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幕起
841年6月12日
复漠重狱地下实验所，其中的一个婴儿实验室。这实验室内有十几个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婴儿。
“啧。”辉思溯看着眼前的这些婴儿，心烦意乱。他真不想见到这些实验的产物，眼不见心不烦。
辉思溯又把视线转向他旁边的那个穿着制服的男子。
“看我也没用，我也很烦。”
“狱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照顾这些婴儿太费精力了。”然而我们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浪费在照顾婴儿上，原本人手就不够。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这个实验项目的。
“我有什么办法，上面说暂时不能让这些婴儿离开这里。”狱长也很无奈，但上面不想轻易放弃这些婴儿，毕竟这是实验的产物。
“就这样是很难观察出来，只有对这些婴儿做实验才能知道孕种实验有没有成功。我是不会对这些无辜的婴儿做实验的，我同样也不允许你们对这些婴儿做实验。”辉思溯有自己的原则，他不会对无辜的人做实验。
“我们也说过无数遍了，不会对婴儿做实验这一点我们是一致的。”狱长认同辉思溯所说的话。
“但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这反而会影响到我们异种实验的进展。”观察不出来婴儿的异样，但又不肯放手。辉思溯并不喜欢上层的这种决策。
“说到底，就不该进行孕种实验。你们这是强奸！哪怕对方是女犯。”辉思溯最厌恶的就是虐待女性。
“我再说一遍，如果我的人是强奸犯，那你也是虐待犯。收起你对女犯多余的同情，你也清楚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进来这个监狱。”狱长不喜欢辉思溯对女性无聊的同情。
“啧…”辉思溯承认，狱长说的没错。
“事到如今，我们谁也不能说自己是好人。”我们都是罪人…狱长想起那几个因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而自杀的手下…
【‘狱长...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
‘确实，那些是犯人，然而我们不也是做着跟他们一样的事情吗？我们不也是罪人吗’
‘我们是在处罚犯人，而他们是在伤害无辜的平民。别乱想’】
“这些婴儿迟早会长大的。”辉思溯在提醒狱长。
“我们会解决的。”但不是现在。
两人都在沉默不语。
辉思溯率先打破沉默：“1号冷尸间的尸体都可以处理了。”那些尸体已经没有价值了。
“知道了，我会派人去的。”
……
复漠重狱西南方不到1公里处有一个焚尸场。
那里建有一个小屋，小屋旁边挖有一个凹下将近两米的坑地，里面堆放着十几个被大麻袋所完全套住的尸体。
有一队狱卫正在给这堆尸体泼上从小屋里拿出来的液态燃料。
待狱卫们泼好后，这队为首的队长从怀里拿出‘火种’。
火种是像笔一样的灵具，点火专用。管子里有火晶，只要把头部的‘笔盖’拔掉盖到尾部就会触发灵阵，进而激发出火晶的原力，最后冒火。火种只能由灵者特殊制作。
这位队长拔开火种的盖子、盖到尾部，等火种起火后，再点着旁边的人递过来的布，最后把烧着的布甩到堆放尸体的坑里。
火在坑里迅速蔓延着，很快麻袋就被烧烂，露出那些恶心破烂的尸体。
一会后，唯有坑里面的液态燃料在不断的烧着那堆完全裸露的尸体。那队狱卫则围坐在坑边聊天，他们在等着，等到尸体完全消无。
高空中有一只鹰在盘旋地看着这一切。
……
帕昂纳斯国望漠哨所山脉边境线。
边境线附近有许多可蔽日的岩石、岩层。
前段时间期苏冀望选好了其中的一个平坦的阴影地，他在这阴影地铺上一块大野餐布。现在捍趴在布上，而期苏冀望则靠在捍身上。
期苏冀望望着眼前的黄色‘世界’，真是一点看头也没有。
探查对面埃克亚茨国的事情只能交给三鹰了。昨天它们在这望空山脉的另一边不远处探查到一个小型建筑群。那建筑群既不像兵营，也不像是哨所。它们观察了很久也没看到士兵在建筑群活动的迹象。
因为对那个建筑群很好奇，所以期苏冀望今天让三鹰继续观察。
按照这种进度，要仔细探查完这31公里边境线的埃克亚茨国的详细信息状况的话要用一个月吧。如果自己对三鹰所回馈的信息汇总得快一点，那么应该20天可以完成。不对，一开始对那边的信息是有很多不明，但随着不明的慢慢揭开，则会越来越快知晓对面的情况，应该15天吧。期苏冀望推敲着自己完成任务所需的大概时间。
这时，有一只鹰从天空飞下，它飞到捍的背上，立住。它头的上半部分是白色的，这是顾。
应该是有什么信息要传递给我。
期苏冀望用手触摸顾，随后闭上双眼。
嗯，顾说不是这里。
也不是这里。
也不是这里。
嗯？还要后面吗。
期苏冀望一直‘摄忆’到那些人回到建筑群。
摄忆是异语者特有的能力——以自己的感能去观看生物的记忆。虽然异语者摄忆的观看角度与那生物的观看角度（记忆）一致，但他是以自己的感能去观看，而不是以那生物的感能去观看。举个例子：有一个体内有灵力的灵者。一只老鼠在看着那个灵者，但老鼠却看不出灵者体内有没有灵力，如果有一个异语者能看到人体内是否有灵力，这异语者摄忆了那只老鼠，他将在老鼠的记忆里看到那老鼠所看不到的灵力。摄忆并不会代入生物的本差。
期苏冀望睁开眼。不会错的，那些尸体被做了实验。这是异种实验。
期苏冀望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看到了其中几个尸体的肢体被移接过，被移接成亚兽的四肢。
……
杜休大道。
有一个人骑着马全力奔驰在道路上。
期苏冀望把捍留在望漠哨所，自己向所长借了匹马独自赶回杜列礼疆主府。毕竟带着捍一起快速赶回杜例礼的话太容易引起慌乱，所以只好把它留在那里。
异种实验，这是某个组织还是政府在实施？亦或者是某个被政府所支持的组织？
帕昂纳斯跟埃克亚茨向来不交好。而且埃克亚茨有一小部分的领土位于北之外境，在那里出生的人可以有微小的几率成为灵者。虽然不知道埃克亚茨政府雪藏了多少灵者，但数量应该不会少。光有领土能诞生灵者这一点埃克亚茨就比帕昂纳斯有能力者的优势，虽然帕昂纳斯有政体的优势，但假如两国爆发战争那结果真的不好说。如果埃克亚茨再有能制造异种的手段...
异种实验是不被允许的，既然知道埃克亚茨进行着异种实验，帕昂纳斯政府应该会做点文章。至于会造成什么结果，那就不得而知。期苏冀望边骑马奔驰，边思考局势。
......
期苏冀望骑着马路过一个路牌，那个路牌画着城门与守卫，并有写有‘1公里’这三个字。
这意味着还有1公里就到有守卫的城门了。期苏冀望把马速降了下来...
杜例礼东城门。
城门下有一队轻甲卫兵在检查进城的行人。
期苏冀望下了马，他牵马排着队。
“出示一下你的证件。”检查的那名守卫说着他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话。
期苏冀望把准备好的门客证递给他。门客证可是通用的。
那守卫仔细地看着证件。
“可以了。”那守卫微笑着把门客证还给期苏冀望，语气也很是温和。
“辛苦了。”期苏冀望说着客套话。
“不辛苦不辛苦，你们更辛苦呢。”
期苏冀望对着这位不知这样说话是真心还是讨好的守卫微微一笑。
期苏冀望牵着马往城内走去。。
城内也有一队卫兵，这队卫兵负责检查从城内出去的人群。
进城后道路两旁的都是些个商体户，也不差一些有名的连锁店。但期苏冀望没闲情去这里吃喝玩乐。他爬上马背，用不算快的速度往疆主府赶去。
三鹰应该早到了吧。期苏冀望在离开望漠哨所的时候让三鹰先行飞回疆主府。它们可是重要的‘证人’。
疆主知道后会怎么做呢？
复漠重狱地下实验所，其中的一个婴儿实验室。这实验室内有十几个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婴儿。
“啧。”辉思溯看着眼前的这些婴儿，心烦意乱。他真不想见到这些实验的产物，眼不见心不烦。
辉思溯又把视线转向他旁边的那个穿着制服的男子。
“看我也没用，我也很烦。”
“狱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照顾这些婴儿太费精力了。”然而我们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浪费在照顾婴儿上，原本人手就不够。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这个实验项目的。
“我有什么办法，上面说暂时不能让这些婴儿离开这里。”狱长也很无奈，但上面不想轻易放弃这些婴儿，毕竟这是实验的产物。
“就这样是很难观察出来，只有对这些婴儿做实验才能知道孕种实验有没有成功。我是不会对这些无辜的婴儿做实验的，我同样也不允许你们对这些婴儿做实验。”辉思溯有自己的原则，他不会对无辜的人做实验。
“我们也说过无数遍了，不会对婴儿做实验这一点我们是一致的。”狱长认同辉思溯所说的话。
“但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这反而会影响到我们异种实验的进展。”观察不出来婴儿的异样，但又不肯放手。辉思溯并不喜欢上层的这种决策。
“说到底，就不该进行孕种实验。你们这是强奸！哪怕对方是女犯。”辉思溯最厌恶的就是虐待女性。
“我再说一遍，如果我的人是强奸犯，那你也是虐待犯。收起你对女犯多余的同情，你也清楚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进来这个监狱。”狱长不喜欢辉思溯对女性无聊的同情。
“啧…”辉思溯承认，狱长说的没错。
“事到如今，我们谁也不能说自己是好人。”我们都是罪人…狱长想起那几个因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而自杀的手下…
【‘狱长...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
‘确实，那些是犯人，然而我们不也是做着跟他们一样的事情吗？我们不也是罪人吗’
‘我们是在处罚犯人，而他们是在伤害无辜的平民。别乱想’】
“这些婴儿迟早会长大的。”辉思溯在提醒狱长。
“我们会解决的。”但不是现在。
两人都在沉默不语。
辉思溯率先打破沉默：“1号冷尸间的尸体都可以处理了。”那些尸体已经没有价值了。
“知道了，我会派人去的。”
……
复漠重狱西南方不到1公里处有一个焚尸场。
那里建有一个小屋，小屋旁边挖有一个凹下将近两米的坑地，里面堆放着十几个被大麻袋所完全套住的尸体。
有一队狱卫正在给这堆尸体泼上从小屋里拿出来的液态燃料。
待狱卫们泼好后，这队为首的队长从怀里拿出‘火种’。
火种是像笔一样的灵具，点火专用。管子里有火晶，只要把头部的‘笔盖’拔掉盖到尾部就会触发灵阵，进而激发出火晶的原力，最后冒火。火种只能由灵者特殊制作。
这位队长拔开火种的盖子、盖到尾部，等火种起火后，再点着旁边的人递过来的布，最后把烧着的布甩到堆放尸体的坑里。
火在坑里迅速蔓延着，很快麻袋就被烧烂，露出那些恶心破烂的尸体。
一会后，唯有坑里面的液态燃料在不断的烧着那堆完全裸露的尸体。那队狱卫则围坐在坑边聊天，他们在等着，等到尸体完全消无。
高空中有一只鹰在盘旋地看着这一切。
……
帕昂纳斯国望漠哨所山脉边境线。
边境线附近有许多可蔽日的岩石、岩层。
前段时间期苏冀望选好了其中的一个平坦的阴影地，他在这阴影地铺上一块大野餐布。现在捍趴在布上，而期苏冀望则靠在捍身上。
期苏冀望望着眼前的黄色‘世界’，真是一点看头也没有。
探查对面埃克亚茨国的事情只能交给三鹰了。昨天它们在这望空山脉的另一边不远处探查到一个小型建筑群。那建筑群既不像兵营，也不像是哨所。它们观察了很久也没看到士兵在建筑群活动的迹象。
因为对那个建筑群很好奇，所以期苏冀望今天让三鹰继续观察。
按照这种进度，要仔细探查完这31公里边境线的埃克亚茨国的详细信息状况的话要用一个月吧。如果自己对三鹰所回馈的信息汇总得快一点，那么应该20天可以完成。不对，一开始对那边的信息是有很多不明，但随着不明的慢慢揭开，则会越来越快知晓对面的情况，应该15天吧。期苏冀望推敲着自己完成任务所需的大概时间。
这时，有一只鹰从天空飞下，它飞到捍的背上，立住。它头的上半部分是白色的，这是顾。
应该是有什么信息要传递给我。
期苏冀望用手触摸顾，随后闭上双眼。
嗯，顾说不是这里。
也不是这里。
也不是这里。
嗯？还要后面吗。
期苏冀望一直‘摄忆’到那些人回到建筑群。
摄忆是异语者特有的能力——以自己的感能去观看生物的记忆。虽然异语者摄忆的观看角度与那生物的观看角度（记忆）一致，但他是以自己的感能去观看，而不是以那生物的感能去观看。举个例子：有一个体内有灵力的灵者。一只老鼠在看着那个灵者，但老鼠却看不出灵者体内有没有灵力，如果有一个异语者能看到人体内是否有灵力，这异语者摄忆了那只老鼠，他将在老鼠的记忆里看到那老鼠所看不到的灵力。摄忆并不会代入生物的本差。
期苏冀望睁开眼。不会错的，那些尸体被做了实验。这是异种实验。
期苏冀望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看到了其中几个尸体的肢体被移接过，被移接成亚兽的四肢。
……
杜休大道。
有一个人骑着马全力奔驰在道路上。
期苏冀望把捍留在望漠哨所，自己向所长借了匹马独自赶回杜列礼疆主府。毕竟带着捍一起快速赶回杜例礼的话太容易引起慌乱，所以只好把它留在那里。
异种实验，这是某个组织还是政府在实施？亦或者是某个被政府所支持的组织？
帕昂纳斯跟埃克亚茨向来不交好。而且埃克亚茨有一小部分的领土位于北之外境，在那里出生的人可以有微小的几率成为灵者。虽然不知道埃克亚茨政府雪藏了多少灵者，但数量应该不会少。光有领土能诞生灵者这一点埃克亚茨就比帕昂纳斯有能力者的优势，虽然帕昂纳斯有政体的优势，但假如两国爆发战争那结果真的不好说。如果埃克亚茨再有能制造异种的手段...
异种实验是不被允许的，既然知道埃克亚茨进行着异种实验，帕昂纳斯政府应该会做点文章。至于会造成什么结果，那就不得而知。期苏冀望边骑马奔驰，边思考局势。
......
期苏冀望骑着马路过一个路牌，那个路牌画着城门与守卫，并有写有‘1公里’这三个字。
这意味着还有1公里就到有守卫的城门了。期苏冀望把马速降了下来...
杜例礼东城门。
城门下有一队轻甲卫兵在检查进城的行人。
期苏冀望下了马，他牵马排着队。
“出示一下你的证件。”检查的那名守卫说着他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话。
期苏冀望把准备好的门客证递给他。门客证可是通用的。
那守卫仔细地看着证件。
“可以了。”那守卫微笑着把门客证还给期苏冀望，语气也很是温和。
“辛苦了。”期苏冀望说着客套话。
“不辛苦不辛苦，你们更辛苦呢。”
期苏冀望对着这位不知这样说话是真心还是讨好的守卫微微一笑。
期苏冀望牵着马往城内走去。。
城内也有一队卫兵，这队卫兵负责检查从城内出去的人群。
进城后道路两旁的都是些个商体户，也不差一些有名的连锁店。但期苏冀望没闲情去这里吃喝玩乐。他爬上马背，用不算快的速度往疆主府赶去。
三鹰应该早到了吧。期苏冀望在离开望漠哨所的时候让三鹰先行飞回疆主府。它们可是重要的‘证人’。
疆主知道后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