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咸鱼翻身
一马当先的埃尔森面无表情，紧随其后的是米修斯医师。他的神情看起来既惊叹又迷惑。然后是理查德亲民官，他的神情很奇怪，嘴巴一鼓一鼓的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最后是萧瀚宇，他对菲雅和珍妮笑了笑，“你们先回去，我要去一趟院长办公室，回头儿聊。”
瞧见他轻松的神情，菲雅松了口气，珍妮却推了推眼镜儿，美眸中隐隐流露出一抹意外加好奇的神色。
“讣告不用准备了。”埃尔森丢下一句话，然后陪笑搀住崔贝克，“老师，我先扶您回去休息。”
米修斯和萧瀚宇跟在两人身后一起离开了。
“那小子……成功了？”里贝罗满脸不可置信，同时也松了口气，他的年终奖，保住了。
“借过，借过……”理查德顾不上丢脸，跑到角落里大呕特呕。刚才病房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血腥，尤其血淋淋的内脏冒着热气儿在眼前“扑扑”跳动时，他深深后悔没有离开病房……
埃尔森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敞，明亮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照在棕色的实木办公桌上。
“说说吧，怎么办到的？”埃尔森院长点燃烟斗抽了一口，袅袅烟雾迷漫开来。
米修斯被烟雾熏得直皱眉头，善意地提醒道：“院长大人，吸烟有害健康。”
“抱歉，成习惯了。”埃尔森笑了笑，把烟斗按灭放回了桌上的烟斗架。
面对全学院最具权威的人物，萧瀚宇有些忐忑，一时没领会他的意思，“您是指刚刚的手术？”
埃尔森点点头，“对，就是刚刚的……手术？”
萧瀚宇发现这个问题还挺不好回答，对一台手术非专业人士一般只关心两个问题，即成功还是失败，很少问是怎么办到的，于是试着用这个世界能理解的方式把刚刚的手术过程描述了一遍，“是这样的……”
回想起刚刚的手术过程，萧瀚宇依旧心有余悸。由于没有血浆，手术时间必须极限压缩，他的心理负担那叫一个大，尤其他刚刚破开卡卡鲁的胸膛，米修斯就从背后来了计狠的，如果不是埃尔森拦着，搞不好他就和卡卡鲁一道儿去见先驱了。
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由于缺少x光提前定位，萧瀚宇在清理骨茬时又遇上了麻烦。一般这种规模的手术至少需要四五个助手在旁辅助，而现在他单枪匹马慢得像只乌龟。
眼瞅卡卡鲁就要魂归故里，米修斯及时参与进来。萧瀚宇相当意外地发现医能灵效球在清创方面具有传统手术器械拍马也难追的优势，完全不需要接触创面，米修斯就迅速接好了断骨，并且接续得十分完美。
在米修斯的帮助下，手术顺利完成，随后米修斯还操纵医能灵效球对伤口进行了温养，使得至少得躺一个礼拜icu观察的卡卡鲁，几分钟之内生命体征就恢复了平稳。
“……再完成缝合，基本上就是这样。”
“年轻人，你好像没理解院长的意思，”听萧瀚宇啰哩啰嗦说了一大通，米修斯接过了话头，“你似乎对人体结构很了解，据我刚才观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绝对达不到那种水准，而且普通人看到人体内部的结构也很难做到你那样镇定，比如理查德亲民官就是个例子。”
“算是懂一点儿皮毛吧。”萧瀚宇不敢大吹大擂，否则对面儿问起原因就会很头疼。
“只是懂皮毛么？”米修斯盯了他一眼，接着把那个烟斗拿起来，“院长大人，恕我冒昧，如果我没猜错，这支墨晶烟斗应该是从黑市里买来的吧。”
埃尔森点头道：“不错，是孩子们帮我淘来的，我个人很少去那个地方。”
听两人把话题扯到烟斗上，萧瀚宇有些不明所以，米修斯忽然直视过来，“你听过城里的黑市吧，在那里只要有钱你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到，包括——”
他和埃尔森对视了一眼，继续说：“——人体器官。帝国有个家族叫作哈卡家族，清水城也有这个家族的分部，专门从事器官交易和移植。”
萧瀚宇立刻懂了，“您两位不是怀疑我和这个家族有关系吧？”
米修斯把烟斗放回烟斗架，“一个十八岁，对人体了如指掌的年轻人，很难不让人联想起臭名昭著的器官供应商。”
“院长大人，米修斯先生，我以人格担保，绝对和器官供应商没有任何关系！”萧瀚宇一脸郑重，身为一名医务人员，他对器官贩卖也是发自内心的痛恨，那比单纯的谋财害命还要血腥和罪恶。
埃尔森和米修斯窃窃私语了几句，似乎交换了什么意见，接着说：“我相信你，你父亲格雷曾在'城邦之牙'护卫队服役，否则你也不可能进学院，他不会容忍后代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敢情老爹以前还挺风光的，萧瀚宇松了口气，“院长大人，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仅以前和器官供应商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绝不会有，即使有也是坚定地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儿，我痛恨这种罪恶……”
“好了，不要再下军令状了，”埃尔森摆摆手，“我说说这次事件的处理结果吧，虽然是决斗，但身为平民重伤贵族性质很恶劣，所以处罚不能免除，所以我决定把你从后勤保障科除名……”
“院长大人，这太不公平了，难道卡卡鲁找上门来我只能被动挨打？”一听要被开除，萧瀚宇立刻急眼了，“再说咱们学院不是提倡竞争么？要是强者找上门来就服软，以后还怎么打仗？”
“学院提倡的竞争是合理竞争，而且教学宗旨最重要的不是教会学生怎么打仗，而是怎样保卫和平，”埃尔森顿了顿，接着说：“另外我还没说完，学校对人才很重视，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所以我决定破格把你调入正规军事班，具体班级等我和教官们商议了再定，还有费用的问题也需要商议，我相信你父亲格雷应该拿不出这笔钱。”
“啥？”反转太大，萧瀚宇有些还不过神来，听意思院长不但要把自己调入军事班，而且还要减免学费，马屁立刻接上了，“院长大人，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霍米尔顿学院举世闻名了，就是因为有您这样着眼全局英明神武的好领导啊……”
“好了，好了，”埃尔森摆摆手，“你今天先回去休息，班级调整好后再通知你。”
“等等，”米修斯插口道：“关于调班这件事我可以提供一个意见，既然凯撒了解人体结构，为何不把他调入医疗班？而且我准备为他申请医疗师助理的职位，霍米尔顿军事学院医疗班的履历会大大增加通过率。”
埃尔森点点头，“是个好主意，那就这么定了，我会找医疗班的执行教官理查德谈，凯撒，你明天就可以去找理查德报道了。”
“这……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仅被调班，而且连工作也一起解决，萧瀚宇的心情只能用喜出望外来形容，嘴也甜得像得了糖尿病，“您两位绝对是清水城的中流砥柱，我以后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有这种态度很好，”米修斯笑道，“医疗师助理的薪水不错，而且出诊还有额外的报酬，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是！”萧瀚宇敬了个礼后就准备出门。
“等等，”埃尔森想起什么似的又叫住他，“有个私人问题打听一下，你和崔贝克老师是什么关系？”
“哦，”萧瀚宇信口胡诌，“他是我二大爷。”
埃尔森麻溜儿跑过来替他开了门，“少爷，请……”
瞧见他轻松的神情，菲雅松了口气，珍妮却推了推眼镜儿，美眸中隐隐流露出一抹意外加好奇的神色。
“讣告不用准备了。”埃尔森丢下一句话，然后陪笑搀住崔贝克，“老师，我先扶您回去休息。”
米修斯和萧瀚宇跟在两人身后一起离开了。
“那小子……成功了？”里贝罗满脸不可置信，同时也松了口气，他的年终奖，保住了。
“借过，借过……”理查德顾不上丢脸，跑到角落里大呕特呕。刚才病房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血腥，尤其血淋淋的内脏冒着热气儿在眼前“扑扑”跳动时，他深深后悔没有离开病房……
埃尔森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敞，明亮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照在棕色的实木办公桌上。
“说说吧，怎么办到的？”埃尔森院长点燃烟斗抽了一口，袅袅烟雾迷漫开来。
米修斯被烟雾熏得直皱眉头，善意地提醒道：“院长大人，吸烟有害健康。”
“抱歉，成习惯了。”埃尔森笑了笑，把烟斗按灭放回了桌上的烟斗架。
面对全学院最具权威的人物，萧瀚宇有些忐忑，一时没领会他的意思，“您是指刚刚的手术？”
埃尔森点点头，“对，就是刚刚的……手术？”
萧瀚宇发现这个问题还挺不好回答，对一台手术非专业人士一般只关心两个问题，即成功还是失败，很少问是怎么办到的，于是试着用这个世界能理解的方式把刚刚的手术过程描述了一遍，“是这样的……”
回想起刚刚的手术过程，萧瀚宇依旧心有余悸。由于没有血浆，手术时间必须极限压缩，他的心理负担那叫一个大，尤其他刚刚破开卡卡鲁的胸膛，米修斯就从背后来了计狠的，如果不是埃尔森拦着，搞不好他就和卡卡鲁一道儿去见先驱了。
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由于缺少x光提前定位，萧瀚宇在清理骨茬时又遇上了麻烦。一般这种规模的手术至少需要四五个助手在旁辅助，而现在他单枪匹马慢得像只乌龟。
眼瞅卡卡鲁就要魂归故里，米修斯及时参与进来。萧瀚宇相当意外地发现医能灵效球在清创方面具有传统手术器械拍马也难追的优势，完全不需要接触创面，米修斯就迅速接好了断骨，并且接续得十分完美。
在米修斯的帮助下，手术顺利完成，随后米修斯还操纵医能灵效球对伤口进行了温养，使得至少得躺一个礼拜icu观察的卡卡鲁，几分钟之内生命体征就恢复了平稳。
“……再完成缝合，基本上就是这样。”
“年轻人，你好像没理解院长的意思，”听萧瀚宇啰哩啰嗦说了一大通，米修斯接过了话头，“你似乎对人体结构很了解，据我刚才观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绝对达不到那种水准，而且普通人看到人体内部的结构也很难做到你那样镇定，比如理查德亲民官就是个例子。”
“算是懂一点儿皮毛吧。”萧瀚宇不敢大吹大擂，否则对面儿问起原因就会很头疼。
“只是懂皮毛么？”米修斯盯了他一眼，接着把那个烟斗拿起来，“院长大人，恕我冒昧，如果我没猜错，这支墨晶烟斗应该是从黑市里买来的吧。”
埃尔森点头道：“不错，是孩子们帮我淘来的，我个人很少去那个地方。”
听两人把话题扯到烟斗上，萧瀚宇有些不明所以，米修斯忽然直视过来，“你听过城里的黑市吧，在那里只要有钱你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到，包括——”
他和埃尔森对视了一眼，继续说：“——人体器官。帝国有个家族叫作哈卡家族，清水城也有这个家族的分部，专门从事器官交易和移植。”
萧瀚宇立刻懂了，“您两位不是怀疑我和这个家族有关系吧？”
米修斯把烟斗放回烟斗架，“一个十八岁，对人体了如指掌的年轻人，很难不让人联想起臭名昭著的器官供应商。”
“院长大人，米修斯先生，我以人格担保，绝对和器官供应商没有任何关系！”萧瀚宇一脸郑重，身为一名医务人员，他对器官贩卖也是发自内心的痛恨，那比单纯的谋财害命还要血腥和罪恶。
埃尔森和米修斯窃窃私语了几句，似乎交换了什么意见，接着说：“我相信你，你父亲格雷曾在'城邦之牙'护卫队服役，否则你也不可能进学院，他不会容忍后代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敢情老爹以前还挺风光的，萧瀚宇松了口气，“院长大人，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仅以前和器官供应商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绝不会有，即使有也是坚定地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儿，我痛恨这种罪恶……”
“好了，不要再下军令状了，”埃尔森摆摆手，“我说说这次事件的处理结果吧，虽然是决斗，但身为平民重伤贵族性质很恶劣，所以处罚不能免除，所以我决定把你从后勤保障科除名……”
“院长大人，这太不公平了，难道卡卡鲁找上门来我只能被动挨打？”一听要被开除，萧瀚宇立刻急眼了，“再说咱们学院不是提倡竞争么？要是强者找上门来就服软，以后还怎么打仗？”
“学院提倡的竞争是合理竞争，而且教学宗旨最重要的不是教会学生怎么打仗，而是怎样保卫和平，”埃尔森顿了顿，接着说：“另外我还没说完，学校对人才很重视，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所以我决定破格把你调入正规军事班，具体班级等我和教官们商议了再定，还有费用的问题也需要商议，我相信你父亲格雷应该拿不出这笔钱。”
“啥？”反转太大，萧瀚宇有些还不过神来，听意思院长不但要把自己调入军事班，而且还要减免学费，马屁立刻接上了，“院长大人，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霍米尔顿学院举世闻名了，就是因为有您这样着眼全局英明神武的好领导啊……”
“好了，好了，”埃尔森摆摆手，“你今天先回去休息，班级调整好后再通知你。”
“等等，”米修斯插口道：“关于调班这件事我可以提供一个意见，既然凯撒了解人体结构，为何不把他调入医疗班？而且我准备为他申请医疗师助理的职位，霍米尔顿军事学院医疗班的履历会大大增加通过率。”
埃尔森点点头，“是个好主意，那就这么定了，我会找医疗班的执行教官理查德谈，凯撒，你明天就可以去找理查德报道了。”
“这……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仅被调班，而且连工作也一起解决，萧瀚宇的心情只能用喜出望外来形容，嘴也甜得像得了糖尿病，“您两位绝对是清水城的中流砥柱，我以后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有这种态度很好，”米修斯笑道，“医疗师助理的薪水不错，而且出诊还有额外的报酬，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是！”萧瀚宇敬了个礼后就准备出门。
“等等，”埃尔森想起什么似的又叫住他，“有个私人问题打听一下，你和崔贝克老师是什么关系？”
“哦，”萧瀚宇信口胡诌，“他是我二大爷。”
埃尔森麻溜儿跑过来替他开了门，“少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