便将其拦在了新力村部的大门口:

    “……我就是想知道,你公布的收支平衡,是不是把收取村民的每人30元也顶了收入的里面?”

    “对不起,这不是我要回答的,那是镇经管和信访应该回答的事儿”。

    “那好,你刚才公布的那些债权,是不是以前那些历届的村民欠村里的?”

    “对不起,虽然通过***认识我们就算不错,那也不能……”。

    虽然那姓胡的是不愿回答,或是不敢回答刺青的问题走了,反倒让刺青更加确信了知情组长说的事情存在,不仅更加快了上访的步伐,而且还想通过阻止村长连任的办法,等待着新任村长的到任来分开村里的账目。

    这就招致了村镇对刺青的针对情绪,尤其是加上刺青上访的税改问题的级级通报,这就不只是集中在挤兑刺青上,还直接的影响到了土地问题及承包合同代签问题的处理。

    也就再次激化了刺青之间的矛盾,镇里力保村长连任,刺青印了小报传单,之后,警员――,拘单――,非常入党――,选举更是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