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色运动鞋
“好冷啊，赶紧回学校去吧。”戴眼镜那学生叫孟夫子，他冷得全身颤抖，我从书包里取出一件校服扔给他穿上。
河岸四周气息突然变得寒冷，时不时能听见河水冰层下有女人的嚎哭声，我们四个人衣服穿得特别少，浑身哆嗦，加上这鬼地方太渗人，没敢多留，立刻就逃走了。
我晚饭没吃多少，肚子饿得咕咕叫，王小胖就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让孟夫子去附近便利店买些零食和饮料来。王小胖是个富二代，贼有钱，我有时候还能从他钱包里看见金手表和美钞。
“来来，这一百块，多的赏你当跑腿费！”
“好嘞！”
孟夫子跑去便利店买来一大袋炸鸡和几瓶饮料，我看着时间不早，门卫保安刘伯差不多应该也下班了，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时候回去不会被人发现。
十分钟后，我们回到学校，大门没上锁，便直接进入教室。
教室里灯是开着的，我们回到坐位上赶紧从抽屉下拿出作业本和笔，装模作样的继续开始抄作业。
突然，教室走廊外传来脚步声，班主任手里抱着几本书昂首挺胸走进教室，我们吓得一个个都站了起来，谁都没预料到班主任这个时候会回来，还以为她早回家了。
“咦？吴涛你们怎么还在教室里啊？不回家吗？”班主任好奇的看着我，又问：“对了，沈兰她人呢？她爸打电话过来说她还没有回家，你们看见沈兰了吗？”
我们顿时全都哑巴了，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心跳都在砰砰加快。
怎么办现在？实话实说？还是继续撒谎？我脑子一片混乱。
班主任看我面色察觉出了问题，走过来用手拍了我一下，“吴涛，沈兰离开学校了吗？”
王小胖这时突然开口说道：“老师，我们……我们，沈兰她……其实……这个……”王小胖说话瞬间结巴了起来，四肢都在瑟瑟发抖。
班主任回头把目光看向王小胖，问：“说呀，怎么不说了？”
王小胖惊得冷汗直流，语气继续结巴，“沈……沈兰她可能去厕所了，也……也有可能去便利店买东西了，那么沈兰她到底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啊！”王小胖着急得都快哭了起来，孟夫子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也是低头不语。
我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勇气，赶紧上前补充了一句：“老师，其实沈兰她跳河自尽了！”
班主任两眼立马一瞪：“什么？吴涛你刚说什么？”
我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话：“沈兰跳河自尽了！”
“没错！千真万确，我看得老清楚了，好大一怪物。”一直不说话的孟夫子情绪突然比我还激动，用手继续开始比划，“大概有这么长，又圆又黑，头发好长了，她掐着沈兰脖子啊。”
“太吓人了，就这么狠狠用手一拽。”王小胖用手抓住孟夫子的衣领，做了一个模仿动作，另一只手轻轻一推，“然后沈兰就从桥上掉下去了。”我也接了一句，“沈兰掉水里，我捞了半天没捞上来，整条河都结冰了。”
“沈兰死得好惨啊，你在天之灵不要来找我们麻烦啊。”
“我们会给你烧香的，你要多少纸钱都烧给你。”
“真是天妒美女啊！”
班主任傻呆呆站在教室里看着我们几个就像看白痴一样的，我们刚刚的表演确实有点太激动了。
“吴涛你们几个到底闹够了没有？”班主任一怒之下把手里的书往桌子上猛一扔，“都给我先滚回家去！明天再来学校继续罚抄唐诗。”
这下惨了，班主任居然不相信我们说的话，我继续解释：“沈兰真的已经跳河了，你要相信我。”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先回家吧！”班主任用一种不耐烦的表情看着我，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班主任把教室里的灯一关，用钥匙把门锁上后，我们几个也都离开了学校。
走到学校门口，我爸已经骑着摩托车过来接我了，一看见我就问这问那的，又被他臭骂了一顿，我回到家已经快要10点了。
我走进房间，躺在床上一整晚都没睡好，毕竟下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沈兰一天不找到，我就一晚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我背着书包就去了学校，刚进教室里面闹腾得沸沸扬扬，昨天沈兰失踪的事情在班上已经被传开了，沈兰的爸爸一早就来了学校。
燕子坐在第一排看见我之后，模样显得特别着急，跑过来就把我拉到教室门外。
“昨天晚上沈兰跟你们在一块吗？”燕子表情鬼鬼祟祟，话是凑我耳边说的，心里好像担心什么。
“对，她跳河失踪，但班主任不信。”我把昨晚事情发生的经过，给燕子讲述了一番。
“啊？”燕子听后整张小脸都白了，“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拦不住啊，而且昨天我们看见鬼了，这事肯定很多人都不信。”我把昨晚那条河从捞出纸人，到结冰的经过都快速讲解了一遍给燕子听，燕子听得头皮麻烦，让我别在说了。
沈兰今天一直没来学校，班主任都急红了眼，就连教导主任都来了，一到中午就把我拽到办公室去。
沈兰的爸爸也在办公室里，教导主任冲过来又给我一巴掌，“你小子成精了是不？你看看你昨晚上干的好事！”
“什么啊？”我用手捂着脸：“昨晚我什么也没干。”
教导主任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随手从桌下抽屉里取出一只湿透的鞋子，扔到我面前。
“看看这是什么？从河里捞出来的。”教导主任手指着那只鞋子，表情凶巴巴，“老子真想打死你！”
落在地上那是沈兰的红色运动鞋，听说沈兰爸爸昨天晚上就报了警，带着几十人去河边打捞，最后只捞上来一只鞋子。
我当时选择了沉默，也没说话，因为昨天晚上那种诡异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说话啊你？现在知道怕了？吴涛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明天就不用来上学了。”教导主任口水都喷我脸上来了。沈兰的爸爸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茶，半天也没有说句话。
教导主人骂了我几分钟后，拿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给我爸妈，让他们把我从学校领走，我特别害怕，总感觉跳进黄河洗不清，就这样被冤枉了。
“好了我不追究了！”沈兰爸爸忽然点上了一支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他们只是孩子，好好继续读书吧！”
沈兰爸爸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片宁静，就连教导主任都愣住了。
河岸四周气息突然变得寒冷，时不时能听见河水冰层下有女人的嚎哭声，我们四个人衣服穿得特别少，浑身哆嗦，加上这鬼地方太渗人，没敢多留，立刻就逃走了。
我晚饭没吃多少，肚子饿得咕咕叫，王小胖就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让孟夫子去附近便利店买些零食和饮料来。王小胖是个富二代，贼有钱，我有时候还能从他钱包里看见金手表和美钞。
“来来，这一百块，多的赏你当跑腿费！”
“好嘞！”
孟夫子跑去便利店买来一大袋炸鸡和几瓶饮料，我看着时间不早，门卫保安刘伯差不多应该也下班了，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时候回去不会被人发现。
十分钟后，我们回到学校，大门没上锁，便直接进入教室。
教室里灯是开着的，我们回到坐位上赶紧从抽屉下拿出作业本和笔，装模作样的继续开始抄作业。
突然，教室走廊外传来脚步声，班主任手里抱着几本书昂首挺胸走进教室，我们吓得一个个都站了起来，谁都没预料到班主任这个时候会回来，还以为她早回家了。
“咦？吴涛你们怎么还在教室里啊？不回家吗？”班主任好奇的看着我，又问：“对了，沈兰她人呢？她爸打电话过来说她还没有回家，你们看见沈兰了吗？”
我们顿时全都哑巴了，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心跳都在砰砰加快。
怎么办现在？实话实说？还是继续撒谎？我脑子一片混乱。
班主任看我面色察觉出了问题，走过来用手拍了我一下，“吴涛，沈兰离开学校了吗？”
王小胖这时突然开口说道：“老师，我们……我们，沈兰她……其实……这个……”王小胖说话瞬间结巴了起来，四肢都在瑟瑟发抖。
班主任回头把目光看向王小胖，问：“说呀，怎么不说了？”
王小胖惊得冷汗直流，语气继续结巴，“沈……沈兰她可能去厕所了，也……也有可能去便利店买东西了，那么沈兰她到底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啊！”王小胖着急得都快哭了起来，孟夫子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也是低头不语。
我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勇气，赶紧上前补充了一句：“老师，其实沈兰她跳河自尽了！”
班主任两眼立马一瞪：“什么？吴涛你刚说什么？”
我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话：“沈兰跳河自尽了！”
“没错！千真万确，我看得老清楚了，好大一怪物。”一直不说话的孟夫子情绪突然比我还激动，用手继续开始比划，“大概有这么长，又圆又黑，头发好长了，她掐着沈兰脖子啊。”
“太吓人了，就这么狠狠用手一拽。”王小胖用手抓住孟夫子的衣领，做了一个模仿动作，另一只手轻轻一推，“然后沈兰就从桥上掉下去了。”我也接了一句，“沈兰掉水里，我捞了半天没捞上来，整条河都结冰了。”
“沈兰死得好惨啊，你在天之灵不要来找我们麻烦啊。”
“我们会给你烧香的，你要多少纸钱都烧给你。”
“真是天妒美女啊！”
班主任傻呆呆站在教室里看着我们几个就像看白痴一样的，我们刚刚的表演确实有点太激动了。
“吴涛你们几个到底闹够了没有？”班主任一怒之下把手里的书往桌子上猛一扔，“都给我先滚回家去！明天再来学校继续罚抄唐诗。”
这下惨了，班主任居然不相信我们说的话，我继续解释：“沈兰真的已经跳河了，你要相信我。”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先回家吧！”班主任用一种不耐烦的表情看着我，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班主任把教室里的灯一关，用钥匙把门锁上后，我们几个也都离开了学校。
走到学校门口，我爸已经骑着摩托车过来接我了，一看见我就问这问那的，又被他臭骂了一顿，我回到家已经快要10点了。
我走进房间，躺在床上一整晚都没睡好，毕竟下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沈兰一天不找到，我就一晚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我背着书包就去了学校，刚进教室里面闹腾得沸沸扬扬，昨天沈兰失踪的事情在班上已经被传开了，沈兰的爸爸一早就来了学校。
燕子坐在第一排看见我之后，模样显得特别着急，跑过来就把我拉到教室门外。
“昨天晚上沈兰跟你们在一块吗？”燕子表情鬼鬼祟祟，话是凑我耳边说的，心里好像担心什么。
“对，她跳河失踪，但班主任不信。”我把昨晚事情发生的经过，给燕子讲述了一番。
“啊？”燕子听后整张小脸都白了，“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拦不住啊，而且昨天我们看见鬼了，这事肯定很多人都不信。”我把昨晚那条河从捞出纸人，到结冰的经过都快速讲解了一遍给燕子听，燕子听得头皮麻烦，让我别在说了。
沈兰今天一直没来学校，班主任都急红了眼，就连教导主任都来了，一到中午就把我拽到办公室去。
沈兰的爸爸也在办公室里，教导主任冲过来又给我一巴掌，“你小子成精了是不？你看看你昨晚上干的好事！”
“什么啊？”我用手捂着脸：“昨晚我什么也没干。”
教导主任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随手从桌下抽屉里取出一只湿透的鞋子，扔到我面前。
“看看这是什么？从河里捞出来的。”教导主任手指着那只鞋子，表情凶巴巴，“老子真想打死你！”
落在地上那是沈兰的红色运动鞋，听说沈兰爸爸昨天晚上就报了警，带着几十人去河边打捞，最后只捞上来一只鞋子。
我当时选择了沉默，也没说话，因为昨天晚上那种诡异的事情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说话啊你？现在知道怕了？吴涛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明天就不用来上学了。”教导主任口水都喷我脸上来了。沈兰的爸爸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茶，半天也没有说句话。
教导主人骂了我几分钟后，拿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给我爸妈，让他们把我从学校领走，我特别害怕，总感觉跳进黄河洗不清，就这样被冤枉了。
“好了我不追究了！”沈兰爸爸忽然点上了一支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他们只是孩子，好好继续读书吧！”
沈兰爸爸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办公室陷入一片宁静，就连教导主任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