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门
早上，诺尔收到一条消息，她的访客卡被使用了。她有点愣神，半晌才回忆起自己送了那个小屁孩一张访客卡。她微微一笑，这算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想不到那个小孩真的到了中央星。
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为一个指挥官，诺尔知道成为指挥官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当年她也试过那个黑球，但她没有回答那个问题，直接退了出来。
她有她的坚持，但不必在方与圆之间纠结。
如果她猜的不错，今天小胖子就应该回来了，她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道小胖子会不会成为一个大胖子。
诺尔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依然是青春偶像剧，但她已经能接受这种略有些智障的故事。
或许正是因为人心的复杂人们才会偏爱这种几乎无能的逃避方式。
她歪着头，已经能配合着傻笑几声了，她已经能体会到青春期少女的心理。
很快，门铃响了。
诺尔估摸着差不多了，删掉所有的播放记录，她不想让安安知道她还有看青春偶像剧的一天。
诺尔很随意地把门打开，没有任何防备。光阴塔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她根本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一个一模一样的诺尔出现在门外。
“你是克隆人，现已经被下令清除，你的位置将由我来继承。”那个诺尔说道，一丝无形与冷酷展露无遗。
诺尔扶额，她想不到安安竟然被加了拟态功能。不过这确实对她的学校生活很有帮助。
“别闹，恢复原形，我看看你有什么变化。”诺尔说道。
安安泄气：“我的演技这么差劲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相信这是真的？”说着变回了胖子的模样，小胖子确实已经不小了，现在被称为胖子比较合适，比诺尔还高了半个头。
“先不说克隆人不会跟来源体一样大，速生技术还没有这么成熟。就单是一个替身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去见真身，别说你是练过的，不依靠器械同等身体素质几乎不可能完全将另一方制服。”诺尔解释道。
“好吧”安安嘟囔，真是可怕的女人。
“还增强了哪些功能？让我看看。”诺尔坐在沙发上，这几天她爱上了沙发。
“主要是拟态隐身，还有短暂的飞行能力，大概能支撑个三五分钟，之后就要冷却。宁外防护盾也增强了，增强了运动计算能力。他们说还给我准备了一个大家伙，也不知道是啥，下个月会送到你的公寓去。”安安说。
“我的公寓？他们已经选好了？”诺尔本以为这事要自己操心。
“他们说离开光阴塔安全问题就要重视起来，据说还排了两个宪章机器人准备时刻保护。”安安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诺尔皱了皱眉，她可不希望这样。这不还是被看着吗？
元不是说这是一个诱饵吗？被看的死死地怎么当诱饵。诺尔猜不透元的想法，干脆不猜了。
诺尔想着是不是要去医院看一看母亲，母亲已经一个月没来了，她有点担心。
“我们去医院”诺尔说，安安回来就可以出门了。
.......
中央星第一医院，精神科。
诺尔进入了病房，安安在外面等。他知道最好不要打扰这对母子。
陈芯礼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窗外，丝毫没有意识到女儿进入了房间。
陈芯礼患的是重度抑郁症，作为三星公民她的所有医疗费用都是免费的。但这并不能使她憔悴的脸上露出一点神采。
诺尔轻轻地拿起梳子给母亲梳头。陈芯礼这才感觉到有人来了，她看向窗子里诺尔的倒影：“越来越漂亮了。”说的很慢声音很轻。
“哪有你好看”诺尔笑着说，“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是大美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追呢？”
“现在丑了，也没人要了。”陈芯礼的眼神中似乎恢复了一点神采。就是这一点神采却像是让整个人有了灵魂，可以想象她在年轻时又是何等的芳华绝代。
“哪里丑，打扮一下依旧能秒杀一众网红”诺尔嘟起了嘴。
“嘴真甜，像你爸。”陈芯礼笑了一下，年轻的神采在脸上一闪而过。
诺尔静静梳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笑着说：“我们不说他，我们出去逛街吧！”
“诺儿你脾气也是倔，好吧出去逛一逛。”陈芯礼似乎状态很好。
“你爷爷的葬礼你去了吗？”陈芯礼忽然想到了什么，“医生没让我去，我也遭不住。”
“去了！”诺尔简单地应了一声。
“等我死的那天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应该跟他老人家说声谢谢的。”陈芯礼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诺尔忽然有些害怕，母亲今天的话有点太多了。
她抱住陈芯礼：“妈妈……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陈芯礼的眼角泛起了泪光：“傻孩子，人总是要死的，更何况是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
诺尔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妈妈，她觉得一松手母亲就会化为泡影。
她也哭了，在某种意义上，她的母亲早已被那个男人杀死了。
“我们不说了，我们出去逛街。”诺尔抹去眼泪，推着母亲出了病房。
安安自动跟上。他没有父母，有时候他挺羡慕诺尔的，但也很同情诺尔。
已经是傍晚了，天幕映出灿烂的晚霞。
两行泪出现在陈芯礼的眼角。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再没有机会说一声想你，终究也不能追上你说一声对不起。
“诺儿”陈芯礼说了一声。
“怎么了”诺尔觉得有点手足无措，自己又让母亲伤心了。
“在启灵星的老宅里，有我的日记本和你父亲留下的一点东西。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吧，等我死了之后你就去拿吧。”陈芯礼说道。
诺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止不住地下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
.......
你们都这么自私?为什么你们从来就没有想过我。
你们每个人都这样，每个人都自以为是，每个人都认为我可以承担。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我来承担?
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
安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诺尔，一时间有些呆滞。
陈芯礼呆了呆，终究是抱住了诺尔：“这些年苦了你了，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
夕阳照在泪水上，折射出一种温暖的光彩。
安安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哭也不是。
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破坏气氛的好。安安静静推到了一边。
......
晚上，安安陪诺尔回家。诺尔的眼睛依然是红的，但明显松了一口气。
安安斟酌了半天：“陈诺尔，至少，我不是那个自私的，对吧？”
诺尔看着他：“你是那个让我操心的。”
安安低下头，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不应该了。
诺尔踮起脚抱住他：“谢谢，幸好这些年有你。”
安安觉得自己被删了那么多网络小说是值得的。
天空中的雪花依然在飘着。
我很喜欢小诺尔，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故事的序卷基本要完了，大家可以留言说说看法。
下一卷开始不会再这样频繁穿插了。
(本章完)
不知道他能不能成为一个指挥官，诺尔知道成为指挥官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当年她也试过那个黑球，但她没有回答那个问题，直接退了出来。
她有她的坚持，但不必在方与圆之间纠结。
如果她猜的不错，今天小胖子就应该回来了，她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道小胖子会不会成为一个大胖子。
诺尔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依然是青春偶像剧，但她已经能接受这种略有些智障的故事。
或许正是因为人心的复杂人们才会偏爱这种几乎无能的逃避方式。
她歪着头，已经能配合着傻笑几声了，她已经能体会到青春期少女的心理。
很快，门铃响了。
诺尔估摸着差不多了，删掉所有的播放记录，她不想让安安知道她还有看青春偶像剧的一天。
诺尔很随意地把门打开，没有任何防备。光阴塔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她根本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一个一模一样的诺尔出现在门外。
“你是克隆人，现已经被下令清除，你的位置将由我来继承。”那个诺尔说道，一丝无形与冷酷展露无遗。
诺尔扶额，她想不到安安竟然被加了拟态功能。不过这确实对她的学校生活很有帮助。
“别闹，恢复原形，我看看你有什么变化。”诺尔说道。
安安泄气：“我的演技这么差劲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相信这是真的？”说着变回了胖子的模样，小胖子确实已经不小了，现在被称为胖子比较合适，比诺尔还高了半个头。
“先不说克隆人不会跟来源体一样大，速生技术还没有这么成熟。就单是一个替身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去见真身，别说你是练过的，不依靠器械同等身体素质几乎不可能完全将另一方制服。”诺尔解释道。
“好吧”安安嘟囔，真是可怕的女人。
“还增强了哪些功能？让我看看。”诺尔坐在沙发上，这几天她爱上了沙发。
“主要是拟态隐身，还有短暂的飞行能力，大概能支撑个三五分钟，之后就要冷却。宁外防护盾也增强了，增强了运动计算能力。他们说还给我准备了一个大家伙，也不知道是啥，下个月会送到你的公寓去。”安安说。
“我的公寓？他们已经选好了？”诺尔本以为这事要自己操心。
“他们说离开光阴塔安全问题就要重视起来，据说还排了两个宪章机器人准备时刻保护。”安安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诺尔皱了皱眉，她可不希望这样。这不还是被看着吗？
元不是说这是一个诱饵吗？被看的死死地怎么当诱饵。诺尔猜不透元的想法，干脆不猜了。
诺尔想着是不是要去医院看一看母亲，母亲已经一个月没来了，她有点担心。
“我们去医院”诺尔说，安安回来就可以出门了。
.......
中央星第一医院，精神科。
诺尔进入了病房，安安在外面等。他知道最好不要打扰这对母子。
陈芯礼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窗外，丝毫没有意识到女儿进入了房间。
陈芯礼患的是重度抑郁症，作为三星公民她的所有医疗费用都是免费的。但这并不能使她憔悴的脸上露出一点神采。
诺尔轻轻地拿起梳子给母亲梳头。陈芯礼这才感觉到有人来了，她看向窗子里诺尔的倒影：“越来越漂亮了。”说的很慢声音很轻。
“哪有你好看”诺尔笑着说，“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是大美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追呢？”
“现在丑了，也没人要了。”陈芯礼的眼神中似乎恢复了一点神采。就是这一点神采却像是让整个人有了灵魂，可以想象她在年轻时又是何等的芳华绝代。
“哪里丑，打扮一下依旧能秒杀一众网红”诺尔嘟起了嘴。
“嘴真甜，像你爸。”陈芯礼笑了一下，年轻的神采在脸上一闪而过。
诺尔静静梳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笑着说：“我们不说他，我们出去逛街吧！”
“诺儿你脾气也是倔，好吧出去逛一逛。”陈芯礼似乎状态很好。
“你爷爷的葬礼你去了吗？”陈芯礼忽然想到了什么，“医生没让我去，我也遭不住。”
“去了！”诺尔简单地应了一声。
“等我死的那天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应该跟他老人家说声谢谢的。”陈芯礼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诺尔忽然有些害怕，母亲今天的话有点太多了。
她抱住陈芯礼：“妈妈……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陈芯礼的眼角泛起了泪光：“傻孩子，人总是要死的，更何况是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
诺尔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妈妈，她觉得一松手母亲就会化为泡影。
她也哭了，在某种意义上，她的母亲早已被那个男人杀死了。
“我们不说了，我们出去逛街。”诺尔抹去眼泪，推着母亲出了病房。
安安自动跟上。他没有父母，有时候他挺羡慕诺尔的，但也很同情诺尔。
已经是傍晚了，天幕映出灿烂的晚霞。
两行泪出现在陈芯礼的眼角。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再没有机会说一声想你，终究也不能追上你说一声对不起。
“诺儿”陈芯礼说了一声。
“怎么了”诺尔觉得有点手足无措，自己又让母亲伤心了。
“在启灵星的老宅里，有我的日记本和你父亲留下的一点东西。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吧，等我死了之后你就去拿吧。”陈芯礼说道。
诺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止不住地下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
.......
你们都这么自私?为什么你们从来就没有想过我。
你们每个人都这样，每个人都自以为是，每个人都认为我可以承担。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我来承担?
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
安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诺尔，一时间有些呆滞。
陈芯礼呆了呆，终究是抱住了诺尔：“这些年苦了你了，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
夕阳照在泪水上，折射出一种温暖的光彩。
安安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哭也不是。
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破坏气氛的好。安安静静推到了一边。
......
晚上，安安陪诺尔回家。诺尔的眼睛依然是红的，但明显松了一口气。
安安斟酌了半天：“陈诺尔，至少，我不是那个自私的，对吧？”
诺尔看着他：“你是那个让我操心的。”
安安低下头，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不应该了。
诺尔踮起脚抱住他：“谢谢，幸好这些年有你。”
安安觉得自己被删了那么多网络小说是值得的。
天空中的雪花依然在飘着。
我很喜欢小诺尔，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故事的序卷基本要完了，大家可以留言说说看法。
下一卷开始不会再这样频繁穿插了。
(本章完)