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现代手术
“院长！”见萧瀚宇要被押走，菲雅立刻急了，“这不公平，两个人是决斗！而且是卡卡鲁挑衅在先的！我愿意为凯撒担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被收押！”
“公平？”埃尔森院长丝毫没给这名学生留情面的意思，“你清楚这个词的意思么？”
“我有办法救卡卡鲁！”萧瀚宇忽然叫道，他原本有些慌乱，但看到菲雅挺身而出立刻镇定了不少，琢磨着既然连米修斯都没办法，那只能靠他自己了。
闻声，里贝罗帮腔道：“院长大人，既然卡卡鲁已经这样了，不如让凯撒试试，这个学生我多少了解，说不定有机会。”
“你有什么办法？”米修斯打量了萧瀚宇一眼，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年轻人都不像医疗师。
埃尔森同样摇摇头，继续向外面走去。
“站住！”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头儿忽然挡在了门口，“埃尔森，你当院长以后脾气见长啊？有人说情都假装听不见？”
老头儿一出现，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此老名叫崔贝克，是全学院资历最最最老的一名老教师，教书时埃尔森还光着屁股撒尿活泥巴玩儿，现在已经退休，但以荣誉校参的名义留在了学院，平时除了种些花花草草很少管事，也不知道怎么跑这儿来了。
萧瀚宇更奇怪，因为崔贝克明显是来为他来说情的，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和对方从来没有任何交情，正纳闷儿，忽然看到珍妮站在崔贝克身后摇了摇手，恍然明白人是她找来的，感动得险些当场抹眼泪儿，这姑娘还真是一位最及时雨的红颜知己。
刚才还一脸倨傲和严肃的埃尔森立刻停住脚步，老脸也笑成了一朵老雏菊，哈腰道：“老师，怎么把您老也惊动了？”
“你别管我怎么来的，”崔贝克比院长还横，“你今天要是把凯撒·埃卡斯给关押了，我立马卸任归田，从学院搬出去。”
“哎呀哎呀呀，老师您言重，言重，我也就是吓吓这孩子，”埃尔森连忙陪笑，在场众人中，他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崔贝克的面子却必须给，主要此老资历老教龄长，可以说桃李满天下，更有不少人在帝国教育部身居高位，学院近一半经费都是其拉来的，要是就此卸甲归田，那以后他就只能把裤腰带勒脖子上过日子了，想到这里，立刻转头对萧瀚宇说：“既然崔贝克老师都求情了，那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有把握么？”
“有！”萧瀚宇心里其实根本没底，可现在再说没把握等于打了所有帮他的人的脸，“但我需要一些东西。”
埃尔森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只要能救活卡卡鲁.山刃，任何东西都能提供给你。”
理查德附和道：“你需要什么东西，我立刻让人去准备。”
“手术刀有么？”萧瀚宇问道。
“啥？”理查德的语气告诉他——没有！
“扩张器呢？”
“……”
“抗生素？”
“……”
“血浆？”
“……”
“血管钳？”
“……”
一连串儿陌生词汇听得理查德头昏脑胀，米修斯也不明所以。萧瀚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有手术器械，难道用手撕？
眼看手撕鬼子的壮举就要成为现实，埃尔森面无表情地说：“说明那些东西的形状和材质，现场制作。”
“现场制作？”萧瀚宇没反应过来。
里贝罗解释道：“院长大人出身工匠师协会，控元水准是九星匠师级，理论上可以制作任何材质和形状的东西。”
“九星匠师级”是什么水平萧瀚宇不太了解，但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我需要纸和笔，这些东西不太好描述。”
手术刀制作起来相对而言较为简单，萧瀚宇在纸上画好模型后，随着埃尔森对元近乎完美的操控，一柄手术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成了型。九星匠师级水平果然不是盖的，萧瀚宇小心翼翼地握住手术刀，只觉无论是质感还是重量都和他记忆中的手术刀相差无几。不一时血管夹、缝合器等复杂的手术器材也全部制作完成。
很快，一整套手术用具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萧瀚宇眼前，可血浆和抗生素实在太复杂，无论如何也制作不出来。而此时卡卡鲁一张脸已经血色全无，胸口起伏微弱，离翘辫子也就差一口气的功夫。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家伙福大命大了，萧瀚宇深吸几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情，刚准备开动，忽然想起还缺少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就是麻醉剂。
患者在手术中醒来是十分严重的医疗事故，除了身体伤害外，还会造成难以抚平的心理创伤，可是目前这情况……
“有锤子么？”他弱弱问道，话音刚落，一把锤子出现在眼前。
萧瀚宇掂掂锤子的分量，还挺合适，“接下来比较血腥，无关人等还是出去吧。”
“除了米修斯先生和理查德亲民官留下帮忙，其他人都出去。”埃尔森干净利落地摆摆手，无关人等陆续走出了房间。
萧瀚宇和菲雅与珍妮各自对视了一眼，轻轻点头，房门随即合拢，将屋内屋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看不到病房内的情景，外面的人一时有些无所事事，里贝罗弓背哈腰忙着和崔贝克套近乎，珍妮则和菲雅打了个招呼，“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凯撒的朋友，珍妮·崔斯特。”
“菲雅·金伯伦。”菲雅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珍妮的俏脸上。
珍妮也在打量她的俏脸，两个美丽至极的生物的视线交汇在一起，隐隐迸出了火花——只是此时两人还无从知晓，这个火花的放电时间将长到她们无法想象。
“混小子，你这是在谋杀！”就在这时，病房里忽然传出了米修斯的吼声，紧接着一股气势爆开了，病房里“叽哩咣啷”一阵乱响，好像有许多金属物品掉在了地上，混乱中萧瀚宇似乎说了句什么，但被埃尔森低沉的嗓音盖住了，“米修斯，多些耐心。”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外面一行人面面相觑，都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里贝罗的脸有些绿，以他对萧瀚宇的了解，卡卡鲁的小命儿八成是悬了，开始算计今年的年终奖金还有没有抢救回来的希望。
菲雅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珍妮却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没关系的，就算凯撒把埃尔森院长一块儿弄死，也不会少一根毫毛。”
菲雅，一时都揣摩不透话里透露出来的含义。
时间悄然流逝，当外面的人都打算替卡卡鲁写悼词选墓地时，病房的门才终于开了。四个人陆续走出来，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他们脸上，想从他们的表情里先判断一下结果。
“公平？”埃尔森院长丝毫没给这名学生留情面的意思，“你清楚这个词的意思么？”
“我有办法救卡卡鲁！”萧瀚宇忽然叫道，他原本有些慌乱，但看到菲雅挺身而出立刻镇定了不少，琢磨着既然连米修斯都没办法，那只能靠他自己了。
闻声，里贝罗帮腔道：“院长大人，既然卡卡鲁已经这样了，不如让凯撒试试，这个学生我多少了解，说不定有机会。”
“你有什么办法？”米修斯打量了萧瀚宇一眼，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年轻人都不像医疗师。
埃尔森同样摇摇头，继续向外面走去。
“站住！”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头儿忽然挡在了门口，“埃尔森，你当院长以后脾气见长啊？有人说情都假装听不见？”
老头儿一出现，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此老名叫崔贝克，是全学院资历最最最老的一名老教师，教书时埃尔森还光着屁股撒尿活泥巴玩儿，现在已经退休，但以荣誉校参的名义留在了学院，平时除了种些花花草草很少管事，也不知道怎么跑这儿来了。
萧瀚宇更奇怪，因为崔贝克明显是来为他来说情的，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和对方从来没有任何交情，正纳闷儿，忽然看到珍妮站在崔贝克身后摇了摇手，恍然明白人是她找来的，感动得险些当场抹眼泪儿，这姑娘还真是一位最及时雨的红颜知己。
刚才还一脸倨傲和严肃的埃尔森立刻停住脚步，老脸也笑成了一朵老雏菊，哈腰道：“老师，怎么把您老也惊动了？”
“你别管我怎么来的，”崔贝克比院长还横，“你今天要是把凯撒·埃卡斯给关押了，我立马卸任归田，从学院搬出去。”
“哎呀哎呀呀，老师您言重，言重，我也就是吓吓这孩子，”埃尔森连忙陪笑，在场众人中，他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崔贝克的面子却必须给，主要此老资历老教龄长，可以说桃李满天下，更有不少人在帝国教育部身居高位，学院近一半经费都是其拉来的，要是就此卸甲归田，那以后他就只能把裤腰带勒脖子上过日子了，想到这里，立刻转头对萧瀚宇说：“既然崔贝克老师都求情了，那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有把握么？”
“有！”萧瀚宇心里其实根本没底，可现在再说没把握等于打了所有帮他的人的脸，“但我需要一些东西。”
埃尔森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只要能救活卡卡鲁.山刃，任何东西都能提供给你。”
理查德附和道：“你需要什么东西，我立刻让人去准备。”
“手术刀有么？”萧瀚宇问道。
“啥？”理查德的语气告诉他——没有！
“扩张器呢？”
“……”
“抗生素？”
“……”
“血浆？”
“……”
“血管钳？”
“……”
一连串儿陌生词汇听得理查德头昏脑胀，米修斯也不明所以。萧瀚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有手术器械，难道用手撕？
眼看手撕鬼子的壮举就要成为现实，埃尔森面无表情地说：“说明那些东西的形状和材质，现场制作。”
“现场制作？”萧瀚宇没反应过来。
里贝罗解释道：“院长大人出身工匠师协会，控元水准是九星匠师级，理论上可以制作任何材质和形状的东西。”
“九星匠师级”是什么水平萧瀚宇不太了解，但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我需要纸和笔，这些东西不太好描述。”
手术刀制作起来相对而言较为简单，萧瀚宇在纸上画好模型后，随着埃尔森对元近乎完美的操控，一柄手术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成了型。九星匠师级水平果然不是盖的，萧瀚宇小心翼翼地握住手术刀，只觉无论是质感还是重量都和他记忆中的手术刀相差无几。不一时血管夹、缝合器等复杂的手术器材也全部制作完成。
很快，一整套手术用具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萧瀚宇眼前，可血浆和抗生素实在太复杂，无论如何也制作不出来。而此时卡卡鲁一张脸已经血色全无，胸口起伏微弱，离翘辫子也就差一口气的功夫。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家伙福大命大了，萧瀚宇深吸几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情，刚准备开动，忽然想起还缺少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就是麻醉剂。
患者在手术中醒来是十分严重的医疗事故，除了身体伤害外，还会造成难以抚平的心理创伤，可是目前这情况……
“有锤子么？”他弱弱问道，话音刚落，一把锤子出现在眼前。
萧瀚宇掂掂锤子的分量，还挺合适，“接下来比较血腥，无关人等还是出去吧。”
“除了米修斯先生和理查德亲民官留下帮忙，其他人都出去。”埃尔森干净利落地摆摆手，无关人等陆续走出了房间。
萧瀚宇和菲雅与珍妮各自对视了一眼，轻轻点头，房门随即合拢，将屋内屋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看不到病房内的情景，外面的人一时有些无所事事，里贝罗弓背哈腰忙着和崔贝克套近乎，珍妮则和菲雅打了个招呼，“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凯撒的朋友，珍妮·崔斯特。”
“菲雅·金伯伦。”菲雅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珍妮的俏脸上。
珍妮也在打量她的俏脸，两个美丽至极的生物的视线交汇在一起，隐隐迸出了火花——只是此时两人还无从知晓，这个火花的放电时间将长到她们无法想象。
“混小子，你这是在谋杀！”就在这时，病房里忽然传出了米修斯的吼声，紧接着一股气势爆开了，病房里“叽哩咣啷”一阵乱响，好像有许多金属物品掉在了地上，混乱中萧瀚宇似乎说了句什么，但被埃尔森低沉的嗓音盖住了，“米修斯，多些耐心。”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外面一行人面面相觑，都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里贝罗的脸有些绿，以他对萧瀚宇的了解，卡卡鲁的小命儿八成是悬了，开始算计今年的年终奖金还有没有抢救回来的希望。
菲雅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珍妮却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没关系的，就算凯撒把埃尔森院长一块儿弄死，也不会少一根毫毛。”
菲雅，一时都揣摩不透话里透露出来的含义。
时间悄然流逝，当外面的人都打算替卡卡鲁写悼词选墓地时，病房的门才终于开了。四个人陆续走出来，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他们脸上，想从他们的表情里先判断一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