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决裂
楚昭南阴沉着脸对战楚天，楚天的优秀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期，这让他欣慰的同时也深感惊心，尤其是此刻楚天还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就算在你眼中我罪该万死，可是你别忘了，我是你父亲！”激战中的楚昭南稍显从容，拼斗间开口出声。
父子之间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整个议事厅被不断地破坏着。
楚天奈何不了楚昭南，但是楚昭南突然间发觉，他自己竟然也不能轻易拿下楚天，尤其是现在正处于狂暴状态的楚天。面对楚天的疯狂搏命姿态，稍有不慎，或许就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五年前你都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你会好好照顾阿寻，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你答应过我，绝不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你答应过我，会让他自由，平静地过完一生！”
暴走中的楚天出乎楚昭南意料地开口出声，声音嘶哑得让楚昭南心颤。同时楚天越渐狂暴凶猛的攻击也让他心里一震，自己真的是关注他们的太少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自己的儿子已经逐渐追赶上了自己。
“没错，我答应过你。但是……”
“嘭！”两人再次硬碰在了一起，楚天赤红着双眼瞪着楚昭南，仿佛面对的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两父子的衣衫早已在战斗中被震成粉末，此时体表纷纷凝聚着自己的能量战铠，战铠上面符文密布，组成一个个或攻击，或防御卸力的阵法。
“为此，我不断地努力，不断地为你拼杀，不断地为你铲除敌人。因为我答应过你，我会连带阿寻那份一起努力。我拼尽自己的一切，只为了还你对我们两兄弟的生身之恩。”
轰！
楚昭南险之又险地躲过楚天的战斧式下劈，然而倒霉的地面却被轰得四分五裂。
“即使你从来都没有关爱过我们，即使你从来都没有对我们展露过笑脸，即使你从来都没有尽到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可是我和阿寻从来没有抱怨过。”
“我不遗余力地为你做事，阿寻封锁自己的内心，独自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我们从来没有奢求过你什么，可是你仍不满足！”
“你残忍地将我们的世界生生碾碎，你居然还敢让他受到别人的伤害！”
“轰！”
“咔擦！”
拳怕少壮，更何况是一个年轻的疯子。楚天狠辣地以伤换伤，换来的是两人的胸骨同时断裂。然而，楚天却是趁此机会，右手抓破了楚昭南的胸口，扼住了楚昭南的心脏。
楚天眼里的决绝，心脏周围笼罩着的狂暴能量，让楚昭南放弃了抵抗，颓废而又无力地放下了双手。深知楚天对楚寻感情的他，毫不怀疑，任何过激的行为，换来的只能是楚天决绝地捏碎自己的心脏。
“所以你今天要与我决裂？”楚昭南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昭南的话让楚天一愣，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歇斯底里，笑得像个疯子，笑得流出了眼泪。
不知觉的，楚天扼住楚昭南心脏的手更加用力，仿佛下一秒就将结束对方的生命。楚昭南眼神冷静，默默地注视着楚天的眼睛，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
良久，笑够了，也哭够了，楚天不带任何感情地注视楚昭南，声音嘶哑地再次开口：“不出所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漠视我们的存在。你逼得阿寻离家出走，到现在生死不知。别他妈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全世界都欠你，全世界都不理解你！”
“楚昭南，我本该杀了你，但是我知道阿寻他不会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不杀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我恩断义绝。我和阿寻不再欠你什么，我们欠你的早已经还清了，现在阿寻不在了，我没有任何理由再留下来帮你。”
“为了一个女人，你选择背叛全世界，我不想评判你的对错。只是我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得尝所愿，找到那个女人，当她知道你害死了她的儿子，不知道她是否会原谅你？哈哈哈哈哈。”
楚天松开了扼住楚昭南心脏的手，慢慢地抽离，他甚至感受不到楚昭南身体里的温热，似乎这个男人连血液也是冰冷的。
最后看了眼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楚天落寞地转身离开了。就像他说的，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由让他留下，就像是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止他向残害楚寻的凶手复仇一般。
“没有人伤害了我的亲人还能好好地活下去，包括你。我不杀你，但是我会亲手摧毁你拥有的一切。”
茫然地看着楚天萧瑟的背影，楚昭南的脑子里还在嗡嗡直响。
如果我再见到她，她会原谅我吗？
“你站住！”
楚昭南忽然惊恐无状，急切地想要挽留楚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完全击破了他内心的防御。
这一刻，他甚至想颠覆一切计划。他不想失去楚天这个左右臂膀，也不想失去楚寻这个温顺听话的孩子。
虽然这几年，楚寻在他的复仇之路上似乎并没有过多地帮到他。但是在生活中，楚寻的懂事体贴也一度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虽然说不出口，但是他的潜意识中对楚寻的感情是矛盾复杂的。
“嗖！”
就在楚昭南欲上前拦住楚天的时候，楚天再次动了。
他扬起右手，挥向楚昭南。一道银色的闪光如流星坠落，瞬间划过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楚昭南抬手接住。
楚昭南愣愣地张开自己的右手，那是一颗被打磨好的兽齿挂坠，黑色的绳子坚韧异常，乳白色的兽齿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威势。
兽齿上面刻着一个‘寻’字，这本是楚天打算送给楚寻的礼物。
楚昭南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的画面，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爱人。
记忆中他亲口向她承诺，一定会让她和两个儿子平安幸福。年幼的楚天倔强地要跟着自己学习狩猎，蹒跚着跌倒，却听话懂事从不哭泣的楚寻。
怀中，刚出生的楚寻哇哇大哭，小手乱舞。年幼的兄弟两一起刻苦的锻炼，肿胀的小手一次次磨破了皮，却不流一滴眼泪。两兄弟稚嫩地相互鼓励，一定要和父亲一起努力，将母亲找回来。
不知不觉之间，一颗泪珠从楚昭南的眼眶滑落，坠落的瞬间，凝结成冰，摔在地上，炸的四分五裂。
楚天毫无感情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之中传来，让楚昭南浑身僵硬，如坠寒渊。
“不需要你的假仁假义，伤害阿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如果阿寻遭到不测，这算是他最后的遗物。楚昭南，好好活着，我一定会亲手摧毁你所拥有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瞬间，楚昭南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他徒劳地抬了抬手，却又半途无力地垂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目送着楚天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楚昭南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心再次缺失。
他执着于仇恨和思念，以至于忽视了身边唾手可得的幸福。等到现在想要去珍惜时，却已经太迟，太迟。
(本章完)
“就算在你眼中我罪该万死，可是你别忘了，我是你父亲！”激战中的楚昭南稍显从容，拼斗间开口出声。
父子之间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整个议事厅被不断地破坏着。
楚天奈何不了楚昭南，但是楚昭南突然间发觉，他自己竟然也不能轻易拿下楚天，尤其是现在正处于狂暴状态的楚天。面对楚天的疯狂搏命姿态，稍有不慎，或许就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五年前你都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你会好好照顾阿寻，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你答应过我，绝不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你答应过我，会让他自由，平静地过完一生！”
暴走中的楚天出乎楚昭南意料地开口出声，声音嘶哑得让楚昭南心颤。同时楚天越渐狂暴凶猛的攻击也让他心里一震，自己真的是关注他们的太少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自己的儿子已经逐渐追赶上了自己。
“没错，我答应过你。但是……”
“嘭！”两人再次硬碰在了一起，楚天赤红着双眼瞪着楚昭南，仿佛面对的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两父子的衣衫早已在战斗中被震成粉末，此时体表纷纷凝聚着自己的能量战铠，战铠上面符文密布，组成一个个或攻击，或防御卸力的阵法。
“为此，我不断地努力，不断地为你拼杀，不断地为你铲除敌人。因为我答应过你，我会连带阿寻那份一起努力。我拼尽自己的一切，只为了还你对我们两兄弟的生身之恩。”
轰！
楚昭南险之又险地躲过楚天的战斧式下劈，然而倒霉的地面却被轰得四分五裂。
“即使你从来都没有关爱过我们，即使你从来都没有对我们展露过笑脸，即使你从来都没有尽到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可是我和阿寻从来没有抱怨过。”
“我不遗余力地为你做事，阿寻封锁自己的内心，独自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我们从来没有奢求过你什么，可是你仍不满足！”
“你残忍地将我们的世界生生碾碎，你居然还敢让他受到别人的伤害！”
“轰！”
“咔擦！”
拳怕少壮，更何况是一个年轻的疯子。楚天狠辣地以伤换伤，换来的是两人的胸骨同时断裂。然而，楚天却是趁此机会，右手抓破了楚昭南的胸口，扼住了楚昭南的心脏。
楚天眼里的决绝，心脏周围笼罩着的狂暴能量，让楚昭南放弃了抵抗，颓废而又无力地放下了双手。深知楚天对楚寻感情的他，毫不怀疑，任何过激的行为，换来的只能是楚天决绝地捏碎自己的心脏。
“所以你今天要与我决裂？”楚昭南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嘶哑，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昭南的话让楚天一愣，随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歇斯底里，笑得像个疯子，笑得流出了眼泪。
不知觉的，楚天扼住楚昭南心脏的手更加用力，仿佛下一秒就将结束对方的生命。楚昭南眼神冷静，默默地注视着楚天的眼睛，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
良久，笑够了，也哭够了，楚天不带任何感情地注视楚昭南，声音嘶哑地再次开口：“不出所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漠视我们的存在。你逼得阿寻离家出走，到现在生死不知。别他妈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全世界都欠你，全世界都不理解你！”
“楚昭南，我本该杀了你，但是我知道阿寻他不会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不杀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我恩断义绝。我和阿寻不再欠你什么，我们欠你的早已经还清了，现在阿寻不在了，我没有任何理由再留下来帮你。”
“为了一个女人，你选择背叛全世界，我不想评判你的对错。只是我很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能得尝所愿，找到那个女人，当她知道你害死了她的儿子，不知道她是否会原谅你？哈哈哈哈哈。”
楚天松开了扼住楚昭南心脏的手，慢慢地抽离，他甚至感受不到楚昭南身体里的温热，似乎这个男人连血液也是冰冷的。
最后看了眼面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楚天落寞地转身离开了。就像他说的，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由让他留下，就像是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止他向残害楚寻的凶手复仇一般。
“没有人伤害了我的亲人还能好好地活下去，包括你。我不杀你，但是我会亲手摧毁你拥有的一切。”
茫然地看着楚天萧瑟的背影，楚昭南的脑子里还在嗡嗡直响。
如果我再见到她，她会原谅我吗？
“你站住！”
楚昭南忽然惊恐无状，急切地想要挽留楚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完全击破了他内心的防御。
这一刻，他甚至想颠覆一切计划。他不想失去楚天这个左右臂膀，也不想失去楚寻这个温顺听话的孩子。
虽然这几年，楚寻在他的复仇之路上似乎并没有过多地帮到他。但是在生活中，楚寻的懂事体贴也一度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虽然说不出口，但是他的潜意识中对楚寻的感情是矛盾复杂的。
“嗖！”
就在楚昭南欲上前拦住楚天的时候，楚天再次动了。
他扬起右手，挥向楚昭南。一道银色的闪光如流星坠落，瞬间划过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楚昭南抬手接住。
楚昭南愣愣地张开自己的右手，那是一颗被打磨好的兽齿挂坠，黑色的绳子坚韧异常，乳白色的兽齿上面还带着淡淡的威势。
兽齿上面刻着一个‘寻’字，这本是楚天打算送给楚寻的礼物。
楚昭南的脑海中涌现出无数的画面，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爱人。
记忆中他亲口向她承诺，一定会让她和两个儿子平安幸福。年幼的楚天倔强地要跟着自己学习狩猎，蹒跚着跌倒，却听话懂事从不哭泣的楚寻。
怀中，刚出生的楚寻哇哇大哭，小手乱舞。年幼的兄弟两一起刻苦的锻炼，肿胀的小手一次次磨破了皮，却不流一滴眼泪。两兄弟稚嫩地相互鼓励，一定要和父亲一起努力，将母亲找回来。
不知不觉之间，一颗泪珠从楚昭南的眼眶滑落，坠落的瞬间，凝结成冰，摔在地上，炸的四分五裂。
楚天毫无感情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之中传来，让楚昭南浑身僵硬，如坠寒渊。
“不需要你的假仁假义，伤害阿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如果阿寻遭到不测，这算是他最后的遗物。楚昭南，好好活着，我一定会亲手摧毁你所拥有的一切，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瞬间，楚昭南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他徒劳地抬了抬手，却又半途无力地垂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目送着楚天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楚昭南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心再次缺失。
他执着于仇恨和思念，以至于忽视了身边唾手可得的幸福。等到现在想要去珍惜时，却已经太迟，太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